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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紀事(1)

新序管仲言于桓公曰早入晏出犯君顏色進諫必

忠不重富貴不避死亡則臣不若東郭牙請置以為

諫臣

晉書傅元傳武帝為晉王以元為散騎常侍及受禪

進爵為子加駙馬都尉帝初即位廣納直言開不諱

之路元及散騎常侍皇甫陶共掌諫職元上疏曰臣

聞先王之臨天下也明其大教長其節義道化隆于

上清議行于下上下相奉人懷義心亡秦蕩滅先王

之制以法術相御而義心亡矣近者魏武好法術而

天下貴刑名魏文慕通達而天下賤守節其后綱維

不攝而虛無放誕之論盈于朝野使天下無復清議

而亡秦之病復發于今陛下圣德龍興受禪弘堯舜

之化開正直之路體夏禹之至儉綜殷周之典文臣

詠嘆而已將又奚言惟未舉清遠有禮之臣以敦風

節未退虛鄙以懲不恪臣是以猶敢有言詔報曰舉

清遠有禮之臣者此尤今之要也乃使元草詔進之

元復上疏曰臣聞舜舉五臣無為而化用人得其要

也天下群司猥多不可不審得其人也不得其人一

日則捐不貲況積日乎典謨曰無曠庶官言職之不

可久廢也諸有疾病滿百日不差宜令去職優其禮

秩而寵存之既差而后更用臣不廢職于朝國無曠

官之累此三政之急也臣聞先王分士農工商以經

國制事各一其業而殊其務自士已上子弟為之立

太學以教之選明師以訓之各隨其才優劣而授用

之農以豐其食工以足其器商賈以通其貨故雖天

下之大兆庶之眾無有一人游手分數之法周備如

此漢魏不定其分百官子弟不修經藝而務交游未

知蒞事而坐享天祿農工之業多廢或逐淫利而離

其事徒系名于太學然不聞先王之風今圣明之政

資始而漢魏之失未改散官眾而學校未設游手多

而親農者少工器不盡其宜臣以為亟定其制通計

而天下若干人為士足以副在官之吏若干人為農

三年足有一年之儲若干人為工足其器用若干人

為商賈足以通貨而已尊儒尚學貴農賤商此皆事

業之要務也前皇甫陶上事欲令賜拜散官皆課使

親耕天下享足食之利禹稷躬稼祚流后世是以明

堂月令著帝籍之制伊尹古之名臣耕于有莘晏嬰

齊之大夫避莊公之難亦耕于海濱昔者圣帝明王

賢佐俊士皆嘗從事于農矣王人賜官冗散無事者

不督使學則當使耕無緣放之使坐食百姓也今文

武之官既眾而拜賜不在職者又多加以服役為兵

不得耕稼當農者之半南面食祿者參倍于前使冗

散之官農而收其租稅家得其實而天下之谷可以

無乏矣夫家足食為子則孝為父則慈為兄則友為

弟則悌天下足食則仁義之教可不令而行也為政

之要計人而置官分人而授事士農工商之分不可

斯須廢也若未能精其防制計天下文武之官足為

副貳者使學其余皆歸之于農若百工商賈有長者

亦皆歸之于農務農若此何有不贍乎虞書曰三載

考績三考黜陟幽明是為九年之后乃有遷敘也故

居官久則念立慎終之化居不見久則競為一切之

政六年之限日月淺近不周黜陟陶之所上義合古

制夫儒學者王教之首也尊其道貴其業重其選猶

恐化之不崇忽而不以為急臣懼日有陵遲而不覺

也仲尼有言人能弘道非道弘人然則尊其道者非

惟尊其書而已尊其人之謂也貴其業者不妄教非

其人也重其選者不妄用非其人也若此而學校之

綱舉矣書奏帝下詔曰二常侍懇懇于所論可謂乃

心欲佐益時事者也而主者率以常制裁之豈得不

使發憤耶二常侍所論或舉其大較而未備其條目

亦可便令作之然后主者八坐廣共研精凡關言于

