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和老喬離婚
- 我們一起磨礪過的時光
- 速度與激情6
- 2445字
- 2015-12-25 10:52:20
他又迷上了兩種運動:攀巖和賽車。
這兩種高強度高危險和大運動量的運動,可以讓他在極限中體驗忘記一切的專注,他曾經(jīng)最引以為傲的專注力,此刻已遠離了他。
他玩得非常瘋狂,分別組建了兩個私人俱樂部。在家人的強烈阻止下,他不得不放棄危險性較大的速度賽車,改為特技賽車,并保證不練習飛躍,攀巖也不攀野巖。
他組建俱樂部時,展露出的優(yōu)秀商業(yè)才華很令大哥欣慰,做為獎勵,在他的20歲生日那天,他有了自己的車。當他滿懷激動地等到99年的新學期時,卻發(fā)現(xiàn)她沒來報到。
他打聽到她家里出了事,就不由得聯(lián)想到偷聽到的電話內(nèi)容,他恨不得陪在她的身邊,為她分擔一切,但他沒有機會。后來又聽人說,她有了男朋友,他又有些醋意,不過他仍然堅信,他有能力打敗“那個家伙”。
99年一年他都過得亂亂的,盡管她在學校里已很難見到,他的跟蹤還是成功過幾次。他知道了她的家庭住址,了解到她父親的病情,他看到了羅永浩,還請私家偵探調(diào)查了一下此人。
這些成果并未讓他快樂,他還是接觸不到她,有她的電話不敢打,有她的地址不敢去,有她的蹤跡無法跟隨,這種狀態(tài)把他折磨得夠嗆!
他到底還是制造了一次偶遇,可她如同不認識他一般冷淡防備地問:“有事?”
他就張口結(jié)舌地,眼看著她從面前消失不見。
2000年初,已是她在大學里的最后一學期,整個年級的學生都在各處實習,她的消息很不好打聽了。他了解到有位Q大師哥是冰純的男友,就刻意保持緊密聯(lián)系,他不想連她最后的線索都失去。
想到羅永浩也屬同行,他答應(yīng)大哥,從下半年上大三開始在公司實習。他唯一的希望是她還不滿20周歲,不可能這么早就結(jié)婚,只要她不結(jié)婚,他能找到她,他就還有機會。
01年春節(jié)后不久,他就在大哥的辦公桌上看到了羅永浩和她的新婚請柬。他眼前一黑,覺得整個世界都昏暗了。仿佛為了做最后的確認一般,他執(zhí)拗地要求去參加婚禮。
大哥相當驚訝。羅永浩一個小小建筑商,資歷實力和他們均差了不止一兩個檔次,只偶爾有業(yè)務(wù)往來,他的婚禮派個部門經(jīng)理去已是給足面子,以穆宇恒的身份怎可紆尊降貴?
