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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拈古頌

世尊睹明星大悟曰奇哉一切眾生具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著而不證得。

師云我以妄想執著而證得復云直饒證得輸與眾生一籌在。

石上栽花空中著箭易處惡求難時軟賺項戴鐵枷足牽紅線不用翻身渠無背面

廣額屠兒日殺千羊一日至世尊前飏下屠刀曰我是千佛一數世尊曰如是如是。

師喝一喝云眼花作甚么。

我是千佛一數飏下屠刀話墮有人舉起刀來早已嫌佛不做

調達生陷地獄佛敕阿難傳問安否曰我雖在地獄如三禪天樂佛又敕阿難傳問還求出不曰我待世尊來便出阿難曰佛是三界大師豈有入地獄分曰佛既無入地獄分我豈有出地獄分。

師云叵耐叵耐調逵當初出佛身血了如今又把佛身分為兩段還有人救得么驀豎拂子云徼幸神蛇并無瘡口。

我不如汝出地獄無分汝不如我入地獄無分彼此無分案上一顆鐵印彼此有分千里赤繩牽定打鼓弄琵琶相逢一會家記得會為共命鳥同死同生不同老

文殊見一女子近佛而坐入于三昧文殊曰此女得近佛坐我何不得佛曰汝覺此女試自問之文殊繞女子三匝鳴指一下托至梵天而不能出佛曰假使百千文殊亦出此定不得下方過四十二恒沙國土有罔明菩薩能出此定須臾罔明從地涌出卻至女子前鳴指一下女子于是從定而出。

師云罪不重科。

文殊不解出定罔明不解入定兩人合個老婆看煞瞿曇孤另

文殊三處度夏迦葉欲白槌擯出才拈槌乃見百千萬億文殊盡其神力槌不能舉世尊曰汝擬擯那個文殊。

師云迦葉前不射馬后不擒王人言戡定無功我道太平有象。

萬浪千波作一團舉槌容易落槌難從今屋里無生客解向門前倒剎竿

阿難問迦葉世尊傳金襕袈裟外別傳個甚么葉召阿難難應諾葉曰倒卻門前剎竿著。

師云世尊無密語師兄為什么卻覆藏。

剎竿倒卻更何傳萬里乘風浪拍天只見群龍行大雨不知誰抱夜光眠

外道索馬鳴論義國王大臣四眾俱會鳴曰汝義以何為宗道曰凡有言說我皆能破鳴便指國王曰當今國土康寧大王長壽請汝破之外道屈伏。

師云借勢伏人殊非好手然雖如此不曾有一字欺了外道復云猶欠一著在。

馬鳴便指國王一座鐵關難過當時卻指馬鳴此義不攻自破

罽賓國王秉劍至師子尊者所曰師得蘊空否者曰已得蘊空曰離生死否者曰已離生死曰既離生死可施我頭者曰身非我有何吝于頭王即揮劍斷尊者首白乳涌高數尺王之右臂旋亦墮地。

師云十字街頭行樂圓。

一劍光寒腦門著地尊者失頭國王失臂世出世間了無剩義伶利衲僧討甚巴鼻

般若多羅尊者赴東印度國王齋王問諸人盡轉經師為甚不轉者曰貧道出息不涉世緣入息不居蘊界常轉如是經百千萬億卷。

師云者老漢犯了波逸提也不知且道是何罪相回眾僧物入己。

常常如是轉說甚閑經卷好個飛將軍殺人不眨眼

梁武帝問達磨大師如何是圣諦第一義磨曰廓然無圣曰對朕者誰磨曰不識帝不契磨遂折蘆渡江。

師云幸有者一著子。

暗里抽橫骨明中坐舌頭雙鸞歌繡嶺獨鶴舞滄洲北去心猶結南來意莫酬扁舟渾不借一葦自隨流

達磨葬熊耳山后三歲魏宋云奉使西域回遇磨于蔥嶺手攜只履翩翩獨逝云問何往磨曰西天去。

師云大似雞足山迦葉門放光千百人觀都只見自家面目。

手中攜只履赤腳返西天今人都不會此話古來傳

六祖至法性寺寓廊廡間暮夜風飏剎幡二僧對論一曰風動一曰幡動祖曰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

