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惡語與幽靈,Twitter的存在與虛無(1)
- 案例:重建還是將死?:關于Twitter的時下境況(第27輯)
- 藍獅子(中國)企業研究院
- 2731字
- 2015-12-11 17:50:42
游戲工場壬三 管理學人/編譯
我們對于廣場的向往如此強烈,我們對于自由的表達如此熱衷。
因此,我們憤怒于所謂的“墻”。
我講自己定位在自由派,所以在推送下面這篇文章時略有遲疑。因為這篇文章的作者是個標準的美國憤青,他叫umair haque。他完全憤怒于Twitter上的流言文化,擔心信息革命會帶來法國大革命般的后果。但是,他的立意卻和國內目前對于言論自由嗤之以鼻的左派人士完全不同,盡管結論上也許會比較接近。
說到底,這位西方憤青的觀點是自由的表現,國內的類似聲音則是意識形態的表現。想清楚了這一點,我便可以放心推送了。
今天的內容由兩篇文章組成,第一篇談“惡語”,第二篇談“幽靈”,這都是twitter長久以來存在的根本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也許你的大腦中會出現這樣一幅畫面,一個美麗的廣場上,一群腆著肚子的流氓扶著寫有“自由”二字的紀念碑哇哇嘔吐,還有一群作家的靈魂在上空飄揚,他們在廣場上找不到自己的肉身,無法著陸。
Twitter剛剛發布裁員信息,這次動靜不小,而事實上,華爾街已經看衰這家公司很久了。
但對于我們這些墻里的人來說,這些根本不重要。因為,我們并沒有切身體會到twitter的種種壞處,我們連起碼的信息自由都傷難獲取。
這是“管理學人”的第二十四次推送。同名紙質讀物正在籌備中。
Twitter正在“惡語”中死去
Twitter像是一個被廢棄的酒吧。
Twitter像是一座滿是鬼魂的墳墓。
Twitter的煩惱其實來源于一些更深層的、卻也簡單的事情,雖然這些事都屬于老生常談了,可twitter卻看不到這一點。這就像是一個瞎子因為自己的失明而深受其害道理是一樣的。
Twitter的問題在于“惡語”。“惡語-不賺錢”是科技和媒體行業最大的問題。惡語的問題是當今網絡面臨的最大挑戰。它的影響力遠遠大于審查,監管,或者貨幣化。這個問題規模之大,意義之廣已經成為歷史性的課題。而且更糟的是,它的代價非常昂貴,不可能用廉價的,簡單的程序技術來修補。
也許,這不會是一種顯而易見的暴力威脅。可它卻是一場無休止的爭吵,并將帶有些許暴力傾向的風氣一起滲透到大眾網絡……
Twitter是我們曾經的榮耀,最偉大的地球村,讓每個人都可以聚在一起,在這個華麗的廣場里暢談。但是現在我看到廣場里的人開始互相逼迫,推托,嘲笑,欺負,怒吼,騷擾,威脅,跟蹤,或者對你做一些齷齪,卑鄙的行為。或許這樣的交流根本稱不上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他們只是用這種方式來減輕自己對于生活,和因夢想破滅而產生的憤怒感。可是即使這樣你也不能為此而報警。這種特殊的社會現象不知是否對你產生了影響?
