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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足球王國:世界級名帥的搖籃(1)

巴西舉國上下對足球的熱愛幾近瘋狂,人們所說的“足球王國”指的就是巴西。巴西足球隊的杰出表現(xiàn),足可以引爆一場萬民狂歡。巴西的足球狂歡,可以讓全世界受到感染。

在這種大環(huán)境下,巴西的孩童自小就培養(yǎng)起了對足球的熱愛,巴西的足球學校遍地開花。孩子們自十二三歲起,就開始參與足球運動,并接受到較好的足球理念和足球技能。其中表現(xiàn)優(yōu)異者會被不同級別的足球俱樂部選中,成為其中的一員,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就此走上與足球終身相伴的職業(yè)生涯。

緣于愛好,加上職業(yè),球員們都會全力以赴,把自己最好的狀態(tài)釋放出來,以期贏得世人的尊重。當他們過了足球運動的鼎盛期后,通常都會選擇從事教練工作。這樣一來,有著良好足球理念和足球技能的巴西,在盛產球員的同時,也盛產教練。在摸爬滾打的執(zhí)教過程中,一些人脫穎而出,成為了業(yè)內的佼佼者,名揚四海。斯科拉里就是其中的一員。

1.沒有成績的球員生涯

在巴西的大街小巷里,每天都會有自發(fā)練習足球的各種少年。不論富貴、貧窮,他們都在被腳底下那個小小的圓球吸引著,奔跑、跳躍、追逐、歡笑。他們中的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在萬眾矚目的歡呼聲中,高舉獎杯,向世人宣示那份無與倫比的榮耀。

這是每一個少年的足球夢。但是,人們十分清楚,只有少數(shù)人,才能實現(xiàn)足球運動員的夢想——在光芒掩映的足球賽場上一展雄姿,用矯健的身影成為綠茵場上瑰麗的風景線。但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他們的夢想,不論自己怎樣努力,都命中注定般地成不了現(xiàn)實,只能是在桑巴舞狂熱的節(jié)奏中,成為注目他人榮耀的大軍中的一員。這其中就包括斯科拉里。

斯科拉里的父親是一名職業(yè)的球員,在父親的影響下,他逐漸邁上了職業(yè)球員的道路,加入了足球少年的大軍。1966年,18歲的斯科拉里加入了位于南大河州的艾斯波迪渥(Esportivo Aimoré)俱樂部少年隊。該俱樂部雖成立于1936年3月,但只是一家小球會,并于1996年被迫關閉,直到2006年才再度復出。在歷史上所取得的最好成績是2012年奪得牧人錦標賽丙組冠軍。

這樣的球隊,別說參加巴甲、巴乙這樣高級別的聯(lián)賽,就連南大河州的聯(lián)賽也難以躋身。他們帶有明顯的業(yè)余球隊的性質,也只能在巴高聯(lián)這樣的特殊賽區(qū)才覓得一份參賽資格。(巴高聯(lián)全稱為巴西高卓區(qū)足球聯(lián)賽,它是巴西年度21項足球賽事之一。高卓,是葡萄牙語“牧人”的直譯,通常指的是生活在阿根廷彭巴斯草原、烏拉圭及巴西南大河州等地區(qū)的牧人。在巴西,南大河州是巴西首要的農牧區(qū),參加高卓聯(lián)賽的隊伍大多來自該州。另外,周邊的如圣保羅州牧區(qū)也有球隊參賽。)但是,斯科拉里在這樣的球隊一直效力了7年時間,直到1973年才離開。是什么原因導致他這么遲才離開呢?可從兩個方面來揣測:其一,他在這里表現(xiàn)突出,所以俱樂部極力挽留了他。另一方面則相反,他在這里無過人之處,受不到別人的青睞,也就只能“賴”在這里不走。不過,大凡金子,總會閃光,從而終獲人們的關注。從這一點上來說,斯科拉里“原地不動”的原因應該是后者。他兒時的伙伴吉爾伯·門德斯的話可為佐證:“他熱愛足球,但他并不是一個優(yōu)點突出的球員,因此他踢過很多位置——很多時候甚至當門將。”

