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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飛沖,孫謂即沖車,不確。余疑是抗沖之械,或即德安守城錄之撞竿,武備志又有撞車圖。

“縣”下各本多無缺文,孫疑即74及99之縣梁。批屈,疑系“翅膀”之義,連樓字為句,即有翼的樓,參看下節。

50 五步一堞,下為爵穴,三尺而一。

我初稿依孫、吳的讀法,以“樓五十步一”為一節,又“堞下為爵穴,三尺而一”另為一節,后來復檢蘇說,他云:“案堞,女墻也,當為五步一堞,‘十’字衍,下言五步一爵穴,可證。”細思之,實比孫說為優;因本篇文例常先言若干步,再舉出應置備什么物事,如讀為“樓五十步一”,則與常例不相符,而且堞在什么地位設置,也感到落空,故改從蘇說,并衍“十”字。“三尺”,余以為“三丈”之誤,三丈即五步,蓋注文或別家之文也。參看下97。

51 為薪,皋二圍,長四尺半,必有潔。

前24已言五十步積薪,此又再詳其度。二圍者大二圍也(前文18積搏、28積稈皆大二圍以上),“皋”,孫疑即前之頡皋,但與薪無關,又不可通,余以“辜”之訛,辜較二圍猶謂大概為二圍。潔即舉重力之單位,詳下文106。

52 瓦石重二斤以上,上城上。

前14二步積石,石每枚重十五斤以上,此處又放寬尺度,改為重二斤以上。第二“上”字是動詞,言盡上之于城上也。

53 沙五十步一積,灶置鐵鐕焉,與沙同處。

沙及灶鐕均見前19,彼處言廿五步,此言五十步,蓋墨子弟子所聞各有不同。

54 木大二圍,長丈二尺以上,善耿其本,名曰長從,五十步三十。

此言積木之法。

耿、綆同音,謂用索聯好木本,勿使走散。

從按即樅字,長木也,亦有沖撞之義,每五十步放三十枚。

55 木橋長三丈,毋下五十。

此言木橋之設置。

56 復使卒急為壘壁,以瓦蓋復之。

此言壘壁。復即覆,謂以瓦遮蓋之,但余疑第一個“復”字是衍文。

57 用瓦木罌盛水,且用之,容十斗以上者五十步而十,五斗者十步而二。

前16已言五步一罌盛水,此節再補充其說。

“且用之”,謂隨時可取用,非儲而不用。

前16言汲水之奚蠡容一斗,故盛水之罌須五斗至十斗。五步一罌即十步二罌,亦即五十步十罌,申言之,每五步內有大、小罌各一具,前9節所謂小大相雜也。

58 臿、筑,七尺一,筑有銻。

此節與前37“七尺一渠”相照應。臿、鍬也,所以插地起土,筑是舂土之杵,渠須掘坎埋之,故置臿、筑備用。

有銻,舊解不明,余按銻即蒂字,筑土之杵,手持處須較細,故名曰蒂。

59 居屬,五步一。壘五。

居屬,即斪斸或句欘,鋤之類。

壘亦作蘲,盛土之籠,與鋤相依為用者,故每五步內置五枚。

60 長斧,柄長八尺。

前12節二步置一長斧。

61 十步一長鐮,柄長八尺。

鐮以刈草或割繩等用。吳以“十步一”屬上長斧,茲依孫讀。

62 十步一斗。

斗即斫,吳以“十步一”屬上長鐮,則“斗”變為一字句,茲依孫讀。

63 長椎,柄長六尺,頭長尺,兌其兩端,三步一。

前12節二步置一長椎,此作三步異。

兌即銳字,舊訛斧,據孫改。椎即錐,頭端是尖的,故云“銳其端”,“兩”字疑衍文(與下71之“兩末”不同)。

自49城上之備起至此節止,多是補充前文未盡之說。

64 城四面四隅皆為高磿,使重室子居其上候適,視其狀與其進退、左右所移處;失候斬。

此節敘城樓望敵之法,可與前36節參看。

四面謂正四方,再加上四角,即城之八面。

磿即5節樓撕,王云,磿音櫪,樓之異名。重室子謂貴家子弟,候、斥候,望也,使居高樓執行望敵任務,參酉篇5。古態字,態狀即狀態。梁思成論敦煌壁畫中所見院的部署,“一般的庭院四角建樓的布置,至少在形式上還保存著古代防御性的遺風。”(文物參考資料二卷五期一一頁)按這里的高磿就是古代四隅設防樓的例子。

