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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王紳子稌。初從學方孝孺。靖難后。欲與鄭珣至聚寶門外。負其遺骸歸葬。坐逮系獄。文皇特宥之。稌輯方氏遺文為集。后百年始傳。

范文正公在睢陽。遣子堯夫之姑蘇取麥。堯夫時尚少。舟次丹陽。見石曼卿。問寄此久何也。曼卿曰。三喪在淺土。欲葬之北歸。無可與謀者。堯夫予以舟麥五百斛。單騎之睢陽。公問東吳見故舊乎曰曼卿為三喪未舉。留滯丹陽。公曰。何不以麥舟與之。堯夫曰。付之矣。

揚州某太守修葺史閣部祠墓。夢閣部來見。因問為公修葺祠墓公知之否。曰知之。此守土者之責也。然要非俗吏所能為。問己官階。曰不患無位?;妓粤?。問將來有子否曰與其有子而名滅。不如無子而名存。因問公祠中尚少一聯。應作何語曰一代興亡歸氣數。千秋廟貌傍江山。因書丹泐石。今存祠內。

順德令胡友信辟教場。其地與漏澤園近。枯骨無算。盡棄之水中。不一年。發譫語而卒。

林廷章買地治園。內有數冢。不知為誰氏。遂發枯骨。盡平其地。自此戶壁間皆聞鬼哭聲。廷章驚疑。得疾而死。

鄞有猾盜詹揀尸者。善發古墓。事覺系獄。以玉碗三。黃金數錠。賂邑紳包澤求解。包曰。此為盜物無疑。當不待教而誅者。亟言于當道寘之法。其禍少息。包厯官有剛介聲。

辛卯春。紀曉嵐先生。自烏魯木齊歸。至巴里坤。老仆咸寧據鞍睡。大霧中與眾相失。諛循野馬蹄跡。入亂山中。迷不得出。自分必死。偶見崖下伏尸。蓋流人逃竄凍死者。背朿布橐有糇糧。咸藉以療饑。因拜祝曰。我埋君骨。君有靈。其導我馬行。乃移尸巖竇中。運亂石土埋之。惘惘然信馬行。越十余日。忽得路出山。則哈密。游擊徐君。在烏魯木齊舊相識。因投其署。遲兩日始至。相見如隔世。此不知鬼果有靈。導之以出?;蛏褚砸荒钪啤S又钩?。抑偶然僥幸而得出。徐君曰。吾寧歸功于鬼神。為掩胔埋骼者勸也。

格言

趙狄字子武朝歌人。輕財好施。鄰人李元度母死。貧無以葬。與二牛資其殯焉。后狄夜行。見老母與金一餅。曰。子能葬我。是以相報。子五十后當富貴。幸善視我子元度也。后果官極品。此濟人埋葬之報也。夫義冢之設。不能徧及則奈何。有一法焉。填園治田。勿傷墳冢。開山定壙。莫占風水。亦德之大也。

巨家富室。往往平挖無主墳墓以廣田園。荼毒陰魂。定遭橫禍。蓋掘冢之罪。百倍于侵奪。侵奪害人。平挖害鬼。害人則人非。害鬼則鬼譴。其理一而巳矣。

平治道涂

夫往來道路。雖山僻州邑。猶須修葺平坦。使水陸無阻。況沖劇之孔道乎。凡有溪河之處。深廣。則宜設官渡。于他項節省。而給以工食。淺狹。則建造橋梁。酌其大小而為之捐募。至于途遠無人煙可止者。宜建郵亭。令行旅少為憩息。以蘇勞困。如郊野夷曠。于大路兩傍。勸附近居民及鄉地人等。多栽榆柳山松。使炎天可以避暑。寒月可以為薪。其樹仍屬所植之人。而官不與焉。傍人擅取者有罰?;虻赜兴骷戳钪髟?。如主不栽。官設法栽植。即為官樹。地主不得擅伐。如此。則政績無所不張。而行者居者均有所賴矣。

事跡

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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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守泉州。府城東北有海尾渡口。風濤時作。溺死無算。襄欲壘石為橋。慮潮漫不可以人力勝。乃為文檄海神。遣吏持往。吏酣臥海厓。得回文惟一醋字。遂于二十一日酉時興工。至期潮果退。費金錢一千四百萬。橋跨洛陽山。長三百六十丈。廣丈有五尺。號萬安橋。又植松七百里。以蔭行人。萬民頌德。襄位至執政。子孫貴顯。

杭城河。自江干至清河閘。凡二十余里。歲久淤塞。舟楫不通。居民倡議開浚。具呈撫憲。批郡縣查報。咸以工費浩大不果行。玉峰趙公撫浙時。裘天朗復進此議。公欣然從之。首先捐俸。諸當事莫不響應。兩閱月而工告竣。初時清還故道。拆毀占造房屋?;蛴性拐呒?。河成舟楫既通。灌汲更便。遠近莫不利之。建祠以祀。一時之勞。百世之利。恩多怨少。公殆得輕重之宜哉。昔子產相鄭。始也有衣冠褚之之嘆。而后則有誰其嗣之之歌。其即公之謂夫。