人主人臣之所至難而人主若不能虛心聽納自古

忠臣直士之所慷慨至使杜口結舌每念于此未嘗

不嘆息也故前詔敢有直言勿有所距庶幾得以發

懵補過獲保高位茍言有偏善情在忠益雖文辭有

謬誤言語有失得皆當曠然恕之古人猶不拒誹謗

況皆善意在可采錄乎近者孔綦毋龢皆按以輕

慢之罪所以皆原欲使四海知區區之朝無諱言之

忌也俄遷侍中初元進皇甫陶及入而扺元以事與

陶爭言喧嘩為有司所奏二人竟坐免官

文中子王福畤錄關子明事篇余五代祖穆公太和

八年征為秘書郎遷給事黃門侍郎以謂孝文有康

世之意而經制不立從容閑宴多所奏議帝虛心納

之遷都雒邑進用王肅由穆公之潛策也

唐書李邕傳邕拜左拾遺御史中丞宋璟劾張昌宗

等反狀武后不應邕立階下大言曰璟所陳社稷大

計陛下當聽后色解即可璟奏邕出或讓曰子位卑

一忤旨禍不測邕曰不如是名亦不傳中宗立鄭普

思以方技幸擢秘書監邕諫曰陛下躬政日淺有九

重之嚴未聞道路橫議今籍籍皆言普思馮詭惑說

妖祥陛下不知猥見驅使孔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

之曰思無邪陛下誠以普思術可致長生則爽鳩氏

且因之永有天下非陛下乃今可得能致神人耶秦

漢且因之永有天下非陛下乃今可得能致佛法耶

梁武帝且因之永有天下非陛下乃今可得能鬼道

耶墨翟干寶且各獻其主永有天下非陛下乃今可

得自古堯舜稱圣者臣觀所以行皆在人事敦睦九

族平章百姓不聞以鬼神道治天下惟陛下省察不

鄭珣瑜傳珣瑜子覃以父蔭補弘文校書郎擢累諫

議大夫憲宗取五中官為和糴使覃奏罷之穆宗立

不恤國事數荒昵吐蕃方強覃與崔郾等廷對曰陛

下新即位宜側身勤政而內囗宴嬉外盤游畋今吐

蕃在邊狙候中國假令緩急臣下乃不知陛下所在

不敗事乎夫金繒所出固民膏血可使倡優無功濫

被賜與愿節用之以所余備邊毋令有司重取百姓

天下之幸也帝不懌顧宰相蕭俯曰是皆何人俯曰

諫官也帝意解乃曰朕之闕下能盡規忠也因詔覃

曰合中殊不款款后有為我言者當見卿延英時合

中奏久廢至是士相慶

盧藏用傳藏用字子潛幽州范陽人長安中召授左

拾遺武后作興泰宮于萬安山上疏諫曰陛下離宮

別觀固多矣又窮人力以事土木臣恐議者以陛下

為不愛人而奉己也且頃歲谷雖頗登而百姓未有

儲陛下巡幸訖靡休息斤斧之役歲月不空不因此

時施德布化而又廣宮苑臣恐下未易堪今左右近

臣以諛意為忠犯忤為患至令陛下不知百姓失業

百姓亦不知左右傷陛下之仁也忠臣不避誅震以

納君于仁明主不惡切詆以趨名于后陛下誠能發

明制以勞人為辭則天下必以為愛力而苦己也不

然下臣此章得與執事者共議不從

吳兢傳兢神龍中改右補闕節閔太子難奸臣誣構

安國相王與謀朝廷大恐兢上言文明后皇運不殊

如帶陛下龍興恩被骨肉相王與陛下同氣親莫加

焉今賊臣日夜陰謀必欲置之極法相王仁孝遭荼

苦哀毀以陛下為命而自托于手足若信邪佞委之

于法傷陛下之恩失天下望芟刈股肱獨任胸臆可

為寒心自昔剪伐宗支委任異姓未有不亡者秦任

趙高漢任王莽晉家自相魚肉隋室猜忌子弟海內

糜沸驗之覆車安可重跡且根朽者葉枯源涸者流

竭子弟國之根源可使枯竭哉皇家枝干夷芟略盡

陛下即位四年一子弄兵被誅一子以罪謫去惟相

王朝夕左右斗粟之刺蒼蠅之詩不可不察伏愿陛

下全常棣之恩慰罔極之心天下幸甚累遷起居郎

與劉子元徐堅等并職元宗初立收還權綱銳于決

事群臣畏伏兢慮帝果而不及精乃上疏曰自古人

臣不諫則國危諫則身危臣愚食陛下祿不敢避身

