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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太子靈柩

“溫可琪,你夠了!一個冥解憂,值得你如此?”

皇甫劦有了怒意,濃濃的。

溫可琪冷笑,“皇甫劦,這不是值不值的問題,你想殺誰我管不著,但解憂不可以。”

“溫可琪,直呼朕的名諱,你可知這是死罪?”他的眸子,能刷出溫火。

溫可琪仰頭,望向他,“既然是死罪,那容我再多說幾句,你殺了張?zhí)t(yī),是斷了解憂的活路,她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哪里值得你用毒去殺,又哪里值得你忌憚,只要你對她好,她什么都不會做,你以為不斬草除根,她便會毀了你的東西,可你不知,她根本就不稀罕你建的這個晉國!”

最后一字吼出口,同時一道響亮的巴掌響起。

溫可琪倒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意外聽到他與吳太醫(yī)的對話,她可能永遠(yuǎn)不會知道他竟會用下毒這種手段去對付一個孩子,可知道了,又能怎樣?

她想當(dāng)做不知道,卻騙不過自己,她沒辦法躲避,即便知道越靠近他,便會越清晰了解他兇冷的一面,她一直想更靠近他一點(diǎn),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現(xiàn)今才發(fā)現(xiàn),這一點(diǎn)點(diǎn),靠不近了,她也不敢了。

當(dāng)她懦弱,當(dāng)她退縮,什么都好,這一步,她踏不過。

“可琪……”

皇甫劦怔怔看著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打了她,想伸手去扶她,卻被她冷冷一甩。

溫可琪踉蹌起身,看著他,“皇上,如若你不放過解憂,衍兒會恨你一輩子的!”

聽到這一句,皇甫劦冷不防收回手,目光陰冷,“你一定要這樣,即便是拿我們的兒子詛咒父親?”

“這不是詛咒,若你做了,便是事實(shí)。”溫可琪笑了笑,目光之中蘊(yùn)含一絲悲澀,“皇上可有了解過衍兒,他跟你,性情太像,平時溫厚謙佳,若一旦狠起來,誰都可以不認(rèn)!”

“是嗎?有這樣一個像朕的兒子,朕會很高興!”

皇甫劦唇邊浮起笑意,很冷,拋下這句,便步行遠(yuǎn)去,未在看她一眼。

溫可琪重重一震,看著那道離去的背影,慌亂的退后一步。

高興?

他希望衍兒也變得跟他一樣?甚至更殘忍?

她知道他曾有諸多無奈,甚至仇恨藩王之心,才會一步步緊逼,瞅準(zhǔn)時機(jī)得以借口殺了他們。

衍兒要當(dāng)皇帝,就必定會跟他一樣,他這幾個月的所作所為,不也正是在為衍兒的皇位鋪路,她突然的恐懼。

看著前面的他,想到未來的衍兒,她一步步退后,不敢去想,恐慌之中逃離。

回到未然宮,溫可琪再也撐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靜怡一驚,連忙上前扶住,悲痛道,“娘娘!你又咳血了!”

不,比起以往的幾次咳血,這次卻是吐血。

靜怡慌亂,擦著她嘴角的血跡,哭泣著,又咬牙道,“娘娘,奴婢、奴婢去請皇上!”

“不許去!”

“那、那奴婢去請?zhí)t(yī)。”

“也不許!”

“娘娘……”

“你要是敢去,就別再回我這未然宮。”溫可琪決然。

“娘娘!”靜怡咬牙,若以往只是咳血,娘娘不想驚動皇上,靜怡可以理解,可是現(xiàn)下,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她的預(yù)料,娘娘的病一直拖著,連太醫(yī)都不肯請,這不是一個好辦法。

娘娘這情況太嚴(yán)重,皇上有多久沒來過未然宮,靜怡是知道的,這半年來,娘娘又咳了多少次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皇上不清楚!

皇上真對娘娘死心了?

那以往的寵愛,都是假的嗎?

