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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哀公(起十一年,盡十四年)(4)

解云:隱元年“冬,十有二月”,“公子益師卒”,傳云“何以不日?遠也。所見異辭,所聞異辭,所傳聞異辭”。然則彼已有傳,今復發之者,正以益師之卒所以不日者,以其恩遠,孔子所不見,欲道當時之君無恩于其臣,是以大夫之卒,不問有罪與不,例皆不日以見之,是以須發三代異辭之言。今此西狩獲麟當所見之世,已與父時之事,欲道當時之臣有恩于其君,故為微辭,不忍正言其惡,是以復須發傳,道其三代異辭之意。然則言益師以臣見恩者,言益師之經,以臣之故見君恩之薄厚也。云此以君見恩者,今此獲麟之經以君之故,見臣恩之厚薄,其義實異,故重發。案桓二年“成宋亂”之下,傳云“內大惡諱,此其自言之何?遠也。所見異辭,所聞異辭,所傳聞異辭”,何氏云“所以復發傳者,益師以臣見恩,此以君見恩,嫌義異也”。然則桓公之時,已發見君恩之傳,今復發之者,正以桓公之時,欲見其臣無恩於其君,是以不為之諱大惡;今時有恩于其君,為之諱而作微辭也。彼注云“嫌義異也”,此復注云“義異”,是其一隅,何氏不決之者,從可知省文也。云故多微辭也者,即定元年傳云“定、哀多微辭”,注云“定公有王無正月,不務公室,喪失國寶;哀公有黃池之會,獲麟,故總言多”是也。云故立煬宮不日者,即定元年秋九月,“立煬宮”是也。云武宮日者,即成六年“二月,辛巳,立武宮”是也。正以《公羊》之義,失禮鬼神例日,故如此解之也。云子赤卒不日者,即文十八年“冬,十月,子赤卒”是也。云子般卒日是也者,即莊三十二年“冬,十月,乙未,子般卒”是也;文十八年“子卒”之下,傳云“子卒者孰謂?謂子赤也。何以不日?隱之也。何隱爾?弒也。弒則何以不日?不忍言也”,注云“所聞世,臣子恩痛王父深厚,故不忍言其日,與子般異”是也。

何以終乎哀十四年?據哀公未終也。

[疏]注“據哀公未終也”。

解云:正以未見公薨之文故也,且以《左氏》言之,即哀二十七年,公遜於越而因卒,則知今未終。

曰:“備矣!”人道浹,王道備,必止於麟者,欲見撥亂功成於麟,猶堯、舜之隆,鳳皇來儀,故麟於周為異,《春秋》記以為瑞,明大平以瑞應為效也。絕筆於春,不書下三時者,起木絕火王,制作道備,當授漢也。又春者歲之始,能常法其始則無不終竟。

道浹,子協反,一本作“幣”。撥,卜末反,理也。應,應對之應。

[疏]注“人道”至“效也”。

解云:浹亦有作“幣”字者,正以三代異辭,因父以親祖,以親曾祖,以曾祖親高祖,骨肉相親極于此,故云人之道浹也。云王道備者,正以撥亂于隱公,功成于獲麟,懔懔治之,至于大平,故曰王道備也。云必止至於麟者,正以獲麟之后,得端門之命,乃作《春秋》,但孔子欲道從隱撥亂,功成于麟,是以終于獲麟以示義,似若堯、舜之隆,制禮作樂之后,簫韶九成,鳳皇乃來止,巢而乘匹之類也。云故麟于周為異者,即上傳云“何以書?記異也。何異爾?非中國之獸也”是也。云《春秋》記以為瑞者,記亦有作“讬”者,今解彼記也。云明大平以瑞應為效也者,言若不致瑞,即大平無驗,故《春秋》記麟為大平之效也。

注“絕筆”至“漢也”。

解云:四時具,然后為年,此乃《春秋》之常,今不書下三時者,欲起木應之君將亡,欲別起為王,是以此處不得記之。且獲麟既記,制作之道已備,當欲以之授于漢帝,使為治國之法,是以不得錄于三時矣。

注“又春”至“終竟”。

解云:所以然者,始正則僖十六年傳云“朔有事則書,晦有事不書也”者,義亦通此。

君子曷為為《春秋》?據以定作五經。

[疏]“君子曷為為《春秋》”。

解云:君子,謂孔子。曷為今日始為《春秋》乎?嫌其大晚於諸典之后。

注“據以定作五經”。

解云:何氏以為孔子領緣五經,皆在獲麟之前故,故言此。何氏知然者,正以《論語》云“孔子曰:吾自衛反魯,然后樂正,《雅》、《頌》各得其所”。案孔子自衛反魯,在哀十一年冬,則知料理舊經,不待天命者,皆在獲麟之前明矣。而《論語》直言樂正《雅》、《頌》,文不備矣。言料理五經在獲麟之前,何故作《春秋》獨在獲麟之后乎?故據五經以難之。

