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見白曉曉不解,反而是滿臉的懷疑的看向自己,頓時想到了自己接到銀子的時候主子說的話。如果白曉曉不接銀子的話,你只要跟她說兩個字,她肯定會要的。
“九千歲說,如果小姐不要的話,聽到一句話肯定會收下的。”燕南天想到自己的主子當時說那句兩個字的時候,自己的心差一點被嚇的亂跳異動而亡。不知道,這白府三小姐聽到這樣的話,會有何反應?
“主子說,這是給小姐的聘禮。”燕南天說完“聘禮”這兩個的時候,頓時感覺周身的氣壓頓時壓了很多下來。眼前的白曉曉冷漠的看著他,看到他有一種面對自己主子的錯覺。
“我要見樓鳳絕。”白曉曉淡聲。
“主子說,他在迎客樓天字號。”
“你在這里等我的丫鬟,我先走一步。”白曉曉說完,順手接過燕南天手上的荷包,頭也不回的往迎客樓而去。
看著白曉曉離去的身影,燕南天有些懷疑,這個時候的白曉曉去的話,會不會跟自己的主子打起來?
迎客樓在哪里,白曉曉根本就不知道。能記得康秋國的京城有迎客樓的原因,也只不過是因為迎客樓是京城最大的一個酒樓。這里能入雅間的基本上都是王公貴族的身份,要么就是財大氣粗之人。
白曉曉隨便的在路上問了一兩個人,就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這個座落在康秋國京城最繁華地段的迎客樓。一個外面看到的是五層高的樓,金錢之后頓時有一種暴發戶的感覺。
迎客樓的小二似乎早早的就在那里等候著白曉曉的到來,見到半高的一身素雅著裝的白曉曉出現之后,連忙的迎了上前而去。
“請問,是白府三小姐嗎?”小二熱情的問候。
白曉曉點點頭,一副好寶寶的模樣。做特工的要求之一,就是能瞬間扮演任何的角色。白曉曉如今才是十三歲的模樣,而且還是養在深閨的小姐,完全應該是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
所以當白曉曉露出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對著小二的時候,小二深深的有一種樓鳳絕欺負白曉曉的感覺。
小二在前面帶路,一路把白曉曉帶到了樓上極其隱蔽的房間而去。輕敲了一下房門,小二說道:“主子,三小姐到了。”
小二的話說完,里面傳出了聲音。
“讓她進來。”里面傳來了樓鳳絕那淡漠妖魅的聲音。
小二對著白曉曉行禮一下,然后慢慢的退了下去。
白曉曉看著眼前關閉的門,隨后伸手推門而入。
房間內,一襲紅袍妖魅的身影面對著大門而坐,手上倒著茶的動作以為白曉曉推門而入的聲響而微微的停頓了一下,隨后又自顧自的倒起了茶水。
“坐。”樓鳳絕淡聲,隨手放下手上的茶壺,把倒好茶的茶杯遞到了對面而去。
白曉曉看了一眼樓鳳絕,有些搞不懂這樓鳳絕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找自己來,只是為了喝茶?這樓鳳絕是有那般閑情逸致喝茶的人?白曉曉坐了下來,并沒有開口說話。在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之前,她能做的就是保存沉默。
“喝一口,味道不錯。”樓鳳絕淡聲。
白曉曉懷疑的看了一眼樓鳳絕倒給自己喝的茶,茶水的清香的氣味在告訴自己,此茶大有問題。茶是花茶,清香淡雅。只不過,這木質的茶壺碰上這花茶的話。就算是瓊漿玉露一般的世間少有的絕世佳品,也會被別人棄而不嘗了。這兩物相撞的話,可是絕品毒藥。看樣子,這樓鳳絕還是一個用毒的高手,難怪當時能在自己的毒藥下那般淡然。不是世間用毒高手,根本就無法用這些毫不起眼的花茶來做出如此劇毒。
樓鳳絕端起茶杯,扯動了一下嘴角,淡聲的說道:“怎么?怕本王下毒?”
