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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二十二日,將前扎豬朥束社、大港口兵丁先后撤回,稱為水土不服,患病者多。

二十三、四日,見日人盡購本地五色羅布,做成土人衫褲等件,寄回彼國。

委員周有基探報

二十二日,日人現(xiàn)托陳和尚通知風港上各社生番。查陳和尚系風厲人,在林仔邊街開順和布店,三年前至加鹿洞和番開荒。而陳和尚刻尚未到,此言系王馬秀口述。日營所扎大營口之兵,聞其水土不服,疾病者多,于二十二日起陸續(xù)搬出龜山。

二十三日,大港口之日兵已盡退扎龜山。又查陳和尚膽敢信招日兵移扎茄鹿洞。此言仍據(jù)王馬秀所說。粵莊頭人楊天保、楊友望、軍功張占先、宋昭梅等四人,于內(nèi)山各山,多藉其力;日前蒙給功牌,并加恩功給工食。

閩浙總督李、福州將軍文奏

為遵旨統(tǒng)籌全局,謹陳近日布置海防情形,并籌撥臺防餉銀、軍火,恭折密陳,仰祈圣鑒事。竊臣等于五月十一日,謹將募勇練兵各情,五月初七日,由臣沈葆楨主稿,粗籌臺防情形,先后會同具奏在案。茲于五月十六日,承準軍機大臣字寄,五月初一日上諭:該省防務,沈葆楨、文煜、李鶴年當統(tǒng)籌全局,妥為布置等因、欽此。臣等當即恭錄咨行,欽遵在案。

查日本違約稱兵之初,臣鶴年冀其尚可理諭,未敢遽議稱兵。現(xiàn)在倭謀顯露,恐非大張撻伐,不能戢其狡志,杜其貪心。惟兵釁一開,勢必分擾沿海。輪舟往來倏忽,沿海處處可通。臺地防務,由沈葆楨就近妥籌;內(nèi)地各口,臣等責無旁貸。惟道路綿亙,防不勝防。先其所急,以廈門、福州為最要,臣等通盤籌劃、防海之要務有三:一曰選將練兵,二曰炮臺炮位,三曰欄河諸物。練兵募勇大略情形,經(jīng)臣等于五月十一日奏明在案。惟近接沈葆楨咨開,蘇澳情形吃緊,令陸路提督臣羅大春駐扎蘇澳,業(yè)經(jīng)恭折奏報,臣等已飛函催令東渡。廈門防務,改派漳州鎮(zhèn)總兵孫開華統(tǒng)領兵勇,會同署水師提督臣李新燕妥籌布置,并飭署閩安協(xié)副將楊廷輝召募附近漁人為一軍,以絕寇資而期得力。至福州、廈門等處炮臺,先經(jīng)臣等派員察看,分別改筑。茲查福州五虎口炮臺五座,尚屬完全,惟皆系磚石砌成,薄而不堅,鐵炮尚多,不能及遠破堅。廈門自道光二十二年失守之后,炮臺一律毀平,并未重筑,鐵炮尚有十余尊,炮門皆已釘毀,不可復用。況洋人船堅炮利,日異月新,斷非尋常炮臺炮位所能制勝。臣等現(xiàn)已嚴飭善后局司道飛購一萬斤以上洋鐵大炮數(shù)十尊,次等洋炮一百尊。其福州口炮臺,咨由林壽圖于最要之長門寨,筑三合土炮臺一座。其南龜、北龜?shù)忍帲染团f臺添筑沙土隔堆。廈門等處,舊址全無,擇要先筑三合土炮臺一座。至于欄河諸物,水雷為最。省局存有二十余尊,不足以攔一港,已由沈葆楨飭洋將購制,沉船筑壩諸法,臣等當察看情形緩急,次第預備。惟戰(zhàn)守必須兼籌,能戰(zhàn)而后能守。炮臺、水雷,須與鐵甲沖船、轉輪炮臺鐵船相輔而行。廈門孤懸海中,南北相距不過數(shù)里,洋船大炮可以對穿而過,非有轉輪炮臺鐵船梭巡海口,輔以輪舟五、六只恐不足恃。除鐵甲船經(jīng)臣等奏奉諭旨準購,其轉輪炮臺鐵船,擬函商沈葆楨分別辦理。

