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正中,當秋成,一旦,蝗翳日而蜚,武肅王虔祝畢,﹙陊﹚〔投〕 于浙江,不可勝紀。
太宗少時,帥師戰淮人于千秋嶺,大克之。彼望我軍上云物如龍虎之狀,有識者曰:「此王者之氣也」
楊集將兵,得玄女之術,下城破陳,定日時取之,計收人馬器甲,預言其數,略無參差。武肅定江表頼其功,遂將處州酬之。三讓不就,曰:「某將數千眾,當勍敵,不敢辱命。擁雙旌,理百姓,恐無分祿。」武肅不識其言,堅授之。至郡,月余卒。
文獻公誕時,一虵自屋陊于前,舉頭張喙,久之方去。及七日,浴,忽飄風暴雨,劈其澡盆為二片,與母俱無驚動。
處士方干與許贖善,贖寓越中,有非罪金漢宏械干于阛阓,干時在新定,聞之,馳于境上,賣一櫥,高其價不售,固蔽贖之刑也。曰「方處士為友賣櫥。」太守知之,遂釋贖之過。
貞敬公未達時,寓居鏡中玉笥,聞有一女巫,鬼物所附,立堂宇,人有禱請,往往言吉兇,與友往問否泰,自旦至暮,其神不下,公怒而回。及夜,自空而言曰:「朝來皮秀才當為吾土地主,吾小神,不宜見,是以回避。」公又曾夢候軒亭有土偶人列拜,覺而自負,后果判東府事。
婺州有僧人入山,見一人古貌,巾褐騎牛,手執鞭,光鑠日色,扣角而歌曰:「靜居青嶂里,高嘯紫煙中。塵世連仙界,瓊田前路通。」僧揖之,不應,馳步趨之,不及,望赤松而去。
郎中鍾安禮好學多能,著《武成王備載》十卷,選諸家詩為《資吟集》五卷。然有畢吏部之嗜,談諧間未嘗不言之。見家人食饌,戒之曰:「少吃隔爾酒」竟大醉卒。
越僧巬光善草書,自言授法于陸相希聲,其飄逸有張旭之妙。吳翰林以歌獎之,言多不載。羅給事贈詩云:「圣主賜衣稱絕藝,侍臣摛藻許高蹤。」又有亞樓書,骨氣不及巬,而趨媚過之。二人俱應制,其蹤海內皆盛。
陳瓚,字錫用,業通九經百家之說,自言得養生之術,年逾九十,耳目聰明,猶勤于筆硯,著《經史系華》十卷。然其家貧,人憂其衣食不足。嘗曰:「瓚賢能不及顏子,而壽祿過之,何患貧也!」時益重之。后官至秘書監,致仕歸剡。
道士王松年說,厲歸真在丹丘,善畫,常至人家。有好事者將絹素鋪于案上,即自下筆,預知人之所欲禽獸松竹之類。如請之,卻多不允。飲酒數斗不醉。或人在州城竟日飲,其日有人于桐柏官見之;或來國清寺游,又有見在開元宮。后往洪州,白日上升,遺下一布衣,異香馥郁。今人收得其畫蹤者多。
羊襲吉,狀元之子。少時,庭中乘涼,忽見天開,其內云霞澒洞,樓閣參差,光明下照山岳,襲吉驚懼,逡巡乃閉。襲吉勤于書寫,仡仡不倦,今尚在,年逾八十矣。
葉簡,剡人,善卜筮,凡有盜賊,皆知其姓名。有鄉夫失牛,卜之,曰:「占失牛,已被家邊載上州,欲知賊姓一斤求,欲知賊名十千頭。」乃鄰人丘甲爾。又有將橘子合之令占,曰:「圎似珠,色如丹,儻能擘破同分吃,爭不慚愧洞庭山。」又將巾子射覆,云:「近來好裹束,各自競尖,新,秤無三五兩,因何號一斤?」又將雞子兩個占云:「此物不難知,一雄兼一雌,請將打破看,方明混沌時。」他皆類此,不能盡紀之。