白曉曉看了一眼杯子,想說,這是怕下毒嗎?這本身就是一個劇毒,還要下什么毒的。
樓鳳絕端著茶杯遞到了自己的唇邊,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把杯子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后,放下了杯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沒有想到九千歲還是一個玩毒的高手,我倒是在九千歲面前班門弄斧了一把。”想到自己用毒來對付這個當時僅有一面之緣之后的樓鳳絕,白曉曉真心的感覺自己當時太輕敵了。要是這樓鳳絕真的起歹心的話,根本就沒有自己什么事了。
“三小姐過謙了,本王也沒有想到,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能是這世間難得一見的毒女。”
白曉曉看向樓鳳絕的目光微微的深暗了下去,毫無溫度的眸子掃過眼前一臉似乎帶著玩味的樓鳳絕,心中有了一點點的算計的懷疑。
“九千歲的話讓白曉曉受寵若驚,能得到九千歲如此的抬愛,倒是白曉曉的福氣。”白曉曉公式化般的說道,心中卻又了疑惑,懷疑這樓鳳絕是不是得了失憶癥了。怎么這說話的感覺,似乎根本就記不得跟自己說了什么一般。
“可以告訴本王,你師承何派?”樓鳳絕問道,眼眸中帶著一絲的好奇。
白曉曉見如此的樓鳳絕,完全可以肯定自己心中的懷疑。看著眼前的樓鳳絕,白曉曉冷冷一笑,不動聲色的伸手端起桌子上的杯子,隨后端到了自己的唇邊喝了一口,之后又放了下來。
對面坐著的原本帶著好奇的樓鳳絕,在白曉曉放下杯子的時候,頓時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絲絲的龜裂。樓鳳絕快速的站了起來,頓時感覺頭昏眼花一般的天旋地轉。眼前的白曉曉還是那般淡漠的冷冰冰的沒有任何的表情在臉上,只是淡然的坐在那里玩弄著桌上的杯子。
“你下毒。”樓鳳絕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怎么努力,都發現自己有那么一點點的徒勞無功。
白曉曉只是看著眼前的樓鳳絕,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樓鳳絕說她下毒根本就不是說的她一般。
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樓鳳絕用著不多的清醒怔愣一下。自己口袋里從來都不會少解藥的,怎么解藥不見了?是她!樓鳳絕帶著詫異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白曉曉,剛剛她只不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做。她是怎么做到的?能這般不動聲色的從他的身上拿走解藥。
“你拿了我的解藥。”樓鳳絕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個養在深閨才十三歲的女子,到底是怎么能做到的。這京城之中,對著白曉曉的傳言可都是什么,相信這京城之人沒有人不知道。眼前的人,跟那傳言之人還是同一人嗎?
白曉曉站了起來,手上拿著瓷瓶的走向樓鳳絕。
“你不是樓鳳絕。”白曉曉淡聲,淡漠的眸子里面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她很想知道,眼前的人是樓鳳絕派來試探自己的,還是真的有人這般的膽大包天的敢來冒充樓鳳絕。樓鳳絕是什么樣的身份,這天下間的人都可以告訴你。敢在京城之中明目張膽的冒充樓鳳絕,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
“本王就是樓鳳絕。”樓鳳絕似乎有些清醒了許多,卻還有一點點的無法真正的清醒的模樣。
“是嗎?”白曉曉微微挑眉,話語中全是不相信。
“如果你是樓鳳絕的話,那這個是什么?”白曉曉伸出手來,手中是一個純金打造的令牌。令牌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三個字。
一見自己的令牌都到了白曉曉的手上,樓鳳絕的表情頓時變動有些扭曲的古怪了。
“攝政王,我想你應該給臣女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然的話,就光攝政王單獨約見白府三小姐這件事,應該就夠攝政王用十張嘴來跟天下的黎民百姓解釋了。”
康秋國的攝政王樓陵殤的存在,應該算得上皇室中的一個比較另類的存在。他的身份跟帝王是同宗兄弟,卻又是曾經先皇欽定的攝政親王的身份。有傳言,曾經先皇意屬這個最小的兒子為帝王的。只不過,這個最小的兒子卻似乎一心的喜歡這個在先皇手上就開始在東廠樓鳳絕。傳言,樓鳳絕能如此位高權重,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因為樓陵殤。好像是因為這個樓陵殤特別的喜歡樓鳳絕,硬是纏著先皇給樓鳳絕賜了皇家的姓氏。
帝王對這個最小的兒子寵愛的程度用天下人的話來說,哪怕樓陵殤是昏君,帝王之位也非他莫屬。只不過,這個樓陵殤對這別人趨之若鷲的江山卻沒有任何的興趣,卻對行醫用藥之事比較的有興趣。這萬里江山一點都不上心的,反而是一天到晚的跟樓鳳絕一起做著“不務正業”的事情。后來,帝王臨行之前,擔心如果皇位他不要的話,到時候手足相殘沒有他的立命之處。所以,才給了他一個攝政王的身份,還有一封天下人都知道,卻從未公諸于世的圣旨存在。
對于那個圣旨,上面的傳言有很多。最多的應該就是,這皇位應該傳給樓陵殤。
樓陵殤不說,誰也不知道那圣旨在什么地方,上面的內容是什么。
這會,這個樓陵殤竟然易容從樓鳳絕的模樣來見自己,白曉曉不知道樓陵殤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他一時貪玩的來見自己,還是他跟樓鳳絕有什么目的?
見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了,樓陵殤也不好再裝下去了。
“本王就是攝政王。”樓陵殤有些無奈的說道,他只不過是好奇這個白曉曉到底什么模樣,才用樓鳳絕的身份來見她的。自己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會栽在了這個只有十三歲的白曉曉身上。
“不知道攝政王找白曉曉有何事?”
樓陵殤有些無奈的說道:“本王也沒有什么要事,就是想來看一眼絕未來的夫人。”
絕未來的夫人……
“沒有想到一直對誰都是冷淡淡無情的絕,居然跟本王說你是他未來的夫人,本王一直在想知道你有什么過人之處能讓一直都無情無欲的絕居然動了娶你的心。現在看來,本王算是知道了原因了。”這不動聲色下毒的本事跟妙手空空的能力,一般的女子還真的辦不到。世間女子多是“賢良淑德”的沒有任何的性子,難得有這么一個“有味道”的身影。不要是絕了,這要是他先碰上的話,應該也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