1958年,也就是斯科拉里10歲那年,在第6屆世界杯上,巴西隊擊敗東道主瑞典隊,歷史性地奪得冠軍,震驚全世界。當英雄們帶著雷米特女神獎杯載譽歸來時,巴西舉國歡騰。從此,巴西人的腦海中便刻下了這些人的大名:貝利、加林查、迪迪、瓦瓦等。如果說這時的斯科拉里還年幼的話,那么接下來的1962年,在第7屆智利世界杯上,巴西隊再次捧得雷米特女神獎杯時,斯科拉里應該會留有深刻的印象。1970年第9屆墨西哥世界杯上,球王貝利領銜的巴西隊讓巴西人永遠收藏了雷米特女神獎杯,這一年的斯科拉里已經22歲了。也就是說,當舉國為足球而沸騰時,成為場上的英雄自然是斯科拉里最大的夢想。斯科拉里有著1.82米的身高,到哪兒都應能引人注目。他之所以始終沒能在球場上引人注目,實在與他的表現(xiàn)乏善可陳有關。實際上,即使是艾斯波迪渥這樣的球隊,斯科拉里也只能是在后衛(wèi)的位置上打發(fā)時光。

1973年,處于球員巔峰年齡之際,斯科拉里的職業(yè)生涯有了一次轉折。他加盟了卡西亞斯俱樂部。該球隊成立于1935年4月,位于南大河州的南卡西亞斯市,同樣屬于一支小球會球隊。在此前的歷史上,他們所取得的最好成績是1953年奪得牧人錦標賽乙組冠軍。然而,就是這樣的球隊,斯科拉里一待就是6年。在這里,他收獲了“木腿人”的綽號,還有一系列讓人引以為笑的談資。比方說,當時與他一起效力于卡西亞斯的門將巴加蒂尼就說過這樣的話:“我總是開這樣一個玩笑,我在比賽中做出的最重大的撲救,就是封出了菲利保的回傳球。”這句話看似在說球隊的防守過硬,讓守門員沒什么球可撲,但實際上卻是在說斯科拉里在防守時,連球也傳不出去,總是打回傳球,且回傳球也傳不好,總是讓守門員提心吊膽。

不過,拋開斯科拉里的球技,人們似乎忽略了一個細節(jié)——一個讓他走上教練之路的細節(jié)。在南卡西亞斯市,斯科拉里所效力的兩支球隊:卡西亞斯隊和卡西亞斯青年隊。在這兩支球隊中,他除了上場比賽外,還分別帶隊執(zhí)教過比賽。從這點上來說,卡西亞斯隊應算是斯科拉里教練生涯的起點。這也就難怪日后斯科拉里特別鐘情于此地,并多次往返于該地。斯科拉里于2003年8月,接受了該市榮譽市民稱號。

1980年,32歲的斯科拉里迎來了球員生涯中的一次重要的躍升,加盟了尤文圖德俱樂部。該俱樂部成立于1913年6月,雖然同是南卡西亞斯市的球會,但他們是巴西乙級聯(lián)賽的成員。只是,球隊的榮譽并不等同于球員的榮譽。在這里,斯科拉里沒有什么閃光之處,而且他的年齡也預示著他的球員生涯開始日薄西山。他的球員生涯,注定如同他的人一樣,平庸得幾近默默無聞。不過,斯科拉里顯然不是那種甘于平庸之輩。也許是鑒于以往在一個球隊一待就是六七年,以致錯失了拼搏的好時機,從這時起,他開始了頻頻換隊。

