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書名: 晦岳旭禪師語錄作者名: 佚名本章字數(shù): 6733字更新時間: 2015-12-20 18:21:14
睦州問僧近離甚處曰河北睦曰曾到趙州么曰近離彼睦曰有何言句示徒僧舉吃茶話睦曰慚愧又問趙州意作么生曰只是一期方便睦曰苦哉趙州被你一杓屎潑了也便打后雪竇云者僧克由叵耐將一杓屎潑他二員古佛妙喜云雪竇只知一杓屎潑他趙睦二州殊不知者僧末上被趙州將一杓潑了卻到睦州又遭一杓只是不知氣息若知氣息甚么處有二員古佛楚石云者僧不會吃茶意旨不知潑屎氣息帶累好人墮屎坑中合吃多少拄杖雪竇妙喜一時放過也須替他入涅槃堂始得。
吃茶話慚愧是方便苦哉無端一杓屎卻惹時人怪雪竇潑一杓污他兩員古佛妙喜潑兩杓者僧性命難存檢點將來者一隊阿師都落在屎坑里起身不得累他楚石替入涅槃堂至今冤冤相報冷眼看他們何時得恰好。
世尊從忉利天下時四眾八部俱往空界奉迎有蓮花色比丘尼作念我是尼身必居大僧后見于是用神力變作轉(zhuǎn)輪圣王千子圍繞最初見佛既見世尊呵曰汝何得越大僧見吾雖見吾色身且不見吾法身須菩提巖中晏坐卻見吾法身。
釋迦老子漏逗不少被蓮花色比丘尼一覷只得分身兩處直至而今開了合不得雖則如是要見世尊法身則易要見須菩提晏坐處則難。
世尊在第六天說大集經(jīng)敕他方此土人間天上一切獰惡鬼神悉皆集會受佛付囑擁護正法設有不赴者四天門王飛熱鐵輪追之令集既集無有不順佛敕各發(fā)誓擁護唯一魔王謂世尊曰瞿曇我待一切眾成佛盡無有眾生名字我乃發(fā)菩提心天衣懷云臨危不變真大丈夫諸人作么生著得一轉(zhuǎn)語與黃面老子出氣尋常神通妙用智慧辯才都使不著盡大地人無不愛佛到者里何者是佛何者是魔還有辯得么良久欲得識魔么開眼見明欲得識佛么合眼見暗魔之與佛以杖卓云一時穿卻鼻孔妙喜云天衣老人恁么批判直是奇特怎奈話作兩橛若向何者是佛何者是魔處休去不妨使人疑著卻云開眼見明合眼見暗郎當不少又云魔之與佛拄杖子一時穿卻鼻孔雪上加霜妙喜卻為黃面老子代一轉(zhuǎn)語待者魔王與么道只向道幾乎錯喚你作囗王此語有兩負門若人檢點得出許你具衲僧眼。
二老門庭施設批判古今則不無若是具衲僧眼要且未在天衣向開眼合眼處辨佛辨魔是為魔佛所障末后道拄杖一時穿卻鼻孔連你在里許妙喜道幾乎喚你作魔王是即魔非魔之見則佛見亦如是亦不能出此綣繢不免吃金明手里棒在我當時若在見人天鬼神集會時便好掀倒禪床喝散大眾使他兩不相見更有何事雖然只者魔王恁么道不可將伊作不順論始較些子諸禪德要見天衣妙喜則易要見魔之與佛且緩緩。
文殊一日起佛見法見被世尊威神攝向二鐵圍山。
佛見法見即且置世尊甚么處見文殊起處甚么處是文殊受世尊貶處試分析看演祖云曼殊室利不審今后更敢也無也是矮子觀場隨人起倒若是正令全提自然別展旗槍。
世尊因五百比丘各見重罪懷疑文殊握劍持逼如來因緣。
五百比丘好不丈夫若是個漢待世尊被文殊持劍相逼時各悟本心已便默然而立束手傍觀看他世尊與文殊如何合煞。
