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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品進化遵循的9大規律

精彩觀點

一切生物體，無論是否有生命，是否有意識，是否有智能，是自然還是人工，都在走向一個協同進化的終極目標——持久的不均衡態。

這種持久的不均衡態自成循環，并融合其內部的全部生物體組成一個新的生命，這種不穩定的持久，我們稱之為搖搖欲墜的生命，它也是生命共同進化的結果，其內部所遵循的規律也就是如下的九律。

1）分布式。

2）自下而上的控制。

3）遞增收益。

4）模塊化生長。

5）邊界最大化。

6）鼓勵犯錯誤。

7）不求最優化，但求多目標。

8）謀求持久的不均衡態。

9）變自生變。

當生態達到持久的不均衡態時，其內部都遵循著九律的規則，同時呈現出適應性和協同進化性。這種適應和協同進化才是生命的延續，是生物體的本能。了解這種本能所遵循的規律是件美妙的事，它能幫助你更深層次地窺探思維的呈現、行動的協調、滄海桑田的變更，以及生命的未來。這種全新的視角所帶來的思維延展是驚人的，尤其是對于產品經理這個職位來說，將這些知識應用到我們的系統上，對系統的擴展性、功能的模塊劃分以及協同工作、流程處理、用戶體驗等，都有重要的促進意義。以下就以構建一個生態系統為例，深入了解一下九律。

實踐案例

1.分布式

系統協作其實和人體結構是一個道理：各個功能就如同人的手、足、口、眼，它們按照一定的規則，各行其是；每個器官都有自己獨特的能力，并且在此能力上不斷進化，這些各行其是的器官呈現出來就是分布式。人體器官基于條件進行反射，而系統則是基于規則進行反應。

以百度為例，它的基礎功能是搜索，但擴展的功能有很多，大的模塊包含：貼吧、音樂、圖片、地圖、文庫。這些模塊都是基于分布式進行構建的，同時每個模塊都有自己獨特的能力，并專注于個性化的領域提供精準的服務。比如貼吧模塊，它有自己的目標用戶、核心功能和規則流程，并且貼吧本身自成系統，它的存在于否，不影響其他平臺的使用；音樂模塊，則以音樂為中心，通過多維度分類，對音樂這一領域進行深耕細作，為搜索音樂的用戶提供更精準的結果和推薦；圖片、地圖、文庫，也是一樣，它們都根據用戶目標的不同，提供不同的結果展現形式。這種各有所長、各行其是，且能夠互不影響的處理方式就是我們今天所講的分布式的原理。

2.自下而上的控制

當分布式網絡中的一切都互相連接時，自下而上的控制就發生了。

例如，頭腦設定了一個任務“找人”：眼睛看到目標，通過目標指令發送到各個相關的功能器官中，各個功能器官再根據目標自發涌現協作，通過“嘴，叫一下”或者“手，拍一下”，達成找人的目標。這個過程就是自下而上的控制。對應到搜索系統中，就是輸入搜尋結果即目標，向貼吧、知道、圖片等平臺發出請求；平臺收到后，根據各自的規則，給出返回結果，這個過程就是協同工作，即基于自身規則產生的自下而上的控制。

3.遞增收益

每當你動用一個構想，一種語言，或者一項技能時，你都在強化它、鞏固它，并增加其被再利用的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正反饋或滾雪球，成功孕育成功。

百度的搜索結果排序受權重影響，在結果中的排序越靠前，獲得的點擊率越高，點擊率越高，權重也會越高，這個滾雪球的過程，就是一個遞增收益的過程。這個過程如果理解為思維回路的強化，就能更容易類比網絡和思維模式，曝光率源于關注率，關注強的總是會更強，弱的則掩于無形。

4.模塊化生長

創造有效的復雜系統的唯一途徑就是先從一個有效的簡單系統開始。如果未加培育就立即啟用高度復雜的組織，如智力或市場經濟，則注定走向失敗。這也是我們搭建系統的基本原則：解決用戶核心問題，再根據用戶使用讓系統進行多維度進化。雖然模塊和模塊之間會存在競爭、共生的關系，但是每個模塊本身要自成系統，并形成失控和進化。就像書中所說的：“必須放棄控制，擁抱不確定性，讓系統本身進化。”

百度的平臺搭建就符合了這樣的規律。以百度知道為例，搭建初期，作為用戶搜索需求的補充，通過提問，解決部分用戶的個性需求，然后把權力交給大眾，這個過程就是失控的；結果的產生，也是不確定、不完善的，卻是一個獲取信息的渠道，再通過用戶的主觀判斷來選擇結果，并且隨著用戶級別、身份認證、知道團隊、知道行家、問醫生、問律師等系統擴展和規則制定，為用戶提供了越來越精確的結果。而現在，基于百度知道而產生的百度經驗模塊，已經發展成為了一個新的模塊。

5.邊界最大化

“世界產生自異質性。統一的實體必須不時經歷地震般的變革來適應世界，其中某種變革肯定會將其殺死。另一方面，一個由多種成分構成的實體，在每天上千次的微小變革中適應著世界，處于一種永恒的但絕非致命的騷動狀態之中。

差異常發生在遙遠的邊界、市郊、隱秘角落、混沌的轉折點以及孤立的團簇中。在經濟的、生態的、進化的和制度的模塊中，健康的邊緣能夠加快它們的適應性，增加它們的彈性，而且幾乎總是創新的源泉。”

地球作為一個整體的生命，延續是其本能。為了保證延續的最大可能性，它總是在孕育最強適應性的物種，通過不同方式挑選適應性物種和多樣性物種，從而達到邊界最大化。曾經，恐龍作為地球的王者，卻被冰川摧毀，蟑螂卻成為穿越冰川世紀的強悍生物。至今，表面上智慧生命統治世界，但是各種微生物、菌類卻在更深層次占領著世界。《失控》中預言：“地球，若非湮滅，就能得以重生。”正是這種多樣性和邊界最大化帶來的效果。