過去,Twitter或許能算得上是一個城市廣場。但現在看來,它更像是一個能在醉酒后,盡情嘔吐的大坑。Twitter的目標是嘗試建立十億美元的上市公司,并希望能改變世界的,可惜這些害群之馬充當的角色不僅僅是觀眾。
社交網絡從此成為一個令人討厭,被認為是極其野蠻的地方。這是因為那些想把平臺簡單化的公司毫不關心“惡語”所帶來的嚴重后果。還記得上次我聽到一家主流高科技公司的CEO說……“惡語”不是作為廣告的一種形式嗎?為什么不利用起來呢?對他們而言這是“商業模式”,他們要為了更偉大的事業而努力炒作,所以為此會投入更多的廣告效應。
他們錯了。
“惡語”正讓整個社會網絡走向毀滅,它有著顯著的冷效果:就因為一個轉折點,人們便會立馬停止使用這個平臺。這個現在似乎已經發生在twitter身上了。“惡語”就像連接人們的技術中心,如同將沒有被沙門氏菌污染的牛肉作為一個產業鏈的核心供于消費者。簡單來說,沒有人愿意花時間聽別人對著自己亂吼,因為這些人他們永遠不會遇見,況且對方憤怒的對象是這個世界而不是自己。
有些話題我們也很少去關注甚至聞所未聞。我認為要成為焦點還有更簡單的方法:在平臺上對當下流行的話題用惡語攻擊,然后對隨之而來得攻擊視而不見,或許第二天在你卻茫然不知的情況下,你的大名就已經出現在了搜索榜單上。
人們已經自分派系,成立小團體,建立部落。目的是為了捍衛他們的信仰,他們的方式,他們的習俗,他們的文化,以及他們看待世界的方式。如果在這里,你敢不低頭,或是想著公然挑戰他們,那么,這些人將一起捍衛自己的神,挑起對抗你的行動。
作為技術文化行業的大主教們一直都不太會喜歡?我的詮釋。他們也相當積極地與這個理論相抗衡,原因很簡單,因為它挑戰了他們對世界的基本信念。畢竟,他們就是用這種錯誤的方式和理念去組建公司,甚至學著去創造屬于他們的世界。
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產品和服務所產生的問題才是第一位。如上所述,組織者致力于工業時代的目標,不斷提高生產率和效率,以最低的成本去制造,卻能獲得最高的銷售價格。但正如一個肉類加工公司出售受污染的牛肉,長此以往,讓消費者患病,銷售量的下降將會是必然結果。所以社交網絡不斷地涉及惡語攻擊,必然會降低它的使用率。我想引用《經濟學人》里的一段話:網絡有影響社會科技的力量,但惡語卻必然是一種反網絡效應,它所帶來的只會是消極,而沒有積極的一面,我們都會恐慌,因為我們不再能通過網絡而獲得信息和收益。
你可以創造最完美的代碼技術,但如果利用這種技術互相貶低,欺負,毆打,折磨,挑釁,踐踏,爭吵,叫囂。如果科技不能為我們創造價值,那么它本身就已經貶值了。當社會的互動產生了些許暴力,那么我們可以說,這樣的互動已經變質,品質也已經降到了臨界點。
“惡語”不會憑空而出。一個健全的意識是不會(也不需要)惡語的。惡語是因為心理創傷而導致的,無論你是否想用惡語去隱藏或逃避自己的憤怒和挫敗感,這種心態必須用某種方式來降低它對別人的傷害,或者直接扼殺在搖籃里。
可是令人不安的事實是:
我們創造了一個“惡語”的社會。“惡語”的行為已經常態化,正規化和程序化。我們因為公司各種規定,規范和期望而在工作中被惡語相向,這樣看來,我們只不過是“人力資源”,被利用和分配,然后耗盡。“惡語”在社會上起了很大的作用,它們通過各行各業設法掠奪我們的純真,用字面上的“目標”讓我們感到疲軟。現在我們正用自己的雙手制造著“惡語”,通過光波,噴向那些我們平時見不到的人,說一些我們平時不會說的事。
這是一個停滯的時代。全是些破碎的夢想和挫敗的期望。停滯的不僅僅是“經濟”,而是我們?自己。停滯的是我們的發展潛力,也是我們應該所有的生活。這就形成了一個無形且巨大的暴力循環。停滯就是因為“惡語”。我們都是它的受害者。我們曾經被騙過的不只是我們的存款、退休、工作和社會契約,還有那些我們必須從自由中獲得的自我。所以我們也會有自己的憤怒和絕望。我們就會在社會網絡中,欺凌,爭論,譴責,憤怒,雖然這沒有任何意義。可如此循環,受辱者就變成了惡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