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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住蘇州靈巖崇報寺語

月朗大德請上堂虎豹文章美來西天盡有麒麟頭角難道東土全無笊籬木杓處處堆山積岳錢貫井索頭頭焯地輝天拈來蓋色騎聲放去風行草偃聊聞舉著已瞥地剔起便行何俊哉若向意根下妄自穿鑿豈但分疏不下直是抬身不起一年又一年一月又一月拖到彌勒下生也未得成辦時節有句誠諦之言惟在諸人料揀擲拂子曰自是不歸歸便得五湖煙景有誰爭。

云間弟子靈耀薦嚴大拙居士大悲懺期告圓請上堂乃顧視左右曰觀世音菩薩先進于禮樂后進于禮樂草木為之稽首土石因而放光一朝摩竭魚鉆透清凈寶目須彌山壓倒母陀羅臂三十二應十四無畏諦當甚諦當敢保老兄未徹在有個漢子揚眉魚龍得游泳之方瞬目鬼神無行走之路摧折刀山不用文殊妙智消滅地獄不用普賢三昧法性如此偏圓心源如此湛寂今日若不證據后來如何趨進乃合掌曰現在可驗。

上堂奇怪諸方老宿盡道善能切磋然則靈巖門下直是好笑禪和子是木頭是土塊就使是木頭土塊穿鑿將來還解語么苦哉汝等禪和深受屈抑我此時若不說個快自指口曰枉生這兩片皮也諸德如今泛其波者甚多窮其源者極少總道宗師家本分為人劈面兩掌有什么過饒你見機而變其間有得有不得拈起拄杖曰毒藥醍醐千載黽鑒卓一下曰我與么及你漆桶敢道不得為天下宗匠。

淵侍者請上堂僧問百尺竿頭進一步方知海闊天寬萬人叢里奪高標只要手親眼辨威音那畔即不問昨日說不到底略通消息師曰出草之談即不與么僧曰原來師曰若要重話老僧與汝洗腳也不中僧曰豈敢造次師指鼻曰你擬安著他向什處僧曰直得退身有分師曰得恁沒下落僧問佛法要妙不在多言因什今朝三明朝四滾滾無碑記師曰見解偏枯底過一邊僧曰幾人得似和尚師曰恐有妨礙么僧曰出草之談即不與么師曰與你飯吃底人還具眼么僧便喝師曰罪過良久拈起拄杖曰這一個那一個一一被你俱勘破卓一下曰而今誰肯放你過玄素不殊官商同度色色正觀聲聲天鼓截耳避聰閉眸佯瞽依然混混沌沌帝江之舞爭知雕心鐫髓鏤肝鑄腑將謂尖新番同莽鹵不假音容直還太古然后可以壓量佛祖連卓兩卓下座。

浴佛日化士有鄰領海虞弟子金本長請上堂舉僧問趙州狗子還有佛性也無趙州曰無五祖演和尚道也勝貓兒十萬倍師曰昨有問老僧佛還有狗子性也無曰有演和尚若在又不知下得個什么語可惜在今天下罕有美大旗手底尊宿帶累老僧下此苦心佛若無有狗性爭肯離兜率降閻浮狗子若有佛性那得證涅槃成正覺古今佛法人只知狗之為患不知佛之為患大矣哉所以無災無難活到百廿三歲底老古錐有灶門大兩只耳朵不喜聞他一字設有個漢子出來道靈巖靈巖老僧不待打二十棒即時貶向鐵圍山里何故聻他決定與佛有一分情面隨顧左右曰有不平底及早說眾寂嘿然師大笑曰且喜天下太平。

當日秋佩大德領郡城弟子本容本珍請上堂佛之盛德難盡贊揚晨朝如是如是而今如是如是如是之法親從佛聞依文解義作三世冤違離一字墮于魔說近來江南兩浙河北關西盡道心是根法是塵兩種猶如鏡上痕痕垢盡除光始現心法雙忘性即真與么會貶向崖州多虛不如少實千語終歸一當要使法界有情同悟如來無上喝一喝曰誰信黃河源頭濁六十八傳盡作惡。