徐宗仁蜀人。鄉有兩石橋夾江。夏秋湍急。惟此處可渡。因船小觸石即碎。溺死甚多。宗仁乃造巨舟。兩頭裹以鐵葉。命仆撐渡。忽有道人叩門曰。公壽止四十三。有陰德當延壽三紀。后果逾三紀終。

蕭憺為荊州剌史。江水敗堤。憺率將吏冒雨修筑。雨大水壯?;蛘埳俦苤炘?。王尊欲以身塞河。我獨何心哉。言畢而水退堤立。是歲嘉禾生。一莖六穗。

蕭振字德起。平陽人。家居瀕江。因過客多溺死。自造巨舟。傭工以濟。人頌其德。名曰蕭家渡。后為成都守。

程夷伯峽州人。年三十九。遇僧覺海相之曰。君年甚促。然可延。但須力行善事耳。夜夢至一府第。左廊下。男婦衣冠嚴整。皆相歡悅。右廊下。枷鎖縲紲。哀號涕泣。傍有人云。左邊是修橋造路者。右邊是毀壞橋路者。爾宜擇取。夷伯于是遇橋路危側者平治之。一切可濟人處。力所逮者。必勉行之。數年后覺海復至曰君大有陰功。不惟壽算可久。后人亦榮貴矣。夷伯年九十四。子孫五世貴顯。

高郵張百戶往淮安。泛舟湖堤。遙望一小舟浮沉波上。有人據舟背呼救。張憐之。急出白金十兩。呼漁舟往救。至則其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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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俊云。所謂陰德者。非獨富貴有力者能之。尋常之人皆可為也。世有樂施者。施棺砌井。修橋整路。此皆陽德也。惟能推廣善心。務行方便。不阻人之善。不成人之惡。不揚人之過。人有窘乏。吾濟之。人有患難。吾救之。人有仇讎。吾解之。不大斗秤以倍利。不深機穽以陷物。隨力行之。如耳之鳴。惟己自知。人無知者。此所謂陰德也。

禁宰耕牛

私宰耕牛處所。即盜牛者消滅贓物處所。境內私宰多。即盜牛之案亦多。且始而盜牛。繼而無所不盜矣。窮民無識。貪目前而忘日后。秋冬無事。適遇困乏。見??少u即賣。及至來春。無力更買。則又售地于人。因之失業。私宰日多。耕牛日少。失業不治。豈止一人哉。凡境內食牛肉之人愈眾。大抵不信因果。不講惻隱。匪但貪饕口腹。抑且豪橫殘忍。此等習氣。彼此熏染。去盜亦不遠矣。牧令之官。誠能嚴切禁止。其于公事裨益。有三大端。曰一以為弭盜之方。一以為重農之政。一以動民仁厚之心。而自己好生積德。亦在其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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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二年。胡懌為福建布政。宴侍郎林俊。而俊忽昏迷。良久方蘇。謂眾客曰。異哉。適被拘至冥。見一鐵圍。圍內罪人甚眾。手足俱穿一大針。詢知為冥獄也。陽世殺牛食牛者悉禁此。逾刻。忽見吾祖尚書公聰至。呼俊語曰。今閻羅王。乃宋范文正公也。我為屬官。以爾昔作縣令。不禁殺牛。減壽一紀。我對曰。有榜禁過。吾祖喜曰。得無有脫簡乎。因命城隍細查。果有之。祖言俟奏 上帝。不減我壽。命我還陽。眾客聞而驚駭。悉戒不食牛肉。觀此則居官者。可弗留意于禁殺耕牛一事乎。

延州司李某忽暴卒。一夜復蘇。急請太守羣僚至床前曰某昨為陰府攝去。乞命甚哀。冥主初不許。既而憫之曰汝能勸千人不食牛??稍偕O尬胰諡槠凇=裰T公可代勸百姓以救我。眾以為妄。佯諾之而不行。過三日。復報司李死矣太守大驚。急召羣僚共持戒。復立一簿于通衢。令百姓愿持戒者皆書姓名。一日得數千人。望空焚之。少頃報司李復蘇。太守輩往問之曰適冥主怒予負約。予方哀泣。忽見吏持一簿至。曰。是勸戒食。牛人姓名。冥主大悅曰不但再生。且得永壽矣。后司李果享遐齡。

趙業為清化令。一夕死至冥府。見其妹婿賈奕。執稱生時與業共殺牛。欲分其罪。業怖甚。不知所辯。俄見吏舉一鏡。約丈計。懸空中。照見賈奕鼓刀。業在旁有不忍之色。因加奕罪放業還。

