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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說(3)

  • 古小說鉤沉
  • 魯迅
  • 4416字
  • 2015-12-12 10:36:49

曹公與楊太尉書論刑楊修云:“操白:足下不遺賢子見輔,今軍征事大,吾制鐘鼓之音,主簿應掌;而賢子恃豪父之勢,每不與吾同懷。念卿父息之情,同此悼楚。謹贈下錦裘二領,八節銀角桃枝一枚,官絹五百疋,錢六十萬,四望通囗七香車一乘,青婿牛二頭,八百里驊騮一疋,戎金裝鞍轡十副,鈴雹一具,囗使二人侍衛之;并遺足下貴室錯彩羅囗裘一領織成鋬一量有心青衣二人長囗左右。所奉雖薄,以表吾意,足下便當慨然成納,不致往返。”楊太尉囗書云:“彪白:小兒頑鹵,常慮當致傾敗,足下恩矜,延罪訖今;聞問之日,心腸酷裂!省鑒眾賜,益以悲懼。”曹公卞夫人與太尉夫人袁書“卞頓首頓首:貴門不遺賢郎輔佐,方今戎馬興動,主簿股肱近臣,征伐之計,事須咨官,立金鼓之節,而聞命違制,明公囗輒行軍法。伏念悼痛酷楚,情不自勝,夫人多容,即見垂恕。故送衣服一籠,文絹一百疋,房子官錦百斤,私所乘香車一乘,牛一頭。誠知微細,以達往意,望為承納。”楊太尉夫人袁氏囗書:“袁頓首頓首:路岐雖近,不展淹久嘆想之情,抱勞山積!小兒疏細,果自招罪戾,念之痛楚!明公所賜已多,又加重賚,禮頗非宜荷受,輒付往信。”

司馬德操初見龐士元稱之曰:“此人當為南州冠冕。”時士元尚少,及長,果如徽言。

司馬徽居荊州,以劉表不明,度必有變,思退縮以自全人每與語但言佳。其妻責其無別。曰:“如汝所言,亦復甚佳。”終免禍。

囗川太守朱府君以正月初見諸縣史燕,問功曹鄭劭曰:“昔在京師,聞公卿百僚,嘆述貴郡前賢后哲,英雄瑰瑋;然未睹其奇行異操,請聞遺訓。”對曰:“鄙囗川,本韓之分野,豫之淵藪。其于天官:上當角亢之宿,下稟嵩少之靈,受岳瀆之精,托晉楚之際,處陳鄭之末。少陽之氣,太清所挺。是以賢圣龍蟠,俊彥鳳舉。昔許由巢父出于陽城,樊仲甫又出陽城,囗侯張良又出于陽城,胡元安出于許縣,灌彪義山出于昆陽,審尋初出于定陵,杜安伯夷又出于定陵,蔡道出于囗陽。”府君曰:“太原周伯況、汝南周彥祖,皆辭征禮之寵,恐貴郡未有如此者也。”劭公對曰:“昔許由恥受堯位,洗耳河囗。樊仲甫者飲牛河路,恥臨濁流,回車旋牛。二周公但讓公卿之榮,以此推之,天地謂之咫尺,不亦遠乎?”

劉楨以失敬罷,文帝曰:“卿何以不敬?”文憲囗曰:“臣誠庸短,亦緣陛下綱目不疏。”文帝出游,楨見石人曰:“問彼石人,彼服何囗?何時去衛,來游此都?”

魏王北征,逾升嶺眺矚,見一岡,不生百草。王粲曰:“此必古囗。其人在世服生囗石,熱蒸出外,故草木焦滅。”遽令鑿看,果是大墓,囗石滿塋。一說:粲在荊州從劉表登嶂山,而見此異。曹武北征,粲猶在江南,以此為然。

管寧避難遼東還,泛海遭船傾沒,乃思其﹥過曰:“吾曾一朝科頭,三晨晏起。今天怒猥集,過必在此。”

魏管輅嘗夜見一小物,狀如獸,手持火,向口吹之,將囗舍宇。輅命門生舉刀奮擊,斷腰視之,狐也。自此里中無火災。

王朗中年以識度推華歆,歆囗日嘗與子侄宴飲,王亦學之。有人向張茂先稱此事,張曰:“王之學華,蓋是形骸之外,去之所以更遠。”

華歆遇子弟甚整雅,閑室之內,儼若朝典。陳元方兄弟,恣柔愛之道。二門之中,兩不失其雍熙之軌度焉。

魏國初建,潘囗字元茂為策命文;自漢武以來未有此制,囗乃依商周憲章,唐虞辭義,溫雅與典誥同風,于時朝士皆莫能措一字。囗亡后,王仲宣擅名于當時,時人見此策美,或疑是仲宣所為,論者紛紛。及晉王為太傅,囗日大會賓客,囗子蒲時亦在焉。宣王謂之曰:“尊君有封魏君策,高妙信不可及,吾曾聞仲宣亦以為不如。”朝廷之士乃知囗作也。

中華佛法,雖始于漢明帝,然經偈故是胡音。陳思王登魚山,臨東阿,聞巖岫有誦經聲,清婉遒亮,遠谷有流響,肅然靈氣,不覺斂襟祗敬,便有終焉之志。諸曹解音,以為妙唱之極,即善則之。今梵唄皆植依擬所造也。植亡,乃葬此土。

傅巽有知人之鑒,在房州,目龐統為半英雄,后統附劉備,見待次諸葛亮,如其言。

平原人有善治傴者,自云:“不善,人百一人耳!”有人曲度八尺,直度六尺,乃厚貨求治,曰:“君且囗。”欲上背踏之。傴者曰:“將殺我。”曰:“趣令君直,焉知死事?”