深棲寒松請上堂達磨傳來角印老僧連日粥飯頭不了事不易提掇果然慧珠奮彩心月飛光底漢子不待放下柴擔早已迥出六塵之境直造一相之門今時學人多分出家不肯入家若入得家隨他拈起塊土敢道不是祖宗家業好處便認惡處即不認是疑栴檀林中有穢草爭能不嗅余香茍了根源終非他物隨其色相一鏡傳輝喝一喝曰露。

行修道人請上堂先師嘗說個譬喻近代禪師大似鄉里小兒其父一日攜至郭中小兒一向空腹見城門口點心鋪里有落籠饅頭趁熱捉住兩個滿口塞其父劈手奪曰莫忙遲遲到主人家更有好過此者連數幾色青州柿餅棗子胡桃甜底甜香底香小兒死不放手其父數不住口大眾胡桃棗子世間極平常物事不曾見慣尚自信不及況珍奇百怪遠方異品而今參學人久久用工忽于冷地里悟得個自己便覺飽齁齁不見有天不見有地不見有人不見有自諸佛出來他也只道是光頭百姓又有一種于聲色邊悟得個目前便覺硬糾糾見琉璃瓶打破琉璃瓶見十丈珊瑚打碎十丈珊瑚達磨出世他也只道是洗腳奴子大眾悟有我者不復認我所悟非我悟亦如是此兩種人大法不明悟見未銷金剛眼睛衲僧巴鼻諦當甚諦當敢保未徹在不見百丈未經耳聾馬祖訶道雖有兩片皮為人不得云峰和尚判一棒打殺釋迦老子喂狗底云門還道只有定亂之謀且無出身之路諸方禪師要望前兩種能有幾人更說什末后全提豈非對饑人而夸王膳先師是個大富長者動便揮金如土靈巖是個小本經紀一向借路徑過驀出兩拳曰且趁熱吃個饅頭。

弟子理輪為令師清泰大德植般若因請上堂僧問八萬四千波羅蜜門一時踏倒從上諸圣什處去也師曰老僧百不會僧曰和尚天下宗匠因什討他頭腦不著師曰爭似阇黎能干僧曰真個師曰若更抑逼將來只得放倒渾身僧曰和尚也著甚緊某甲也著甚緊師曰且讓第二位說看僧問清風匝地愛日方長未審犀牛兒生也未師曰三十年來曾不將涕唾與人吃僧曰莫有好使用底么師曰聞說諸方盡多僧曰若然徒費老力師曰也只看得僧一喝師哂之僧問未打鼓前落二落三某甲上來落七落八和尚老老大大為什隨人腳跟轉師曰聞所未聞僧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師曰肯說一半與老僧么僧曰且不得作佛法道理商量師曰謹領僧顧第二位曰澤廣藏山理能伏豹又僧問三登投子九上洞山則不問鰲山店上一句作么生道師曰壯僧曰今日與師覿面師曰莫僧作禮師曰依然錯乃曰今日也相似七出八沒溫恭儒雅向來盡道須知有聲色外一段事果然總是這個時節受用信施如洪爐上著片雪愁他消不得若效近時死老奴慣坐曲錄木床上教習后生小禿丁接涕唾嚼說咸說淡有滋味沒滋味空披衲衣何益爭知道德山用底是釘尸骸底橛子臨濟用底是散魂魄底業風曹洞法眼扭捏娘生鼻孔痛不徹溈山大仰差排阿爺下頷拍不上三門在露柱頭上朝行三千轉暮走八百回只是沒計較老僧不惜念則古頌為伊指南拍手一下曰聽取云門聳削白云低浪急游魚不敢棲入戶早知來見解何勞更舉轢中泥。

開化堂主請上堂擔佛著肩上行不是力量漢子上來下去爭得通涂通轍著衣吃飯屙矢放尿喚作偏行三昧惟其不守住聲聞不隨于劫數故福智二嚴一念畢備如鏡無象所以萬象森然不見道正法不從佛聞引經說喻分別前塵似向別人屋里數更籌忙忙達旦灼然日午打三更阿誰肯信古者有言學道先須識得自己宗旨方可臨機不失其宜問大眾如何是自己宗旨乃輪掌曰日值壬子最吉祥開公五十請升堂缽盂大小皆充滿匙上挑來粒粒香。