吳門董個亭封翁。琴南廉訪國華之父也。廉訪與梁中丞為素交。亦宣南詩社舊侶。后梁中丞官吳中。復時從廉訪采風問俗。往來無間。稔知其家世積善。為鄉人所稱。嘗以歉歲見農夫無力卒歲。以耕牛售諸屠。肆。乃倡義邀紳士集貲。于城外辟一園。如有所售之牛。買而牧之。春作時聽本人取贖。每歲活牛無算。廉訪旋成進士。入翰林轉御史。為郡守監司。次子國琛。亦登賢書。人皆謂封翁應得此善報也?!“吹拦夤镂?。吳中大水洊饑。侯官林少穆先生適為廉訪。亦以冬買牛。春聽贖。次年農事藉以補苴。遠邇頌之。其法蓋仿自董氏云。

沙縣舊官弊政。立宰牛稅。壽州進士方震孺為沙縣令。吏某以此銀進。方問故。吏曰。每殺一牛入稅若干??傆嬎枚?。歲不下千金。方愀然曰。吾何以千萬物命。換千金稅也。吏復以衙門成例巳久。去此則宰牛無所稽考。不便更張為言。方怒。將吏重杖。并下令永禁如律。久之牙儈以牛病且死告。方勿與深求。第令埋之。由是沙之牛。得全活者甚多。

宋孝宗時。詔市牛筋五千觔。侍郎李椿奏曰。一牛筋才四兩。今必求此。是欲屠二萬牛也。上悟。為收前詔。

蕭震少夢神人告以壽止十八。父帥蜀。不欲從。詰之以夢告。父強之行。至蜀郡。履任大宴。酒三行。例進玉筯羹。每取乳■〈牛孛〉。烙鐵筯鉆其乳而出之。乳凝筯上。以為饌。震偶至庖。見系牛。叩知其故。亟以白父。索食牌判免此味。又乞增永字于上。巳而夢神言汝有陰德。不獨免夭??赏陬U。后果至九十余。

劉玉受榷稅蕪關。令商民欲言事者得非時傳鼓。冬夜忽傳城中多人共擁一牛。咆哮奔突。叩所自來。則鄉民所蓄耕牛。鬻之屠人劉川必。縛而加刃焉。忽猛奮縛斷。奔入城隍廟。長跪神前。哀號而泣。一時街市喧傳。千人競集。而川必者咄咄捉刀。尚欲加手焉。牛咆哮益劇。不可向邇。仍馳北門外數里。方轉西向關廠。劉急出視事。見牛蹌踉觳觫泣跪。復如所傳。而門外千人喧嘩。無不為牛請命者。因召鄉民。令還川必原值四金。而自以四金償鄉民。召赭山僧引牛去。令計日領料飼牛。牛馴擾隨僧。無復向時咆哮狀矣。劉因與邑令其出示禁宰殺。

徐拭慈心不殺。尤惡宰牛。居恒謂牛乃太牢。其物最巨。且最有功于世。天子無故尚且不敢殺。而人乃以為口腹之恒食。何也。故居官所至。必嚴禁之。后仕至尚書。

林剛中云。予祖諱珊字延寶。素積善。時年七十九矣。適有一佃養牛。牛疫。佃白欲宰之。祖諭之曰。牛為汝効勞年久。可埋諸凈土。佃者佯應。私謀殺之。祖知之。召佃者與二金。使埋之。佃者曰。即埋非數人不可。祖更為雇十余人。給以酒食。竟埋諸山后。祖夢一人。人身牛頭。謂曰公重牛。天帝報君視金星。但未現。君不及見耳。今君壽增矣。當及見也。祖寤語予父曰。視金乃魁星第三宿。次年予果省試第三人。祖及祖母俱得九十二歲。悉符所夢。

梁望蔡令因縣廨被焚。寄僧寺。住民將牛酒作禮。縣令以牛系剎屏。移佛像。鋪設床座于堂上宴客。未殺之頃。牛解系徑來。至陛而拜??h令大笑。令左右宰之。飲啖醉飽。便臥檐下。俄醒即覺體癢。爬搔癮疹。須臾成癩。十余年死。

何澤容州人。攝廣州四會縣令。性豪橫。惟以飲啖為事。雞犬鵝鴨。皆令里正供納。?;筐B千百頭。恣烹殺。晚止一子。愛憐特甚。一日烹雙雞。湯正沸。其子似有鬼物撮置鑊中。一家驚駭。就出之。則與雙雞俱潰爛矣。萬厯中太平有戴典史。年少能干。常與盜通。凡捕獲輒受賄縱之。每冬日受盜牛者賄。失主來訴。反治以不慎罪?;蛄P其牛入官。邑令亦好牛肉。日受其獻。民不敢誰何。夜藏牛室內。有鳴鑼直入牽去者。及二年戴將考滿。忽發狂疾。自稱見眾牛追逐。與受害之人持棍毒打。日嘔血數升而死。

田子方。道見老馬。詢知為家畜而鬻于人者。嘆曰。少盡其力。老棄其身。仁者不為也。贖而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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