李建州頻與方處士為吟友,頻有〈題四皓廟詩〉,自言奇絕,云:「東西南北人,高跡此相親。天下已歸漢,山中猶避秦。龍樓曾作客,鶴氅不為臣。獨有千年后,青青廟木春。」視于干,笑而言:「善則善矣,然內有二字未穩。作字太麄而難換,『為』字甚不當。干聞『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請改作『稱』字。」頻降伏,而且慚,悔前言之失,乃曰:「圣人以一字褒貶,此其明矣。」遂拜為一字之師,是以羅夕拜題干卷后云:「中間李建州,夏汭偶同游,顧我論佳句,推君最上游。九霄無鶴馭,雙鬢老漁舟,世難方知此,何當浣旅愁。」
孝廉朱揆居永嘉,苦學,與表弟殷延嗣同宿。殷夢一人直抵房,謂曰:「朱揆某年某月某日杜侍郎下成名。」覺而說之,朱曰:「何戲言之甚邪!」殷遂將朱《禮經疏》后紀之。至來年西上。后果于杜侍郎下及第,年月略不參差。
處州有樵者,入山迷路,至一處,聞異香襲人,乃尋之,見一叟著草屨拄笻杖,眉髪皤然。謂曰:「子從何而至此?」樵者具陳:「伐薪爾。」其舍宇床榻皆同人家。忽一人持牒報云:「天臺山有樵 。」叟曰:「今日為客看黑班,不得赴。」執牒者應喏而去。樵者餒,求飯,叟呼:「瓊芝,備飱來。」逡巡一雙鬟,年可十六七,容色絕麗,衣窄紅綃,擎一盤,其光可鑒,內亦是常食物。叟自啖一棗大如拳,謂樵者曰:「子食此棗不得。」其山中天色全不暗,常如日晡之時。乃相引行,見樹林下系一黑虎,西北方上,紅樓翠閣如圖畫。過一溪,水乳色。天忽大亮,指一徑曰:「回去得也。」行數步,及舊路,舉首已失叟。歸家逾年矣。
王可容,說為僧時,游南中山寺,遇大雪旬日,闕食,數十徒一粥而度,又無財物得出糴。內一行腳僧謂曰:「貧道有藝可濟諸坐主。」遂將一銅銚子于爐火上,取凈瓶瀉水銀,衣帶間解一貼散藥,似壁土,揉于銚中,煎之,逡巡成一片白金,可數兩,付主事者將去換胡餅來食。眾驚之,至明晨失所在。
屈重彥者說:□□□為 潤州大將,與術士殷七子善,大將之室嫉忌,有一婢,遭凌辱不已,投于井,及出之,已卒。欲殯,次七子至,大懼有他聞于廉使,密告活之。七子曰:「細事爾。」遂衣帶間解藥一丸,如麻子,打其婢一齒落,以酒下之。良久,口眼旋開,吐水斗余,又以暖灰熨其四肢,食久能言。謂大將曰:「此婢不可復指使,宜出之。」乃從其言。又嘗春游,酒盡,將水呪之,成濃醪,又將沙挪成鹽,又冬中以木札變成筍,又與人會,忽云:「今日殊未歡,某有一藝,輒呈之。」指主人屏風上梳頭樣子,令唱歌,其聲清亮,似從屏中出。其歌曰:「愁見唱陽春,令人離腸結。郎去未回歸,柳自飄輕雪。」如此數曲,屈不盡記之。七子名鄴,后游諸暨。
葉協律善占夢,有耿評事從吳門諸殿下獻詩,具夕夢人遺一荷包,開之,內一塊火爾。葉賀曰:「君著緋去也。」耿曰:「何兆哉?」:「脫荷見火可詳也。」又王校書、徐判官各求邑宰,王說夢戴帽雨中行,葉應聲曰:「未得事邪!戴帽雨中行,身未沾渥擇爾。」徐云夢行于江間,被霹靂驚。葉笑曰:「此得官也。江者,浦也。霹靂者,像雷也。」又張司直疾病,夢懷孕,甚惡之。葉曰:「此去過壬申日當差。」「何謂?」曰:「懷孕,妊娠也,有大福在也,以此腹而像之。」后皆如其言,徐果注授浦江。葉名光逢。
明州有畫師姓孫,因在州中執筆,次舉首見梁上一人,長數寸。拜之,遂下,如常人,云:「無懼我!略到此,就爾房寄一宿,切未可泄其事!」言訖而去。夜卻來,孫莫測之可。入三更,奮然不見。逡巡,左手挈一人頭,右手持錢數緡來謂孫曰:「聊奉宿償。」將人首騰空而逝。及曙,有掌庫者失其首,其錢即庫內者,遂告納之。