玉峰弟子玄緯薦嚴夫子侖生居士請上堂春風如刀春雨如膏衲衣下事坐久成勞獨有無位真人不畏泥涂滑滑繞偏天涯了無蹤跡收得劫初鈴子輕輕一振動云雷卓出水上紅旗眨眼空中飛閃電迅機同鶻不可羅籠了義非言如何捉摸驀豎拂子曰譬彼名花萬種惟采優曇大寶千般先求如意自然到處稱尊隨方受用若待跋涉化城方升寶所正有商量擲拂子曰飲光冷眼自開合良馬豈用珊瑚鞭二月十九日弟子本德領金陸二居士請上堂早來報鐘一聲觀世音菩薩抖擻屎腸為汝得徹困不甘作辜恩負德者各出一分老僧領袖卓拄杖三下曰山中人事樸實菩薩莫怪。

禪人有鄰惺悅人憲領常熟眾居士請上堂凡有咨問一例打退乃就座拈起拄杖曰老漢若一向拖泥帶水慣了汝輩有朝拈得把得用得老漢性命也不可保卓一下曰自古先輩披這張皮不是希圖到處覓取一口飯吃只要后生小阿師不被他世界搖動試請返觀只是一個父母更有何物將軍不上便橋勇士徒勞掛甲古今日月依舊山河師子兒善能哮吼龍馬駒自然 跳。

住蘇州堯封寶云寺語

到寺上堂顧視左右曰這里不得說臨濟主賓云門事理溈仰父子曹洞君臣何以法眼家里只言一切現成老漢爭肯將無作有教你修禪習觀改斷變常起寺造塔鑄像印經終日傍家走蓋老漢未離鄉土街頭市尾早已看破諸方有大名稱尊宿確知萬峰深處有個無面目頑賴老子天下人咬嚼他不上所以不避拳踢不顧性命入他槽廠遭他毒箭直得從頂至踵三百六十骨節八萬四千毛竅都是毒氣你若沾著些子眼底便不見有老漢何處更有他三世諸佛歷代祖師惟不知有故堪與祖佛為師稍或受他言句蘊在意識下也太險復顧左右喝一喝下座。

副寺道祥請上堂喝一喝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諸方知識不知青松白石是山家之顏色紫陌紅塵減道人之威光矢口罵人古儀安在生滅橫起薄俗可憎臨濟德嶠恥其死拙之不肖洞山溈仰冷笑歪倒所從來堯封不能拋擲巖阿混于沙石決之東則東決之西則西大用未必天真喜怒何曾過量看他從上統領三界號召四生底圣人一個個啟悟勞生破盡塵妄可憐實是可憐慚惶端的慚惶其意果何為哉今者圓頂方袍之士孰非希圣希賢成佛成祖相習舉枉錯直背是證非如是展轉流傳將來有何所益堯封記得一只古頌特特舉似諸仁棒喝齊施古佛宗三玄三要絕狐蹤白云消散青山在明月蘆花對蓼紅惟愿仁者從始至末盡善盡美將此深心奉塵剎是則名為報佛恩。

上堂他人住處我不住臭煙蓬 紅焰熾然他人行處我不行坑坎堆阜高下不平不是與人難共住彼此不著便大都緇素要分明增一毫不得減一毫不得遂顧左右曰且道什么年中有此一人他本生父母什么處居住欲識其父先觀其子若識得他家兒子盡大地草木叢林一時成等正覺若識得他家父母虛空世界一時成等正覺出沒三界如日處空流轉六趣似云投壑眼睛里放光現瑞耳門里出圣入賢不舍十惡業不墮五陰身那來煩惱障可除涅槃心可證毀禁可憎持戒可敬如如向上沒可安排更說什三句外會取六句外省去有何交涉雖然理則如是事又不然難道今日大德薦嚴二人便與么撥無因果凡也無圣也無修也無證也無天堂也無地獄也無三乘十地五果四向一切總無不見道一處有滯自救難為觸處皆通方名導師畢竟這些子藥頭在什么處喝一喝曰從上幸有恁般體格如何略不著些眼腦看。

出山上堂太陽羞與螢光并魚目敢同明月流出入煙霞輸老象等閑水草不如牛卓拄杖曰且逐東風吹大野漫言四海一時收。

到郡城裴居士時萬請對靈小參具徹法之慧眼始見生老病死如空中鳥跡得離念之明智方知生住異滅似水底魚蹤睹色聞聲了無過咎若欲拂除宿障修復本明何異置帚太虛掃清花影茍不穿鑿異端直下逢緣不借取信于己自然契文殊妙智宛是初心入普賢行門并無別體且道即今當薦姚孺人一靈安在驀豎拂子曰時人只看絲綸上不見蘆花對蓼紅。

