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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醫案

《瘡瘍全書》曰:一少婦產兒后,忽玉戶垂尺許,狀如腸,少不知事,私以手摘斷,至晚,腹痛號泣而絕,此腸即生腸,又曰胞戶子宮,切不可損,損則傷生。蓋氣血衰敗,未能收入,宜多進活血之劑,三二日間,自然收人,不足憂恐也。予治三四人,皆以此藥得力。

朱震亨《心法》曰:一婦人產子后,陰戶中下一物,如合缽狀,有二岐,其夫來求治。予思之,此子宮也,必氣血弱而下墜,遂用升麻、當歸、黃芪大料二貼與之。半日后,其夫復來,日服二次后,覺響一聲,視之,已收人陰戶。但因經宿干著席上,破一片如掌心大,落在席,其妻在家哭泣,恐腸破不可復生。予思之,此非腸胃,乃糟粕也。肌肉破尚可復完,若氣血充盛,必可生滿,遂用四物湯加人參與一百貼,三年后有子。

一婦人面白,素多欲,產后血運,不知人事,急于氣海灼艾五十五壯,遂蘇;連進人參、黃芪、當歸等補藥,二月安。

一婦人三十余歲,生女二日后,產戶一物如手帕,下有帕尖,約重一斤。予思之,此因胎前勞乏傷氣成肝痿所致,卻喜血不甚虛,其時歲暮天寒,恐冷干壞了,急與炙黃芪半錢,人參一錢,白朮五分,當歸一錢半,升麻五分,三貼連服之,即收上,得汗通身乃安。但下面沾席處,干者落一片,約五六兩重,蓋脂膜也。食進得眠,診其脈皆濇左略弦,視其形卻實,與白朮、芍藥各錢半,陳皮一錢,生姜一片,煎二三貼以養之。

《醫學綱目》曰:一婦人產當寒月,寒氣入產門,臍下脹滿,手不得犯,此寒疝也。醫將治之以抵當湯,謂其有瘀血也。予教之曰:非其治也。可服張仲景羊肉湯,少減作二服,遂愈。

浦江吳輝妻孕時足腫,產后二日洗浴即氣喘,但坐不得臥者五個月,惡風得暖稍寬,兩關脈動,尺寸皆虛,百藥不效,用牡丹皮、桃仁、桂枝、茯苓、干姜、枳實、厚樸、桑白皮、紫蘇、五味、(艸舌)蔞仁煎湯服之即寬,二三服得臥,其痰如失。蓋作污血感寒治之也。

郭茂恂嫂金華君,產七日不食,始言頭痛,頭痛已,又心痛作,既而目睛痛如割如刺,更作更止,相去無瞬息間。每頭痛甚,欲取大石壓,良久漸定;心痛作,則以十指抓壁,血流滿掌;痛定,目復痛,又以兩手自剜取之。如是十日不已,眾醫無計。進黑龍丹半粒,疾少間,中夜再服,服后瞑目寢如平昔,至平旦下一行,約三升許,如蝗蟲子,其疾減半;已刻又行如前,則頓愈矣。

《薛己醫案》曰:一妊婦墮胎,昏憒,不時吐痰,自用養血化痰之劑,昏憒不省,自汗發搐,痰涎涌出,彼以為中風,欲用袪風化痰。予曰:此屬脾氣虛寒所致,用十全大補湯加炮姜二十余劑,尋愈。

一產婦陰門不閉,發熱惡寒,用十全大補湯,加五味子數劑而寒熱退;又用補中益氣,加五味子數劑而陰戶斂。若初產腫脹,或焮痛而不閉者,用加味逍遙散。若腫既消而不閉者、用補中益氣湯。切忌寒涼之劑。

一妊婦因產飲酒,惡露甚多,患血運,口出酒氣,此血得酒熱而妄行,虛而作運也。以佛手散加煨干葛二錢,一劑而痊。酒性慓悍,入月及產后不宜飲,恐致前證。產室人眾,氣熱喧嚷,亦致此證。

一婦人產后顛狂,或用大澤蘭湯而愈;后又怔忡妄言,其痰甚多,用茯苓散補其心虛頓愈;又用八珍散加遠志、茯神,養其氣血而瘥。

一產婦亦患此證。冉化痰安神等藥,病益甚,神思消沮,余以為心脾血虛不足,用大劑參、朮、芎、歸、苓神、酸棗仁四斤余而安,乃以歸脾湯五十余劑而愈。

一產婦形體甚倦,時發讝語,用柏子仁散稍愈,又用加味歸脾湯而愈。又因怒仍狂言,脅痛,小便下血,用加味逍遙散以清肝火,養肝血,頓瘥;又佐以加味歸脾湯而安。

一產婦不語,用七珍散而愈。后復不語,內熱晡熱,肢體倦怠,飲食不進,用加味歸脾湯為主,佐以七珍散而愈。后因怒不語,口噤,腰背反張,手足發搐,或小便見血,面赤或青或黃,或時兼赤。余曰:面青,肝之本色也。黃者,脾氣虛也。赤者,心血虛也。用八珍湯加釣藤鉤、茯苓、遠志漸愈,又用加味歸脾湯而痊。