董昭為魏武重臣,后失勢。文明之世,下為衛尉。昭乃厚加意于侏儒。正朝大會,侏儒作董衛尉啼,面言其太祖時事,舉坐大笑,明帝悵然不怡。月中遷為司徒。

凌云臺至高,韋誕書榜,即日皓首,有未正,募工整之。有鈴下卒,著屐發緣,如履平地;疑其有術,問之,云:“兩腋各有肉翅,長寸許。”

晉撫軍云:“何平叔巧累于理,嵇叔夜雋傷其道。”

王輔嗣注易,笑鄭玄云:“老奴甚無意于時。”夜久,忽聞外合有著屐聲,須臾即入,自云是鄭玄,責之曰:“君年少,何以穿鑿文句,而妄譏老子?”極有怒色,言竟便退。而輔嗣心生畏惡,經少時,乃暴疾而卒。

景王欲誅夏侯玄,意未決間,問王安孚云:“己才足以制之否?”孚云:“昔趙儼葬兒,汝來,半坐迎之;泰初后至,一座悉起。以此方之,恐汝不如。”乃殺之。

鐘毓鐘會少有令譽,年十三,魏文帝聞之,語其父繇曰:“令卿二子來。”于是敕見。毓面有汗,帝問曰:“卿面何以汗?”毓對曰:“戰戰惶惶,汗出如漿。”復問會:“卿何以不汗出?”會對曰:“戰戰栗栗,汗不敢出,”又值其父晝寢,因共偷服散酒。其父時覺,且假寐以觀之,毓拜而后飲,會飲而不拜。既問之,毓曰:“酒以成禮,不敢不拜。”又問會:“何以不拜?”會曰:“偷本非禮,所以不拜。”

鐘會撰四本論始畢,甚欲嵇公看,致之懷中。既詣宅,畏其有難,懼不敢相示,出戶遙擲而去。

鐘士季常向人道“吾少年時一紙書,人云是阮步兵書,皆字字生義,既知是吾,不復道也。”

阮德如每欲逸走,家人常以一細繩橫系戶前以維之。每欲逸走,至繩輒返。時人以為名士狂。

德如嘗于廁見一鬼,長丈余,色黑而眼大,著白單衣,平上幘,去之咫尺。德如心安氣定,徐笑而謂之曰:“人言鬼可憎,果然如是。”鬼赧而退。

桓宣武征蜀,猶見諸葛亮時小吏,年百余歲。桓問:“諸葛丞相今與誰比?”意頗欲自矜。囗曰:“葛公在時,亦不覺異,自葛公歿后,正不見其比。”

武侯躬耕于南陽,南陽是襄陽墟名,非南陽郡也。

襄陽郡有諸葛孔明故宅,故宅有井,深五丈,廣五尺,堂前有三間屋地,基址極高,云是避水臺。宅西有山臨水,孔明常登之鼓琴,而為梁甫吟。因名此山為樂山。先有董家居此宅,衰殄滅亡后,人不敢復憩焉。

孫策年十四在壽陽詣袁術,始至,而劉豫州到,便求去。袁曰:“豫州何關君?”囗曰:“不,英雄忌人。”即出下東階,而劉備從西階上,但輒顧視之,行殆不復前。

顧邵為豫章,毀諸廟。至廬山廟,一郡悉諫,不從。夜忽有人開合徑前,狀若方相,說是廬山君,與邵談春秋。燈火盡,燒左傳以續之,鬼反和遜,求復廟,笑而不答。

沈峻、珩之弟也,甚有名譽,而性儉吝。張溫使蜀,與峻別,峻入良久,謂溫曰!“向擇一端布,欲以相送,而無囗者。”溫嘉其能自顯其非。

諸葛恪對南陽韓文晃誤呼其父字,晃曰:“向人前呼其父字,為是禮邪?”恪笑而囗曰:“向天穿針,不見天者,其輕于天?意有所在耳!”

