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曉汗,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九千歲,現(xiàn)在倒是時候入寢的時辰。”順便的,就可以做夢去了。
“曉曉,你這樣說本王會誤以為你是在邀請本王。”樓鳳絕揚起了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白曉曉囧,對于樓鳳絕的理解力有些懷疑,更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想咬舌頭去。她說的話,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點讓別人亂想。這要是用歪心思來想的話,指不定以為自己是在邀請。
“白威天放棄你選擇白薇薇,倒是一大失誤。這么一顆明珠當魚目,倒是讓本王撿到了寶。”樓鳳絕微微的松開了白曉曉,卻還是把她圏在自己的懷中。
“本王要想想,怎么樣才能讓本王看上的女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于天下。”
“曉曉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過自己的日子,只想在九千歲的羽翼下能平平安安的渡過一生。曉曉不是鴻鵠,只想做燕雀。”
樓鳳絕“呵呵”的低聲的笑了出來,松開了白曉曉。
“曉曉,從你刺殺肅王的那一刻起,本王就相信你不會是燕雀。如果不是你能這般沉著的面對本王的話,本王定是懷疑你知道些什么了。”
白曉曉的目光眼帶著疑惑的看向樓鳳絕,樓鳳絕這話的意思,似乎在說。如果自己想起什么的話,肯定會有不一樣的心境對待樓鳳絕。這話,是什么意思?
“第一個刺殺的是肅王,本王很想知道下一個要刺殺的人,會不會是本王?”樓鳳絕冷聲,“到時候,那個人臉上的表情肯定會很好看。”
那個人?白曉曉有些聽不懂樓鳳絕的話,這意思似乎在說,自己刺殺了肅王之后,還會再刺殺眼前的樓鳳絕,然后是跟那個人有關(guān)系。樓鳳絕口中的那個人,是誰?如果現(xiàn)在自己問樓鳳絕的話,他肯定是不會說的。問多了,反而對自己不利。
“我不知道九千歲說的是什么,我會刺殺肅王,完全是因為吃藥造成的幻覺。當時看到侍衛(wèi)帶著刀,以為是要傷害我。如果白曉曉是在清醒的情況下,借白曉曉一個膽子也不敢去刺殺肅王。”白曉曉感覺,自己聽到自己說這樣的話自己都感覺假得很,更何況聽的人是樓鳳絕。不過,她要的就是這些。她要的就是樓鳳絕感覺假,她要的就是讓樓鳳絕知道,自己跟他只會是合作之人,不會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
“曉曉,你是第一個敢跟本王說假話,還活著的。”樓鳳絕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在白曉曉的臉頰上,那似笑非笑的臉上卻散發(fā)著危險的訊息,似乎再多那么一點點的,懷中的白曉曉就會在他的手指下香消玉殞了一般。
這一刻的感覺,白曉曉似乎有一種與虎謀皮味道。樓鳳絕不是好惹的,可是自己卻一直都在惹他。這個人,不是好惹的人,要是惹到了他,付出的代價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曉曉,本王有些舍不得讓你死。怎么辦?”樓鳳絕似乎在低喃,話語中帶著淡淡的說不出來的冷漠跟危險的嗜血的味道。明明是念念不舍的感覺,卻有一種死亡的味道。
樓鳳絕松開了白曉曉,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
“曉曉,為妾不愿意,本王娶你如何?”
世人對樓鳳絕的評價,最多的一條應(yīng)該就是喜怒無常吧。前一秒想的事情,跟后一秒做的事情完全是驢頭不對馬嘴的。而且,他做事,更多的事情是按照自己的心情來的。所以,就連帝王對上他的時候,都無法奈何的了他。
白曉曉想說,這傳言固然有真,更多的畢竟還是有一點夸大之說的。可是,這真的程度也不能這般啊。前一秒還說幾年后納她為妾的,這后一秒?yún)s說要娶自己。這變數(shù)也太大了吧,她怎么感覺有些跟不上這樓鳳絕的節(jié)奏。
“曉曉高攀不上。”
“本王許你高攀。”
世人都說九千歲孤芳自賞,天下人除了攝政王樓陵殤能入他眼,其他人對他而言都只是空氣一般的存在。這是不是在說,用文人雅士的話來說,這九千歲是孤芳自賞的,用她白曉曉的話來說就是死不要臉。
“九千歲,曉曉怕污了九千歲的眼。”
“你長的比白威天的大女兒入眼。”
白曉曉想說,自己是應(yīng)該謝謝這樓鳳絕這般的贊美自己,還是應(yīng)該懷疑自己跟樓鳳絕的交流有一種雞同鴨講的感覺,是因為這樓鳳絕一下子抽什么風(fēng)了?這隨心情玩,也不帶這么玩人的吧。
“肅王已經(jīng)下聘了,曉曉跟肅王已經(jīng)合了八字。”
“本王不在乎,就算是洞房花燭又如何,只要他不能人道,本王都不在乎。”
不能人道的好像是你吧,九千歲。白曉曉心里腹黑了一聲,你可是大太監(jiān)。
“你真的是九千歲?”白曉曉表示懷疑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樓鳳絕,而是被誰給易容之后冒名頂替了。亦或者,這樓鳳絕壓根就是有點精神分裂。據(jù)說,這高高在上的人,總是會或多或少的有那么一點點的心理疾病的存在。尤其,還是這一個殺人如麻陰暗腹黑的樓鳳絕。
