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項王府。
在京城,項王府是個特別的存在。這是璃月國唯一一個異性王爺的府邸。因項家祖先在璃月國開國時立下汗馬功勞,璃月國開國皇帝特封項家祖先為王爺,賜溫城為其封地,并世襲罔替。數代傳承下來,項王爺在璃月國中權勢驚人,在朝堂中占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這引起了后代皇帝的警惕。到了龍熙言繼任皇位之前,龍熙言的父皇為了幫助龍熙言掃清障礙,特尋了個理由,將項王爺從封地誆入京城,賜住項王府,無圣旨不得回封地。這其實是變相的軟禁。項王爺這一住,就是十余年。
此時項王府的大廳里,一位錦衣玉袍的五旬男子正滿臉鐵青地坐在首位上,他的下側方位,赫然坐著殷府大夫人項雪怡。
那五旬男子看起來平時保養得宜,因為身材不見絲毫臃腫之態。他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和項雪怡竟有七分相象。可以看出,這男子年輕時是多么的英俊瀟灑,一表人才。只是,此刻,他面目有些猙獰,減損了他不少美感。
“爹,那殷小豆實在太可恨!不但搶了本該屬于子悅的風頭,而且還將溫城城主給害死了。爹,溫城是你的封地,她這不是打你臉嗎?”項雪怡對五旬男子說道。
那男子,正是她的親生父親項世淳,當今璃月國唯一的異姓王爺項王爺。
項世淳聞言,重重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滿臉陰狠之色:“一個七歲的小女娃,懂什么?她不過是替人在出頭罷了。”
“爹,你的意思是?”
“當初若不是我們祖上以命相搏,龍家怎能坐上那把龍椅?哼,現在倒會卸磨殺驢了。我項世淳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爹……”項雪怡驚駭得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她只是痛恨殷小豆,沒想到自己的爹卻將矛頭直指當今圣上。這可是大逆不道啊。
“慌什么?”項世淳冷眼一掃項雪怡,項雪怡再不敢多言。
“我項家祖先當初為璃月國開國始皇帝打這天下,鞍前馬后,勞苦功高,一門三十五名男丁,最后活下的只剩下兩名!不僅如此,我項家還救過始皇帝性命不下五次。可以這么說,沒有我項家,就沒有他龍家的今天!”項世淳冷笑,“然而,現在我項家得到什么?有家不能回,還倍受當今圣上猜忌和防備!這十余年來,我忍氣吞聲,可他龍熙言卻步步緊逼。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龍熙言不仁,就別怪我項世淳不義!”
“爹,你到底想做什么?”項雪怡面色蒼白,“爹,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雪怡,你放心,爹這些年也沒有白過。”項世淳得意地笑道,“他龍熙言以為將我困在這京城,我就英雄無用武之地了;以為斬了個豐竹生,我就失去左膀右臂了。哼!他真是太天真了!我項家經營近兩百年,底子可沒象他想得那么薄!”
項雪怡看著項世淳,半晌無言。
見父親如此激憤,項雪怡心中百味俱陳。她知父親向來心高氣傲,這些年來,困在京城,他一直郁悶難平。但她沒有想到父親居然如此膽大,敢和皇家對抗。
此事若不成功,整個項家都要為之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