一產婦產后乍見鬼神,或用調經散愈而復作,仍服前散益甚,痰涎上涌,朝寒暮熱,余朝用八珍散,夕用加味歸脾湯,各五十余劑而愈。

一婦人產后心神驚悸,初度服琥珀地黃丸、局方妙香散,隨效。再患服之,其證益甚而脈浮大,按之如無,發熱惡寒,此血氣俱空虛,余用十全大補、加味歸脾二湯各百余劑而愈。后遇驚恐,勞怒復作,仍服前藥而安。

一婦人產后中風,心驚不省人事,言語妄甚,惡風寒,喜熱飲,形氣倦怠,脈虛浮無力。余謂血氣虛寒,用十全大補湯二十余劑,不應;又二十余劑,稍緩;力漸加附子至一錢,服數劑,諸證減一二。又二十余劑,十退三四;乃去附子五分,數劑,諸證頓退而安。后又發,仍服前藥,加附子三五分而愈。

一婦人產后中風,恍惚盜汗自汗,發熱晡熱,面色黃白,四肢畏冷,此氣血俱虛,用八珍湯不應,更用十全大補、加味歸脾二湯始應。后因勞怒,發厥昏憒,左目牽緊,兩唇抽動,小便自遺,余以為肝火熾盛,用十全大補加釣藤、山梔而安,再用十全大補湯、辰砂遠志丸而愈。

一婦人產后虛極生風,或用諸補劑,四肢逆冷自汗,泄瀉腸鳴腹痛,余以陽氣虛寒,用六君子,姜、附各加至五錢,不應;以參、附各十兩,始應。良久不服,仍腸鳴腹痛,后灸關元六百余壯,及服十全大補湯方效。

一產婦略聞音響,其汗如水而昏憒,諸藥到口即嘔,余以為脾氣虛散,用參附末為細丸,時銜三五粒,隨液咽下,乃漸加之至錢許,卻服參附湯而痊。

一產婦盜汗不止,遂致廢寐、神思疲甚,口干引飲,余謂血虛有熱,用當歸補血湯以代茶,又以當歸六黃湯,黃芩、連、蘗炒黑,倍加人參、五味子,二劑而愈。

一產婦牙關緊急,腰背反張,四肢抽搐,兩目連札,此去血過多,元氣虧損、陰火熾盛,用十全大補加炮姜一劑而蘇,數劑而安。

余在吳江史萬湖第時,將入,更聞喧嚷,詢云:家人婦產后出直廚,忽仆而死,余意其勞傷氣血而發痙也。急用十全大補加附子煎滾,令人正其面,開其口灌之,久不能下;令側其面而出之,換以熱藥,如此五次,方得下咽,遂蘇。

一產婦勤于女工,忽仆地,牙關緊急,痰喘氣粗,四肢不遂,此氣血虛而發痙,朝用補中益氣湯加茯苓、半夏,夕用八珍湯加半夏各三十余劑,不應;此氣血之未復,藥之未及也,仍用前二湯,又五十余劑而痊。

一產婦筋攣臂軟,肌肉掣動,此氣血俱虛而自熱也,用十全大補湯而安。

一產婦兩手麻木,服愈風丹天麻丸,遍身皆麻,神思倦怠,晡熱作渴,自汗盜汗。余謂氣血俱虛,用十全大補湯數劑,諸證悉退,又數劑而全愈。但內熱,用加味逍遙散而痊。

一產婦因勞而臂不能屈,服蘇合香丸,肢體痿軟,汗出如水。余謂前藥辛香,耗散真氣,腠理虛而津液妄泄也。先用十全大補湯加五味子,補實腠理,收斂真氣,汗頓止;又佐以四君子調補元氣漸愈,用逍遙散大補湯調理而痊。

一產婦先胸脅乳內脹痛,后因怒,口噤吐痰,臂不能伸,小便自遺,左三部脈弦,余謂此肝經血虛而風火所致。不能養筋,先用加味逍遙散治之,臂能屈伸;又以補肝散六味丸,諸證悉愈。

一婦人發瘈,遺尿自汗,面赤或時面青,飲食如故,肝脈弦緊。余曰:此肝經血燥風熱,名瘈也。肝主小便,其色青,入心則赤。法當滋陰血,清肝火,遂用加味逍遙散,不數劑諸證悉退而安。

