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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一次玩紙牌

程蘊似乎感覺到傅小七的心思,抬起頭一笑:“這是我的獨門絕技,教了別人可就餓死我自己了。”

在她明亮的目光下,仿佛世間一切都無所遁形。

傅小七心虛又狼狽地避開,為自己的想法和輕慢感到羞愧。

“我……”他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充滿歉意地看著她,局促道,“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我知道。”程蘊笑著打斷他的話,“因為我也是這么想的。”

誰的拳頭更厲害,誰有道理。

面對程蘊臉上的理解,傅小七忽然有種自慚形穢之感,覺得自己在這少年面前就像個什么都不懂、行事魯莽沖動的毛頭小子。

他沉默下來,靜靜反思。

第五盤,程蘊押大,傅小七押大,贏了。

荷官的面色變得難看起來,看到穿著絲綢長衫的中年男子走來,連忙讓出位置。

這位中年男子是賭坊里的高手,看到被懷疑出千的是程蘊,又看在她身旁的傅小七,眼神微微一變。

這小子怎么和傅小七攪在一起……

程蘊察覺中年男子看來的眼神,仿佛能讀懂他的心思,含笑說道:“你們這里有沒有玩得大點的?”

大點的?這小子還想進高級場玩?

“當然有,若小公子能贏我,我送你去高級場。”

中年男子虛偽一笑,拿起骰盅搖動。

雖然當著傅小七的面不好作弊,但也能保證讓你一局之內輸得五體投地。

點數開出,程蘊又贏了。

賭客們咽了咽口水,發出驚嘆聲。

傅小七知道中年男子有多厲害,望向程蘊的目光寫滿驚奇,贊道:“你可真厲害,這一手賭術,絕對能去高級場,順便帶我瞧瞧熱鬧?”

“能去的話,帶你一個當然沒問題。”程蘊露出微笑,望著眼睛里暗藏陰鷙的中年男子,說道:“夠資格嗎?”

中年男子假笑,拿出自己最大的本事搖動骰盅,然后開點數。

再厲害的賭術也敵不過透視,程蘊毫無意外地贏了。

作為賭場方,中年男子只好履行承諾,將程蘊帶到二樓。

這里的裝修更華美富貴,進出的賭客都是雪花城里小有名氣的人物,程蘊隨意看了看,發現一個擁有皇族姓氏的熟面孔和幾個喜歡結交權貴的富商,寧國公府大老爺恰在其中,正摟著歲數跟他女兒差不多大的女郎玩牌。

“這里玩的都很大。”傅小七咽了咽口水,比劃道,“就這么輕輕一下,我一個月的零花錢就沒了。”

“沒事,等會兒你跟著我下注,保管讓你贏到不想贏為止。”程蘊拍拍他肩膀,走向大老爺那張桌子,甚驚奇地發現他玩的居然是一套五十四張的撲克牌。

這世界也有撲克牌?

程蘊眨巴了一下眼睛,指著紙牌道:“這種怎么玩?”

“……你居然不知道撲克牌?”傅小七瞪圓了眼,聲音拔高了兩個度。

“我是第一次來賭場玩,會的只有賭大小,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程蘊讓侍者搬來凳子,坐下來圍觀大老爺玩牌,“好了,你趕緊給我說說規矩。”

按理,撲克牌不該出現在這個類似于古代華夏的時空,但女王的靈魂能穿越到這里,別人未必不可能。

“你剛才說得那么自信,我還以為你是專做這行的。”傅小七覺得自己被騙了,想起自己還不知道程蘊的名字,說道,“你知道我是誰,順便也介紹一下自己唄。”

“我叫云城。”程蘊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催促道,“別廢話,趕緊告訴我玩撲克牌的規矩,我還等著贏錢呢!”

大老爺在子時前是要回府的,她可不想把事拖到明天晚上。

傅小七口才頗佳,大老爺才玩了一局,他就把玩撲克牌的規矩都說了一遍,與程蘊記憶中的幾乎一模一樣。

“這撲克牌是誰發明的?”程蘊冷不防問道。

“龍傲天。”傅小七答道。

“噗——”程蘊嘴里含的一口水當場噴了出去,幸好沒弄到人身上。

“你怎么了?沒事吧?”傅小七關切問道。

“沒事。”程蘊掏出手帕,擦掉嘴邊的水漬,說道,“我只是覺得這個名氣很霸氣。”又問,“這人還活著嗎?”

十一小姐的記憶里,龍傲天這名字從未出現過。

“他生活的年代在九離帝國建立之前,據說那時候的暗夜之民還沒被趕到蠻荒,我們人族遠沒有如今強盛。”傅小七說著抓了抓頭發,“說來也奇怪,大部分史書都找不到他曾經存在的痕跡……”

程蘊瞇了瞇眼,盯著桌子上的紙牌,心思都放到龍傲天這個名字上。

暗夜之民被驅逐到蠻荒大陸是祖歷五千年左右,如今是祖歷一萬四千零七十三年,將近九千年過去,滄海桑田,除非龍傲天修煉成神,否則他是活不到現在的。

除了龍傲天,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穿越者嗎?

