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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重回溫府

一時間,溫家在城北亂葬崗?fù)诔鼋慕鸬V,在江都地界傳的沸沸揚揚。

拋去亂葬崗的事兒不說,單單是那浸血的金礦,就讓江都百姓有了茶余飯后的談資。

對于這件事,在江都坊間就有了不下十余種的說法。其中最主流的兩個說法是:溫家執(zhí)意挖亂葬崗遭到了天譴。還有就是,溫家祖宗做了人神共憤的事,現(xiàn)在報應(yīng)到了后人身上。

出事以來的幾天,燁幾乎天天不在溫宅。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這個消息只在江都流傳。但再怎么阻擋消息的流傳,這件事最終還是傳到了溫曠世的耳里。

月涼似水,庭院中栽植著四季常青的常青樹。溫如錦披著蘇繡棉披風(fēng)坐在墊有棉墊的石凳上:“金礦的事怎么樣了?查清楚浸血的原因了么?”

“沒有。”燁嗓音清冷若秋夜的涼月:“原本以為只是金礦上面有些血流,可是工人繼續(xù)挖,不管挖多深都有血流出來。”

“我覺得這個礦十分邪門,自從我進(jìn)江都就感受它的存在。可是又是這樣一番光景。”

燁突然轉(zhuǎn)身,雙眸澄明:“你有沒有聽說過血碧玉?”

溫如錦點點頭:“透徹的碧玉里飄著朱紅,就如一滴血殷里面般。”

“不錯。”燁接著說到:“透徹的碧玉里含有朱紅,非但沒有因此而變得一文不值,更是比純粹的碧玉的價格更高。”

溫如錦燁聽到一半,目光看向?qū)Ψ剑『门龅綄Ψ揭彩侵敝钡目粗约海抗忾W動著精光。視線碰觸到一起的一霎那,溫如錦明白了對方要說什么。

“萬一不是呢?而且縱看整個大陸,沒有一個國家出現(xiàn)過血金。”

“血碧玉第一次出現(xiàn)之前,也沒有任何國家出現(xiàn)過。”燁定定的說道。

為了觀察血金礦是否真的如自己所猜想那般是一座血金,溫如錦天天都會跑到金礦。

自從金礦挖出血,這里已經(jīng)被溫家和官府隔離。礦工們更是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想和這個“邪礦”沾染上一絲關(guān)系。

一天一天過去,血礦還是和當(dāng)初挖時那樣,一直冒著血,不干不失。

過了半個月,溫如錦還想守著觀察金礦,卻收到溫曠世的加急信件,催促溫如錦和燁快些回安陵。

無奈,溫如錦和燁只好收拾行李,第二天回安陵。

臨行前,燁把阿平留在江都讓他處理金礦的事又吩咐了管家?guī)准潞蟊阕像R車往安陵趕去。

一路無話,當(dāng)溫如錦等人的馬車停到溫度門口。

走到溫府門口,易知柳連忙走到燁身旁,目光在燁身上前前后后的打量著,滿臉擔(dān)心,語氣緊張:“中棠,你沒事吧?”

“沒事,我先去見父親。”燁連看易知柳一眼都沒看,直接越過她走進(jìn)溫府。

易知柳見自己兒子如此,以為是因為江都血金礦的事而煩心。視線一轉(zhuǎn),易知柳看向一旁的溫如錦,狠狠地吐出兩個字:“妖孽!”

易知柳滿心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卻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自己的女兒臉色慘白。

溫如意目光落在溫如錦的披風(fēng)上,她都打定對方活著回不來了,誰知她不僅活著回來了,身上披的更是當(dāng)初自己送她的披風(fēng)。

溫如錦沒有理會易知柳,倒是走到溫如意身邊。仿佛沒有看到對方毫無血色的臉色,親切的挽起對方的胳膊:“嫡姐,你送妹妹的披風(fēng)真是暖和。妹妹在外這幾天每次看到這件披風(fēng),就會想起嫡姐你。”

說著,溫如錦松開溫如意的胳膊,留下一臉驚慌失措的溫如意,獨自跨過門檻向庭院里走去。

燁和溫如錦先是回到自己屋里換了身衣服才去堂屋。

站在堂屋里,首位和旁邊的座位分別坐著溫曠世、大夫人易知柳母女和二夫人母女。

“事情就是這樣,父親。”燁把金礦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

溫曠世聽完燁的話,皮笑面不笑道:“沒事。這也是種經(jīng)歷,長了見識。”

“哼”大夫人易知柳冷哼:“中棠自從十七歲就出去跑商,幾年來也沒遇到什么怪異的事。反倒是和如錦這個丫頭一同出去就惹上了這么晦氣的事。江都的生意都會因為這件事耽誤!”