一產婦患腳氣,或用獨活寄生湯而痊;后復作服之,其汗如水,更加口噤吐痰。余用十全大補湯,培養血氣漸愈。后飲食日少,肌體目瘦,吐痰如涌,此命門火衰,脾土虛寒,用八味丸及加味歸脾湯,諸證漸退,肌肉漸生。

一產婦身腹作痛,發熱不食,煩躁不寐,盜汗脅痛,服解散袪血之藥,不時昏憒,六脈洪大如無,用補中益氣加炮姜、半夏一劑,頓退二三;又一劑,寢食甘美,但背強而痛;用八珍散、大補湯調理而安。

一產婦遍身頭項作痛,惡寒拘急,脈浮緊,此風寒之證也,用五積散一劑,汗出而愈。但倦怠發熱,此邪氣去而真氣虛也,用八珍湯調補而痊。

一產婦腰痛腹脹善噫,諸藥皆嘔,余以為脾虛血弱,用白朮一味炒黃,每劑一兩,米泔煎,時飲匙許,四劑后漸安,百余劑而愈。

一產婦惡露淋瀝,體倦面黃,食少惡寒,晝夜不寐,驚悸汗出,此脾經虛熱,用加味歸脾湯而痊。后因怒脅脹,作嘔少食,用六君子加柴胡治之而痊。

一產婦惡露不下,服竣厲之劑,惡露隨下,久而昏憒,以手護其腹。余日:此脾氣復傷作痛,故用手護也。以人參理中湯加肉桂二劑,補之而愈。

一產婦惡露上攻,心痛昏憒口噤,冷汗不止,手足厥逆,用六君子加附子一錢以回其陽,二劑頓蘇;又以十全大補湯養其血氣而安。

一產婦患前證,手不敢近腹,用失笑散一服,下瘀血而愈。次日復痛,亦用前藥而安。

一產婦患前證,用大黃等藥,其血雖下,復患頭痛,發熱惡寒,次日昏憒,自以兩手堅護其腹,不得診脈,視其面色青白,知為脾氣虛寒而痛也,用六君子湯加姜、桂而痛止,又用八珍湯加姜、桂調理而安。

一婦產后。小腹痛甚,牙關緊急,此瘀血內停,灌以失笑散下血而蘇,又用四物加炮姜、自朮、陳皮而愈。

一婦人經水來,比常度過多不止,遂服濇藥止之,致腹作痛,此乃氣血凝滯也,用失笑散二服而愈。

一產婦兒枕腹痛,或用驅逐之劑,昏憒口噤,手足發搐,此血氣虛極之變證也,用八珍湯加炮姜二錢四劑,未應;又以十全大補湯,加炮姜二錢,二劑而蘇。

一產婦小腹疼痛,小便不利,用薏苡仁湯二劑痛止,更以四物加紅花、桃仁下瘀血而愈。大抵此證皆因榮衛不調,或瘀血停滯所致。若脈洪數,已有膿脈。但數微有膿,脈遲緊乃瘀血,下之即愈,若腹脹大,轉側作水聲,或膿從臍出,或從大便出,宜用蠟礬丸、太乙膏及托里藥。

一產婦惡露停滯,小腹患痛,服瓜子仁湯,下瘀血而痊。凡瘀血停滯,宜急治之,緩則腐化為膿,最難治療。若流注關節則患骨疽,失治多為敗證。

一產婦惡露停滯,小腹作痛有塊,脈芤而濇,以四物加延胡、紅花、桃仁、牛膝、木香治之而愈。

王時亨室產后腰間腫痛,兩腿尤甚,此由瘀血滯于經絡而然也。不早治,必作骨疽。逐與桃仁湯二劑稍愈,更以沒藥丸數服而痊。

汪中翰側室,產后小腹作痛,諸藥不應,其脈洪滑且數,此瘀血內潰為膿也,以瓜子仁湯痛止,更以太乙膏下膿而愈。今人產后多有此病,縱非癰患,用之更效。有人臍出膿水,久而不愈,亦以前膏及蠟礬丸治之,亦愈。

一產婦腹中似有一塊,或時作痛而轉動,按之不痛,面色痿黃,痛則皎白,脈浮而濇,余謂此肝氣虛而血弱也。不信,乃用破血行氣之藥,痛益甚,轉動無常。又認以為血鱉,再用破血袪逐之藥,痛攻兩脅,肚腹尤甚。益信為鱉確,服下蟲等藥,去血甚多,形氣愈虛,肢節間各結小核,隱于肉里,以為鱉子畏藥而走于外。余云:肝藏血而養諸筋,此因肝血復損,筋涸而攣結耳。蓋肢節胸項,皆屬肝膽部分,養其肝木,補金水以滋肝血,則筋自舒。遂用八珍湯、逍遙散、歸脾湯加減,調治而愈。