上堂淮南北浙東西走兩轉來便見是隔年隔歲寒云散盡遠郊和氣才生枯蘗擬作寶云境話未免錯了時節當下即領深旨知是幾生辛苦強項后生都笑老漢話杷咄要敵生死還同霄壤。

上堂閉卻僧堂門荒卻祖翁田雖然未當全提庶幾稱自本懷倘或四月五月黃梅雨連下不斷柴沒得燒米沒得煮不容你怨天尤人如何過活咄小家子沒肚量不堪共語。

上堂舉僧問首山如何是和尚不欺人底眼山曰看看冬到來僧曰畢竟如何山曰即便春風至師曰有問堯封如何是和尚不欺人底眼曰有一丈還你十尺有半觔還你八兩設問畢竟如何但道銀是十成錢是足百。

上堂粥后打鐘知是堂頭升座只么散去不道你不是一員慣常使沒意智一著子底倘遇著個舌覆金錢語帶玄而無路者橫該抹將來更買三二十緉草鞋行腳何以故不傷物義一句不容易道。

上堂山河大地同一舌萬象森羅同一音千差萬別同一質世出世間同一心圣凡善惡同一機日月星辰同一照驀拈拄杖打地曰木頭土塊又何嘗不是同一用即今有同氣相求者么良久曰百鳥不來樓閣閉秪聞夜雨滴芭蕉。

上堂僧問 牙牙人謂我惡是是非非我謂人莫除卻是非人我了因什庭前柏子夢不醒師曰聞之悚然曰般若余力師曰老大不契曰白云風卷虛空闊師曰出氣不得直是苦曰根本法中留不住師曰空王佛然燈佛曰帶累殺人師曰大雨方歸屋里坐乃曰拈椎豎拂不怪諸方瞬目揚眉常笑自己上上根人了心如幻中下之流識性難空一時吹取入門來吽吽劍閣路險夜行人多近來膽大心粗。

上堂舉首山示眾曰諸子漫波波過卻幾恒河觀音指彌勒文殊不奈何師曰烏蠻藥箭中者立死無脫理非三十步不發不能及遠也今觀首山施用大略近是堯封從中助一籌得么喝一喝曰費半他人而功必倍之。

上堂所謂參學人豈偶然哉不知其所重不在鼓山頭上云成蓋不在石霜霜水清如鏡不在新豐洞里伸腳眠伶俐底試道看參學人所重在什么處良久曰爾現前禪和相顧而不肯出口是無特達之志也有三患不可不知一患識短二患氣短第三患患其無所料揀不然何退休至此侍者才出師曰患老僧畣你不得話那便下座。

上堂喝一喝曰浩劫有窮斯文不泯彼石上栽花虛空釘橛徒費心力遠者不過一傳再傳而滅安能久乎惜其皆不合乎古道也雖數數措置規畫未免過計叢林自古號多雄杰所在賢俊肯留意其大者復喝曰慶快平生不止今日。

上堂我宗門素不擇人而教你有兩只眼抬起頭來看老子可是當大事而獨斷底你有兩只腳踏步向前來下一探竿試老子可是以細務責人底凡一言有當雖眾說不得以沮之尚無一人敢前其故何哉為你不明古人所謂平常無生句妙玄無私句體明無盡句透斯三者一切處如鏡對鏡其誰不能若還未信古頌證明乃曰莫于言上覓切忌意中尋疾焰過風旨思量海岳沉僧出曰三千劍客獨許莊周師曰跳不出良醫之門曰聊且安置師曰更待看過曰學人乍入叢林師曰何不早說曰不敢便作叢林殃害師曰老僧汗流脊背。

上堂堯封長老生緣廣陵三十余年備員法門懷有所見不敢不盡謹條三事如左一官人相訪不得非時引見一禪者來參不得機鋒唐突一上堂請益不得褒詞獎譽炫耀己靈一僧出曰不敢不以實告若不反覆詰問難見胸懷師曰每次出眾見你破費煆煉曰法門大計事難草草師便喝僧曰遂不與禪子接哉師曰非細故也曰天下幸甚師曰肯道為益不小便下座。