世尊因外道問不問有言無言因緣。
盡大地人總謂世尊慈悲之故舍己從人殊不知墻塹不勤卻被外道覷破阿難連忙驚覺箭去久矣若是金明待外道與么問向道汝既不問有言無言所問何事直教他立地疑殺莫有向世尊良久處會的么打折你腰何故寧可生身入地獄不將佛法作人情。
維摩居士示疾因三十二菩薩各說不二法門至文殊問云何是仁者所說不二法門維摩默然文殊贊曰是菩薩真入不二法門。
文殊善語不善默維摩善默不善語若道默的是文殊稱贊皆為剩語若道贊的是維摩一默狼藉不堪若論不二法門二大士且住門外何故文殊當時猶少機關在待維摩示疾向他左耳邊啐一啐他必知羞退去則不煩三十二菩薩勞神動力亦免自己落人便宜。
殃崛救產(chǎn)。
者則公案叢林浩浩商量大似隔山打彈不知落在樹上樹下又不知打著物么展轉(zhuǎn)淆訛金明不惜口過直為諸人判斷分明長者因事發(fā)問殃崛果然不知瞿曇真實告報其婦得聞當時分娩雖然只如殃崛任勞往返長者何以酬謝乘興偶逢沽酒店三杯兩盞破愁顏且道生下的是男是女時有僧出云 師打一竹篦云也不得孤負殃崛尊者。
圓覺經(jīng)云居一切時不起妄念于諸妄心亦不息滅住妄想境不加了知于無了知不辨真實。
將無邊剎土為身心以十方虛空作眼目汪洋大度自在自由須是黃面老子但不合取常住物就自己用大眾會么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楞嚴經(jīng)云若以能推的是汝心則認賊為子龍濟別云若能推的不是汝心則認賊為子。
瞿曇龍濟好各與三十棒何故能推的是心不是心一任卜度認賊為子放過不可。
楞嚴經(jīng)云一人發(fā)真歸元十方虛空悉皆消殞五祖演曰一人發(fā)真歸元十方虛空觸著磕著昭覺勤曰一人發(fā)真歸元十方虛空錦上添花。
金明則不然一人發(fā)真歸元十方虛空裂開捏聚。
楞嚴經(jīng)云汝但棄其生滅守于真常常光現(xiàn)前根塵識心自然廓落。
瞿曇瞿曇我識得你你向常光現(xiàn)前處站定腳跟若是衲僧門下敢道未在。
涅槃經(jīng)云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興善廣曰可惜者黃面漢話作兩橛。
生滅寂滅話作兩橛露柱懷胎蝦蟆吞月。
文殊菩薩令善財童子采藥財于地上拈一莖草度與文殊殊接得示眾云此藥亦能殺人亦能活人天童華曰大小文殊被善財換卻眼睛。
善財隨聲逐色文殊以勢欺人天童與么道也是李向赤邊咬殊不知(善財)被文殊穿卻鼻孔以手作拽鼻勢云至今索頭猶未肯放在。
波羅提尊者示異見王曰在胎為身處世為人在眼曰見在耳曰聞在鼻辨香在舌談論在手執(zhí)捉在足運奔遍現(xiàn)俱該法界收攝在一微塵識者知是佛性不識喚作精魂王聞感悟。
波羅提雖是一等弄精魂也甚奇怪諸方尊宿總在佛性上著到檢點將來正是一伙弄精魂漢金明則不然佛性精魂一任卜度只如遍現(xiàn)俱該法界收攝在一微塵且道是什么物事識則許你八處出現(xiàn)不識則一處也不得動著。