“娘,別這么說。”溫如意一副知書達(dá)禮的模樣:“許是湊巧而已。”

“湊巧?”易知柳口氣不屑:“出生時害得生母難產(chǎn)差點丟了性命,過了幾年賤貨母親又拋下她跟著別人跑了,如今第一次出門就遇到這種事還連累家里的生意,要我說就和她那賤貨母親一樣是個命定災(zāi)星。”

溫如錦早就知道易知柳一定會出言羞辱自己,卻沒想到對方會連著錦繡一起罵。想著燁和自己說過關(guān)于錦繡的事,溫如錦不禁怒火中燒,當(dāng)即就轉(zhuǎn)身目瞪易知柳:“這件事本是天定,就算錯在于我,你又何必牽扯到我娘身上。我娘是命定災(zāi)星,她給溫家?guī)Я耸裁磽p失?我是命定災(zāi)星,我克了你的壽命能讓你早死不成?”

溫如錦言辭激勵,最后一句更是字字誅了易知柳的心。

滿屋子的人包括溫曠世臉色皆是一變,畢竟誰都不會想到溫如錦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頂撞易知柳。一個庶女,頂撞主母。這可是重罪,最輕的都是要被逐出家譜的。

“溫如錦!”溫如意豁然起身:“這就是你的教養(yǎng)?詛咒主母,這個罪名你擔(dān)得起么。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太小還不懂事,可你怎么能說出如此惡毒的話。”

溫如意橫眉冷對,句句帶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加上本就一張傾國傾城的姿容,就連生氣都是另一番滋味。

溫如錦煙金色的眸子泛出一絲狠戾:“我不懂事?我做了什么不懂事的事?偷了嫡姐你的簪子么?整個溫家上上下下都知道那個金簪是你溫如意的,我偷它又有什么意義?若要只是想讓你著急,我大可把它扔到池塘里,怎么會放在自己房間里等著你去派人查。溫如意,你蠢的會相信這種小把戲,別把我溫如錦想的和你一樣愚笨!”

“放肆!”易知柳怒拍了一下桌子:“出去一趟膽子大了?敢和嫡姐這么說話。來人……”

“都給我閉嘴!”

溫曠世坐在主位上,揚手把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摔到地上,瞬間破碎。茶杯里的茶水濺起老高。

“老爺…”坐在主母位置上和溫曠世只隔著一張方桌的距離的易知柳叫了一聲溫曠世。

“你也閉嘴!”溫曠世不怒自威。

看著溫曠世發(fā)脾氣,屋子里的人都屏住氣,二夫人母女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得不能再低。

“如錦,跪下給大夫人道歉。”

溫曠世此言一出,惹得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氣。出言不遜頂撞主母和嫡姐,僅僅是跪下道歉!

這樣的待遇出了溫如錦和燁之外的人都感到是很難得的榮幸。但是偏偏有人不領(lǐng)這份情。

“我沒有錯,我不會道歉。”

屋內(nèi)又是一陣吸氣聲。

溫曠世定定的看著站在屋里的溫如錦,心中有氣卻不能發(fā)。

“罷了罷了,都是一家人。”溫曠世口氣緩和了下來:“中棠,你先領(lǐng)著如錦去錦苑看看。若是不缺什么東西今晚就讓如錦搬進(jìn)去。順便再給如錦安排幾個侍女。繡娘老了,照顧不好如錦了。”

“是,兒子告退。”燁在屋內(nèi)眾人的注視下領(lǐng)著溫如錦走出堂屋。

二人走出堂屋仍可以聽到屋子里傳來陣陣說話聲:

“老爺……”易知柳叫到。

“閉嘴!”溫曠世的呵斥。

燁將溫如錦領(lǐng)到錦苑,這個錦苑離燁所住的院落很近。

在錦苑到處都看了看,房屋里都擺放著名貴的裝飾品,軟玉香塌,是溫如錦曾經(jīng)住的破爛院子不能相比的。

看過錦苑,燁又吩咐溫府的管家范程找來幾個伶俐的侍女和家丁讓溫如錦選幾個。

仔細(xì)打量著面前幾個侍女和家丁,溫如錦選的小心翼翼。自己院子的下人必須要選的謹(jǐn)慎,不能讓大夫人等有心之人安排的侍女選中,也不能選朝三暮四不夠忠心的人。

就這么一個一個篩選,溫如錦只要了四個侍女,是個家丁,一共八人。

選過下人,溫如錦想起來自從回到溫家還沒有叫到繡娘呢。便對燁說道:“我想去趟以前住的院子,繡娘可能還在等我呢。”

一旁正在做著登記的管家聽到溫如錦的話,一臉詫異:“繡娘?三小姐可是說在廚房從事的繡娘?她一個星期前就死了。”

“什么?!”

“一個星期前……”

“一個星期前,繡娘在娘用的茶水里下毒,讓下人亂棍打死了。”

一道清潤的女聲接過管家的話說道。

眾人聽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溫如意正款步而來。一襲粉紅色錦衣,將溫如意顯得更加典雅,頗有“人面桃花相映紅”的意境。

溫如錦看著迎面而來的溫如意,冷冷的說道:“用過好幾次的手段,嫡姐也不覺得乏味。”

“妹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溫如意反問:“什么手段?什么乏味?”

二人目光在半空中接觸,互不相讓。做完登記的管家見狀連忙向一旁的燁說了一聲,急匆匆的走了。做了這么多年的管家,他行為處事里排在第一的就是:主子們之間的恩怨,少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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