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若能成功,她項家便在璃月國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人敢忤逆。
“爹,你想怎么做?”項雪怡眼底那抹遲疑和憂慮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為冷凝和堅定。
“璃月國已平靜得太久了,該熱鬧一下了。”項世淳自然察覺到項雪怡態度的變化,不禁十分滿意。他望向廳外庭園中在太陽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池塘,一字一字地說道,“將水擾亂,混水摸魚。”
項雪怡不解地皺眉。
“雪怡,你不用知道太多,只要按爹爹說的去做就好。事情不是由那小丫頭而起的嗎?那么,首先,我們就拿這個殷小豆開刀。”項世淳笑道。
項雪怡也笑了。
爹爹不愧為璃月國唯一的異姓王爺,果然謀略過人。有爹爹出馬,她就不相信那個小丫頭能翻了天去。
璃月國巖州距熾陽國約一百余里,是璃月國邊陲重城。城內民居櫛比鱗次,街道小巷如蛛網般密集。市集上人流如織,無數商販穿梭其中,其中不少是來自熾陽國及鳳鳴國的商人。
在璃月國,巖州是在人口規模及繁華程度上僅次于璃月國京城月都的一座城市。因是熾陽國及鳳鳴國通往月都的必經城市,巖州防備嚴密。四周筑有高大堅硬的城墻,城墻外是一條寬達數十米、深達數米的護城河。河上架有一座石橋,橋兩頭都有衛兵把守。進城和出城的人都要經過兩道關卡——橋頭守衛及城門守衛的檢查方可進出。每一個出入的百姓都要預先辦好通行文碟方可進出巖州。
這一天傍晚,守城的兵丁正交接完班,便見一行隊伍緩緩朝護城河行來。這行人約十余人,中間還拉著三輛馬車,其余人皆騎在馬上。一輛馬車門窗緊閉,看不清里面的人,其余兩輛馬車上拉的是物品,被黑色的油布包裹得密不透風。這些人的穿著打扮與一般商人無異,然而,他們銳利的眼神和干練的舉止卻顯示出他們與普通商賈不同。
當隊伍要過護城河時,被守衛攔下。
“從哪來的?”一兵丁問道。
“熾陽國。”一玄色勁裝的男子打馬上前回道。他連馬都沒下,端坐馬鞍目光自上而下地俯視著馬前比他矮了一截的兵丁。
兵丁很是不悅。
從熾陽國來的商人他見得多了,沒見過像眼前這個這樣恥高氣揚的。
“到哪去?”問話也不由冷了幾分。
玄衣男子目光如電般掃向他。那兵丁觸及那男子的目光,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去月都經商。這是我們的通行文碟。”玄衣男子三言兩語地交待完畢,將手上的通行文碟遞給守衛查看。
那兵丁見手續齊全,心知無法刁難,朝他們擺了擺手,便放他們過去了。
到了城門下,照樣是一番詢問檢查,同樣順利放行。
一行人剛進了城門,那玄衣男子忽然對身邊一灰袍男子低聲說道:“成大人,今晚小心一點。我們被人跟蹤了。”
那成翼聞言一驚,眼睛便要四下掃視,被玄衣男子阻止:“別看,我們裝作毫不知情,看看他們想做什么。”
成翼點頭:“是,利大人。”
眾人行了一柱香時間,停在了一家客棧門外。客棧分上下兩層,竹瓦木墻,式樣古樸拙趣,一塊烏黑的牌匾高懸于頭頂,上書“悅來客棧”四個大字。利風不由多看了那牌匾幾眼,那牌匾竟是用一整塊厚重的木頭刨扁制成,那一圈圈樹的年輪清晰可見,上面那“悅來客棧”四個大字不知是用什么刻上去的,入木三分。
機靈的伙計一見便知來的是頭肥羊,趕忙上前招呼:“諸位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宿?”
“給我們準備幾間上好的客房。另外,準備好兩桌酒菜。”利風利落地一邊翻身下馬,一邊吩咐。
交待完畢,他親自走到那輛有車廂的馬車前,恭聲說道:“公子,我們到客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