城東老姥與佛同生不欲見佛每見佛來即便回避如此回顧東西總皆是佛遂以手掩面十指中亦皆是佛雪竇云諸上座他雖是個老婆宛有丈夫之作既知回避稍難不免吞聲忍氣如今不欲見佛即許你切忌以手掩面何故明眼底覷著將謂雪竇門下教你學老婆禪。
大小雪竇真真一個老婆禪須吃景德手里棒始得老姥每見佛來即便回避回避不及則以手掩面風騷俏俊渾是個婦女態(tài)度丈夫之作何在豈不聞動靜體泰終是貞節(jié)掩面藏身未足論也若果有丈夫之氣即見亦無見又回避個甚么明眼者試辨看。
須菩提尊者巖中晏坐諸天雨花贊嘆者云空中雨花贊嘆復是何人云何贊嘆曰我是梵天敬重尊者善說般若者曰我于般若未曾說一字汝云何贊嘆曰如是尊者無說我乃無聞無說無聞是真說般若。
須菩提頭白齒黃把捉不住被梵天覷破直得藏身無地解空何在我于般若未曾說一字轉(zhuǎn)見不堪當時待梵天云如是尊者無說我乃無聞無說無聞是真說般若劈頭一棒云錯會不少看他梵天自后更敢也無。
慈明圓禪師問真點胸如何是佛法大意曰無云生嶺上有月落波心明曰頭白齒黃作者個見解真卻問如何是佛法大意明曰無云生嶺上有月落波心真于此大悟。
慈明借劍殺人好手難藏真公言下悟去不妨諦當若是佛法大意敢保玄沙道的。
天目寶芳進禪師上堂云截瓊枝寸寸是寶窮秘藏點點是金自出洞來據(jù)虎頭把虎尾千個萬個只知陣后說兵書若是龍門躍過底天目有三十拄杖自領出去。
扶豎臨濟正宗揭露楊岐嫡旨須是天目老人然則如是也是草里輥龍淵則不爾截瓊枝點點熱鐵窮秘藏滴滴洋銅自出洞來天不知地不管一個個飲啄自如那用設陣談兵若是龍門躍過底龍淵有拄杖子靠置一壁何故當恁么時說恁么話。
大岡月溪澄禪師勘眾曰為甚鐵牛眠少室寶芳進頌曰高名不借金玉宣同子與懷寶游諸國其賴安仁君子風。
寶芳雖有安邦定國之能要會鐵牛眠少室且緩緩。
天目進禪師因僧參目問你道山僧眉毛落了幾莖僧曰總不見得目曰參學高流眼在什處曰乾坤大地全在里許目乃喝出。
天目老漢幸只遇著者僧若是別人一場禍事。
太虛圓禪師示眾曰如未了悟須向蒲團上坐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看個父母未生前面目。
者個說話好不知時而今師僧家動輒超佛越祖踏毗盧頂上行那有間工夫向蒲團上冷坐二三十年龍淵每有知識來參問他父母未生前面目一個個眉毛直豎眼睛突出及至出門了便是某剎堂頭要用坐二三十年作么。
異巖登禪師因僧問學人參尋知識或令提綱話頭或令疑個話頭同也別也巖曰才舉話頭當下便疑豈有二理一念提起疑情即現(xiàn)覆去翻來精研推究工深力極自得了悟云棲宏曰此數(shù)語最為精當今人頗有滯此二端而不決者蓋未曾實做工夫故也。
異巖曲順人情故有落草之談仔細看來猶少衲僧作略當者僧問時劈脊便棒若皮下有血自然冰消瓦解亦免云棲謂今人滯此二端而不決龍淵路見不平要問他什么處是做工夫處者里道得一句恰好吃棒有分。
天成無聞愷禪師凡僧參成拈拂子問是什么僧擬對成便打默庵同古溪參默庵先奪拂子然后方問成乃撫掌大笑歸方丈。
