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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漢唐宋休沐制

日本狩野博士論考試制度

承平士大夫奢侈

兩關道語

晉武帝種賢種妬語

蘇州織造等語

德宗景皇帝久病情形

欽賞匾額

四川猓夷情形

張之洞志在兩江總督

道咸間士大夫愛惜名節

豫師等深惡洋字

岑春暄參劾之多

戲鴻堂殘石

五中副榜

孫家鼐圣眷

曾廣鈞論古韻

袁昶奏稿

潘祖蔭撰述及軼事

四川與江南出品

宋育仁考試卷

阮元彝器拓本

文祥讓文華殿大學士

花師

聯語授受原委

大小晚香堂

成哲親王等臨套帖全份

曾國藩打捻無功語

龍眠叢書

光緒朝四大金剛

邵子等各語

李太白酒樓聯語

龍文鞭影

范村菊譜

李鴻章出入總理衙門

族長可治族人罪

元代中書省審定刻書

廬江劉聲木十枝撰

漢唐宋休沐制

漢制:公卿以下,皆五日一休沐,即每月逢五、逢十。唐宋制十日一休沐,亦謂之休澣,故有上澣、中澣、下澣之稱,即每月之逢十及晦日。泰西每七日一休息,謂之禮拜,深有合于古人休沐之意,所謂禮失求諸野也。

日本狩野博士論考試制度

日本狩野博士云:「前清由學院逮殿試考試制度,深服舊制防弊之嚴,掄選之公,欲輯以作大學生徒之講演。」云云。見武進董綬金比部康《書舶庸談》。聲木謹案:我朝考試制度,承唐宋元明四朝之后,推勘益密,本可垂諸百世,誠如日本狩野博士所云。舉國之人,莫不痛心疾首于考試制度,必欲去之而后快,而博士轉譽之不容口,其識見過人遠矣。

承平士大夫奢侈

嘉道年間,海宇升平,閭閻安樂,人民殷富。士大夫中,賢者提倡風雅,不賢者競尚奢侈,考究車馬衣服,盛極一時。聞有旗人某,官至三品京堂,素富貲產,起居飲食,服飾器用,豪華越乎等倫。即所戴之頂珠,系天藍寶石,價值逾萬。不意上達天聽,翌日召見,宣宗成皇帝諭之曰:「爾之頂戴,可謂闊矣。」某叩首謝曰:「奴才之頂戴,求皇上賞收。」言畢,自將其頂珠摘下,獻于御座。宣宗又諭曰:「你知我收你頂珠用處否﹖」某對以不知。宣宗笑曰:「我要將你之頂珠劈成兩個,鑲我馬鞍耳。」此當年成都將軍宗室歧子惠將軍元告先文莊公者,將軍并謂:「宣宗并非要其頂珠,實惡其奢侈,明示以他人頂上之物,留為胯下之用,故言鑲馬鞍,以戲之耳。」云云。聲木謹案:光緒年四五月間,孝欽顯皇后由頤和園回宮,路過某街,見有高撘天棚,逾于尋常者。問之,為內務府某司員家,立諭以報効銀貳拾萬兩,送至內務府應用。孰知某司員家本不豐,素喜奢侈,致兆此禍,不得已,將家中所有當盡賣絕。仍不足數,復以重利借貸,以完此數,某司員未久亦身故。可謂自作孽,不可逭矣。

兩關道語

同光之間,江陰沈品蓮方伯保靖任江西分巡廣饒九南道,兼九江關監督,俗呼九江道,告先文莊公云:「西人侮辱中國官吏,無所不至,面與伊言:九江道頭上所頂者,乃是烏龜。」又有某廉訪,曾任關道,亦告先文莊公云:「關道雖然缺好,全受西人之氣,所得者,乃受氣錢耳。」云云。聲木謹案:光緒初年,士大夫猶能知恥自愛如此,非若后來之愈趨愈下也。