一婦人寒月中產后腹大痛,覺有塊,百方不治。一人教以羊肉四兩,熟地黃二兩,生姜一兩,水煎服之,二三次愈。

一產婦小腹作痛,小便不利,內熱晡熱,形體倦怠,余用加味逍遙散以清肝火、生肝血,用補中益氣湯補脾胃、升陽氣而痊。

一產婦小腹痛,或作嘔,或昏憒,此脾氣虛寒,用人參理中湯漸愈,又以補中益氣湯加茯苓、半夏痊愈。后復作痛而兼喘,仍用補中益氣湯培補脾肺而瘥。

一產婦患腹脹,或用抵當湯,敗血已下,前證益甚,小腹重墜,似欲去后。余謂此脾氣虛而下陷,用補中益氣湯加炮姜溫補脾氣,重墜如失;又用六君子湯而安。

一產婦因怒,兩脅脹痛,吐血甚多,發熱惡寒,胸腹脹痛,余以為氣血俱虛,用八珍加柴胡、丹皮、炮姜而血頓止,又用十全大補湯而寒熱漸退。此證茍非用姜、桂辛溫,助脾肺以行藥勢,不惟無以施其功,而反助其脹耳。

一產婦惡寒發熱,余以為血氣虛寒,用十全大補加炮姜而寒熱愈;但飲食不甘,肢體倦怠,用補中益氣而肢體安。又食后犯怒,惡寒發熱,抽搐咬牙,面色青中隱黃,欲按其腹,以手護之,此肝木侮脾土,飲食停滯,用六君子加木香一劑而安。

一產婦惡寒發熱,余以為氣血俱虛,欲用八珍加炮姜治之。其家知醫,以為風寒,用小柴胡湯,致汗出讝語,煩熱作渴,肢體抽搐。余曰:寒熱不時,乃氣血虛。用十全大補二劑,益甚,脈洪大,重按如無,此藥力不能及,乃加附子,四劑稍緩,數劑而安。

一產婦朝寒暮熱,或不時寒熱,久不愈,用六君子補中益氣,兼服百余劑而尋愈。

大尹余君之內,產后發熱晡熱,吐血便血兼盜汗,小便頻數,胸脅脹痛,肚腹痞悶。余曰:此諸臟虛損也,證當固本為善。自恃知醫,用降火之劑,更加瀉利腸鳴,嘔吐不食,腹痛足冷,始信余言。診其脈,或浮洪,或沉細,或如無,其面或青黃,或赤白,此虛寒假熱之狀,時雖仲夏,當舍時從證,先用六君子加炮姜、肉桂數劑,胃氣漸復,諸證漸退;更佐以十全大補湯半載而痊愈。

儒者楊敬之內人所患同前,但吐痰涎,或用溫補化痰之劑不應,面色黧黑,兩尺浮大,按之微細,此因命門火虛,不能生脾土,脾土不能生諸臟而為患也,用八味丸補土之母而痊。

一產婦食角黍,煩渴痞悶,腹痛,大便欲去不去,服消導等藥不應,飲食日減,肌體日瘦半月矣。余謂此食積為患,用大酒曲炒為末,溫酒調服二錢,俄間腹鳴良久,仍下粽而愈。

一產婦食魚鲊,腹痛患痢,諸藥不應,用陳皮、白朮等分為末,陳皮湯送下,數服而愈。

一產婦患血渴,朝寒暮熱,肚腹作痛,以手按之不痛,余以為血氣俱虛,用八珍之類治之。彼反行逐血,更加發熱煩躁,余用當歸補血渴,熱躁漸止;用八珍、麥門、五味,氣血漸復。

一婦人每產后,齒齦皆動,逾日乃止,此氣血虛而火動也。后復懷妊,臨月付十全大補湯二劑,令產后煎服,其齒不動如故。

一婦人產后喉痛,服清熱等劑,痛益甚,此膀胱經血虛也,蓋膀胱之經脈上行至喉而還。用八珍湯加牡丹皮、柴胡、酒炒黑黃蘗二劑而愈。

一婦人性善怒,產后唇腫內熱,或用清熱敗毒散,唇口腫脹,日晡熱甚,月水不調;再用降火化痰,遂令食少作嘔,大便不實,唇出血水;又用理氣消導,胸膈痞滿,頭目不清,唇腫經閉;又甩清胃行血,肢體倦怠,發熱煩躁,涎水涌出;又欲用通經之劑。余曰:病本七情,肝經虧損,又數行攻伐,故元氣益虛也,法當補陰益陽,遂以濟生歸脾湯、加味逍遙散、補中益氣湯調治,元氣漸復,諸證悉愈,后因怒,寒熱耳痛,胸膈脹悶,唇焮腫甚,此是怒動肝火所傷,遂用四物合小柴胡加山梔頓愈。后又怒,脅乳作脹,肚腹作內,嘔吐酸涎,飲食不入,小水不利,此是怒動肝木克脾土,乃用補脾氣番脾血而愈。又因勞役怒氣,飲食失時,發熱喘渴,體倦不食,去血如崩,唇腫熾甚,此是肝經有火,脾經氣虛,遂月補中益氣加炒黑山梔、芍藥、丹皮而愈。此證每見,但治其瘡,不固其本,而死者多矣。