天成拈柄拂子如龍得水似虎靠山自謂無人敵得一朝被默庵奪卻直似項羽到烏江雖然默庵奪得拂子要且未會天成意在。
天寧法舟濟禪師因五臺陸公問畫前原有易否舟曰若無將什么畫曰畫后如何曰原無一畫曰現(xiàn)有六十四卦何得言無曰居士莫著文字好曰請師離文字發(fā)一爻看舟召陸公公應諾舟曰者一爻從何處起公點首。
畫前畫后鐵蛇橫路原有原無猛虎當途離文字發(fā)一爻看須彌頂上翻白浪大洋海底卷紅塵者一爻從何處起低頭望河深北斗入箕尾自天子以至庶人拈拂子畫一畫曰何曾離卻者里。
齊安白虎寺妙中玄禪師因僧問最初威音王末后樓至佛未審參見何人中豎拄杖曰會么僧擬議中便打。
者僧生遭痛棒自取凌辱妙中恁么酬對要且不識威音樓至參見何人景德今日不妨為諸人指出拈拄杖豎起曰會么眾無對乃左右顧視打散入丈室。
天池玉芝聚禪師因陸五臺問東土千七百善知識即今在什處去了芝指庭樹鳴蟬曰者里也有一個曰聲響是耶曰喚作聲響即錯過也金明進曰玉芝與么為人不獨貴官看破亦將千七百知識埋在庭樹下至今起身不得若問新天池向道棒如雨點喝似雷奔陸公雖是文章貴客知我(衲僧)別有長處東林在曰二老扶豎個賓主句塞海填山奔龍走象總出陸公問頭不得東林則不然待問即今在甚處高聲喚云陸公公應諾向道公若閑暇與老僧同游徑山一回公若透聲透色便識席帽下原是舊時人。
建門庭立宗旨須讓者三個老漢若具衲僧手眼要還旭上座玉芝向聲響里作活錯過陸公金明施逞棒喝說食終不飽東林要陸公同游徑山太煞遇遮俱不能令陸公決然無疑景德則不然待與么問時劈脊便棒陸公者里透脫不獨知古人去處亦且自有出身之路莫有知落處者么欲得全機知殺活須知肘后有靈符。
敬畏無趣空禪師因無幻補帳次趣掃地至問曰做什么幻曰補帳趣曰誰帳要汝補幻曰和尚得恁么惱亂人趣便打幻作掃地勢趣持帚而去。
大小敬畏掃地也不了徑山作掃地勢奴見婢殷勤雖然只如敬畏持帚而去且道意在什么處。
車溪無幻沖禪師僧問如何是提婆宗曰一字不著畫曰不問者個曰圓相不著圈二祖石源云曰要會一字不著畫圓相不著圈么直須到退三千里。
石兄恁么道還恰徑山意么海門即不然要會一字不著畫圓相不著圈直在三千里外說甚到退。
車溪沖禪師僧問和尚百年后向甚么處去溪曰千株松下角彎彎百草頭邊亂 跳能仁在曰車溪恁般答話知天下后世千燈萬焰當從其足下出者僧若有逼殺首座虔問殺阇黎價底手段待車溪才擬對便掩耳而出且要老漢立地脫去。
龍興老人不識好惡謂車溪恁么道知天下后世千燈萬焰當從其足下出殊不知恁么道直令天下后世千燈萬焰當從其足下滅卻又曰者僧若有問殺阇黎價逼殺首座虔底手段待車溪擬對便掩耳而出要老漢立地脫去直饒不恁么老漢已死去十分矣。
徑山南明廣禪師在龍居首座寮僧問已到車溪更不為人時如何明曰樓上春風時欲歇誰能攬鏡看愁眉僧擬議明喝出。
南明老人道則太煞道只道得八成不能令者僧直下知歸末后一喝救取一半者僧雖有耳抑未必全聞。
普明用禪師雖荷大法終不自肯后因閱羅湖野錄至白云提省五祖處始得脫然。
普明向者里脫然無礙且道與從前不自肯的是同是別于斯簡辨得出不妨擔荷大法。
斷橋倫禪師因方山入室呈解橋一見便曰子捉賊也山禮拜曰賊已收下請師驗贓橋舉萬法歸一話山答橋不諾齋后普請山手忘所舉橋拈莧根示之曰是甚么山乃大悟。