晉武帝種賢種妬語

《通鑒》載晉武帝云:「衛氏種賢,賈氏種妬。」云云。聲木謹案:種豈有賢與妬之分,晉武帝設詞以拒婚,可謂嚴厲,其明決誠加人一等。卒之仍聘賈充女南風為惠帝后,終亂天下,豈真天惡兇德,歷數有不可逃者耶。

蘇州織造等語

蘇州織造兼督理滸墅鈔關滿洲崇尚衣啟常言:「凡御用之物,均可造冊報銷,惟奉內廷面諭所制之件,照例不得報銷。如違例,必觸圣怒,禍且不測。」云云。此外舅平湖朱竹石廉訪之榛轉告予者。又聞太平崔惠人星使國因出使美、日、秘三國時,陛辭請訓。德宗景皇帝面諭以「在外洋,須用叁肆千金,購一極大八音盒進御」云云。星使至吝刻,亦從未見奏報。星使自言之如此。

德宗景皇帝久病情形

光緒三十四年二三月間,德宗景皇帝久病未愈,早入膏肓。有時肝氣大發,憤無所泄,以手扭斷某太監頂戴,以足跌翻電氣燈。情勢日亟,遂有令各省督撫保薦名醫之上諭,一時到京者約六七人。公費由內務府發給,每人每月貳百金,各省復私添公費,聞每月有至千金者。每日須入內候旨,下午始能出。內有元和曹智涵郎中深為德宗信任。郎中請假回籍,后稱疾不至。蘇撫私添每月公費貳千金,川資叁千金,已收復退回。上海陳蓮舫比部鈞,又最為德宗所深惡,始則批其擬方中有云:「名醫伎倆,不過如此,可慨也夫。」繼則俟比部方已上呈,袖中出一紙,自開病狀,與比部所開脈案全不相同。終則面擲其方于地。比部汗流浹背,不敢仰視,出語他人,謂為生平未有之奇辱。孝欽顯皇后久歷世故,敝屣尊榮,每遇不豫之時,與諸醫談笑如家人,以自己病狀告之。并告以昨日服何醫之藥,有無效驗,令其自相斟酌藥方。惟恐以天威不違顏咫尺,使人矜持失措,或有錯亂,故降心相從如此。又光緒丁未月,駕幸頤和園,路過某街。巡警因御輦中有一紅物,私躡足偷窺。適為孝欽顯皇后所見,立刻持紅物出輦以示之,蓋二紅漆葫蘆也。此雖小節,亦足見孝欽顯皇后和易近人矣。

欽賞匾額

光緒壬辰,孝欽顯皇后、德宗景皇帝由西安府回鑾,凡經過各州縣文廟,皆賞給匾額一方。時隨蹕南書房行走,只元和陸文端公潤庠一人,自云沿途匾額四字,皆伊一人所擬,已將孫星衍、嚴可均同輯之《孔子集語》十七卷典故用罄。惟至中州時,擬上「中天日月」四字。沿途行宮狹小,無異君臣同處一室,親見兩宮點首稱善,并加重圈。西安城外萬年廟內有萬年松,如將松掘起,經日曝干歷久,以水土潤之,仍蔥綠如故,遂有此稱。兩宮曾駐蹕休息廟中,命擬匾額,擬上「古松萬年」四字,亦蒙嘉許。并云:「凡進御文字,須擬三首。如圈第一,第二三所擬之字,隔時仍可充數。如圈第二三,則第一所擬文字,以后決不可用,因恐上有觸忌諱之故,為臣子所不及知者。」云云。聲木謹案:文端久值南齋,恪恭謹慎,特邀圣眷,國變后始終如一,求之近代,已屬難能可貴矣。