撥亂世,撥,猶治也。反諸正,莫近諸《春秋》,得麟之后,天下血書魯端門曰:“趍作法,孔圣沒,周姬亡,彗東出,秦政起,胡破術,書記散,孔不絕。子夏明日往視之,血書飛為赤烏,化為白書,署曰《演孔圖》,中有作圖制法之狀。孔子仰推天命,俯察時變,卻觀未來,豫解無窮,知漢當繼大亂之后,故作撥亂之法以授之。

近,附近之近,又如字。演,以善反。

[疏]“撥亂”至“《春秋》”。

解云:孔子未得天命之時,未有制作之意,故但領緣舊經,以濟當時而已。既獲麟之后,見端門之書,知天命已制作,以俟后王,于是選理典籍,欲為撥亂之道,以為《春秋》者,賞善罰惡之書,若欲治世,反歸于正,道莫近于《春秋》之義,是以得天命之后,乃作《春秋》矣,即上云治世之要務,義亦通於此。

注“得麟”至“之狀”。

解云:《演孔圖》文也。疾作王者之法,孔氏圣人將欲沒矣,周王姬氏將亡,是以十三年冬彗星出于東方矣。秦始皇名正,方欲起為天子,其子胡亥破先王之術,當爾之時,書契紀綱盡皆散亂,唯有孔氏《春秋》口相傳者,獨存而不絕。孔子聞之,使子夏往視其血書,其血乃飛為赤烏,其書乃化為白書,署之曰:此是《演孔圖》中義理,乃有訓作之象,制法之形狀矣。案《秦本紀》云“秦皇為無道,周人以舊典非之,乃用李斯之謀,欲以愚黔首,於是燔《詩》、《書》”云。然則始皇燔《詩》、《書》,而言胡破術者,謂始皇燔之不盡,胡亥亦燔之,科舉之亦何傷?云孔子仰推天命者,謂仰推尋天命,即端門之命是也。云俯察時變者,即螽蟲冬踴,彗星埽旦之象是也,欲尊天命,故以俯仰言之。云卻觀未來,豫解無窮,知漢當繼大亂之后,故作撥亂之法以授之者,謂知其承大亂之后,天下未醇,故作治亂之法以授之矣。若欲讬之《春秋》,即所傳聞之世是也,故桓三年“夏,齊侯、衛侯胥命于蒲”,傳云“胥命者何?相命也。何言乎相命?近正也。此其為近正奈何?古者不盟,結言而退”,彼注云“善其近正,似於古而不相背,故書以撥亂也”是也。

則未知其為是與?其諸君子樂道堯、舜之道與?作傳者謙不敢斥夫子所為作意也。堯、舜當古歷象日月星辰,百獸率舞,鳳皇來儀,《春秋》亦以王次春,上法天文,四時具然后為年,以敬授民時,崇德致麟,乃得稱大平,道同者相稱,德合者相友,故曰樂道堯、舜之道。

其為,于偽反,注“所為”同。是與,音馀,下及注同。

[疏]“則未”至“是與”。

解云:為音于偽反。公羊子謙不敢斥言孔子作《春秋》,故依違云,則未知其為此《春秋》,可以撥亂世而作之與?

其諸”至“道與”。

解云:其諸,辭也,即桓六年“子公羊子曰‘其諸以病桓與’”,注云“其諸,辭也”是也。君子,謂孔子。不知為是孔子而樂堯、舜之道,是以述而道之與?

注“堯舜”至“之道”。

解云:言堯舜當古歷象日月星辰者,《堯典》文也。云“百獸率舞者,《舜典》、《咎繇謨》皆有其文也。云鳳皇來儀者,《咎繇謨》文也。云《春秋》亦以王次春,上法天文,四時具然后為年,以敬授人時者,欲似堯、舜當古歷象日月星辰以敬授人時也。云崇德致麟,乃得稱大平者,欲似堯、舜百獸率舞鳳皇來儀是也。云道同者相稱者,謂孔子之道同于堯、舜,故作《春秋》以稱述堯、舜是也。云德合者相友者,友者,同志之名。言孔子之德合於堯、舜,是以愛而慕之,乃作《春秋》,與其志相似也。

末不亦樂乎堯、舜之知君子也?末不亦樂后有圣漢,受命而王,德如堯、舜之知孔子為制作。

[疏]“末不”至“子也”。

解云:孔子之道,既與堯、舜雅合,故得與堯、舜相對為首末,然則指孔子言不亦也。堯、舜之時,預知有己而制道術,預知有己而為君子而慕之,巳亦預制《春秋》授劉帝,是孔子亦愛慕堯、舜之知君子而效之。

制《春秋》之義以俟后圣,待圣漢之王以為法。

[疏]“制春”至“后圣”。

解云:制作《春秋》之義,謂制《春秋》之中賞善罰惡之義也。

以君子之為,亦有樂乎此也。樂其貫於百王而不滅,名與日月并行而不息。

[疏]“以君”至“此也”。解云:君子,謂孔子。所以作《春秋》者,亦樂此《春秋》之道,可以永法故也。

注“樂”至“不息”。

解云:《春秋》者,賞善罰惡之書,有國家者最所急務,是以貫通于百王而不滅絕矣,故孔子為后王作之。云名與日月并行而不息者,謂名之曰《春秋》,其合于天地之利,生成萬物之義,凡為君者不得不爾,故曰名與日月并行而不息也。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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