國清拈莧根意在言外瑞巖便悟去喚鐘作甕看來二俱不了驀拈杖曰者個便是國清手里莧菜根紅爍爍底一眾共見還有悟底么良久眾無對乃曰三十年后。
福林白云度禪師晚侍無見問西來密意未審如何見曰待娑羅峰點頭即向汝道云以手搖拽擬答見便喝云曰娑羅峰頂白浪滔天花開芒種后葉落立秋前見曰我家無殘羹剩飯也云曰此非殘羹剩飯而何見頷之云禮拜。
無見老漢有回天關轉(zhuǎn)地軸之能將謂無人措泊不知墻塹不堅引賊入室白云雖拔關而入自矜謀略過人爭奈出天臺網(wǎng)子不得要作臨濟兒孫猶未得在且道什處是他不得處須彌頂上洪波涌大海中心烈焰騰。
天界古拙俊禪師請益白云從上宗旨云上堂曰世尊拈花平地骨堆迦葉微笑忍俊不禁二俱翻成特地古拙豁然大悟以手搖曰止止云擲拂子下座拙隨入方丈云詰之曰你適來見個甚么乃爾拙曰若有可見則孤負和尚也云深肯。
古拙胸藏明珠遇智者以增光白云龍樓高起是其人乃可入若古拙向個里悟去早是孤負白云了也甘露恁么道你諸人且如何會取。
東林無際悟禪師訪清菩薩示無字話遂縛竹為庵研礪不懈四指大畫帖亦不顧只是拍盲做鈍工夫西江悟首座指參天界客無念過松隱咸稱賞其志及見白云舉萬法歸一際答云喝出一晚經(jīng)行廊下云擒住曰大眾快將火來老僧擒下個賊際曰是家里人云乃掩其口曰如何是(家內(nèi))事速道速道際如是大悟。
白云用盡機謀費煞腕頭力小徑短人豈大丈夫為耶千古之下不免遭人簡點東林被擒賊身難脫連忙道是家內(nèi)人及至問著家內(nèi)事有口不能分。
白云無間度禪師謂東林無際曰八峰汝師也母宜滯此際返八峰古拙曰還我照用來曰若有照用即成障礙拙曰者廝著空佛也救不得曰有無俱寂滅空佛悉皆非拙謂侍者曰者僧有福德相拈拄杖靠椅坐命際供說行腳際乃直敘拙曰你且去不知你者樣工夫。
一人肘后懸符難瞞識者一人頂突摩醯墮他綣繢雖然兩得相見仍不相知且什處是他相見不相知處喝一喝曰據(jù)虎頭兮把虎尾一喝之下全賓主。
東林蠶骨悟禪師楚山參至晚復召詰曰汝平昔發(fā)明處次第說來山以實對林曰還我無字意來曰者僧問處偏多事趙老何曾涉所思信口一言都吐露翻成特地使人疑林曰如何是你不疑處曰青山綠水燕語鶯啼歷歷分明更疑何事林曰未在更道曰頭頂虛空腳踏實地林曰未在再道山禮拜林曰如是如是。
師資會晤如蟲御木奪鼓搶旗所向無敵還有明辨端倪者么曹溪波浪如相似無限平人被陸沉。
大岡月溪澄禪師最后至道林參無際呈所見林不諾溪以林強抑出不遜語辭林林知是法器乃負囊送至山門忽指黃犬曰者畜生為什有業(yè)識無佛性溪于言下大悟。
無旋乾轉(zhuǎn)坤之作不能陶鑄英流非經(jīng)天緯地之才何以干蠱鴻烈無際老漢如排長蛇大陣一鼓而全軍就得月溪胸藏百萬甲兵一戰(zhàn)而勇再戰(zhàn)而敗棄陣而歸心膽俱喪還見二老用處么若是伶俐漢孰為相鈍置。
大岡夷峰寧禪師上堂舉臨濟慈明三句畢乃曰慈明只解潑油救燃不解藥里去病大岡即不然第一句薦得山門頭與你商量第二句薦得僧堂前與你商量第三句薦得寮舍里與你商量大岡雖恁么舉諸人須向一念未舉以前會得略較些子。