師云二僧恁么道孤負己靈埋沒先圣六祖恁么道孤負己靈埋沒先圣復云我恁么道孤負己靈埋沒先圣還有不甘底么也只向道孤負己靈埋沒先圣。

執手丁寧莫上南上南盡是鬼門關水流清淚千行熱山割愁腸一劍寒

不是風幡正是心九招歌罷淚沾襟自從抱石投江后地角天涯沒處尋

南陽國師三喚侍者者三應陽曰將謂吾孤負汝卻是汝孤負吾。

師云國師不可孤負侍者侍者卻須孤負國師始得。

父欲行東子向西生來逆命不為奇到頭一著相隨順宿草春流古墓低

東西兩堂各爭貓兒南泉提起曰道得即救取貓兒道不得即斬卻眾無對泉便斬之趙州自外歸泉舉前話州乃脫草履安頭上而出。

師云先斬后奏。

才見蛇頭落地便看龍尾翻云昨日贏他孫行者輸與今朝者行孫咦你是何人

南泉曰三世諸佛不知有貍奴白牯卻知有。

師云彼此莫相怪。

有腳鷓鴣行不得無聲杜宇叫還閑千人自廢山中畫一句難酬畫里山

侍者請南泉赴堂泉曰我今日莊上吃油粢飽也曰和尚不曾出入泉曰汝問莊主去者方去主已來謝和尚到莊吃油粢。

師云南泉此日到莊即置且道日日還曾赴堂么。

不出方丈門去吃油粢飽日日過堂歸莫道不疑好

鹽官喚侍者將犀牛扇子來者曰破也曰扇子破了還我犀牛兒來者無對。

師云何不便與一推。

扇破乘機便索牛十成蹄角也難酬多年草本如呈似羞殺堂中那一頭

僧問大梅和尚見馬祖得個什么便住此山梅曰馬祖道即心即佛我便向者里住曰馬祖近日又道非心非佛梅曰者老漢惑亂人未有了日任汝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即佛僧回舉似祖祖曰大眾梅子熟也。

師云若非舉鼎拔山力千里烏騅不易騎。

不爭兩個耳朵早已渾身落井一飽能忘百饑拋卻明珠換餅

東寺曰心不是佛智不是道劍去久矣爾方刻舟。

師云一箭雙雕當場逞手。

寄君一座蝦蟆石爭似黃皮牡蠣房兩個一家才罪兩家一個又追贓直得一家無一個如法舉來先話墮禪流若識東寺翁肯向西方分半座

百丈惟政問南泉諸方善知識還有不說似人底法也無泉曰有政曰作么生曰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政曰恁么則說似人了也曰某甲即恁么和尚作么生政曰我又不是善知識爭知有說不說底法曰某甲不會請和尚說政曰我大煞與汝說了也。

師云南泉水上生紋百丈日中無影。

三個夜叉不奈何一個窮鬼一個窮鬼折倒了三個夜叉更問如何歸堂吃茶

石鞏張弓架箭以接學人三平乃披胸當之曰此是殺人箭活人箭又作么生鞏彈弓弦三下平禮拜鞏曰三十年張弓架箭祇射得半個圣人遂拗折弓箭。

師云為什么不成褫到底合掌云真善知識。

活人箭向弓弦辨石鞏當初用得全寧可三平只半個誰能更說老婆禪

仰山問中邑如何得見佛性邑曰譬如一室有六窗內有一獼猴外有獼猴從東方喚狌狌獼猴即應如是六窗俱喚俱應山禮謝起曰連來蒙和尚譬喻無不曉了更有一事祇如內獼猴瞌睡外獼猴欲與相見又且如何邑下禪床執仰山手作舞曰狌狌與汝相見了也。

師云好笑好笑兩個人弄一個獼猴至今弄不出。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底挖壁洞燒香問取本爺娘焦磚打著連底凍

汾陽無業國師學者致問多答之曰莫妄想。

師云問即口啞答即耳聾且得大家省力。

國師一句莫妄想對對雙雙不成兩密時蟭螟蟲無地容身疏時摩竭魚全家漏網畢竟如何妄想妄想

藥山問石頭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望和尚指示頭曰恁么也不得不恁么也不得恁么不恁么總不得子作么生。