他還是去了,跟在一個部門經(jīng)理的身后,一言不發(fā),沒人知道他到底是誰。他在旁邊聽著大家喋喋不休地對新婚夫婦和婚禮儀式評頭論足,看著她像個盛裝打扮的玩偶被牽來扶去,他們甚至到他所在的桌上敬酒,她依然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完全忘記了那曾有的剎那感動。
他心如刀割卻無計可施,感覺到她的倉皇迷茫卻無法施以援手,一腔深情如萬箭攢心。那是他參加過的,最殘忍的兩場婚禮之一:一個是大哥的,一個是她的。從此后他對有關(guān)婚禮的文藝作品產(chǎn)生莫大興趣。
她婚禮當夜,患有胃病從不喝酒的他,獨自一人在家喝得酩酊大醉,因胃出血入院搶救。出院后他打算忘記過去從頭來過,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不斷地收集關(guān)于她的一切信息,也包括羅永浩的點點滴滴。有兩次,他甚至不動聲色地促成了羅永浩兩筆不小的生意。這讓羅永浩喜出望外,認為他和B城最大的建筑開發(fā)商振宇建筑,合作極為良好。
他勸過自己,罵過自己,鄙視和恥笑過自己,他也去相親,也接觸其他女孩兒,卻總是興致索然。漸漸地他習慣了無望地想她,習慣了孤獨無眠的夜晚,習慣了靜靜地把她的所有收納心中,一無所求。
十天前在那家娛樂城他們組織的聚會,他是知道的,羅永浩雖然很喜歡帶她出席這種場合,無奈他和他們的身份地位懸殊,他是無法參與其間的。
那天他回家晚飯后,總是心神不寧,想想已有一年多沒見她面,他就開車趕到聚餐地點,坐在車中等候。見他們飯后又去唱歌,就鬼使神差地跟了過去。
她吸煙的樣子,又一次讓他整夜無眠,他對自己說,我并不想要和她怎樣,只是在她18歲生日時我就發(fā)誓,這一生,再不會讓她孤立無援。
十天來,他獲得的進展已超過以往五年,他終于通過不懈努力站到她的身旁,他一時之間欣喜若狂。
這一個多星期喬穎睿過得忙碌異常,媽媽學校合并的事,已塵埃落定,她幫媽媽整理物品,將用不到的舊物出售,帶人看房,商定出租價格。
她堅持去上芭蕾課,晚上和穆宇恒在網(wǎng)上暢談,他給她推薦一系列反映婚戀題材的電影作品:《四個婚禮和一個葬禮》、《我最好朋友的婚禮》、《當哈利碰上莎莉》。他們談?wù)摗⑻接憽幷摵翢o芥蒂地敞開心扉,在別人的故事里,抒發(fā)自己的情感。
這種交流讓兩個人相當愉悅,一個習慣孤獨,一個忍受孤獨的靈魂終于可以相互溫暖,純凈而美好。他們從來沒想過要見面,也沒覺得有這種必要,心靈的靠近已讓他們分外欣慰了。
當蕊蕊將媽媽送上包下的車子,目送著她奔去幸福的新生活時,她對自己說,我也要這樣!
羅永浩回家時,發(fā)現(xiàn)蕊蕊變了,這種變化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她似乎完成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蛻變,成為了新的生命。他滿腹孤疑的對她上下打量,看她生氣勃勃的樣子,心里十分不安。
出差期間他沒少打電話回來,還常打家里座機,她不在的時候,他就和小慧談?wù)劊私庖幌录依锏那闆r。一切都很正常,她報了一個舞蹈班,她媽媽家里在粉刷房子,他還給她媽媽家里打了電話,找工人給她們用,這些都不可能有假,那問題到底出在哪里?是什么讓她有了這樣的變化呢?
晚飯后,他獨自上床,等了一會兒不見她過來,就去書房找她,她正在看電影,見他來了,就說:“一起看吧,挺好看的。”
他搖頭。
她不再說話,繼續(xù)看。
他想說些什么,終是沒說出來。
看完電影后,蕊蕊對穆宇恒說:“最近我媽媽家要搬家,很忙,也很累,我上網(wǎng)的時間不能固定了,有事你就給我寫信吧,發(fā)在Q郵箱里。”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沒事的話,沒話找話,也可以寫的!”
穆宇恒回她一個大大的笑臉,說:“好。”
她下線關(guān)機,洗澡睡覺。上床時發(fā)現(xiàn)羅永浩還醒著,也不打招呼,裹緊被子就準備睡了。
“你不想我?”他問她。
她坦然地凝視著他,很認真地想了想說:“還行!”
“這是什么話,什么叫還行?”
“就是,既不是從來沒想起過你,也沒想到難過的程度。”她回答得一板一眼,態(tài)度很端正,反倒讓他覺得怪怪的。這分明是小學生回答課堂提問,哪里是夫妻間的床頭對話?
“算了,算了,你睡吧!”他賭氣地說,心里暗暗盼望她能來哄哄自己,就算問問外面發(fā)生的事也行呀,哪怕審查一下自己在這期間有沒有胡來,也能讓他好過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