危之禍比見上封事者言有可采但賜束帛而已未

嘗蒙召見被拔擢其忤旨則朝堂決杖傳送本州或

死于流貶由是臣下不敢進諫古者設誹謗木欲聞

己過今封事謗木比也使所言是有益于國使所言

非無累于朝陛下何遽加斥逐以杜塞直言道路流

傳相視怪愕夫漢高帝赦周昌桀紂之對晉武帝受

劉毅桓靈之譏況陛下豁達大度不能容此狂直邪

夫人主居尊極之位顓生殺之權其為威嚴峻矣開

情抱納諫諍下猶懼不敢盡奈何以為罪且上有所

失下必知之故鄭人欲毀鄉校而子產不聽也陛下

初即位猶有褚無量張廷珪韓思復辛替否柳澤袁

楚客等數上疏爭時政得失自頃上封事往往得罪

諫者頓少是鵲巢覆而鳳不至理之然也臣誠恐天

下骨鯁士以讜言為戒撓直就曲斫方為刓偷合茍

容不復能盡節忘身納君于道矣夫帝王之德莫盛

于納諫故曰木從繩則正后從諫則圣又曰朝有諷

諫猶發之有梳猛虎在山林藜藿為之不采忠諫之

有益如此自古上圣之君恐不聞己過故堯設諫鼓

禹拜昌言不肖之主自謂圣智拒諫害忠桀殺關龍

逢而滅于湯紂殺王子比干而滅于周此其驗也夫

與治同道罔不興與亂同道罔不亡人將疾必先不

甘魚肉之味國將亡必先不甘忠諫之說嗚呼唯陛

下深監于茲哉隋煬帝驕矜自負以為堯舜莫己若

而諱亡憎諫乃曰有諫我者當時不殺后必殺之大

臣蘇威欲開一言不敢發因五月五日獻古文尚書

帝以為訕己即除名蕭瑀諫無伐遼出為河西郡守

董純諫無幸江都就獄賜死自是蹇諤之士去而不

顧外雖有變朝臣鉗口帝不知也身死人手子孫剿

絕為天下笑太宗皇帝好悅至言時有魏征王珪虞

世南李大亮岑文本劉洎馬周褚遂良杜正倫高季

輔咸以切諫引居要職嘗謂宰相曰自知者為難如

文人巧工自謂己長若使達者大匠詆訶商略則蕪

辭拙跡見矣天下萬機一人聽斷雖甚憂勞不能盡

善今魏征隨事諫正多中朕失如明鑒照形美惡畢

見當是時有上書益于政者皆粘寢殿之壁坐望臥

觀雖狂瞽逆意終不以為忤故外事必聞刑戮幾措

禮義大行陛下何不遵此道與圣祖繼美乎夫以一

人之意綜萬方之政明有所不燭智有所不周上心

未諭于下下情未達于上伏惟以虛受人博覽兼聽

使深者不隱遠者不塞所謂辟四門明四目也其能

直言正諫不避死亡之誅者特加寵榮待以不次則

失之東隅冀得之桑榆矣

李懷遠傳懷遠子景伯景龍中為諫議大夫中宗宴

侍臣及朝集使酒酣各命為回波詞或以諂言媚上

或要丐謬寵至景伯獨為箴規語以諷帝帝不悅中

書令蕭至忠曰真諫官也

張九齡傳九齡為左拾遺元宗即位未郊見九齡建

言天百神之君王者所由受命也自古繼統之主必

有郊配蓋敬天命報所受也不必德澤未洽年谷未

登而闕其禮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謂成王幼

沖周公居攝猶用其禮明不可廢也漢丞相匡衡曰

帝王之事莫重乎郊祀董仲舒亦言不郊而祭山川

失祭之序逆于禮故春秋非之臣謂衡仲舒古之知

禮皆以郊之祭所宜先也陛下紹休圣緒于今五載

而未行大報考之于經義或未通今百谷嘉生鳥獸

咸若四裔內附兵革用弭乃怠于事天恐不可以訓

愿以迎日之至升紫壇陳采席定天位則圣典無遺

矣又言乖政之氣發為水旱天道雖遠其應甚邇昔

東海枉殺孝婦天旱久之一吏不明匹婦非命則天

昭其冤況六合元元之眾縣命于縣令宅生于刺史

陛下所與共治尤親于人者乎若非其任水旱之由

豈唯一婦而已今刺史京輔雄望之郡猶少擇之江

淮隴蜀三河大府之外稍非其人由京官出者或身

有累或政無狀用牧守之任為斥逐之地或因附會

以忝高位及勢衰謂之不稱京職出以為州武夫流