孫皓初立,治后園,得一金像,如今之灌頂佛。未莫,皓陰痛不可堪。采女有奉法者,啟皓取像,香湯浴之,置殿上,燒香懺悔,痛即便止。

杜預書告兒:古詩有“書借人為可嗤,借書送還亦可嗤。”

王安豐云:“山巨源初不見老易,而意囗與之同。”晉武帝講武于宣揚場,欲偃武修文。山公謂不宜爾,因與諸尚書言孫武用兵本意。后寇盜蜂合,郡國無備,不能復制,皆如公言。時以為濤不學孫吳而囗與會。王夷甫亦嘆其囗與道合。

裴令公目王安豐:“眼爛爛如巖下電。”

裴令公姿容爽俊,疾困,武帝使王夷甫往看之。裴先向壁臥,聞王來,強回視之。夷甫出語人曰:“雙眸爛爛,如巖下電;精神挺動,故有小惡耳。”

魏時,殿前鐘忽大鳴,震駭省署。張華曰:“此蜀銅山崩,故鐘鳴應之也。”蜀尋上事,果云銅山崩,時日皆如華言。

中朝時,蜀有人畜銅澡盤,晨夕恒鳴如人扣。以白張華,華曰:“此盤與洛鐘宮商相諧,宮中朝莫撞鐘,故聲相應。可囗令輕,則韻乖,鳴自止也。”依言即不復鳴。

武庫內有雄雉,時人咸謂為怪。華云:“此蛇之所化也。”即使搜除庫中,果見蛇蛻之皮。

吳郡臨平岸崩,出一石鼓,打之無聲。以問華,華曰:“可取蜀中桐材,刻作魚形,扣之,則鳴矣。”即從華言,聲聞數十里。

嵩高山北有大穴空,莫測其深,百姓歲時,每游其上。晉初,嘗有一人,讈墜穴中,同輩冀其倘不死,試投食于穴。墜者得之為糧,乃緣穴而行。可十許日,忽曠然見明,又有草屋一區,中有二人,對坐圍囗,局下有一杯白飲,墜者告以饑渴。囗者曰:“可飲此。”墜者飲之,氣力十倍,囗者曰:“汝欲停此不?”墜者曰:“不愿停。”囗者曰:“汝從西行數十步,有一井,其中多怪異,慎勿畏;但投身入中,當得出。若饑,即可取井中物食之。”墜者如其言,井多蛟龍,然墜者,輒避其路。墜者緣井而行,井中有物若青泥,墜者食之,了不覺饑。可半年許,乃出蜀中;因歸洛下,問張華,華曰:“此仙館!所飲者玉漿,所食者龍穴石髓也。”

晉張華有鸚鵡,每出還,輒說僮仆好惡。一日,寂無言;華問其故,曰:“被禁在囗中,何繇得知?”

羊囗驕豪,囗炭為屑,以香和之,作獸形。

羊稚舒冬月釀酒,令人抱囗暖之,須臾復易其人。酒既速成,味仍嘉美。其驕豪皆此類。

夏侯湛作周詩成,以示潘岳,岳曰:“此文非徒溫雅,乃別見孝悌之性。”岳因此作家風詩。

孫子荊新除婦服,作詩示王武子,武子曰:“不知文生于情,情生于文?覽之凄然生伉儷之重。”

裴仆射時人謂言談之林藪。

劉道真年十五六,在門前戲,鼻上垂鼻涕至胸。洛下少年乘車從門前過,曰:“此少年甚囗蒙。”劉隨車后問:此言為善為惡?答以為善。劉曰:“若佳言,令爾翁囗蒙,爾母囗蒙。”

新淦聶友小兒貧賤,常獵見一白鹿,射中之,后見箭著梓樹。

士衡在坐,安仁來,陸便起去。潘曰:“清風至,塵飛揚。”陸應聲囗曰:“眾鳥集,鳳皇翔。”

士衡為河北都督,已遭間構,內懷憂懣。聞其鼓吹,謂司馬孫拯曰:“我今聞之,不如聞華亭鶴唳。”

蔡司徒說,在洛陽見陸機兄弟,住參佐中三間瓦屋,士龍住東頭,士衡住西頭。

阮瞻作無鬼論。忽有人謁阮曰:“鬼神之道,古今圣賢共傳,君何獨言無?即仆便是!”忽異形,須臾消滅。后年余,遇病而卒。

宋岱為青州刺史,禁淫祀,著無鬼論,人莫能屈,鄰州咸化之。后有一書生詣岱,岱理稍屈,書生乃振衣而起曰:“君絕我輩血食二十余年,君有青牛奴,所以未得相困耳!今奴已叛,牛已死,此日得相制矣。”言訖失書生,明日而岱亡。

昔傅亮北征,在河中流。或人問之曰:“潘安仁作懷舊賦曰:“前瞻太室,傍眺嵩丘,‘嵩丘太室一山,何云前瞻傍眺哉?“亮對曰:“有嵩丘山,去太室七十里,此是寫書人誤耳。”

齊宜都王鏗,三歲喪母。及有識,問母所在,左右告以早亡,便思慕蔬食,祈請幽冥,求一夢見。至六歲,夢見一婦人,謂之曰:“我是汝之母。”鏗悲泣。旦說之,容貌衣服,事事如平生也。

鄭余慶處分廚家:“爛蒸去毛,莫拗折項。”客以為必是鵝鴨;乃是爛蒸葫蘆。

學者當取三多:看讀多,持論多,著述多。三多之中,持論為難,為文須辭相稱,不然同乎按檢,無足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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