求嬰處士說:夕在長安,春日與數舉子游于北里中,將姬妓三五人狎飲,次有二仆夫突門而進,各操論去聲棒,高揖據上位而坐,赳赳焉,叱咤焉,或歌或笑,旁若無人。一夫持杯改令云:「巡至弩臂,不能者腦上一論棒。」諸舉子相看,戰栗莫知焉。仆夫放下盞,乃揎上臂,迭起數條青筋,狀如蚯蚓。逡巡,又有一儒者,褒衣大袖,俯僂而入,四揖而后坐,視諸舉子曰:「何意各顏色愀然?」仆夫自若,云:「某甲改一令如斯,不依者腦上一論棒。」儒者曰:「此不足為難。」因顧壁角間有三腳鐵燈架,高五尺余,將于內,捋其三腳,聚拗成兩截,如斷蔥焉。瞪目謂二仆夫曰:「君不得恣胷衿,逞筋力,需提防此棓。」仆夫俱失色,狼忙奔馳。儒者謂諸舉子曰:「后生皆千里拋家屬,幾遭彼兇徒擊殺,自后宜以為戒。」舉子羅列拜謝,忽失所之。
貞明中,有漁者于大湖上見一舟子光彩射人,內有道士三人飲酒,各長須,眉目皆生于額上。見漁者,俱舉袖掩面,其舟無人撐,隨風行甚急,望洞庭而去。
馬自然貌丑,齄鼻,禿鬢,大口。飲酒石余,醉臥即以拳入口。人有疾病告之,折薪草呵而與食,無不差者。嘗吟曰:「昔日曾隨魏伯陽,無端醉臥紫金床,東君謂我多情(敕)〔賴〕 ,罰向人間作酒狂。」后往梓州上升。
孫晤家于七里瀬,善于葬法,得青鳥子之術,尤妙相墳,即知其家貴賤貧富官祿人口數,亦知穴中男女老少因某病而卒,兼精于三命。時楊集統師收復睦州,至一巖下砦軍次,忽一大石盤陊下,楊占之,曰:「此巖上有二十五人。」點兵搜之,獲居民二十人還。楊:「合有二十五人,何欠五人也?」問于民,曰:「某等初聞大將軍將至,遂與二十五人回避于斯內,一人孫晤善卜,到時立草舍,畢,有雙雉飛下闕,孫云將軍至此也,宜往別處,不然遭擒掠,某等不信其言,有誠信者四人相隨去矣。」楊令人捕之,不獲,意甚不快,曰:「得此人可師事之。」新定平,后復在彼漁。
歐陽迢處士善胎息,人物古雅,觀之令人精魂清爽。襲明子曾接之,因說神仙事,迢曰:「洞庭頃有一民能倂飱一斗米飯,即三四日不食。又有黃繇者能休糧數月不食,伐木負薪,驀山渡水,力不疲倦。又有一人善步,一日可行三百里,欲將行,青絹纏其膝。又有一人妙水,可十數日行于水底,云或見蛟螭之類。」
廣見大師說:頃在廣德縣入山采藥,見大洞,因穿之。洞內日光分明,行可數里,洞則別開一穴,有長溪,隈間一大松,枝何 郁翠。下有一庵,內一僧禪定,雪眉,擁衲。邊有磬子火具之屬。廣見取磬子擊之,其僧開目驚曰:「坐主何緣而至此?」廣見陳其行止,遂延坐,取一石敲火煎茗,香味可愛。日將夕,僧讓庵與廣見臥,自上其松,上有一大巢,僧即如巢,內聞念蓮經聲,甚清亮。逡巡又聞罵云:「此隊畜生,今作毛類,傷于物命,令世人恐懼,速令歸林麓,不得輒出。」廣見潛窺之,乃羣虎豹,弭耳伏地,受領而去。及曙,下松來相尉。廣見知其異人,乞就奴事,僧曰:「自此百見草枯,四絕人煙,非坐主息處。」因曰:「莫饑否?」相攜溪畔,有稻百余株,收其谷梛三二合,來挑野菜和煮,與廣見食,后令回去得也。送至洞口,謂曰:「坐主所食茶與菜粥,平生即不闕食矣。」遂尋路從洞出,回至本院,已月余,乃邀徒眾再往,竟失洞所在。廣見號自新。