白曉曉的話問出了之后,樓鳳絕那淡漠的臉上有了一絲絲的戾氣。冰冷而妖邪的眸子掃過白曉曉,對眼前這個只到自己胸口的白曉曉微微的蹙眉了一下。
“這天下,敢冒充本王的人還沒有。”敢冒充他樓鳳絕,除非那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白曉曉這一刻相信這世上的傳言,竟然還真的有不用夸大其詞就存在的真實。估計,這些想給樓鳳絕夸大其詞的說書人,也找不到可以夸大的地方。
“九千歲深夜到訪,還未說出此行目的。”
“本王說了。”
“既然九千歲說了,是否可以移步回府。”白曉曉對著樓鳳絕開始下起了逐客令。
樓鳳絕伸手,撫了一下白曉曉的臉頰,隨后淡淡扯動了一下嘴角。
白曉曉有些摸不清這個樓鳳絕到底想做什么,畢竟她對樓鳳絕的記憶可以算得上為白紙一般。能牽扯到樓鳳絕的記憶,頂多也就是上輩子大婚的時候他出現(xiàn)過。其他的,也不過是京城的那些道聽途說的話語,她能聽到的,別人也能聽到。這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為之了。
樓鳳絕的手撫過白曉曉的額頭,隨后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什么都沒有說的轉(zhuǎn)身瞬間消失在白曉曉的面前。如果不是那微微晃動的窗戶說明著它剛剛被什么東西給觸碰到,白曉曉都要懷疑剛剛這樓鳳絕到底有沒有出現(xiàn)過。這般輕功,凌波微步了?
白曉曉看著那微微晃動的窗戶,微微的暗下了眸子。到底這個樓鳳絕想做什么?不可能是真的要娶自己這件事。那個人,又是誰?能跟樓鳳絕有牽扯,又跟肅王有牽扯的人,卻還又關(guān)聯(lián)著自己,自己的記憶中卻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過這個身影。
那個人……
白曉曉陷入了沉思中,把自己能存在的記憶都給尋了一個遍,卻沒有找到一點點能為自己解開疑難的蛛絲馬跡。
白曉曉收回了自己的眼眸,她不能確定樓鳳絕想做什么,亦或者想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如今自己要做的,就是先把這里的一切給摸清楚。既然這個白曉曉的人生是她自己的,那就不可以馬虎了自己一生。接下來,她要好好的安排一下自己要做的事情。
白曉曉第二天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青草出了白府,對白府的人來說,這還是他們的三小姐十三年來第一次走出白府的大門。尤其是青草,更是擔(dān)心自己的小姐這般大搖大擺的從白府的大門出去,到時候上朝去的老爺回來之后知道了,會怎么樣?
白曉曉出府門沒有多久,就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想到自己在這白府壓根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會自己出來能有誰來跟蹤自己。想來,也就是那么幾個人會做這樣的事情,要么是白薇薇知道自己出來尋人跟蹤自己,要么就是自己被監(jiān)視了。而監(jiān)視自己的那個人,就是樓鳳絕。以自己身為殺手的身份來感覺的話,白曉曉相信樓鳳絕的可能性比較的大。
白曉曉不動聲色的對身邊的青草說道:“青草,去到前面的鋪子買一點點點心,我在這巷子里等你。”
“哦。”青草看了一眼身邊來來往往的人,在確定沒有任何的異常了之后,才開口的說道:“那小姐就在這里不要亂走,青草馬上就回來了。”
白曉曉微微一笑,“去吧,我這么大的人,難道還會丟了不成。”
青草再看了兩眼身邊,才放心的去了前面的鋪子買點心。
看著那拍著長隊的鋪子,白曉曉轉(zhuǎn)身走進了巷子。
后面跟著的人快步的進了巷子,一進去根本就沒有了白曉曉的身影。跟蹤的人連忙的上前而去,走了兩步卻一下子頓住了腳步。隨后,慢慢的往后面退去了一步。
站在跟蹤的人面前,是白曉曉一副似笑非笑的臉。而她的手上,正拿著一只簪子抵著跟蹤著的脖子。
“說,為什么跟蹤我。”
“小姐,屬下并沒有惡意,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白曉曉完全可以肯定這個人肯定是樓鳳絕派來跟蹤自己的。
白曉曉收回自己的簪子,淡漠的目光對上眼前的身影,冷聲的問道:“九千歲派你來找我,可是有事?”
“屬下燕南天見過小姐。”燕南天說著,微微的作揖行禮了一下,然后才開口說道:“九千歲讓屬下保護小姐的安全。”
保護她的安全?白曉曉有些懷疑。
“這是九千歲讓屬下給小姐的。”說著燕南天就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遞到了白曉曉的面前。
“九千歲說,小姐現(xiàn)在應(yīng)該會缺這個。”
白曉曉狐疑的看了一眼燕南天手上的荷包,有些搞不明白樓鳳絕這是什么意思。荷包是裝什么的,應(yīng)該傻子都能知道。白曉曉搞不懂的是,樓鳳絕給自己銀子做什么。她是缺錢,可是還沒有缺到收樓鳳絕的銀子。這個人對她來說,敵友還沒有完全能分得清。樓鳳絕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拿了他的東西,自己肯定要付出的比這銀子更有價值的東西。別到時候,真的要嫁給這個大太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