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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乙卯入國奏請
  • 沈括
  • 2765字
  • 2015-12-25 14:33:58

別錄又載。

書表子殿中丞知雍邱縣事王純狀稱:五月二十九日,北朝皇帝與皇子各變服來帳前,稱太師及小太尉。

相次皇帝至侍讀安下帳前,書表司王純、鮑忻,職員張履、御廚李回、指使王宣等同與皇帝相揖后,地上列坐。

時皇子亦在。

吃茶罷,王純謂皇帝曰:“今日天涼,太師可飲京酒一兩杯。”

皇帝曰:“好。”

遂具酒果。

相次皇帝先發問曰:“地界還如何了當?”

張履云:“地界事已了,蕭琳雅已受了擗撥文字,別無未了。”

皇帝曰:“鴻和爾、天池本是北朝地土,昨因蘇鈐轄等強來侵占,今來只要依舊。”

張履云:“康定年中,兩朝已曾定奪蘇直所爭地土了當。”

鮑忻云:“記得北朝曾差教練使王守源、副巡檢張永句、印官曹文秀計會,南朝陽武寨都監翟文秀、崞縣令教練使吳岊指揮撥立定蘇直地土,已立定鴻和爾大山腳為界。

此事甚是分白。”

張履云:“天池南朝自有順義軍開泰五年牒,稱地屬寧化軍,亦是照據的確。”

皇帝又云:“天池既是南朝地土,因甚于天池廟左側旋蓋鋪形。”

張履又云:“亦是自家地土上修蓋,有何不可!”

鮑忻因舉手謂皇帝曰:“北朝來理會五處地土,南朝已應副了三處。

此兩處為已經定奪了當,及有文字照據的確,決難為應副。

北朝皇帝須是體認南朝皇帝意度,便是了當。”

皇帝又云:“此處地土,某曾親到來。”

遂指畫鋪形去處。

鮑忻、張履同指李回謂皇帝曰:“李司徒久在河東,盡知子細。”

皇帝問李回曰:“蕭糾格太保曾來否?”

回曰:“今日不曾來。”

蕭糾格太保便是蕭愛六宅。

皇帝曰:“河東三州疆界,左藏甚知次第。

鴻和爾大山有些爭競事,為甚未了?”

回答云:“聞蕭琳雅昨來商量已了,更無爭競去處,已將過文字來,太師必曾見上面都了也。”

皇帝云:“只為未見道鴻和爾山、分水嶺。”

回答云:“北屬代州陽武寨,自康定二年及嘉佑二年兩次兩朝遣使差官商量,定奪了當,必無難言分水嶺。

其鴻和爾大山北腳下為界,更如何改得?”

尋有皇子卻坐云:“鴻和爾大山北腳與水峪、白草鋪相照否?”

回答云:“全不忤事也。

其水峪在雁門寨北,鴻和爾大山北腳在陽武寨西,相去甚遠,全不相照望也。”

皇子又云:“與天池可相照否?”

回答云:“更絕疎遠也。”

皇子又云:“其天池久屬當朝,自來以橫嶺為界,如今須要依舊。”

回答云:“若北朝卻要橫嶺為界,奈緣橫嶺在冷泉村北七里以來,上面有長城者是。

昨為北朝百姓杜再榮等偷過嶺南居,占冷泉村,本朝為北朝差國信使言北朝人戶也且教依舊,為歡好,年年不曾起遣,只于天池立定界至。

若要橫嶺為界,須起了冷泉村方得也。”

皇子云:“不是也。其橫嶺在天池西南上是也。

被你南朝侵奪也。

北朝天池,豈是侵了冷泉村?”

回答云:“西南無橫嶺,除了舊長城橫嶺。”

(闕)答云:“若說西南上,近者只是于車道塢下有一小嶺子,高不及二丈,長不及七八十步,豈得指為疆界?

大不是也。”

又書表司王純狀;今月初三日,午時后,有館中句當蕭太尉名呼圖克臺,體問得北朝太后帳前人;又一裹頭巾著駝毛衫人,稱姓劉,呼司徒一被發人,是昨日來者諢子太保,皆是北朝皇帝處人,將酒一注子來純帳中,請御廚李回、書表鮑忻、職員張履云:“昨來只候不易,今日無事,特來勸好酒盞。”

退久,蕭太尉問云:“地界事如何?

見說其余總了也,只有鴻和爾大山、天池兩處未了,如早了當甚好。”

李回答曰:“鴻和爾大山有康定二年因蘇直、聶再友侵耕南朝地土,其時南朝仁宗、北朝興宗已各差官定奪,別立封疆界石壕子。

天池亦有南北兩朝往回文字,照驗分白,了當多年也。

更有甚事理會未了?”