上堂僧問如何是無位真人師曰四王抬不起曰面門上爭容得伊師曰趁向水牯隊里曰甘么師曰不怕他苦死曰善知識如是乎師曰如是如是僧問如何是佛師曰飽叢林曰如何是法師曰險路設橋梁曰如何是僧師曰常常獨坐妙高峰幾見洞庭青又黃僧曰會也師曰就地拾得黃金將來未必是寶僧問三尺杖子攪黃河則不問如何是和尚居山底事師曰絲發淆訛迅風霹靂曰始從迦葉直至今日師曰到處踐踏嫌他勞苦曰冤哉師曰老僧住此山多年也乃拈起拄杖曰指天指地人不知放下曰青山白云徒爾為卓一卓曰四遠聞之盡大驚良久擲下拄杖曰終日跣足躡階行看看秋風漸老滿地盡黃金喝一喝曰臨濟七百年掃不盡底傳到而今。

上堂僧問雪點紅爐請師驗的師曰千行書不盡曰恐相孤負于人師曰臂長袖短手難申曰他時后日師曰割卻胸頭肉輸君手段強曰何必師曰不必曰爭奈何師哂之僧問古人見桃花意作么生師曰眼睛似眉毛玄沙道諦當甚諦當敢保老兄未徹在又如何師曰舌是搗姜椎曰照破兩家心師曰未必是好心曰和尚聻師曰大街拾得金僧出曰莫怪某甲觸忤師曰牛老難得乳曰何得名播寰宇師曰三時雨滿河曰快快師曰宛宛曰能大肚皮師曰難保久長僧擬議師連打兩棒僧問師唱誰家曲宗風嗣阿誰師曰賺卻幾多人曰南屏嫡子太白真孫也師曰兩頭盡脫空曰始終作主師曰驢漢不會休亂統乃曰街頭巷尾不是阇黎轉身處結角羅紋難好賺你著力親切一段事拈拄杖卓三下曰同道者方知。

上堂僧問新歲將臨舊歲終歸何地師曰尋頭腦不著曰和尚方便表示師曰來年來年曰打點迎新得么師曰鵲鳴不可便喜乃曰不論古話秪說目前若果高下一顧萬類等觀許阇黎入得門也且道堂奧中事又如何良久曰惱亂春風卒未休。

上堂舉南院因一僧才入方丈便以手指曰敗也院拈拄杖度與僧擬接院便打師曰我道僧問和尚曾道什么來師便打僧曰敗也師直打出復就座曰幾乎敗也便下座。

上堂閻羅老子來也你這隊漢沒法也并老漢坐不定也有什方法出來說一僧才出師便打曰肯與你說鬼話。

上堂僧問慧珠何日奮彩師曰阇黎老不歇心曰敢造一相之門希賜一行之旨師曰念子遠來放你三十曰不信道師打曰七十二下不為多僧出顧左右問曰楊岐和尚道一眾盡是古佛兩行師僧還甘么師曰好言語曰一齊散去時如何師曰好師僧曰待某甲舉似諸方師打曰一并供出乃曰面皮厚三尺出語誠不遜既許為大眾說法肯為說第二義便拗斷拄杖下座。

上堂還有不報四恩三有者么僧曰久向和尚師指露柱曰他與老僧同參曰參什么人師曰問取燈籠僧作女人拜曰燈籠燈籠師打五下又僧出曰這僧不解尊意師曰尊意如何曰某甲三十年前撞著大蟲直得肉戰師曰老僧三十年后未必不肉戰僧舉手作捏勢師亦打五下又僧出未及咨問師亦打五下乃舉云門大師曰若問佛法兩字東西南北七縱八橫堯封則不然若問佛法兩字來者賞伊五下何故聻若約入水之義不可記時記節便下座。

上堂法身吃法身三乘十二分教那一時分收良久曰閉口舉來全不是開口送出未見全來去不離皮兩片法身噇盡話方圓。

上堂僧出曰語路分明在請尊著眼看師曰夜鳥投林曉即飛曰紅白靈云見未真師曰還踏玄沙舊路尋曰蒼天蒼天師曰小失大怒曰風來水面盡文章師曰郭象注南華曰分來按指法莫訝不成音師打曰萬水千山似鏡明乃曰風信饒他十月多洞庭吹落千頭橘是事從來不久長殷勤報汝母輕忽三十三天拍帝鐘大家同念波羅蜜。