師云一筆畫成把酒便吃。

渾身剝得赤條條十字街頭贈一刀有屈至今無叫處方知天網不能逃

溈山與仰山摘茶次謂仰山曰終日摘茶祇聞子聲不見子形仰撼茶樹溈曰子祇得其用不得其體曰未審和尚如何溈良久曰和尚祇得其體不得其用溈曰放子三十棒曰和尚棒某甲吃某甲棒教誰吃溈曰放子三十棒。

師云者回全體分付。

全彰體用還全隱前箭猶輕后箭深一遞放他六十棒仰山撒手便橫行

陸大夫問南泉弟子從六合來彼中還有身么泉曰分明記取舉似作家曰和尚不可思議到處世界成就泉曰適來總是大夫分上事。

師云老漢學得個隱身法到處白賴。

南北東西方一統君王到處不為賓千乘萬騎聞雷動只見紅云不見人

夾山見船子辭行頻頻回顧子喚阇黎山回首子豎起橈曰汝將謂別有乃覆舟入水而逝。

師云圖個什么。

撒手懸崖剛不信一棚線斷始知休兒孫自有兒孫福莫與兒孫作馬牛

趙州問南泉如何是道泉曰平常心是道曰還可趨向也無泉曰擬向即乖曰不擬爭知是道泉曰道不屬知不屬不知知是妄覺不知是無記若真達不疑之道猶如太虛廓然蕩豁豈可強是非耶。

師云說也說了會也會了不疑是第二頭達是第三首向上又作么生道道。

當機曾不道平常臭肉來蠅各自忙轉腦回頭才蹉過回頭轉腦恰相當有布置絕商量知君問路定亡羊晴沙落雁驚飛起誰寫長空字一行

尼問趙州如何是密密意州以手掐之尼曰和尚猶有者個在州曰卻是你有者個在。

師云捉奸見雙捉賊見贓。

和尚密密師姑密密(搖手云)無人看見切忌漏泄

僧游五臺問一婆子臺山路向什么處去婆曰驀直去僧便去婆曰好個師僧又恁么去有僧舉似趙州州曰待我去勘過明日州去問臺山路向什么處去婆曰驀直去州便去婆曰好個師僧又恁么去州歸院謂僧曰臺山婆子為汝勘破了也。

師云趙州一場懡 婆子一場懡 且喜者僧自在。

人人腳底天邊路喚兔留鳥渾不住路旁開店賣心肝來了牙人沒主顧沒主顧有底趣綠楊影里啼杜宇聲聲道不如歸去

趙州到一庵主處問有么有么主豎起拳頭州曰水淺不是泊船處便行又到一庵主處問有么有么主亦豎起拳頭州曰能縱能奪能殺能活便作禮。

師云一個拳頭兩個舌頭兩個拳頭一個舌頭。

仙人曾不愛樓居入市隨他貴賤殊天子殿前容走馬華陰縣里莫騎驢

臨濟見僧入門便喝。

師云四喝內有者一喝識得者一喝一任你喝作么生是者一喝隨后喝一喝。

撞破面門揭開腦蓋百種千般山妖水怪滅跡掃塵斬其梟帥大功不賞得恁自在

臨濟曰我有時奪人不奪境有時奪境不奪人有時人境兩俱奪有時人境俱不奪。

師云一個字一個一一一一抹卻畢竟臨濟是什么面目。

切忌將親作賊也莫證龜成鱉分一串玉連環合兩個金蝴蝶忽然翻轉面皮來通身是口難分說

嚴陽尊者參趙州問一物不將來時如何州曰放下著曰一物不將來放下個什么州曰放不下擔取去者于言下大悟。

師云七珍八寶一時拿。

鬼爭漆桶無人見鼠拽胡盧有底忙莫雨朝煙千頃浪雙雙飛出紫鴛鴦

僧問大隨劫火洞然大千俱壞未審者個壞不壞隨曰壞曰恁么則隨他去也隨曰隨他去僧不肯后到投子舉前話子裝香遙禮曰西川古佛出世謂其僧曰汝速回去懺悔僧回大隨隨已遷化僧再至投子子亦遷化。