北人意尚未曉,純尋事就地畫形勢,子細說與北人:“其鴻和爾大山下圣佛谷以北一帶,久年以六蕃嶺為界,后因北界人聶再友、蘇直侵耕過南朝地土,南朝仁宗為和好多年,不欲爭競,是時兩朝各差官同共重立地界:東至買馬城、西至焦家寨、南至鴻和爾大山北山腳為界。

天池地分,舊以近北大橫嶺為界,因北界人杜再榮侵耕過冷泉河,后來定奪只于天池廟近北別立界至。

已了當多年,別無可理會。

并有兩朝文字,并北朝順義軍公文過來,稱天池廟地屬南朝寧化軍,照驗甚是分白,南朝皇帝必不肯更移改動也。”

其被發人又問云:“白實有文字照驗無?”

純答:“是兩朝公事,若無文字照據,讓敢浪舌說話?”

又低語謂曰:“昨日來者太師,官{日煞}近上,朝廷最信憑他語言,交我問書表,若有文字,國信使副因甚不且將來看過便了也。”

純答:“南朝應副北朝事已了當,別無可理會。

今只差使副來回謝,更不帶文字隨行。

北朝自有當年往回文字案檢,可以照證,何須更要南朝文字?

但交太師自去檢看,管不差錯。”

飲罷起。

又隨行李回狀:今月六日,離新添館路中,有北界馬協司徒續后趕來,相只揖云:“闕下久住不易,今來歸去,{日煞}是喜慶,甚好事。”

回答云:“別有甚喜慶好事,只是且得一行人馬安樂回歸。”

協又云:“且得兩朝再成歡好,為這些兒疆界公事,{日煞}是煩惱。

昨來蕭相公、梁學士為在代州界上住了許多時日,不曾商量得些子處了當。

朝廷尋來句只三日走馬到駕前,{日煞}受了煩惱不少。

后來蕭琳雅再去南朝回,雖將得文字來,該說代州以東諸寨地界已了,更不爭理。

只有鴻和爾大山與天池兩處未了。

又待再差蕭琳雅去南朝理會,卻為南朝有泛使來到,只等候商量個次第,便教過去。

皇帝卻見侍讀、館使開說得理道甚是分時后,{日煞}是喜歡,太后亦更喜歡,道與皇帝:南朝{日煞}是應副本國也,如有些小的公事,也且休恐惡模樣。

便朝廷取問蕭相公、梁學士,當時商量,教看南朝意度如何。

肯與不肯,確的逐旋奏聞。

但只說南朝差來職官,一向不肯商量,卻只爭了一場坐位閑公事,不單了得些小疆界。

因何蕭琳雅去了卻以東數寨?

如今沈侍讀、李館使來說得事理分白,顯是你兩個有隱底事節,不聞達朝廷。

如此三度,今分析更取問蕭琳雅一次,南界可{日煞}不肯商量。

其蕭琳雅尋復奏:南朝若不肯商量,怎卻將得回答文字來?

即不知邊上職官相見,商量如何?”

協又云:“與左藏代州往還甚熟后,不敢浪舌脫空,實是如此。

今來北朝皇帝,亦甚思想。

因見侍讀、館使累說南朝皇帝重惜歡好,大{日煞}應副北朝也,遂亦深思昔年歡好,更不理索鴻和爾大山、分水嶺,只于天池中心為界。

此甚小事,必是侍讀、館使見后,甚是喜歡也。”

回答:“蕭相公、梁學士在代州界逐次相見,實即只閑爭相織羅公事,何曾的當商量地界?

北朝問當乃是也。

其鴻和爾大山及寧化軍天池是南朝照據分白,累經兩朝差官定奪了當,難以移改。

如今北朝只于回牒內帶說天池一節,自系朝廷,不知如何使副有何喜歡?”

協又云:“莫相次走馬報平安,行時必先繳奏此事聞朝廷否?”

回答:“只是循常例奏平安,更不去奏事。”

協又云:“此回國信使副甚有好事。

諸處點集下兵馬不少,未單令取便句當及。

又二年,田苗薄熟,人戶{日煞}是艱難。

今來皇帝喜歡,方始一齊告示放散,一國上下,人民皆喜歡。

初五日,使副進發后,次日,群臣一齊入賀,疆界不爭,兩朝再結歡好,甚是堅固也。

莫也知道否?”

回答:“不知。”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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