上堂金字茶六百錢一斤一半奉他睦州尊宿一半分供雪峰古佛歲時伏臘不愁郡縣不置禮虔祀今日之舉一則私恩未報一則使今之學其道而背其德者皆有愧恥而古道可以漸復于天下矣隨起身曰春寒料峭伏惟法身報身眼里耳里見聞不昧乃若化身豬肉案頭茆坑蟲子橫三豎四七縱八橫一切由他物物皆真現頭頭總不傷。

上堂十丈長珊瑚高樹琉璃瓶云在青天沛然變色面赤何如語直報君知最可怪底是堂堂白日入春來陡添幾十刻無舌人語多虛不如少實說取一丈何如行取一尺天中天圣中圣一切輸與南無佛南無佛才到胸襟便著賊功德法財一五一十盡歸烏有先生之室咄咄緩緩日展華嚴一帙看盡大地是君家放身命處何事分他你我計他得失。

上堂舉僧問汾陽如何是學人著力處畣曰嘉州打大象如何是學人轉身處畣曰陜府灌鐵牛如何是學人親切處畣曰西河美師子乃曰若人會得已辨三玄更有三要語在切須薦取不是等閑師曰不是等閑汾州親見首山肯亂走他人墮坑落塹作薄福業其所論情知不墮荒唐腳跟下到金剛水際宛轉復宛轉還著得力也無善來文殊到即不點盡大地熹熹熾熾轉身向什處去有一句最親切咳嗽一聲曰乃若高低普應前后無差老僧今日將三要語盡情說出且三玄作么生辨良久曰他時鼻孔撩天切忌辜負老僧便下座。

上堂欲有所白恐論說不已具行腳眼者自不落將息寮躲跟寶云泉連賞兩甌禮無不畣速具威儀道一句來良久代曰大意除實。

一日曰大意除實不假流傳方便道中稍可推校不詳年甲請通名良久代曰少時已能誦四韋陀典稍長善天文地理悉通百家藝術。

一日曰大羅漢即成圣道得六神通尋以大法付之明日寶云院里齋祖師那位先到代曰必除我慢。

上堂僧問弓折箭盡時如何師曰見底聞底是什么曰根塵相離又作么生師曰難得阇黎曰如何是老僧師曰今年五十四曰親見和尚師曰老僧與你不是冤家僧出曰七珍八寶一時拿又如何師曰放下手來看乃曰漫將聞見強針錐圣鳥凡禽一等飛鹿鹿冗冗遭一跌胸中寶惜眼中灰。

上堂師召僧某甲僧出曰來時無語去亦無聞師曰莫落邪途又召僧某甲僧出師曰一物著不得什處安名字曰徒生逼迫師曰何處少你一坐具地又召僧某甲僧曰恐驚天上師曰愛惜皮毛僧低頭歸位師顧眾曰良哉三人兮緊抱根頭意驀地事來臨難討轉身計。

上堂舉曹溪六祖問讓和尚什么物與么來讓曰說似一物即不中祖曰還假修證也無讓曰修證則不無染污即不得祖曰即此不染污是諸佛之所護念汝既如是吾亦如是師曰小心趙州宗門之賊念佛一聲漱口三日堯峰老子大膽忒殺惡毒罵人恨不得三句一口出乃有偈曰具區三萬頃難洗念佛聲惡口罵人底剎剎現全身。

上堂舉僧問馬大師如何是修道祖曰道不屬修若言修得修成還壞即同聲聞若言不修即同凡夫師曰城頭開船北風起帆輕直過南湖嘴上水歡呼下水嗟龍王廟前準燒紙良久乃嘆息曰今之以賤役貴者朝釋迦夜彌陀驢年驢年驢年夢見馬大師喝一喝曳拄杖下座。

晚參看他真佛天生不以筋骨為能的的真法肯把言鋒角勝所謂真道近不離于方寸遠則十萬八千驀地撞著個漢道是第一句薦得底老僧打退鼓有分又一人道第二句薦得且分半院與伊乃若第三句下薦得者雖不好輕易相許又爭好埋沒得他何故倘或一撥便轉未必勞而無功老僧只恁么未審到臨濟大師分上又作個什么良久曰吽吽特舍兒切忌擔枷過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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