昨準沈葆楨咨開,以臺防緊要,請撥餉銀二十萬兩、洋火藥三萬磅解臺,以免貽誤等因,臣等當于海關、厘捐兩項合籌銀二十萬兩,并撥洋火藥三萬磅,交船廠輪舟解臺,以濟要需。除臺灣近日如何情形,由沈葆楨隨時會奏外,所有近日布置海防及籌撥臺防餉銀、軍火各情形,謹恭折由驛六百里密陳,伏乞皇上圣鑒訓示。謹奏。

五月二十五日上諭

軍機大臣密寄,同治十三年五月二十五日奉上諭:沈葆楨等奏,到臺日期,籌辦大概情形,并番目吁乞歸化,臺灣、澎湖擬另招精壯充補,請將臺灣課稅等銀撥經(jīng)費各折片。覽奏均悉。沈葆楨、潘霨先后行抵臺灣,察看該處情形。沈葆楨給與日本西鄉(xiāng)從道照會,詞義頗為嚴正。潘霨于本月初八日親赴瑯〈王喬〉,面加詰問,彼族狡詐性成,中藏叵測,設防之事,自屬萬不容緩。沈葆楨等擬于海口筑炮臺,安放巨炮,使不得停泊兵船;北路淡水等處派兵駐扎,由提督羅大春督率巡防,并招勁勇、多備軍火等事,所籌均是。即著該大臣等分別妥速辦理。

日本借口他國積年舊案,違約稱兵,曲直是非,中外共見。沈葆楨等當與之竭力理論,斷不可任其妄為。倘該國悍然不顧,亦當示以兵威,不得稍涉遷就,致誤事機。該國如何照覆?潘霨到瑯〈王喬〉后如何辯駁情形?著即隨時詳悉奏聞以慰廑系。

生番本隸中國版圖,朝廷一視同仁,迭諭該大臣設法撫綏,不得視同化外,任其慘罹荼毒。現(xiàn)據(jù)各社番目吁乞歸化,即著該大臣等酌度機宜,妥為收撫,聯(lián)絡聲勢,以固其心,俾不致為彼族所誘。

臺灣向用內(nèi)地班兵,率皆疲弱,現(xiàn)在因時制宜,自不妨變通辦理。沈葆楨等擬將班兵疲弱者撤令歸伍,另招本地精壯充補,事平之后,察看情形,再行酌辦;即著照所議而行。

臺灣鹽課、關稅、厘金等款,準其盡數(shù)截留,撥充海防經(jīng)費,歸臺灣道衙門支銷。不敷之款,著文煜、李鶴年籌撥接濟,毋令缺乏。將此由六百里密諭沈葆楨、文煜、李鶴年,并傳諭潘霨知之,欽此。遵旨寄信前來。

五月二十七日上諭

軍機大臣密寄,同治十三年五月二十七日奉上諭:文煜、李鶴年奏,籌辦沿海各口防務一折。馬祖澳及白犬洋面已有日本鐵甲船、木輪船在彼游弋,并有孟春兵船自廈門測水,直至中岐,意存恫喝,此時防務萬難稍緩,自應嚴密布置,以備不虞。覽文煜、李鶴年所奏籌防情形,半屬空言,并無切實辦法。當此事機緊要之際,若再掉以輕心,必至臨時張皇,貽誤大局。究竟福、廈各口,何處最為扼要?現(xiàn)應如何設防?福寧、連江沿海一帶,作何準備?是否已臻周密?著文煜、李鶴年悉心籌劃,立見施行,不得以含混一奏,遂為了事。沈葆楨現(xiàn)于淡水等處派兵駐扎,由羅大春督率巡防,責任綦重,仍當遵奉前旨,檄令即日赴臺,以資得力。著文煜、李鶴年另派得力之員,統(tǒng)兵駐扎廈門,并會商李新燕妥為籌辦布置。近省情形,當隨時知照沈葆楨、潘霨,以期聲息互通。該省水師提督彭楚漢,本日已諭李鴻章飭令迅速赴本任矣。將此由六百里密諭沈葆楨、文煜、李鶴年,并傳諭潘霨知之,欽此。遵旨寄信前來。

委員周有基探報

二十七日,接到督憲致日營西鄉(xiāng)中將公文一角,送交日營通事彭城中平領收。又合眾國領事等諭美國人洋字告示四紙、漢文告示一紙,由日營管事黃亨發(fā)轉交。據(jù)云美國人不肯收領,且將交件棄擲。