百度系統也是一樣，從最初基于關鍵詞的搜索，到后來涉獵多種行業生態，它的邊界在不斷擴張，同時它解決問題的方式和精度也在不斷地提升。

6.鼓勵犯錯誤

“若想超凡脫俗，就需要想出新的游戲，或者開創新的領域。無論隨機的還是刻意的錯誤，都必然成為任何創造過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進化可以被看作是對系統錯誤的管理。”

對于系統來講，自我成長和自我修復能力至關重要。系統制定基礎規則，將使用交給用戶，用戶根據自身的目的來創新玩法，這就是自我成長，而對于一些超出界限的錯誤，及時更新規則，就是自我修復。

微信的公眾平臺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最先發布的公眾平臺，鼓勵用戶多元化、多樣化的存在。有些自媒體，把訂閱號變成了閱讀器；有些企業，則把訂閱號變成秘書和客服；還有些商家，把訂閱號變成了商品展示賣場，根據這些自生的玩法和創意，微信不斷升級更新，從而產生了服務號、企業號和微店。當然對于一些不符合產品定位的行為，比如美麗說和蘑菇街對用戶進行的無差別病毒轟炸，誘導用戶分享后查看結果加關注，這種鏈式反應的病毒營銷，對朋友圈進行了轟炸式刷屏，而微信則及時對其進行封殺，這就屬于自我修復。鼓勵系統多元化發展，并對錯誤進行及時修復和限制，就是創新和進化之道。

7.不求最優化，但求多目標

不求最優化，但求多目標，這個恰恰是邊界最大化的基礎。個人認為就是提供一個培養多樣性的空間，讓生態自動選擇。這種選擇未必是最好的，但卻是最合適的，進化就存在死亡，此時多維度才是賴以生存的根本。

微信也是一樣，它要解決的核心問題是溝通，但是溝通最重要的是送達率，而微信就是通過服務的多樣化來解決了這個問題。無論是一對多的媒體服務和朋友圈，還是一對一的企業服務和個人溝通，微信都在尋求多目標，對新知識的索取、對朋友關系的維系、對企業服務的擴展，而語音、會議、二維碼等方式也讓微信在最大化其工具作用的同時，獲得了更加廣泛的用戶，邊界的最大化，也達成了更高的送達率。

8.謀求持久的不均衡態

“恒久不變和無情的變化都無益于創造。成功的創造猶如一曲優美的爵士樂，必須在其平穩的套路與失準的音符間達到平衡。均衡即死亡。然而，一個系統若不能在某一平衡點上保持穩定，就幾乎等同于引發爆炸，迅速滅亡”。這就是所謂搖搖欲墜的生命。

以上所說規律都是為了謀取持久的不均衡態而做的準備，沒有穩定的系統，只有不斷進化的系統。這正是整個互聯網發展的寫照，以UGC為代表的Web 2.0代替了門戶網站的Web 1.0，然后又被數據網絡的Web 3.0所替代，再到現在的移動互聯，始終在不斷更新著人的生活和思維并不斷進化，同時又通過人的改變推動技術的更新和變革，這種互相影響并能迅速形成新的平衡進化的方式就是搖搖欲墜的生命。

9.變自生變

“變化是可架構的。這也是大型復雜系統的做法：整合變化。當多個復雜系統架構為一個特大體系時，每個系統就各自開始施加其影響直至最終改變其他系統的架構。也就是說，如果游戲規則的訂立是由下而上的，則處在底層的相互作用的力量就有可能在運行期間改變游戲的規則。隨著時間的遷延，那些使系統產生變化的規則自身也發生了變化。

進化——這一常掛在嘴邊的學說——是有關實體如何隨著時間的遷延而變化的學說。更深層次的進化——就像其可能有的正式定義一樣——是關于隨著時間遷延而改變實體的規則是如何隨時間遷延而變化的。要做到從無中生出最多的有，就必須擁有自我變化的規則。”

我這樣理解這段話：“變自生變，就是進化。生態有適應性，所以會受到周邊的影響，這些影響有的正確，有的錯誤，也是多樣的；但是經過災難、困境等的影響，最終留下來的是更有抵抗力的基因。在此種基因的基礎上再進行遺傳和變異，就產生了進化。”就像人類的發展，從接觸信息的方式、知識的積累、思維的模式，到機械技術和生物技術的結合，都如書中所預言的：“機械正在生物化，生物正在工程化。”這將是一個全新的變革和跨越。尤其是隨著智能設備、物聯網、虛擬現實等新技術的普及，規則將更傾向于動態變化，細節對全局的影響會因為信息的傳遞速度而更敏銳，更擴大。所以我們在搭建系統時就需要有意識地為“變自生變”預留接口，積累數據。

總結分析

除此之外，本書給我的另外一項重大啟示是“智慧來源于行為”。這是一個常見的道理，即古語中的實踐出真知，但卻從未讓我如此震撼。因為它重構了“思維的模型”：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有記憶，都有本能，也都能夠進行突破。思維也好，智慧也好，都是一個意見集合體，在行動的時候，就開始了一場頭腦風暴。所以，把想法和思路寫下來，說出來，做出來，這本身就是一次整理、發揮、再加工的過程。

生命的變遷來自于進化，而進化的最終目標則是延續永恒的生命，即持久的不均衡態。人類也是一樣，從探索自身到探索世界，乃至探索最為深奧的生命。期待人類能夠理解這一真理，只有個體的生死交替才能達成整體的生命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