一膏梁之婦,產后月經不調,唇裂焮腫,內熱殊甚,服寒涼之劑,后不時出水,余用加味清胃散而愈。后值春令,兼怒,唇口腫脹,寒熱作嘔,痰甚少,用小柴胡加山梔、茯苓、桔梗,諸證頓愈;但內熱仍作,乃以加味逍遙散調理而安。

一產婦朝吐痰,夜發熱,晝夜無寐,或用清痰降火,肌體日瘦,飲食日少,前證愈甚。余曰:早間吐痰,脾氣虛也。夜間發熱,肝血虛也。晝夜無寐,脾血耗也。遂用六君子湯、加味逍遙散、加味歸脾湯,以次調補而痊。

一產婦停食霍亂,用藿香正氣散之類已愈,胸腹膨脹,飲食稍過,即嘔吐或作泄瀉,余謂此脾胃俱虛,用六君子湯加木香治之,漸愈。后因飲食失調,兼恚怒、患霍亂,胸腹大痛,手足逆冷,用附子散,又用八味丸,以補土母而康。設泥痛無補法,而用辛散或用平補之劑,必致不起。

一產婦吐瀉咽酸,面目浮腫,此脾氣虛寒,先用六君子加炮姜為主,佐以越鞠丸而咽酸愈;又用補中益氣加茯苓、半夏而脾胃康。

一產婦患頭痛,日用補中益氣湯不缺,已三年矣,稍勞則惡寒內熱,為陽氣虛,以前湯加附子一錢,數劑不發。

一婦人產后頭痛面青二年矣,日服四物等藥,余謂腎水不能生肝木而血虛,用六味丸加五味子,兩月而痊。

一產婦咳嗽聲重,鼻塞流涕,此風寒所感,余用參蘇飲一鍾頓愈,與補中益氣加桔梗、茯苓、半夏一劑而痊,又與六君子、黃芪以實腠理,痊愈。

一產婦咳嗽痰盛,面赤口干,內熱晡熱,徹作無時,此陰火上炎,余用補中益氣湯、六味地黃丸而愈。

一產婦咳而腹滿不食,涕唾面腫氣逆、此病在胃而關于肺,用異功散而愈。

一產婦泄瀉,四肢面目浮腫,喘促惡寒,余謂脾肺虛寒,用六君子加姜桂而泄瀉愈,又用補中益氣而脾胃健。

一產婦腹痛,發熱惡食,氣口脈大,余以為飲食傷脾,彼反服破血之劑,加寒熱頭痛,嘔吐涎沫,用化痰降火理氣,四肢逆冷,泄瀉下墜。余曰:此脾胃虛之變證也,法當溫補,用六君子加炮姜、肉桂、木香,再用補中益氣湯而愈。

一產婦腹痛,發熱惡食,氣口脈大,余以為飲食傷脾,彼反服破血之劑,加寒熱頭痛,嘔吐涎沫,用化痰降火理氣,四肢逆冷,泄瀉下墜。余曰:此脾胃虛之變證也,法當溫補,用六君子加炮姜、肉桂、木香,再用補中益氣湯而愈。

一產婦飲食少思,服消導之劑,四肢浮腫,余謂此乃中氣不足所致,朝用補中益氣湯,夕用六君子湯而愈。后因怒,致腹脹,誤服沉香化氣丸,吐瀉不止,飲食不進,小便不利,肚腹四肢浮腫,用金匱加減腎氣丸而愈。

一婦產后痢,未至月滿,因食冷物及酒,冷熱與血攻擊,滯下純血,纏墜極痛,其脈大無力,口干,用黃芩芍藥湯三服而安。

一產婦泄痢腹痛年余,形體骨立,內熱晡熱,自汗盜汗,口舌糜爛,口吐痰三碗許,脈洪大,重按全無,此命門火衰而假熱,脾土虛寒,不能攝痰歸源,用八味丸補火以生土,用補中益氣湯兼補肺金而痊。