二十八日,日人用牛車十二張,民夫八十名,入雙溪口撤運營盤,退扎龜山;惟風港一處未動。

二十九日,有日兵五十往風港換班。二十八日下午,有日兵五、六人,在新街順興商店調(diào)戲張文珍之妻楊氏。因文珍外出,伊叔張來生見之,向前阻止,被日兵刀斬,身受重傷。街坊見事不平,擲石喊打。內(nèi)有一兵,被石打傷頭額。該兵等回糾五、六十人再至尋殺。幸其押隊迫回。二十九日,新街柴城自禁各人不到日營買賣。

三十日,到小火船一只。查自旗后來,有怡記和記洋行三、四英人,并傳教之洋人到日營。聞其隨人云,日人托買火船,來與議價。下午有高士佛社番十二名到后灣,內(nèi)有三番入營說話,日人給以洋氈、被單等物。

委員鄭秉機探報

初二日午刻,到日本輪船一只,灣瑯〈王喬〉港內(nèi),載火藥、鉛子、米糧、牛豬肉等物,又日本工匠、服役人等四、五十名,又有西洋人四、五名。

初三日,日人載竹木料等物,往楓港之東,相隔一里余地平埔處所,起蓋兵房,并添撥日兵一百余駐扎。

初四日,大鳥萬、千仔帛二社生番至楓港,已向日人領旗約和。申刻,有日人四名到茄鹿塘踏勘地勢。

臺灣道夏稟稿節(jié)錄

職道已將啟程日期具報在案。因臺風大作,至二十八日始克成行。二十九日抵旗后,三十日抵澎湖,初一日抵滬尾,初二日抵雞籠,初三日抵蘇澳。所有淡蘭各處紳士,均已接見,剴切開諭,令將團練速行舉辦,并委問(?)丞熹、何丞恩綺幫同淡水廳陳丞等議章程。蘭屬,職道現(xiàn)駐蘇澳,距廳城僅五十里,可就近督辦也。倭人窺伺臺北,非祗一日,而蘇澳地方,為民番關鍵,尤為扼要,且可停泊輪船,惟東南風起,則有涌浪,不能泊船。其地僅居民數(shù)十家,時有生番出沒,而附近之南風澳即屬番民居住,距廳治雖僅數(shù)十里,官司罕蒞其境。先期令噶瑪蘭廳洪倅傳集熟悉各處番社之人至蘇澳等候,職道到此,當為接見,查詢情形。似倭人之在北路,全系用利勾結,非如南路之以威脅。番民愚蠢無知,不識其計之詭詐,故辦理招撫,較南路稍難,而情形則較南路尤急。

刻下自宜先將倭人成賦清風、劉穆齋等前次在岐萊被搶一案查辦清楚,庶免彼族藉端生釁。詢據(jù)洪倅面稟:成賦清風、劉穆齋實系兩人。四月間,劉穆齋等雇墨西哥國人名啤嚕船只赴岐萊等處,船至花蓮港打破。時有加禮宛社及七交川等五社生番,將其船只拖曳上岸。劉穆齋當將被濕貨物分給各番,剩余之物未動。成賦清風暨啤嚕即住于加禮宛社,劉穆齋并日本二人住于五社。續(xù)后成賦清風、啤嚕先回,路經(jīng)頭圍,晤縣丞鄒祖壽,僅言此次丟去洋銀一千余元。詢其因何帶如許洋銀,則云出門人錢銀不能不多帶等語。劉穆齋等三人,又另作一起,回至蘇澳。惟該廳所言,尚系出自訪聞,必須查有確據(jù),方免以后借口。職道路經(jīng)滬尾,晤稅務司好博遜,言及倭人此舉,頗深義憤,愿為出力襄助。當即約其同來蘇澳,擬即請好稅司偕同噶瑪蘭廳洪倅、海關委員李彤恩暨職道,隨帶張令斯桂,前赴岐萊,將此案實在情形,詳細查明,如無搶其財物,即令各番目出具切結帶回,以便了案。

現(xiàn)辦開禁一事,非先將陸路開通不可。職道所部一營,駐扎蘇澳,已形單薄,不得不權宜,先就淡、蘭兩處,各募練勇一營,俾資調(diào)遣。查淡、蘭民風強勁,鳥槍有準者頗不乏人。職道現(xiàn)添兩營,專選練熟鳥槍手,有事當勇,無事開山。俟山路開通,即可移駐岐萊,令其開墾。一切機宜,當隨時妥為區(qū)畫。

