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攬?jiān)聵巧希评`云綣,這番自由不羈,好不愜意。加上那美人,配上這美景,正是舉杯酌飲之佳期…然而…
“紫沽,你怎么有兩個(gè)腦袋?”
然而,舉杯豪飲,一醉方休也不總是好事。何況眼前的人兒還是個(gè)醉仍不休的主兒。
“孜冉,你醉了。”
看著臉頰緋紅的孜冉,紫沽成功地蹙起了娥眉。
那位怎么還不來?
“我又沒有喝酒,怎么會(huì)醉?紫沽,你學(xué)壞了,騙人不好。”
她言到心坎之初,那手中的空酒壇也相應(yīng)一甩,動(dòng)作流暢,好不瀟灑。
紫沽瞥了一眼那堆碎罐破瓦。這丫頭,醉了是醉了,丟的方向還是挺準(zhǔn)的,倒是省了清掃的事兒。
就在這時(shí),一道聲音在閣中響起。
“有勞紫沽神君了。”
當(dāng)時(shí),紫沽假言美酒相待,而孜冉也一而連三地受到了打擊,也就任憑紫沽將己脫離了廊橋。
她也需要借酒澆愁,卻未想過愁上加愁,停不下觥籌。
而祀初神君趕到廊橋之時(shí),只看見了紛紛道說的眾仙家與那突兀怔愣在亭子里的瀾淵上仙。
一小仙童似覺惋惜,“可憐了瀾淵上仙,七魂硬是被嚇走了一魂。”
…
孜冉正覺朦朧之際,卻清晰地聽到了祀初的聲音。她抬首,向他望去。
一人立著,一人坐著。某人俯視著醉酒的她,她也只能抬眸仰視著某人。
紫沽神君搖了搖頭,終是退了下去。
鏡中花,水中月,卻是當(dāng)局者清,旁觀者迷。誰在鏡中?誰又在水里?
孜冉竟像一孩子般哭了起來。“你怎么跑來了?”
許是責(zé)備,許是…
她哭得毫無遮掩,就像把所有的委屈藏在淚珠里,然后把它們都埋在土里,有多深就埋多深。
等過了這一次,就再也沒有人看到。可是,祀初,這次又讓你看到了。
祀初:“來接你回家。”
……
他背著她,往玄天閣的方向走去。感覺到了脖頸一陣涼意,祀初的眼簾也隨之微垂。
“祀初,那些姑娘都有意中人,你沒有機(jī)會(huì)了。”她止不住泣聲。
“…”某人沉默不言。
孜冉依舊說道,“所以,我就想能不能給你找個(gè)男子,他也可以陪你走完你們的余生。”
“…”他依舊沉默不言。
“可是,我還是被他們拒絕了。本來其中一個(gè)仙君也是喜歡男子的,可是他卻說你太攻了,不適合他。”
祀初終于頓住了腳步。
“怎么辦?祀初,他們都不要你。你說過的,若是我能幫你找個(gè)好歸宿,你就可以忘記我,好好過日子。可是如今,除了我,好像沒有人想和你在一起了。這樣,你是不是就要一個(gè)人了…”
他的神色微暗。孜冉,你以為自己在找一個(gè)可以安心離開的理由。
可是,你知道嗎?那些都是借口。
而因?yàn)槲遥阌肋h(yuǎn)也找不到一個(gè)可以讓我把你忘記的借口。
“是你太兇了,才會(huì)把他們都嚇走。”祀初淡言,又邁起了步伐。
他愿意陪你一起鬧騰。
“真的嗎?”她皺起眉頭,不再哭泣。
“當(dāng)然。你應(yīng)該把對(duì)方請(qǐng)入殿中,好聲好氣地和對(duì)方聊聊天。不能一開始就和別人說什么要給自己的夫君相情緣之類的事,否則會(huì)把他們嚇著。”
祀初神君說得很有道理,而孜冉也很乖巧地聽教了。
“祀初,都是我的錯(cuò)…”
“嗯,你的錯(cuò)。”祀初很自然的接過下一句。
而話落之際,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佯裝生氣道,“那你陪我好了。”
“啊…怎么賠…我什么都沒有,是賠銀子嗎?那玩意在這里也沒有用啊…”她果真醉了。
醉言醉語(yǔ),醉人醉事。
“那我陪你。”他不假思索,嘴角上提,露出了腮處的那雙酒窩。
“你為什么要賠?你又不欠我什么,這次明明是我做錯(cuò)了。”
“很簡(jiǎn)單,因?yàn)槟恪r’不起,而我陪得起。”
孜冉是覺得他的言語(yǔ)奇怪,然而醉意卻早已牽出了睡意。
半晌,暈暈乎乎中,她咕噥著,“好…你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