一產婦食雞子,腹中作痛,面色青黃,服平胃、二陳,更下痢腹脹,用流氣飲子;又小腹一塊,不時上攻,飲食愈少,此脾胃虛寒,肝木克侮所致,用補中益氣加木香、吳茱萸漸愈;又用八珍大補,兼服調理,尋愈。

一產婦瀉痢發熱,作渴吐痰,肌體消瘦,飲食少思,或胸膈痞滿,或小腹脹墜,年余矣,余以為脾腎之瀉,朝用二神丸,夕用六君子,三月余而痊。

一產婦腹痛后重,去痢無度,形體倦怠,飲食不進,興死為鄰,此脾胃俱虛也。用四神丸十全大補湯而愈;但飲食難化,肢體倦怠,再補中益氣湯調理而康。

一產婦患瘧,久不愈,百病蜂起,其脈或洪大,或微細,或弦緊,或沉伏,難以名狀,用六君子加炮姜二十余劑,脈證稍得;又用參朮煎膏佐以歸脾湯,百余劑而瘥。

陳氏婦張,素怯弱,生女自乳,因病疥年余,遂致羸困,后因執喪禮勞頓,數欲眩仆。一日感氣,忽患心脾高腫作疼,手不可按,嘔吐不止,六脈微細之極。陳翁自以脈雖虛而病形則實,誤以諸痛不可補氣,乃用青皮、香附、吳萸等藥而愈。繼復患瘧,且墮胎,又自投理氣行血之藥,病去元氣轉脫,再投參、芪補劑不應矣。六脈如絲欲絕,思非附子不能起,因亟請余診之。余知此由理氣損真之誤也,連投參、芪、歸、朮、附子、姜、桂六劑,間用八味丸,五日眠食漸甘,六脈全復。余論之云:向使心脾疼時,即服此藥,瘧亦不作矣。

一產婦大便七日不通,飲貪如常,腹中如故,此腹未滿也。用八珍加桃杏二仁,至二十一日腹滿欲去,用豬膽汁潤去而安。

一產婦大便八日不通,或用通利之藥,中脘脹痛,飲食甚少;又用蜜導之,大便不禁,呃逆不食。余以為脾腎復傷,用六君子加茱萸、肉果、補骨脂、五味數劑,喜其年壯而愈。不然,多致不起。

一產婦大便秘結,小腹脹痛,用大黃等藥,致吐瀉不食,腹痛胸痞,余用六君子加木香、炮姜治之而愈。

一產婦大小便不通,諸藥不應,將危矣。令飲牛乳,一日稍通,三日而痊。人乳尤善。

一產婦大便不實,飲食少思,五更或侵晨遺屎,此中氣虛寒、脾腎不足,用補中益氣送四神丸而痊。

一產婦小便出糞,名大小腸交,乃氣血俱虛,失行常道,先用六君子湯二劑,又用五苓散二劑而痊。尋常腸交方可用。

一產婦小水淋瀝,或時自出,用分利降火之劑,二年不愈。余以為肺腎之氣虛,用補中益氣湯、六味地黃丸而痊。

一產婦小便頻數,時忽寒戰,乃屬脾肺虛弱,用補中益氣加山茱、山藥為主,佐以桑螵蛸散而愈。后患發熱晡熱,盜汗自汗,月水不調,用加味逍遙散而安。

一產婦患前證,吐痰發熱,日晡作渴,此膀胱陰虛,用補中益氣湯,佐以六味丸而愈。又患痢后小便頻數,手足俱冷,屬陽氣虛寒,用前湯及八味丸而瘳。

一產婦小便不禁,三年不愈,面色或青赤,或黃白,此肝脾氣血虛熱,用加味逍遙散為主漸愈,佐以六味丸而痊。后因怒,小便自遺,大便不實,左目頓緊,面色頓赤,仍用前散,佐以六君子湯,以清肝火,生肝血,培脾土而瘳。

一產婦尿血面黃,脅脹少食,此肝乘脾也,用加味逍遙、補中益氣兼服而愈。后為懷抱不樂,食少體倦,驚悸無寐,血仍作,用加味歸脾湯二十余劑,將愈,惑于眾論,服犀角地黃湯,諸證復作,仍服前湯而愈。

一產婦糞后下血,食少體倦,此脾氣虛熱,用補中益氣加吳茱萸、炒黃連五分,四劑頓愈;但怔忡少寐,盜汗未止,用歸脾湯而痊。

一婦人久下血,在糞前,屬脾腎虛寒,元氣下陷,用補中益氣加黃連、炒吳茱萸一錢,數劑稍緩;乃加生吳茱萸五分數劑而愈。

一產婦大便后血,口干飲湯,胸脅膨滿,小腹悶墜,內熱晡熱,食少體倦,面色痿黃,日晡則赤,灑淅惡寒,此脾肺氣虛,先用六君子加干姜、木香漸愈,用補中益氣將愈,用歸脾湯痊愈。后飲食失節,勞役兼怒,發熱血崩,夜間讝語,此熱入血室,用加味小柴胡二劑而熱退,用補中益氣一劑而血止,用逍遙散、歸脾湯調理而安。

