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賭就賭，老娘還能怕你個毛頭小子。”

劉媽媽冷笑一聲，捏著粉紅絲巾的右手一抖，指著牛鴻的鼻子，“你要是有種的話，我們就簽下協議，你贏了，老娘這怡紅院的姑娘包括老娘都可以讓你白睡一年！”

“你要是輸了的話，你就在這里當一年大茶壺，然后再給我五百兩銀子。”

“不行，這么一來我兄弟就吃了大虧。”

師長壽冷笑一聲，搖搖頭，“我兄弟將來是注定要考科舉中狀元的，他的身價豈是你們這些**能比的，而且，你們怡紅院這些年是越來越不行了，你們的姑娘并不值錢啊。”

“哼，那你說怎么辦？”

劉媽媽哼了一聲，她被師長壽戳中了弱點，這幾年怡紅院的生意的確是江河日下，之所以放出風去，要以五百兩銀子買一首詞，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將怡紅院的名氣打響。

“很簡單，我兄弟贏了的話，你們所有的女人都可以讓我兄弟白睡一年之外，還要給我兄弟五百兩銀子。”

師長壽呵呵一笑，“當然，如果我的兄弟沒有做到的話……”

“那我就來你的怡紅院做大茶壺一年，外加賠你五百兩銀子。”

牛鴻哼了一聲，接過師長壽的話頭，傲然地挺起了胸膛，“而且，你要是不放心的話，還可以去請人來公正。”

“這個就不用了，有師公子做證人就好。”

劉媽媽哼了一聲，雖然她有心把這個賭局鬧大了，不過，萬一這小子真有那本事的話，整個怡紅院的姑娘連帶著自己都要被他白睡一年，傳出去必然要被同行鄙視的。

當下，就由師長壽親自執筆，寫下一份賭約，一式兩份，雙方各自摁下手印，牛鴻拿了他的那份合約揚長而去。

劉媽媽看著牛鴻兩人的背影，心頭突然生出一絲不祥的感覺來。

“媽媽，你不該這么看不起別人的，沒準那個小子真有幾分本事呢？”一個穿著一身紅色裙子的美麗女人款款走了過來，“師長壽雖然才華一般，但是，他為人一向都算是耿直，既然他敢拉著這個小子來，說不定這小子真有些本事呢。”

她的聲音一頓，“若是，這小子真的能寫出一手好詞來，再配上女兒的聲音，就算是不能奪得花魁，總能讓人眼前一亮吧。”

“哎呦，你不早說呀，我這張嘴呀。”劉媽媽抬手輕輕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剛剛看到師長壽，老娘就氣不打一處來，蹭吃蹭喝倒是行，讓他寫兩手好詩詞來，你看他寫的什么玩意兒。”

“這，這，這要是他真的幫別人奪得了花魁，那可怎么辦？”劉媽媽老臉一沉，頓時有些慌亂起來。

“媽媽，你不用著急，就算是他真的有這個本事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呀，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跟他再接觸，或者讓姐妹們使出渾身解數，將他栓在我們怡紅院不就行了，然后讓他來培訓姐妹們，下一次的花魁還能逃得出我們的手掌心嗎？”

“小紅，還是你聰明，媽媽總算沒白疼你。”劉媽媽眉開眼笑地點點頭，“對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晚上范大人要來了。”

“嗯，我這就去休息。”

紅衣女人哼了一聲，轉身娉娉婷婷地去了。

牛鴻站在街道上，回頭看了一眼怡紅院，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不管這一次能不能捧出一個花魁來，但是，花魁大賽之后自己的名字在金陵必將變得人盡皆知。

“兄弟，我們還去鮮花樓嗎？”

師長壽看了牛鴻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歉疚之意，“對不住，是哥哥害了你，”

“師兄，這跟你無關，那**子也太瞧不起人了。”牛鴻呵呵一笑，搖搖頭，“走吧，我們去鮮花樓看看情況吧。”

“兄弟，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師長壽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鮮花樓，“這可是最后一家有名氣的青樓了，要不然，你先回云夢州一趟休息一段時間，過了年再回金陵來？”

“師兄，多謝好意。”

牛鴻呵呵一笑，搖搖頭，“我吉文澤雖然只是個小人物，不過，這種臨陣脫逃的事情我還干不出來。”

“再說了，不試一試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大不了就是被人嘲笑一番罷了，怡紅院也不可能真的讓我去做一年龜公吧，頂多賠點錢給他們就是了。”

“好吧，既然你一心要去做，為兄也就不勸你了，大不了陪你一起去丟人吧。”

師長壽呵呵一笑，“這鮮花樓有兩位姑娘很有特色，都長得很漂亮，其中一個叫萃蓉的姑娘擅長跳舞，她可以雙手抱著雙腿在地上打滾，整個人柔弱無骨。”

“另外一個姑娘叫仙兒，長得貌若天仙，精通琴棋書畫，金陵城里的才子們都跟她相熟，所以，我估摸著鮮花樓把希望都放在仙兒身上了。”

牛鴻聞言心里一動，臉上慢慢地露出一絲笑容。

“二位公子，里面請。”

兩人一走進鮮花樓，一個佝僂著腰身的中年猥瑣男迎了上來，“二位公子想要什么樣的姑娘，我們河里有各色各樣的姑娘，就是西域的藍眼睛的女人也有。”

“萃蓉姑娘有空嗎？”

牛鴻呵呵一笑，抬起頭打量了一眼有些安靜的走廊，這個時候姑娘們都還沒有起床呢，兩人這大上午地就來青樓，落在這龜公的眼里只怕成了很長時間沒見過女人的急色鬼了。

“有空，有空，只不過翠蓉姑娘的身子有些不方便，二位公子可否換一個姑娘？”龜公呵呵一笑，領著兩人往樓上走去，“除了仙兒姑娘之外，其他的姑娘基本上都有空呢。”

“不了，我是萃蓉姑娘的朋友，特意來找她的。”牛鴻呵呵一笑，搖搖頭，“對了，也快中午了，給我們弄點吃的吧。”

“好，你二位請稍候。”龜公點點頭，將牛鴻兩人領進二樓的一個房間里，“我這就去問一下萃蓉姑娘，看她愿意不愿意來跟二位相見，對了，你二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