失候斬者,斥候失職,不報告敵之動態,貽誤甚大,故處以斬刑。

65 適人為穴而來,我亟使穴師選士,迎而穴之,為之具內弩以應之。

此節言抵御敵人穴攻之方法,蘇以為本是備穴篇文而錯入于此者。

亟,急也。穴師者精于開穴之工師,審知敵人在某處穴攻,即就其處開穴迎拒之,乃以穴御穴之法。內弩,短弩也,備穴中射敵之用。

66 民室材木、瓦石可以益城之備者,盡上之,不從令者斬。

此節言征繳民間材料,備守城之用。盡上之者猶言盡數上繳于公家。

67 守法:五十步丈夫十人、丁女二十人、老小十人計之,五十步四十人。城下樓卒率一步一人,二十步二十人。城小大以此率之,乃足以守圉。

此言分配守卒之方法。五十步四十人一節,孫謂就城下分配言。丁女指成年之女子(通典亦稱壯女),與丈夫對舉。古文上作“二”,下作“囗”,兩字甚易混,余謂“城下”乃“城上”之訛,今粵語稱城上為“城樓”,可證。率、大約也,一步一人,則五十步應五十人,前文言“五十步四十人”,故曰大約。圉同御。

68 客馮面而蛾傅之,主人則先之知,主人利,客病。

此分析蟻附攻法之利害。面即城的四面,敵人馮城而蜂擁進攻(蛾即蟻字),守者如先知其謀,則守者利而攻者不利。“之知”是古代文法,不必乙為“知之”。

69 客攻以遂,十萬之眾,攻無過四隊者;上術廣五百步,中術三百步,下術百五十步,諸不足百五十步者主人利而客病。廣五百步之隊,丈夫千人,丁女子二千人,老小千人,凡四千人而足以應之,此守術之數也。使老小不事者,守于城上不當術者。

此分析隊攻之利害,遂猶今言隊伍展開線,穆天子傳屢言七萃之士,萃、遂只方音小異,又遂、隊、術三字同音。敵眾雖十萬,大約不過分四隊進攻,其說頗類乎近世不宜多線戰爭之軍略。攻道之面狹,則利于守者。五百步須用四千人拒戰,蓋比城下之守(前67言五十步四十人),增加十倍。無事之老弱,則使守城上不當攻道之處。

70 城持出必為明填,令吏民皆知之。從一人百人以上,持出不操填章,從人非其故人及其填章也,千人之將以上止之,勿令得行;行及吏卒從之,皆斬,具以聞于上,此守城之重禁也,大奸之所生也,不可不審也。

此節嚴出城之禁。明填或填章即今護照及放行單之類,猶云填明事由。從人非其故人一句,李云“謂從者易人并易章也”。申言之,故人即“原人”,按荀子注“故猶本也”,亦即“本人”,李說可從。孫訓“故人”為“故所屬吏卒”,非也,所屬吏卒非先得許可也是不能隨便帶出城的。簡的來說,無照者和人照不符者均由千夫長拘留,不服令者先斬后報。“百人以上”四字余疑是注文,即極其量之數,運本改為“百人以下”。

71 大鋋前長尺,蚤長五寸,兩鋋交之,置如平,不如平不利,兌其兩末。

此言軍械鋋之制置。鋋為小矛,蚤即爪字。兩鋋交之以下,舊注都解釋不明,或謂兩鋋之“鋋”可能系“蚤”之誤,即是兩蚤安置要平勻,使用起來,才不致失去重心;兌其兩末的“其”指蚤而言,所以便利向左右鉤刺。錄之以備參考。兩末與“兩端”不同。

72 穴隊若沖隊,必審如攻隊之廣狹,令邪穿其穴,令其廣必夷客隊。

此言以隧道御隧道之法;隊即隧道,與69節之遂不同,若,及也,或也。

“如”,猶相當或因應,言我所挖之隧,須求其與敵隧之廣度相應,但不作對沖而作斜出,使可以夷平敵隧。

73 疏束樹木,令足以為柴搏,毌前面;樹長丈七尺一,以為外面。以柴搏從(縱)橫施之,外面以強涂,毋令土漏,令其廣厚能任三丈五尺之城以上,以柴、木、土稍杜之,以急為故。

前面之長短,豫蚤接之,令能任涂,足以為堞,善涂其外,令毋可燒拔也。

此言城外堆積柴搏之法。

前面似指前頭,柴束長短不齊,故當齊其一端,以便涂土;毌即“貫”之古字,連貫也。積柴搏之先,須擇高丈七尺之樹一條施于外面,然后就其內堆積柴搏。堆迭之法,縱橫相雜,外面涂上粘韌之土,毋使其落下,柴搏之廣厚,足為城高(三丈五尺)之屏蔽而止。又再用柴、木、土等佐之(按杜是“佐”字之誤,畢以杜為木名,非是),以急(堅也)為好(故,巧也)。前面之長短,亦豫先(豫蚤即“豫早”。)整齊之,使可涂土,足充城堞之用,勿令敵人得以燒毀或拔去。孫解“故”為“事”,又說柴搏之上筑堞,均不確。