大岡雖能提振綱宗只向門外之繞不善坐地拔關致令天下后世執(zhí)病為藥甘露則不爾第一句薦得毛頭星現(xiàn)恰當門第二句薦得爛泥里和棘刺第三句薦得焦磚打著連底凍恁么會眉在眼上腳在肚下不恁么會面南看北斗日午打三更。
趙州諗禪師僧問如何是不錯的路州曰明心見性是不錯底路密庵杰云趙州眼觀東南意在西北大似狐貍戀窟有甚快活處有問徑山如何是不錯底路只向道家家有路透長安。
趙州只知貪程不顧通身泥水若是不錯的路轉(zhuǎn)生迂曲密庵老人與么逼抑太過直令趙州無轉(zhuǎn)身處若云家家有路透長安又何曾出他狐貍窟在海門即不然或問如何是不錯的路劈脊便棒者僧直下得入也未可料。
瑞巖方山寶禪師參無準于徑山盡得旨要一日忽疑四方八面來話請益準曰老僧不能為汝說汝但自看山再四請益準終不說及順寂遺偈示山曰來時空索索去也赤條條更要問端的天臺有石榆山稟命參斷橋于國清罄其機用橋皆不諾請益至十一度一晚危坐忽睹燈光洞明豁然大悟。
徑山猶大將登壇不肯輕敵前人然則如是未盡善也當時待他請益直與痛棒再四請益棒折不休教他瑞巖去死十分倘能據(jù)行此令吾宗豈若是哉諸兄弟要見徑山立地處么蜜里有砒霜。
徑山南明廣禪師因檀越入山飯僧知客行嚫維那唱云板首三分執(zhí)事二分散眾一分明問侍僧你是幾分僧無語明召知客曰何不與他僧亦無語明顧視大眾維那問訊出堂。
將頭不猛累及三軍。
大岡夷峰寧禪師上堂曰一句子不作一句子會天無四壁萬里云消佛祖攢眉人天膽喪累我釋迦頭白齒黑若作一句子會誤他千圣萬賢頭出頭沒戴角披毛眼里沙耳里水驀卓杖曰權(quán)且放過。
夷峰恁么道大似富嫌千口少貧恨一身多。
蠶骨明悟禪師問古庭堅曰子別我在甚處曰佛祖行不到處曰還許人來否曰坦然無礙天目進頌曰水邊林下舊生涯土凳柴床意味佳歸興忽然動昨夜謾將客思寄煙霞。
東林善得養(yǎng)子之緣爭奈憐兒不覺丑古庭故有應對之節(jié)不無驕奢之態(tài)檢點將來一人理上偏枯一人事上偏枯且如何得恰好去天目恁么道大似平分風月渾無左右要會二老落處只恐未在。
德山托缽因緣。
德山逞一時英俊如臨大敵雖明中落節(jié)實暗里藏刀雪峰不辨端倪亦似個初生老虎見物直撞將去巖頭從中跳出鼓惑兩間埋兵調(diào)斗檢點將來德山父子兄弟同室操戈自揚家丑智者所不為也諸方盡謂若不如是安得今日不同昨日殊不知因他如是故不能得到今日大覺恁么判斷也要諸人疑著且道末后句又如何會國清寺里兩頭阤鋪個破席日里睡。
婆子燒庵因緣。
大覺扶弱不扶強論實不論虛要斷者公案有者道婆子通身眼徹體風流者僧不識料掉沒交涉有者道者僧老實太過不諳來機不恰婆子意料掉沒交涉有者道婆子暗度春色者僧冷灶無煙總未摸著他二人鼻孔山僧不惜口過也要諸方檢點婆子通身是病不堪療治者僧壁立萬仞坐斷千差要會么枯木倚寒巖三冬無暖氣到者個田地也大難雖然被個婆子逐怎奈無人識得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