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覺出墨舞的不對勁，妖千鈺有些擔心地輕輕地掐了一下她的手背，她這才從自己那段痛苦青澀的回憶里回過神來，一轉頭就對上妖千鈺有些擔憂的眼神。

她連忙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不用擔心。

墨舞又怎么會不知道璃瞳是合著小童女來嘲諷自己的，但是這種時候她還是忍著比較好。

“我說的可是事實。”墨舞說道，“難道月老就是這樣教你們的？”

小童女一聽對方居然扯上了細心教導自己的月老爺爺，心里就很生氣，“不許你這樣說月老爺爺，起碼他沒有教出一個背叛所有人的徒弟來！”

小童女是真的生氣了，所以說話的時候就不顧一切。她這話說完，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看著墨舞的眼神中帶著一點嘲諷和鄙視。一個學會背叛的人，她已經做什么都不在乎了，甚至可惜犧牲到曾今的信念。這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嗎，偏偏她還沒有意識到。

可憐又可悲的一個女人。

妖千鈺冷了臉，眾人只看來得及看見一道身影，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妖千鈺掐著小童女的脖子，而赤火拿著羽刃抵在他的脖子上，一絲都不敢松懈。甚至還能聽到赤火的微喘。

锃亮發光的紅色羽毛上每一處的文理都很精細，邊刃看上去十分鋒利，至少削斷了妖千鈺耳邊垂下來的一絲頭發，那頭發緩緩落到了妖千鈺的腳邊。

這一切發生地太過突然，千鈞一發，還好赤火動作迅速才不至于讓妖千鈺下了狠手，不然他怎么也無法安心回天界去。

“你這么說的話，那我們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妖千鈺冷了臉，臉上沒有了一點笑意，并沒有要收手的意思，但是看向赤火的眼神帶著戲謔，“赤火上神，我就是和這個小娃娃玩玩，你這么緊張是怕我殺了她嗎？”

“哼，我從來不相信惡人的話。”赤火瞪著他，手上的動作卻不見得有一點點松懈，即便是他略勝了妖千鈺一籌，他也不會太大意。

見勢頭好像有點不對，璃瞳也被嚇了一跳，這個妖千鈺生起氣來，還真是有點可怕，她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身為妖界之主，怎么能言而無信？”小童子在一邊說道，“更何況我們又沒有把那個凡人怎么樣。墨舞姐姐你知不知道······”

“住嘴！”妖千鈺低聲一吼，“別說了，這件事情和墨舞沒有關系，你們不關系也就算了，還這樣責問她，我真替她的過去感到不值！”

墨舞微微一愣，這大概是第一個為她這樣說話的人。自從成為墮神之后，她身邊就沒有一個知心人可以說話了。她一直知道妖千鈺在默默關注著她的一切，可是那時候的她卻是一點都不曾看見。

妖千鈺對小童女其實并沒有用狠勁掐著，他只是虛晃著做個樣子。自己的脖子上卻抵了一把貨真價實的刀刃，稍稍不注意就會一命嗚呼，這赤火看來并不好惹。

他一開始真的只是想玩玩，畢竟想要從他們身上拿到一樣東西，要是真的把關系搞僵了那就沒什么意思了。而且他也不能讓墨舞失望，這么美好的日子不該留下令人難以忍受的記憶。

妖千鈺收回了手，“我都已經收手了，你也可以把你的毛收回去了吧？這東西可真鋒利，一不小心就會人頭落地啊。”

不管怎么看，赤火看見妖千鈺的模樣就覺得厭惡至極，要不是這里地方太小，人又太多，他一定會好好讓自大的妖千鈺嘗一嘗挫敗的滋味。看他以后還敢怎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