欽差大臣沈葆楨等奏

為倭情叵測,續(xù)將籌防情形,恭折馳陳,仰祈圣鑒事。竊臣等于五月二十一日,業(yè)將理諭倭將,并會籌布置各情,奏明在案。三十日,奉到五月十一日諭旨:日本若能就我范圍,斂兵回國,自當消弭釁端;倘再肆意妄為,當即聲罪致討,不得因循遷就,轉誤事機。沈葆楨與潘霨當相度機宜,悉心籌辦。應如何調(diào)撥之處,著會同文煜、李鶴年妥速布置,以維大局等因,欽此。伏讀之下,仰見圣慮周詳,洞見萬里。

近據(jù)探報;倭營自臣霨等歸后,五月十九等日,將前扎番社各營,先后撤歸龜山。而二十一日,復到輪船一只,泊龜山下之射寮港,船中裝兵二百余人,倭婦十余人,帶有酒、米、鐵鏈農(nóng)器,以及松桐杉栽、草種、花種各數(shù)百株,分植后灣、龜潭灣等處。復購土人約牡丹社生番,于保力莊議和。又有倭人成富清風者,從北路航海來言,王字社生番不肯議和,要請兵往攻等情。二十二日,又到輪船一只,駛往后山而去。

臣等思倭奴情狀若此,其用意不可知,斷難稍懈籌防,為所愚弄。臺北一路,五月二十七日,臺灣道夏獻綸挈參將李學祥部勇,坐輪船前往,此時當?shù)痔K澳矣。臺南之東港,游擊王開俊一營駐之。李學祥從鳳山移扎蘇澳,以總兵戴德祥一營填扎鳳山。鎮(zhèn)臣張其光原部一營,因廖有富尚未就擒,分駐彰化之三哨,一時未便撤動,只得先帶兩哨,于本月初四日前赴鳳山;其新募五營,派員赴粵開招,到臺尚需時日。臣霨以兵力太單,適前調(diào)燕臺稅務司博朗來,擬挈之前赴鳳山,屬前署鎮(zhèn)曾元福為招土著壯勇五百名,交博朗練成洋槍隊;行營無定,礙難借印,謹刊木質(zhì)關防,用資號召。

長勝輪船測量水線歸,據(jù)稱后山除蘇澳外,并無深穩(wěn)海口可泊巨艘,而短艇小船則隨地可以來往。其對準牡丹社山后之海口,已望見倭兵營帳等語。查牡丹山之北,可通卑南覓,其番社七十有二,丁壯約計萬人。臣霨在瑯〈王喬〉時,曾面詰倭將,據(jù)稱不敢進擾卑南,然已訪聞其暗中托人,往勾卑南番目陳安生。是以商同夏獻綸立派同知袁聞柝坐輪船往招陳安生等。該番目五人,立即剃發(fā),隨委員來郡叩謁。臣等分給銀牌、衣物,以原船送歸。其地對準鳳山,膏膄遠過瑯〈王喬〉,正倭奴目前所垂涎。由海道繞山南而東,輪船日半始至。陸路由下淡水穿山,百七十余里可通;惟鑿險縋幽,頗費人力。陳安生之歸也,袁聞柝派弁隨之,令其從后山尋路,探出山前;現(xiàn)尚未據(jù)回報。臣霨駐營鳳山,可就近相度形勢,逐漸撫綏,庶不為彼族所劫制。

臣等前折請于北洋大臣處借撥洋槍隊三千人,于南洋大臣處借撥洋槍隊二千人。比接臣李鴻章五月初旬、中旬三函,深以臺地兵單為慮,商撥駐徐州之洋槍隊十三營,令提督唐定奎帶至瓜州,由輪船分次航海前來。臣等正在四顧彷徨,如久旱得霖,大喜過望,合無仰懇天恩,俯準如數(shù)調(diào)撥。臣等一面飛派輪船迎之。兵力既厚,彼族詭謀或有所懾而中阻。

澎湖為臺、廈命脈,守備虛弱,臣等業(yè)將目擊情形,奏明在案。今飭副將吳奇勛添募新勇一營,鎮(zhèn)臣張其光派員赴上海購大鐵炮十尊與之。其洋式炮臺、一時難遽集事。令用巨筐裝沙土小石堆垛,暫作藩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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