四川猓夷情形

四川越巂、雷波、馬邊、瓘邊、屏山等州縣,漢苗雜處,實即猓夷野番,本地人呼為蠻子,皆處萬山之中,行步如飛。雖無火器,然善制毒箭,名曰弩箭。長只四五寸,人遇之,破皮即死,無藥可治。又能掩埋草土之中,另有機械,可引而發之。綿長約至數里許,他人不易防測窺破,儼如泰西所制(魚)[地]雷。凡山內行軍要地,皆以弩箭埋之。一人誤踏其機,數千百箭齊發,莫知由來,喪亡必多,是以人頗畏之。其人別有文字意義,莫知其原始。四川督署中,另有書吏,專管其事,能解釋其字義。歷代叛服靡定,官軍如追捕之急,則以斜削木板投誠,中書蠻文,言真心投誠,永不再叛之意。許其投誠亦以板,用蠻文示之。卜筮以獸骨,削片燒之,不穿則吉,儼有三代遺意。其人雖椎魯,至愚極陋,而種族之見又甚嚴:夫婦皆系蠻種,所生子女曰黑骨頭,有一漢人,則曰白骨頭。嘗至邊境搶刧,或割取田中禾黍,更喜擄人,以供其驅策。女則配以男蠻,男則配以女蠻,以堅固其心,使之不思歸家,其用意亦未嘗不深遠。戰斗之兵器名曰甲者,如吾國鎧甲,老式而堅固,更加十倍,以利刃斫之,毫不為動。又以牛羊皮制成一物,護其兩手脈。刀劍長箭其鋒甚利,雖日本利刃亦不能及,更善制毒藥以淬礪之,傷者逾刻即死。箭能達遠,而有穿楊之技。善制毛氈,柔軟堅固,出門時每攜之,如遇山路崎嶇,不能行走,則以氈自裹其身,由山上一滾而下,毫不傷人。皆彼族獨有之性質。予生平喜閱邊防各書,或與人研究其事,因參以聞見,記之于此,決非海客談瀛可比。

張之洞志在兩江總督

光緒中葉,合肥李文忠公鴻章久任北洋大臣、直隸總督,草野相傳,早有南皮張文襄公之洞,志在欲得南洋大臣、兩江總督,以遂其南北分治之志,庶可大展鴻材。當時雖歷任兩廣、兩湖,未能饜意,頗有郁郁久居此之概。聞者或疑信參半。及光緒正值文忠七秩正壽,文襄所贈壽序中云:「度德量力,地小不足以回旋。」云云。刊入《李傅相七秩壽言》中,光緒石印本。見者始信所聞非虛。不意光緒甲午,嘉定徐季和大理致祥具折糾參文襄多款,中有一款,即引壽序之文為證。及光緒新寧劉忠誠公坤一卒于位,朝命合陽魏午莊制府光燾調補,文襄署理。文襄以制府名望遠出其下,意尤怏怏,恒語人曰:「朝廷此缺,不啻為湖南人買去矣。」其不懌可知。

道咸間士大夫愛惜名節

道咸年間,士大夫崇尚名節,動靜以禮,高自期許,雖一嚬一笑,罔不矜慎。當時有某尚書,因金臺書院課士,拔識一英俊少年。诇知其未聘妻,留其在家讀書,以觀其器識。逾年,意已定矣,以第幾女歸之。翌日,某少年偶在戲園池子中看戲一周,因薄其人,其議遂寢。北京舊風俗,戲園池子皆下等人坐處故也。先文莊公于道光年,偕同邑潘琴軒中丞鼎新入都求學,時合肥李玉泉比部文安管理廬州會館,因往見之。各面試文一篇,大為嘉許,為安置于會館讀書。月余,比部私問會館長班云:「新來之劉少爺、潘少爺長出門乎﹖」長班對曰:「兩位用功讀書,足不出戶。會館中人雖多,從未見有此。」比部大喜,自是優加愛禮,命受業于其子文忠公鴻章,卒皆成名。某尚書事,乃先文莊公當日所聞。先文莊公事,系予在山東聞含山賈竹農刺史裕師所云,刺史親聞之于會館長班,蓋久已傳為美談矣。