靜怡不甘心,自己伺候過這么多年的主子,竟也會落到這般田地,也不忍心看著自己的主子這般下去。

溫可琪冷音,“靜怡,這件事別對任何人說,即便衍兒與解憂。”

長樂宮。

一連兩日,解憂都在練字,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興許有些事情是她想多了,她不能讓自己亂了陣腳。

心下想著,一個不小心,紅色墨硯,被打翻,血紅的墨跡,濺了藍(lán)色裙裾。

解憂看著紅色墨跡,一時不知怎么辦才好,琉璃剛好打開珠簾,慌慌張張的進(jìn)來,差點(diǎn)絆了一跤,一臉悲痛之色欲顯,“公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是不是張?zhí)t(yī)有消息了?”解憂抬頭,急切道。

琉璃搖了搖頭,忍了忍,“奴婢托可信的人去宮外查了查,張?zhí)t(yī)的家人并未見到張?zhí)t(yī),也竟不知張?zhí)t(yī)竟已告老還鄉(xiāng),奴婢也去太醫(yī)院打聽過,幾乎沒有人知道張?zhí)t(yī)的去處。”

解憂泄了氣,眸露苦澀,難道她的猜想證實(shí)了嗎?

張?zhí)t(yī)被抓了?甚至已經(jīng)……

“公主,現(xiàn)下管不了張?zhí)t(yī)了,公主,您知道嗎?太子、太子他、他……”

解憂納悶,皇甫鄴被皇上調(diào)去蛟河郡治理洪災(zāi),應(yīng)該不會出事,便道,“他是不是回來了?”

琉璃說不出,點(diǎn)了頭,又有苦難言似的,“太子回來了,只是,太子他……”

“他到底怎么了?”解憂也被琉璃的慌張弄得摸不清頭腦了。

“公主,您還是、還是去東宮看看吧。”琉璃也不知怎么說起。

看著琉璃慌張著急神色,解憂也顧不得自己裙子臟,起身,提著裙裾奔出了門,一路狂奔到東宮門。

然而,她見到的。

太子回來了,只不過是……一具靈柩。

東宮門口圍了不少宮妃,似乎都是來看熱鬧的,更有不少冷嘲熱諷之人,由于皇后下了令,沒人敢進(jìn)去惹。

當(dāng)然,除了一向冷傲的淑妃,能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脑诨屎笊韨?cè)勸兩句,“人死不能復(fù)生,姐姐節(jié)哀順便。”

說著,略有惋惜,恨不得也擠出兩滴眼淚來。

皇后根本沒理過淑妃,哭天搶地的喊聲很刺耳,撫著靈柩中那一張蒼白的臉,“鄴兒,我的鄴兒!”若早知如此,就該聽了兒子當(dāng)日的話,逼宮奪位,就不會慘遭殺害,橫尸他處。

解憂站在東宮門前,一路順利過去,站在那眾宮妃之后,聽幾人說著,略微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竟也沒想到,太子活著去蛟河郡,回來時,卻是一具冷尸。

眾妃嬪撇見后頭解憂,紛紛讓開些,似是怕沾惹到不該沾的。

害死了皇帝兩個兒子還能安然身退的,豈能簡單,再說那失了兒子的毓嬪,不過抽了她幾鞭子,便被打入了冷宮,一月前已是瘋了,雖說妃子并沒有刑罰長公主的權(quán)利,毓嬪打了她,也只不過傷了點(diǎn)皮毛,可至少不該是這下場,眾妃為那毓嬪略有惋惜,好不容易后半輩子有了依靠,這一變故,把自己后半輩子給賠進(jìn)去了。

現(xiàn)今,皇帝又死了一個兒子,且還是太子,她是來看笑話的么?

解憂走過去,想去看靈柩內(nèi)的人,皇后察覺到她的存在,忽然惡狠狠的瞪去,這一瞪,解憂不知自己還該不該進(jìn)去,但皇后身側(cè)的侍衛(wèi)似乎沒有要攔阻她的意思,解憂終是量了量膽氣,走了進(jìn)去。

徐皇后的手指幾乎掐入了靈柩木屑內(nèi),她即便貴為皇后,也不能對冥解憂怎樣,這一瞪,便是她對冥解憂的發(fā)泄方式。

不為什么,她冥冥之中感覺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因?yàn)檫@個冥解憂!

若不是她入牢獄,鄴兒不會去看她,若不是因?yàn)槿绱耍噬媳悴粫{(diào)鄴兒去蛟河郡,若非如此,現(xiàn)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會是一個好好的鄴兒。

所以,她恨冥解憂!

但她,更恨皇甫衍!

鄴兒,無論你是如何慘死的,母后都會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所有害死你的人,母后定會折磨他們,讓他們痛不欲生!

解憂看到了靈柩里的人,真實(shí)無疑,他真的……死了嗎?

兩個月前那一夜的見面,是永別嗎?她甚至記得他對她說,等他回來。

她不敢相信,即便她討厭他,害怕他,甚至恨他差點(diǎn)對她做了那種事,可她沒想過他死,沒想過結(jié)果會是這樣……

見到解憂悲痛的面容,皇后冷笑,“冥解憂,別在本宮面前假惺惺了,我會讓你為鄴兒的死付出代價的!”