外積資而得不計于才刺史乃爾縣令尚可言哉甿

庶國家之本務本之職乃為好進者所輕承弊之民

遭不肖所擾圣化從此銷郁由不選親人以成其敝

也古者刺史入為三公郎官出宰百里今朝廷士入

而不出其于計私甚自得也京師衣冠所聚身名所

出從容附會不勤而成是大利在于內而不在于外

也智能之士欲利之心安肯復出為刺史縣令哉國

家賴智能以治而常無親人者陛下不革以法故也

臣愚謂欲治之本莫若重守令守令既重則能者可

行宜遂科定其資凡不歷都督刺史雖有高第不得

任侍郎列卿不歷縣令雖有善政不得任臺郎給舍

都督守令雖遠者使無十年任外如不為此而救其

失恐天下猶未治也又古之選士惟取稱職是以士

修素行而不為僥幸奸偽自止流品不雜今天下不

必治于上古而事務日倍于前誠以不正其本而設

巧于末也所謂末者吏部條章舉贏千百刀筆之人

溺于文墨巧史猾徒緣奸而奮臣以謂始造簿書備

遺忘耳今反求精于案牘而忽于人才是所謂遺劍

中流契舟以記者也凡稱吏部能者則曰自尉與主

簿由主簿與丞此執文而知官次者也乃不論其賢

不肖豈不謬哉大吏部尚書侍郎以賢而授者也豈

不能知人如知之難拔十得五斯可矣今膠以格條

據資配職為官擇人初無此意故時人有平配之誚

官曹無得賢之實臣謂選部之法敝于不變今若刺

史縣令精核其人則管內歲當選者使考才行可入

流品然后送臺又加擇焉以所用眾寡為州縣殿最

則州縣慎所舉可官之才多吏部因其成無庸人之

繁矣今歲選乃萬計京師米物為耗豈多士哉蓋冒

濫抵此爾方以一詩一判定其是非適使賢人遺逸

此明代之闕政也天下雖廣朝廷雖眾必使毀譽相

亂聽受不明事則已矣如知其賢能各有品第每一

官缺不以次用之豈不可乎如諸司要官以下等叨

進是議無高卑惟得與不爾故清議不立而名節不

修善士守志而后時中人進求而易操也朝廷能以

令名進人士亦有修名獲利利之出眾之趨也不如

此則小者得于茍求一變而至阿私大者許以分義

再變而成朋黨矣故用人不可不第其高下高下有

次則不可以妄干天下之士必刻意修飾而刑政自

清此興衰之大端也俄遷左補闕

五行志開元二十五年正月道士尹愔為諫議大夫

衣道士服視事服妖也

陽城傳德宗召城拜右諫議大夫遣長安尉楊寧賚

束帛詣其家城褐衣到闕下辭讓帝遣中人持緋衣

衣之召見賜帛五十匹初城未起搢紳想見風采既

興草茅處諫諍官士以為且死職天下益憚之及受

命它諫官論事苛細紛紛帝厭苦而城聞得失且

熟猶未肯言韓愈作諍臣論譏切之城不屑方與二

弟延賓客日夜劇飲客欲諫止者城揣知其情強飲

客客辭即自引滿客不得已與酬酢或醉仆席上城

或先醉臥客懷中不能聽客語無得關言常以木枕

布衾質錢人重其賢爭售之每約二弟吾所俸入而

可度月食米幾何薪菜鹽幾錢先具之余送酒家無

留也服用無贏副客或稱其佳可愛輒喜舉授之有

陳萇者候其得俸常往稱錢之美月有獲焉居位八

年人不能窺其際及裴延齡誣逐陸贄張滂李充等

帝怒甚無敢言城聞曰吾諫官不可令天子殺無罪

大臣乃約拾遺王仲舒守延英合上疏極論延齡罪

慷慨引誼申直贄等累日不止聞者寒懼城愈勵帝

大怒召宰相抵城罪順宗方為皇太子為開救良久

得免敕宰相諭遣然帝意不已欲遂相延齡城顯語

曰延齡為相吾當取白麻壞之哭于廷帝不相延齡

城力也

元稹傳稹字微之元和元年舉制科對策第一拜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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