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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亂葬崗下的金礦

溫宅正院,溫如錦站在燁身后一步遠的地方。

燁銳利的目光緩緩掃過站在院子里的眾人,讓站在下面的人有種被凌遲的感覺。在感受到燁的目光掃到自己身上時,眾人更是紛紛低下頭。

燁面對著溫宅上上下下所有的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讓他們站著,讓他們感受著四處傳來的陰冷刺骨的寒風(fēng)。

“大少爺。”半個時辰過去了,一旁的管家有些看不過去只好壯著膽子湊過去替他們說句話:“差不多可以了。”

“可以么?”燁冷聲反問。狠戾的目光盯的管家把后面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就在這時,下面站著的奴才有一個暈倒在地。站在前面的人想回頭看一眼熱鬧,卻又怕惹火上身。溫如錦見暈倒的是一個年邁的老者,心中有些不忍,于是對著下面的人說道:“年逾六十的人可以回去了。”

此言一出,下面一群年輕的人開始交頭接耳,而過了六十的卻一動沒敢動。

燁看著下面沒有人動,突然發(fā)話:“三小姐說的話你們沒聽到是么?!”

眾人聽到燁發(fā)話了,年過六十的這才都慢悠悠的離開人群。

待六十歲的老者都走完后,又過了一刻鐘,又有一個人倒在地上。

看著“暈”到在地的人,溫如錦款步走下緩臺,走到那人面前:“給你三秒時間站起來,要么就永遠別站起來。”

周圍人聽到溫如錦這番話,抽氣聲不斷。同時看向那個裝暈的人目光充滿了同情。

“三。”溫如錦開始倒計時。

還未等溫如錦數(shù)到二,那個丫鬟連滾帶爬的跪到溫如錦腳下:“三小姐奴婢錯了,三小姐原諒奴婢吧。”

溫如錦厲聲說道:“站起來!”

那丫鬟依言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三小姐。”

溫如錦見對方臉上的淚痕,寒風(fēng)吹在臉上本就不舒服,再加上淚水更是如刀割。拿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對方的臉:“別再哭了。”

“謝謝三小姐…謝謝三小姐……”

“在這個宅子里,除了我,權(quán)利最大的就是三小姐。你們聽到?jīng)]有!”燁在緩臺上厲聲說道。

“知道了!”院子中的眾人齊聲答道。

溫如錦站在眾人中間,回身看向緩臺上的燁。微微一笑。

看到溫如錦的笑容,燁讓下人們都散了,自己走到溫如錦面前二話不說的將人拉走。

出了溫宅,燁松開溫如錦的手,二人沒有乘坐馬車,只是并排的走著。

“我們?nèi)ツ膬海俊睖厝珏\問道。

燁沒有說話只是讓她跟著自己走。

二人走出三條街,來到江都有名的一條美食街。

燁走進一間飯館,要了兩碗餛飩。等餛飩上桌后,燁替溫如錦拿了一雙筷子遞給對方:“吃吧。”

吃過早飯,燁領(lǐng)著溫如錦在江都熱鬧的集市上閑逛。又租了一條花船在江都運河里游玩了一圈。

到了中午,燁又領(lǐng)著溫如錦去一間人聲鼎沸的酒樓,只叫了三道菜:冰糖蓮子、麻辣水煮和千絲糕。

兩個人玩了吃,吃了玩。在外面晃蕩了一天。

黃昏時,燁和溫如錦坐在一間茶舍。

燁獨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為什么要幫你?”

“嗯?”溫如錦不懂燁的意思。

“那你為什么要跟著我?”燁又問道。

“因為我信你!”溫如錦脫口而出。

說完的溫如錦,兩側(cè)臉頰變得有些紅暈。

“你若信我,昨天也不會那么問我。”

“跟著你的心走,多聽聽你的心聲。”燁說道。

“我的心……”溫如錦一笑:“你曾經(jīng)說過,我的心已經(jīng)死了。這樣我怎么跟著我的心走?”

燁看著溫如錦輕笑道:“你曾經(jīng)不也說心若死了,人怎么能活著。”

把當(dāng)初她說的話送給她,燁輕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逆光中,溫如錦看著燁喝茶的動作,心里莫名的突然有種心酸的感覺。

隔日,溫如錦還沒有睡醒。就被丫鬟叫醒:“三小姐,大少爺正在堂屋等您。”

溫如錦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揉了揉眼睛:“這才什么時辰。”

“已經(jīng)辰時了,三小姐。”

辰時………溫如錦打了個哈欠后,連忙起身:可不能讓燁等自己太久。

溫如錦動作迅速的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的個人衛(wèi)生。就急匆匆的向堂屋走去。

剛到門口就見燁正要往門外走。

“大哥…”

“跟著我們走。”燁說道。

跟著燁一路走到溫宅門口,又坐上馬車。溫如錦后知后覺的問道:“金礦的事有眉目了?”