在尤文圖德隊待了沒幾個月,斯科拉里便加盟了同樣位于南大河州的諾沃·漢拔哥俱樂部。該俱樂部雖成立于1911年5月,有著漫長的歷史,但一直沒有長進,基本上都是圍繞著牧人錦標賽做文章。此前最好的成績就是奪得1980年牧人錦標賽冠軍。對于這樣的俱樂部球隊,不甘平庸的斯科拉里同樣是沒干幾個月就拍屁股走人了。他于次年,即1981年加盟了阿拉戈亞諾體育中心隊(Centro Sportivo Alagoano,簡稱CSA)。該隊常在巴西乙級聯(lián)賽中爭斗。在這里,他幫助球隊奪得了球員生涯中唯一的冠軍——州聯(lián)賽冠軍。隨即,他就地掛靴,結束了球員生涯。

從斯科拉里的這些經歷中可以看出,他的確缺少球員天賦,屬于那種依靠興趣和毅力來踢球的人。

曾有球迷這樣評價斯科拉里在當球員時的表現(xiàn):“在后防線上,斯科拉里總是很強硬。他永遠不會讓其他伙計過掉他,無論是否采取犯規(guī)。”一些巴西媒體同樣認為斯科拉里在球員時期的表現(xiàn)并不怎么樣。對此,斯科拉里是這樣回擊的:“是的,我不是一個技術花哨的球員,但是我踢得并不差,我用我的身體和力量幫助球隊。我有很好的位置感,并且我擁有領袖氣質。你要知道,我20歲就成為球隊隊長,并且在每個效力的球隊都戴著隊長袖標。這就是我,一個能夠幫助球隊成功的球員!”

從這點上來說,斯科拉里顯然充當了無名英雄的角色。紅花固然惹人喜愛,但如果沒有綠葉的陪襯,怎么會顯現(xiàn)出它的美艷呢?所以,甘當綠葉的斯科拉里,同樣值得人們去尊敬。

2.“菲利佩將軍”,從球員到教練

1982年,在阿拉戈亞諾體育中心隊掛靴后,斯科拉里開啟了人生新的征程,成為該隊的主教練,實現(xiàn)了由球員到教練的職業(yè)大轉身。阿拉戈亞諾體育中心俱樂部位于巴西東北部的阿拉戈斯州的首府馬塞約,成立于1913年9月。在漫長的歷史中,他們基本上都只在乙級聯(lián)賽中打拼,沒有更突出之處。截至到斯科拉里掛靴的這一年,球隊獲得了26次州聯(lián)賽冠軍。在乙級聯(lián)賽中,他們所取得的最好成績是1980年奪得亞軍,這也是他們此前歷史上唯一的一次。至于其他賽事方面,則毫無建樹。

由于有在卡西亞斯隊執(zhí)教所積累起來的經驗,斯科拉里正式執(zhí)掌帥印執(zhí)教球隊就顯得從容了許多。他高大的塊頭兒還起到了鎮(zhèn)場的“威懾力”,從而讓他將“領袖氣質”發(fā)揚光大,也為日后獲得“菲利佩將軍”的榮稱打下了基礎。嚴格,是斯科拉里執(zhí)教的一個特色。他麾下的球員,無論資格多老、名聲多大,首先必須做到統(tǒng)一于他的意志之下,接受他的指揮。在球員時代,他以敬業(yè)奉獻著稱,執(zhí)教后,他也希望球員們能夠做到這一點。他不僅要求團隊合作,還格外強調球員對球隊的忠誠、對足球事業(yè)的熱愛。

當然,在具體的執(zhí)教方式上,斯科拉里還是做得相當人性化的。比如說,他會和球員們談心,了解他們的思想狀況,進而通過有效溝通消除他們的抵觸情緒。在訓練上,他會有針對性地為不同的隊員,制定更合理的訓練方式,以增加他們的體能和技能。在戰(zhàn)術的制定與配合上,他會及時與球員們進行溝通,以達到讓隊員理解并執(zhí)行的目的。如此一來,球員們也就樂于接受他的指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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