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和香禾、香草被救下時,她們立刻就被帶回了寺院,至于那伙盜匪后來怎么樣了,她完全不知情。
“怎么?皇后不打算解釋解釋嗎?”龍御鋒張開手掌,掐住了云靜婉的下巴。
云靜婉吃痛回神,張嘴便想解釋。可當她看到龍御鋒那雙被怒恨蒙蔽的眼睛時,到嘴邊的話便被她生生咽了回去。她知道,無論此時她怎樣解釋,龍御鋒都不會相信。
被龍御鋒冤枉責罰,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他從來都不相信她,她也不為自己辨解,有的時候,說的越多,反而會把問題弄的越復雜。再者,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她沒做過的事情,永遠不會成真。假像只能隱騙一時,絕不會長久。
“不說?”云靜婉的沉默,讓龍御鋒胸口的那股怒火,再次熊熊燃燒了起來。他不斷的收緊掐在云靜婉下巴上的手掌,似是要將她的下巴生生捏碎一般。
痛楚,至云靜婉的下巴,延伸向她的四肢百骸。但此時此刻,她除了承受龍御鋒給予的所有痛,她別無它法。
她想,等到龍御鋒冷靜下來后,他就會知道,她絕不會任性的逃離。她不僅僅是龍翔國的皇后,她更是云若國的長公主,她又怎會置云若國的百姓于不顧?
正當龍御鋒暴怒的想要再次掠奪云靜婉的身體時,屋外忽然傳來了有規律的敲門聲。緊接著,一個黑衣男子推門而入。
男子在離床五步遠的地方半跪了下來,他低垂著頭,說道:“啟稟皇上,天牢被劫,前太子被救。”
聞言,床上的龍御鋒與云靜婉皆是一震。
“速速回宮。”片刻,龍御鋒掀開錦被,直接從床上躍了下來。
“是。”黑衣男子答應一聲,起身走了出去。
接著,一直候在屋外的四個仆從,迅速的進了屋。兩人伺候龍御鋒更衣梳洗,兩人收拾屋里的狼籍。
而被捆在屋外的香禾、香草也被放進了屋,她們得令,入內服侍云靜婉。
看著云靜婉滿身青紫的印記,香禾、香草險些哭出了聲來。
忽然,在屏風后整理云靜婉破損的臟衣裳的仆從,拿著半塊鳳環玉玦來到了龍御鋒的身旁,并悄悄的將玉玦遞到了他的手中。之后,他壓低嗓音,說道:“皇上,此物藏在皇后的衣裳里。”
龍御鋒看了看手中的半塊玉玦,兩道英挺的劍眉,微微的蹙在了一起。他隨手將玉玦塞入了胸前的衣襟里,并未言語,卻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云靜婉。
此時,云靜婉已在香禾、香草的服侍下,穿好了干凈的衣裳,正在盤繞發髻。
龍御鋒梳洗好后,便抬腿直接離開,其間,沒有和云靜婉說過一句話。
看到龍御鋒離開,云靜婉松了一口氣,但她亦不敢耽擱。天牢被劫,非同小可,不論如何,她都要隨龍御鋒,以最快的速度,連夜趕回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