不管有沒有,那都不是現在應該思考的問題。

大老爺的賭術頗為高明,端著一張憨厚溫和的臉,一連贏了兩三把,將對手逼得冷汗都出來了。

又一把結束,他的對手把撲克牌往桌子上一扔,氣呼呼地離開。

看到位置空出,程蘊坐了上去,含笑看著大老爺道:“我是第一次玩紙牌,您可得手下留情一些。”

大老爺微笑:“當然。”

傅小七認出大老爺,拉了拉程蘊的衣袖,說:“云弟,這個位置輸了錢,怕是不吉利,你還是換個地方坐吧。”

賭徒總有些迷信心理。

程蘊很任性,示意荷官發牌,道:“我就想坐這里。”

紙牌比賭大小復雜,程蘊并沒有一開局就碾壓,而是假裝學藝不精,故意輸給大老爺好幾局,輸掉了在第一層大廳里贏來的錢,還倒貼了幾萬金幣,臉上神情有些急了。

傅小七嘀咕:“我就說這位置不好,你偏不聽。”

程蘊拿手一拍桌子,掏出面額五萬的金票:“我偏不信邪。”

大老爺笑得見眉不見眼,說道:“云小友后生可畏,但這賭技仍需好好磨煉一番才是。”

程蘊不耐煩,吩咐荷官道:“趕緊發牌!”

又是一局結束,程蘊終于取勝了一回。

再一局,她輸了。

繼續第三局,她贏了。

第四局,她又贏了。

到了第五局,她輸了。

如此輸輸贏贏,賭注越加越大,不知不覺間,程蘊手邊堆滿了籌碼,之前輸出去的錢已經全部贏回來。

大老爺不再與女郎調笑,聚精會神地盯著自己的牌,臉上的輕松之色早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嚴肅。

一局結束,大老爺又輸了,他正欲將籌碼撥過去,卻發現自己的籌碼已經全部輸光,對手的籌碼則堆成了一座小山。

程蘊含笑看他,問道:“還玩嗎?”

輸了那么多,不贏回來哪成?

大老爺覺得不甘心,咬牙說道:“當然玩!”

他是賭坊的熟客,又是寧國公府大老爺,總歸能借到錢的。

于是,又一輪賭博開始,對上可以透視的程蘊,即便大老爺的賭技高超得能夠贏遍雪花城大大小小的賭坊,也是必輸無疑。

程蘊喝了一口茶,笑盈盈地看向冷汗濕了鬢發的大老爺,說道:“您的賭術也沒厲害到哪里去,對上我這剛接觸撲克牌的新手都贏不了。”

大老爺冷哼:“繼續!”

這是最后一把了,如果結果還是輸,他該回家了。

程蘊向荷官打了個手勢,道:“我玩得有點煩了,這些籌碼,拿一半當賭注。”

一半?

傅小七嚇得不輕,忙拉住程蘊道:“要是你不小心……”

程蘊贏來的一半籌碼可是二十萬金幣,能買下五分之一個賭坊!

“我能贏。”程蘊自信說道,然后她被打臉。

大老爺忍不住笑出聲來,嘲諷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你還是回家找你娘要糖吃吧!”

程蘊揮手將全部籌碼下注,道:“再來。”

她想,不給你點甜頭吃,你怕是要走了吧?

接下來又是十多盤,圍觀者眾。

大老爺輸得眼睛都紅了,偏偏程蘊一直吊著他,等到他被提醒再次輸了個清光,他已經欠下一筆巨款。

一筆即便是寧國公府都覺得吃力的巨款。

大老爺掀了桌子,在殘酷的事實面前,他的沖動和熱血終于涼了下來,也有腦力思考自己與程蘊賭博的全過程。

從始至終,程蘊都把他當成貓爪里的老鼠來耍。

偏偏他被短淺的勝利蒙蔽了理智,就那么一廂情愿地上當,就那么輸得一敗涂地。

籌碼嘩啦啦地掉了一地,誰都沒敢撿,因為程蘊身后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他的面孔上蒙著黑布,安安靜靜的,存在感微弱。

但人類的本能告訴人們,這個家伙很危險,非常危險,誰敢觸犯他的底線,則誰將死在他的手上。

身為魑魅組織排位二十三的殺手,金猊從不是什么容易招惹的善茬。

程蘊撿起落在身上的一塊籌碼,微笑地看著勃然動怒的大老爺,說道:“看來你玩不下去了。”

大老爺喘著粗氣,若非有金猊震懾,怕是要一手捏死程蘊。

他死死盯著她,心里將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牢記于心,唇齒間蹦出幾個字:“你是誰?”

程蘊的語氣溫和極了:“知道我的身份沒有用,重要的是,你們寧國公府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今天晚上只是一個小教訓,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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