一婦人脾胃素弱,兼用肝火,產后玉門腫痛,寒熱作渴,嘔吐不食,外敷大黃等藥,內用驅利之劑,腫及于臂,諸證蜂起,此真氣虛而邪氣盛也,先用六君子以固腸胃,次用補中益氣以升陽氣,不數劑而痊愈。

一產婦患此失治,腫潰不已,形體消瘦,飲食少思,朝寒暮熱,自汗盜汗,半年矣。用補中益氣加茯苓、半夏,膿水漸少,飲食漸進;用歸脾湯,共五十余劑而愈。

一產婦玉門不閉,小便淋瀝,腹內一塊,攻走脅下,或脹或痛,用加味逍遙散加車前子而愈。

一婦人子官腫大,二日方入,損落一片,殊類豬肝,面黃體倦,飲食無味,內熱晡熱,自汗盜汗,用十全大補湯二十余劑,諸證悉愈,仍復生育。

《古今醫統》曰:一婦產后因子死經斷,不行半年。一日,小腹忽痛,陰戶內有物如石硬塞之,而痛不禁,群醫不識。青林曰:石瘕也。用四物湯加桃仁、大黃、三棱、檳榔、延胡索、附子、澤瀉,血竭為湯,三劑而愈。

《證治準繩》曰:一婦年近四旬,稟氣素弱,自去其胎,五月內漸漸腹脹如鼓。至心前上,吐不能食,只叫脹死,用補藥不效。程仁甫診之日:六脈微弱,乃損傷脾氣而作脹。然急則治其標,若泥丹溪法,恐緩不及事矣。用桃仁承氣加枳實、厚樸倍硝黃煎服,四分吐去其一;次早仍不通,事急,又服琥珀九三錢,至申時大通,脹減;但體倦,四肢無力,口不知味,發熱,再用參、芪、歸、芍、楂、朮、陳皮,八劑而安。

吳丞妻孕而驚,遂病悸,醫以為病在中,神越焉,無可為。沈宗常以為膽傷耳,俾服抱膽丸而愈。

汪鎬妻三十五歲,厭產,誤服打胎藥,下血如崩,旬余,腹痛一陣即行,或時鼻衄,諸藥不效。江應宿診之,六脈數而微弦,乃厥陽之火泛逆,投四物換生地黃加阿膠、炒黑山梔、蒲黃,一劑愈。

一婦產后血逆上行、鼻衄口干,心躁舌黑,蓋因瘀血上升。汪石山逐用益母丸二丸,童便化下,鼻衄漸止,下血而瘀漸通。

新昌徐氏婦病產后暴死,但胸膈微熱。陸嚴診之曰:此血閉也。用紅花數十斤,以大鍋煮之,候湯沸,以木桶盛之,將病者寢其上熏之,湯氣微,復加之。有頃,婦人指動,半日遂蘇。此與許引宗治王太后之意同。

《彝堅志》云:郝質子婦產四日,瘈瘲戴眼,角弓反張。杜壬以為痙病,與大豆紫湯、獨活湯而愈。政和間,余妻方分娩,猶在蓐中,忽作此證,頭足反接,相去幾二尺。家人驚駭,以數婢強拗之不真。適記所云藥草有獨活,乃急為之。召醫未至,連進三劑,遂能直,醫至即愈矣,更不須用大豆紫湯。古人處方神驗屢矣。

一婦六月產后多汗,人倦,不敢袒被,故汗出被里,冷則浸漬,得風濕疼痛,遂以羌活續斷湯數服而愈。

一婦產后三日起早,血氣未定,遂感身熱目暗如風狀,即以清魂散二服,得微汗而愈。

一產婦惡露不行,臍腹痛,頭疼寒熱,眾皆以為感寒,溫以姜附,益大熱,手足搐搦,讝語目攛。滑伯仁診其脈弦而洪數,面赤目閉,語喃喃不可辨,舌黑如炲,燥無津潤,胸腹按之不勝手,蓋燥劑搏其血,內熱而生風,血畜而為痛也。曰:此產后熱入血室,因而生風,即先為清熱降火,治風涼血,兩服頗爽;繼以琥珀、牛黃等,稍解人事;役以張從政三和散,行血破瘀,三四服惡露大下如初,時產已十日矣,于是諸證悉平。