74 大城丈五為閨門,廣四尺。為郭門,郭門在外,為衡,以兩木當門,鑿其木,維敷上堞。為塹縣梁,穿斷城,以板橋邪穿外,以板次之,倚殺如城勢。城內有傅堞,因以內堞為外,鑿其間,深丈五尺,窒以樵,可燒之以待適。令耳,屬城為再重樓,下鑿城外堞,內深丈五,廣丈二。樓若令耳,皆令有力者主敵,善射者主發,佐皆厲矢。治裾。諸延堞高六尺,部廣四尺,皆為兵弩簡格。

此節大概言城門、板橋及城堞等作法,語多難解,以下摘述其大意。

丈五為閨門,謂閨門之高丈五尺,閨門見前47。

維敷意猶維系,謂就關制郭門之兩木,鑿孔、系繩而上連于堞也。

塹縣(與懸同)梁即后世之釣(吊)橋。取板橋令從城穴向外邪伸出(即令),板橋長未達地,則再以板接之(次者再接之謂);板橋之斜度或坡度(倚殺),視城之形勢為之,“如”即前72審如之“如”,因應也。茲約示塹懸梁之概狀如下:(圖形,尚無資料。)

以內堞為外堞,似是作退守之準備或敵人攻入時之抵御,故云燒樵待敵;窒,充塞也。

令耳,運注為“囗溝備水”,與下文要嚴守令耳之情狀不符。余疑“令耳”應一逗,即“屬城為再重樓”的名稱,試看下文“樓若令耳”,也可為證。

厲矢見戌篇28。厲,利也。佐指輔佐之人,與“主”字相應,孫擬改為“佐以厲矢”,不合,可與下節“佐一人”比觀。

治、置音近,余疑治裾即寅篇10之置裾(裾字斷句,余與運本暗合,但它以為“城”則誤),“諸”字當連延堞為句(下101有諸藉車可證)。

畢云,簡同闌,孫謂籣以盛弩,格即歧閣;余按通典一五二:“城外四面壕內去城十步,更立小隔城,厚六尺,高五尺。”似與本文延堞有關,闌、格之義同為“阻”,“皆為兵弩簡格”句如解作皆置兵弩以闌格之,于文亦通。“部廣”即各堞的寬度,孫解“部”為守堞者之分域,未確。

75 轉射機,機長六尺,貍一尺,兩材合而為之辒,辒長二尺;中鑿夫之為通臂,臂長至桓,二十步一,令善射之者,佐一人,皆勿離。

此言轉射機之法;隋書禮儀志有旋機弩,或即此。機有反動力,故須埋入土一尺。

辒與前3節之轒辒異,在此處得有兩解:(一)辒、穩同音,穩定即須具鎮壓之力。(二)辒為鈐限之義,使其不至搖擺,故合兩材為之,搖擺則發矢之瞄準不靈也。兩義似兼包之。

“夫”者露出之部分(見前37節),中鑿夫之(猶鑿夫之中)即于夫之半長處鑿孔,插入通臂,臂長伸至垣(桓字訛),所以減小其反動力。“善射之者”按應作“善射者主之”,方與“佐一人”語氣相應,后見李引運本亦有“主”字。

76 城上百步一樓,樓四植,植皆為通舄,下高丈,上九尺,廣、長各丈六尺,皆為寧。

前26百步一木樓,但高、廣不同;又43百步一土樓,高、廣未詳;此則重樓也,似與42之樓勇相當。

植,柱也,樓四角各一柱。舄同,柱下石也(參巳篇13)。唯為再重樓,故上下層各有高度。寧,畢云即亭字,不確。考書經之“寧王”,自漢以后二千年,均如此讀,到近世大量金文發見,始由吳大澄等證實為“文王”之訛(因古代“文”、“寧”兩字寫法相近。),“文”、“門”古音甚相近,以墨子一書借音字之多,且同一字而寫法屢異,我敢信“皆為寧”實“皆為文”之誤,讀法則應曰“皆為門”,穴之有戶,見巳篇8,樓似不應有亭。運以為“窗”,亦無據。

77 三十步一突,長九尺,廣十尺,高八尺,鑿廣三尺、長二尺為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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