“嗯。”燁面色沉重的點點頭:“我給了江都巡撫一百兩黃金,讓他們把亂葬崗的尸體清理掉,并且隔離出來。現(xiàn)在那塊地是溫家的。”

“你應(yīng)該早些告訴我。”溫如錦有些不滿意燁做事的方法。

“都一樣。這種事我來做,你只負責(zé)探知金礦具體位置和學(xué)會管理生意就好。”燁看向溫如錦:“別再讓我失望。”

溫如錦收到燁的目光陷入沉默。

到了目的地,溫如錦從車窗看到原先那片亂葬崗果然如燁所說,已經(jīng)被清理的干干凈凈了。

走下馬車,溫如錦看到對面站著一群拿著鋤頭的壯工,應(yīng)該是挖礦的工人。

燁來到溫如錦身邊看著眼前被清理干凈的土地問道:“具體方位在哪里。”

溫如錦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這個金礦面積很大。”

溫如錦睜開眼睛指著前方五十米的地方:“就是那里,開始挖吧。”

眾人聽到雇主發(fā)話,立即掄遠了膀子開始揮動鋤頭一下一下的挖著。

在眾人揮動第一下鋤頭的時候,溫如錦心頭一慟。等眾人越挖越深,溫如錦心中的不安就越來越大。

“燁……”溫如錦抖動著雙唇,右手拉住燁的衣袖。

“怎么了?”燁看著溫如錦慘白的臉色,拉起對方放在自己衣袖上手,摸到的卻是一片冰涼。

“我……我不知道。”溫如錦揪著自己的胸前的衣服,難受的蹲到地上:“我……我胸口疼。”

見狀,燁二話不說的抱起溫如錦往馬車走去,同時吩咐阿平留在這里監(jiān)工。燁坐在車外親自駕著馬車回到溫宅。

剛從馬車下來,燁抱著溫如錦疾步跑回內(nèi)院溫如錦的房間,一邊讓管家去請大夫。

溫如錦的房間內(nèi),大夫給溫如錦把完脈無奈的搖了搖頭:“恕老朽醫(yī)術(shù)不精,看不出這位姑娘的病癥。”

聽到大夫的話,燁心里更加急躁。讓管家把人請出去,再去請別的大夫。可一來二去,所有的大夫都搖搖頭說看不了。

燁坐在溫如錦的窗邊,皺眉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溫如錦:若是她遇到這種情況的病人,她一定會看得出來吧。可惜,病的是她自己。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醫(yī)者醫(yī)人難醫(yī)已。

燁伸手探了探溫如錦的額頭,還是一片冰涼。轉(zhuǎn)身重新浸濕毛巾再擰干,又放回溫如錦的額頭上,

做完這一切,燁就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諾大的江都,卻連個能看病的人都找不到。

燁把溫如錦的手從被里抽出攥進自己手里。通體冰涼的溫如錦,讓燁突然手足無措。

一個人怎么能突然病重成這樣呢。燁百思不得其解。

就當(dāng)燁腦海劃過一條想法時,床上的溫如錦突然睜開眼睛,緊張的看向自己說道:“快去阻止他們,別讓他們繼續(xù)挖下去!”

燁神情嚴肅的看著溫如錦:“為什么?怎么了?”

“我不知道。”溫如錦皺著眉看著床頂:“但是我突然有種感覺,那個地方不能挖!”

燁見對方雖然情緒不穩(wěn)定但語氣肯定,只好順著她的意點頭:“好,我這就讓管家去阻止阿平他們繼續(xù)挖,你好好休息。”

燁叫來管家,讓管家現(xiàn)在就去正北郊外,阻止阿平他們繼續(xù)挖。燁只說了大體意思,沒有把具體的事告訴管家。畢竟管家不是燁親自招進來的人,說白了,就是溫曠世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

燁按照溫如錦的意思讓管家去通知阿平他們,又叫來丫鬟給溫如錦做碗姜湯。

“你身體還有哪里不適么?”燁摸了摸溫如錦額頭。

“沒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地,每次發(fā)現(xiàn)金礦就會暈倒。”溫如錦如實說道:“可能是探知金礦能力還不成熟吧。也許每個雅意族人探知金礦的能力萌發(fā)初始都會有不良反應(yīng)吧。”

說話間,丫鬟已經(jīng)把姜湯做好端了進來。燁接過姜湯,坐在床邊,先是放在自己嘴邊吹散熱氣然后才喂到溫如錦嘴里:“溫度合適么?”

“嗯。”溫如錦點點頭。

溫如錦喝著溫度正合適的姜湯,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燁喂藥了。溫如錦心中一暖,看著燁的目光也夾雜著些許感激:“你經(jīng)常喂別人喝藥么?”

“你是唯一一個。”燁沉聲說道。

“少爺!少爺!!”管家的聲音出現(xiàn)門口。

燁放下手中的湯碗,開門出去。

屋里躺在的床上的溫如錦心中感到一陣不安。按照溫宅到那片金礦的距離,管家不應(yīng)該這么快就回來……

果然,燁走到門外:“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管家輕喘著氣,指指身邊的穿著下人衣服的少年說道:“這是我在半路遇到的,說有急事要和您說。”

燁看了眼少年,知道一定是金礦出事了。壓住心中的擔(dān)心,燁冷靜的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回大少爺……我們挖出了金礦。”那個少年說道。

而屋里的溫如錦,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也就在后面跟著燁出去。

誰知剛推開就聽到那少年說道:

“金礦全都被血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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