一婦盛暑月中產,三日發熱,其脈虛疾而大,惡露不行,敗惡攻心,狂言叫呼奔走,拿捉不住,以干荷葉、生地黃、牡丹皮濃煎湯,調下生蒲黃二錢,一服即定,惡露旋下而安。

一婦產后時發昏瞀,身熱汗多,眩運口渴,或時頭痛惡心,皆用四物涼血之劑,病不減;又用小柴胡,病益甚。汪石山至,診其脈,得浮洪搏指,曰:產后而得是診,又且汗多而脈不為汗衰,法在不治,所幸者,不喘不泄耳。其脈如是,蓋涼藥所激也。用人參三錢,甘草、當歸各七分,白朮、門冬各一錢,黃芪二錢,干姜、陳皮、黃芩各五分,煎服五劑,脈斂而病漸安。

王僉憲宜人,產后因沐浴發熱嘔惡,渴欲引冷水瓜果,讝語若狂,飲食不進,體素豐厚,不受補,醫用清涼熱增劇,診得六脈浮大洪數。汪曰:產后暴損血氣,孤陽外浮,內真寒而外假熱,宜大補氣血。與八珍湯加炮姜八分,熱減大半。病人自以素不宜參、芪,不肯再服。過一日,復大熱如故。復與前劑,潛加參、芪、炮姜,連進二三服,熱退身涼而愈。

一婦人產后去血過多,食后著惱,頭疼身痛,寒熱如瘧,吳茭山診之,左手弦大,微有寒邪,右手弦滑不勻,食飲痰火也。二者因虛而得,宜養正祛邪。遂以茯苓補心湯去地黃加羌活、青皮、蔥、棗,三服汗出身涼,其患漸差。后以八物湯調理,半月后痊愈。

一婦產后,惡露未盡,瘀血入絡,又感寒邪,身熱如瘧,即以生料五積散五貼,惡露自下而寒熱除。

一婦產后,惡電未盡,因起抹身,寒氣客于經絡,乍寒乍熱,脈緊而怯,以蔥白散二貼安。

一少婦初產四日,冷物傷脾胃,但覺身分不快,嘔逆,飲食少思,心腹滿悶,時或腹脅刺痛,晨惡寒,晚潮熱,夜則恍惚讝語,晝則抽搐,頗類風狀,變異多端。諸醫莫測,或作虛風,或云血凝實熱,用甘溫以行瘀血,用寒涼以治實熱,如此半月不效。汪至,見醫滿座,亦局縮。診其脈弦而緊,遂令按之,小腹急痛,知瘀血未盡也。思患者大勢惡露已下,未必還有余血,偶因寒涼所傷,瘀血停滯下焦日久,客于經絡,所以變生諸證,須得大調經散倍入琥珀,化諸惡血成水,其患方愈。遂合前藥服之,五日后,行惡水斗許,臭不可近,患人覺倦,病勢漸減;然后以人參養榮湯數十貼,月余如初。

張宣徽侍寵產后半月,忽患浮腫,急召產科醫治,經半月不瘥,病勢轉劇,召杜欽治之。杜至曰:諸醫作何病?張曰:皆云水氣浮腫。杜曰:非也。且水氣發咳嗽小便濇是也,今愛寵小便不濇,不作咳嗽,手足寒,乃血臟虛,氣塞不通流,而生浮腫。逐用益血和氣藥治之,旬日病去七八,半月痊愈。所用之藥,乃《靈苑方》牡丹散也。其方云:治血臟風虛冷。今產科家多用此藥,治產后諸病如神,更名損金湯者是也。

一婦產后四肢浮腫,寒熱往來,蓋因敗血流入經絡,滲入四肢,氣喘咳嗽,胸膈不利,口吐酸水,兩者疼痛,遂月旋覆花湯微汗,漸解;頓服小調經,用澤蘭梗煎湯調下,腫氣漸消。

一婦產未滿月,因怒氣,血流如水,三日方止,隨又勞苦,四肢無力,睡而出汗,日晡潮熱口干,五心如炙,諸醫皆用柴、芩、薄荷之類,其勢愈熾。汪機診其脈,弦大無力,曰:此蓐勞也,以四物湯一兩,入胡黃連、秦艽、青蒿各五分,數服熱退身涼。后以黃連八珍丸一料而安。

一婦產后滑泄,勺水粒米弗容,時即泄下,如此半月余,眾皆危之。或用五苓散、平胃散,病益甚。汪石田診之,脈皆濡緩而弱,曰:此產中勞力,以致傷胃,若用藥愈滋胃濕,非所宜也。令以參苓白朮散除砂仁加陳皮、肉豆蔻,煎姜棗調服,旬余而安。

一親戚婦人產后胞衣不下,血脹迷悶,不省人事,告之曰:死矣!余曰:此血脹也,可用花蕊石散救之。因以一錢童便調,灌下即蘇;其胎衣與惡水,旋即下而無恙。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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