豫師等深惡洋字

滿洲豫習之都護師,早從滿洲倭文端公仁等游,立身正直,崇尚宋儒之學。自干嘉諸儒力詆宋儒,自名曰漢學,道咸間,桐城方植之明經東樹撰《漢學商兌》四卷、《補義》一卷、《刊誤》一卷,以專攻漢學,善化孫芝房侍讀鼎臣撰《畚塘芻論》三卷,中言粵匪之亂,實由專講漢學所致。都護亦撰《漢學商兌贅言》卷,吹噓明經之焰,以推波助瀾,欲以挽已溺之人心,亦不為無見。生平最惡洋字,其家中無一物來自泰西,洋布亦屏去不用,坑墊、椅墊等,皆以北京土布為之。所以深惡痛絕者,至久且摯。若使中國之人人人如此,家家如此,泰西之教,傳授何人,泰西通商,買賣何人。都護罷官后,創設會輔堂,每逢日,親臨講學,孜孜不倦。當時風氣,猶未盡偷,每次來聽講者,仍有壹百余人。光緒戊戌,詔廢制藝。都護語人云:「生平最好時文,今廢之,崇尚西學,言之痛心。」云云。同時又有劉博泉侍郎恩溥,亦痛惡洋字,家中屏絕洋貨。京師士大夫以都護與侍郎比較,謂侍郎坑幾上帽架,猶為馬口鐵所制,不似都護家中,無一物能指為洋貨,顯分軒輊矣。

岑春暄參劾之多

光緒末年,西林岑云階制府春萱任兩廣總督數年,政尚嚴厲,前后參革之員,共計壹千零陸拾人,上自撫院,下至典史,無不皆有。當時廣西亂事方熾,因上疏以后兩廣用人,吏、兵、工部不能持其權,儼有湘鄉曾文正公國藩剿平粵匪氣概。及奏報肅清,擬旨中只言交部從優議敘。孝欽顯皇后顧諭樞臣云:「岑春萱宜加點好處。」乃賞加太子少保銜。督粵時,大病幾危,服余伯陶醫士藥方而愈,所用人參,聞多至貳萬金云。

戲鴻堂殘石

合肥李幼荃太常昭慶,隨其兄文忠公鴻章剿平粵逆,統兵至松江,搜得明華亭董文敏公其昌摹刻《戲鴻堂叢帖》殘石,攜歸合肥。以家中無隙地,置于其兄勤恪公瀚章家中。太常故后,其家貸勤恪數千金,即暗以此石作抵。李新吾太史經畬所刊《鄉會試朱卷》中,羅列撰述數種,中有《鞠洲叢刊》,人或謂即是此刻變名云。

五中副榜

國朝康雍之時,士人如兩中副榜,作為舉人,準其一體會試,不久其例旋廢。《皇朝三通》中,載明其事。同光之間,聞四川有某某連中五副榜,未得一第者。使在國初時,久為孝廉矣。

孫家鼐圣眷

國朝舊制:北圍鄉會試總裁,例須開單請簡,凡尚書兼管順天府府尹,例不列名。光緒丁酉,壽州孫文正公家鼐得派鄉試總裁,以帝心簡在之故。逾年為戊戌會試正科,復派會試總裁,益見倚畀之隆。連任秋總、春總者,在我朝亦不恒有。京師相傳,有春總、秋總之稱,即鄉、會試總裁之省文也。

曾廣鈞論古韻

湘鄉曾重伯太守廣鈞為文正公國藩之孫,少賦異質,有神童之稱。繼入詞館,識者皆期以遠大。由是名譽鵲起,頗有不虞之患。自是負其才望,高視闊步,旁若無人。桐城吳摯甫京卿汝綸心甚惡之。一日,與太守論古韻,不合。太守繁稱博引,辨駁甚苦。京卿辭絀,為言:「當日所聞于太傅者即是如此,非某所杜撰。故始終深信太傅之言,不以子言為然。」太守為之奪氣。「太傅」即言曾文正公也。此王古愚太守振垚聞京卿自告之者。

袁昶奏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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