晉郭文舉與虎探去鯁,虎送鹿來報以為異。今長典縣有邸嫗采桑次,被虎銜入深谷中,不傷之。虎就將蹲,自旦至午,嫗告曰:「某之年邁,莫有宿業否?今困于此又不食,乞大圣念之(呼虎為大圣)」遂伸一腳于嫗前,看之,有一竹籖在爪下。嫗又曰:「莫要去邪否?」掉尾點頭,似相感之狀。嫗乃為拔之,迅躣數四。卻銜至舊所,并無損,至夜,置一鹿于門首去。
呂知隱于洞庭山,穿一松造草舍而居。寶正中征起,鶴氅紗巾,見武肅,甚奇之。善星緯,識地理,多術數,嘗謂人曰:「夫草木郁茂處有泉,每戀臥處地可鑿井,蚶蛤之屬,內有小魚蝦及自死鳥獸口不閉者,蜜瓶造鲊醬,祭肉動者,皆不可食。」又云:「赤豆湯洗色衣垢,楊桃枝去粘,趼芥子入豆醬不生蟲,牛乳去油衣粘。」問事無不知者。
智鈞大師說:天福中,安吉有邸嫗,家力麤備,好修善,長蔬食,或見魚鱉之徒,鳥雀之類,皆贖而放之。因潦水,后有一龜,長尺余,從門入。嫗怪之,令子將往家前瀆內放之,其子遂于龜背書放生字,放于水中。其龜又上岸,沿回田畦,間有一孔穴,可深三二尺,龜忽陊其中。嫗子曰:「本將放爾命,卻落于此中。」乃攘臂取之,龜卻不見矣,探得白金二鋌,莫知其由。
國清寺僧可證說:有樵者入山,見一道士長丈余,褒衣廣袖,面闊如盤,口眼俱偉,須髪銀色,擔木履兩束,可百來輛,駐步顧樵者久之。樵者恐懼,前行不得,拜之,道士大笑數聲,拋一栗子大如雞卵與樵者,后揮霍入天姥峯而去。樵者啖其栗,旬日不思食。
天之下
昆侖紀元,分治天下的九大門派為新一屆盟主之位明爭暗斗,關外,薩教蠻族卷土重來……亂世中,蕓蕓眾生百態沉浮,九大家英杰輩出,最終匯成一首大江湖時代的磅礴史詩,并推動天下大勢由分治走向大一統。
我叫趙甲第(原名:老子是癩蛤蟆)
【扮豬吃虎+逆襲燃爽+掉馬打臉】豪門棄子打工記!烽火戲諸侯都市勵志作品、元祖級男頻爽文!影視劇《我叫趙甲第》原著!我叫趙甲第,綽號趙八兩,偽宅男,武力值不詳,智力值比較變態,理科無敵。聰明絕頂卻錦衣夜行,家財萬貫卻素袖藏金。別人笑我癩蛤蟆,我笑別人看不穿。看似屌絲一枚,實際卻是豪門繼承人、超一線富二代。但作為最“窮”富二代,我的底氣不是姓趙,是敢拿命賭明天。翻開本書,看“土強慘”如何一路逆襲、攪弄風云!
明朝那些事兒(全集)
《明朝那些事兒》主要講述的是從1344年到1644年這三百年間關于明朝的一些故事。以史料為基礎,以年代和具體人物為主線,并加入了小說的筆法,語言幽默風趣。對明朝十七帝和其他王公權貴和小人物的命運進行全景展示,尤其對官場政治、戰爭、帝王心術著墨最多,并加入對當時政治經濟制度、人倫道德的演義。它以一種網絡語言向讀者娓娓道出明朝三百多年的歷史故事、人物。其中原本在歷史中陌生、模糊的歷史人物在書中一個個變得鮮活起來。《明朝那些事兒》為我們解讀歷史中的另一面,讓歷史變成一部活生生的生活故事。
麻衣神算子
爺爺教了我一身算命的本事,卻在我幫人算了三次命后,離開了我。從此之后,我不光給活人看命,還要給死人看,更要給……
三體全集(全三冊)
【榮獲世界科幻大獎“雨果獎”長篇小說獎,約翰·坎貝爾紀念獎,銀河獎特別獎】套裝共三冊,包含:《三體I》《三體II:黑暗森林》《三體III:死神永生》對科幻愛好者而言,“三體”系列是繞不開的經典之作。這三部曲的閱讀體驗和文字背后的深刻思想配得上它所受的任何贊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