師云恰好恰好。

一句隨他去渠儂得自由已無重舉處切忌更回頭

俱胝和尚無別提唱惟豎一指玄沙曰我當時若見拗折指頭。

師云雞子里揀什么骨。

才將一字入公門自首誣人兩不應只許州官明放火不容百姓暗挑燈

廓侍者問德山從上諸圣向什么處去山曰作么作么曰敕點飛龍馬跛鱉出頭來山休去明日山浴出廓過茶與山山撫廓背曰昨日公案作么生曰者老漢今日方始瞥地山又休去。

師云司空見慣。

證龜成鱉得牛還馬逞盡神通跳不出也省了我賞饒了你打

趙州問投子大死底人卻活時如何子曰不許夜行投明須到州曰我早侯白伊又侯黑。

師將到字打個圓相以墨涂之。

我若有時你也有你若無時我也無爛醉東風渾不醒空勞花下喚提壺

王常侍參睦州州問何故入院遲曰看打毬州曰人打毬馬打毬曰人打毬州曰人困么曰困州曰馬困么曰困州曰露柱困么無對歸至私第中夜忽有省明日見州曰某甲會昨日事也州曰露柱困么曰困州肯之。

師云且教伊到侍寮里睡一覺著。

露柱困么才問一尺忽加一寸夜來量到天明長短元無少剩

后唐莊宗幸河北回召興化問曰朕取中原獲得一寶未曾有人酬價化曰請陛下寶看帝以兩手舒幞頭腳化曰君王之寶誰敢酬價。

師云何得交綏而退。

兩手舒幞頭自呼李天下何似敬新磨一掌全酬價

巖頭值沙汰于鄂渚湖作渡子一日有婆抱孩兒來乃曰呈橈舞棹即不問且道婆手中兒甚處得來頭便打婆曰婆生七子六個不遇知音祇者一個也不消得便拋水中。

師云囫圇吞個棗。

六個不遇知音一個也不消得將來拋向水中連我都無話說

僧念經次云居問念者是甚么經曰維摩經居曰不問維摩經念者是甚么經僧從此得入。

師云念者是甚么經維摩經云居不解休去帶累者僧之繞。

四十九年無一句三十二義皆旁注家家犬吠與雞鳴過關討甚閑公據

僧問云居山河大地從何而有居曰從妄想有曰與某甲想出一錠金得么居便休去僧不肯。

師云你不肯時問取山河大地。

虎項金鈴誰解得解鈴須是系鈴人者僧難處云居答祇是無人作證明

稠布衲問曹山披毛帶角是什么墮山曰是類墮不斷聲色是什么墮山曰是隨墮不受食是什么墮山曰是尊貴墮。

師云四禁所以窮五位之通三墮所以通四禁之窮要識曹山么混沌初分白蝙蝠精。

識得曹山三墮方知不立纖毫休論地厚與天高闌輕紅芍藥架重紫葡萄

才去披麻戴孝還來按板吹簫兩邊坐斷失中交滿頭澆栗子千里寄鵝毛

曹山四禁莫行心處路不掛本來衣何須正恁么切忌未生時。

師云因甚如此。

惟其如此所以如此若要如此何苦如此

僧問曹山學人通身是病請師醫山曰不醫曰為什么不醫山曰教你求生不得生求死不得死。

師云得恁么同病相憐。

春至自花開秋來還葉落用盡六州鐵鑄成一個錯錯錯通身是病通身藥

僧問乾峰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未審路頭在什么處峰以拄杖畫云在者里僧請益云門門拈起扇子云扇子 跳上三十三天筑著帝釋鼻孔東海鯉魚打一棒雨似盆傾會么。

師云乾峰才指出路頭云門便全家奉送還肯立地承當么設承當得也是頭上安頭。

目前指出無多子拄杖頭邊用得新帝釋至今無鼻孔全成三十六龍鱗

西院明訪南院曰某甲無可人事從許州來收得江西剃刀一柄上和尚院曰汝從許州來為什么收得江西剃刀明于院手上掐一掐院曰侍者收取明以袖拂一拂便行院曰阿剌剌阿剌剌。

師云驚蛺蝶。

作家相見應無比收放縱橫真可喜元來祇得者些兒底事他人不如你

芭蕉拈拄杖曰你有拄杖子我與你拄杖子你無拄杖子我奪卻你拄杖子靠拄杖下座。

師喝一喝云少賣弄。

你有更須有你無還要無仰山筆下何止九十七個圓相趙州壁上并不見半個胡盧

玄沙示眾諸方老宿盡道接物利生只如盲聾啞三種病人汝作么生接患盲者拈槌豎拂他又不見患聾者語言三昧他又不聞患啞者教伊說又說不出若接不得佛法無靈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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