解憂低著頭,不忍去看靈柩中的人,但一想到皇后話中有話,又問,“皇后娘娘這是什么意思?”

淑妃自動站到一旁,樂的看好戲。

皇后的笑,越發(fā)的冷了,“你問皇甫衍啊,鄴兒怎么死的,他該比任何人清楚!”

縷了縷衣衫,淑妃嗤笑著火上澆油,“就是啊,也不想想,太子一死,獲利最多的人,會是誰?不過本宮聽說太子是被一群強(qiáng)匪殺的,至于這個中過程,誰又知道呢。”

解憂一聽來氣,強(qiáng)烈反駁,“衍兒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淑妃說的個中過程,怕是明白暗地都指著衍兒,可若沒有證據(jù),她不容許任何人詆毀他,任何人,都不能。

誰若敢詆毀他,即便對方是餓虎,她也第一個為他說話。

“呦,這衍兒衍兒的,叫的好親熱啊。”淑妃捂嘴笑了笑,臉上是不屑神色,“您說是嗎?皇后?”

長公主與七皇子,從小關(guān)系就不正常,尤其還有那次媚藥事件,雖說已查出元兇,可至少有宮人還看到兩人同床共枕,盡管宮里這樣的雜言碎語不少,最不缺的也是這些謠言,但兩人到底關(guān)系如何,誰也沒個底,淑妃如此說,也不過是借機(jī)諷兩句。

解憂看了她們兩人一眼,臉上怒氣微顯,她們怎么說她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說衍兒!

“淑妃娘娘,以禮來說,長輩對晚輩稱呼親昵一點(diǎn)可有錯?難道要同皇后這一國之母一樣如此直呼皇子與長公主名諱?”

解憂昂著頭,眼睛正正對看著前面的兩個女人,像是看兩頭老虎似的,而她,是獵人。

“以禮?”淑妃唇角微笑,“長公主既然敢做,又有何不敢承認(rèn)的,一個敗壞皇族名風(fēng)的人,也佩在本宮面前說禮?”

解憂毫不退縮,反擊道,“在禮法律例上,孝禮為第一,所謂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淑妃娘娘這般不懂禮的人,憑什么在本公主面前用禮教訓(xùn)我?”

“你!”淑妃氣急,上前便想扇她耳光,解憂自然不會受這無緣無故的窩囊氣,耳光還未扇下去,便與淑妃糾纏了起來。

淑妃目光冷冷,這段話明顯就是說她懷不出種,跟在皇上身邊多年也不見動靜,宮里多少人都知道,但敢在她面前講出來的,她是第一個,連皇后都不說什么,她一個要臉的長公主算什么!

她非撕了她的臉皮不可!

“都給本宮住手!你們是閑鄴兒死的不夠安寧是不是!”

皇后冷冷一喝,紅腫的眼皮子,瞪著解憂,在淑妃身上劃過一瞬,“淑妃,管好你自己的身份。”

淑妃捋了捋凌亂的衣衫,看著尸骨未寒的太子,給了皇后幾分面子,“本宮大度,不與這些沒爹娘教養(yǎng)又野蠻的人……計較!”

說完,便走出了東宮門。

解憂知道今日這一鬧,怕是與淑妃皇后的關(guān)系徹底僵了,反正沒關(guān)系,她也沒想過要去討好她們,她只知道,不準(zhǔn)她們侮辱衍兒!

無法再待下去,解憂在眾多目光異樣之下,也穿了人群出去。

出了東宮,一路渾渾噩噩的在宮道上走著,不知過了多久,解憂看了眼暗黑的天色,夜里有些冷。

忽然又想想不對勁,太子被人殺死這么大的事情雖才傳入帝都,可她在東宮怎沒見到皇上,自己的兒子死了,他也不管嗎?何況這兒子還是儲君,還有也沒見一個大臣來,越想越不對勁。

解憂想回頭探個究竟,琉璃卻從左側(cè)奔跑而來,見到她,急忙上前道,“公主,不好了。”

解憂望了望天,很想知道今日是個什么天氣,秋末冬初,天氣有點(diǎn)冷,要開始加厚衣衫了,回過神,才對琉璃道,“又出什么事了?”

琉璃急道,“公主,琪妃娘娘,她出事了……”

琉璃看著面前已狂奔而去的影子,不由苦嘆,公主便不能聽她把話給說完嗎?怎么每次都這般莽撞。

方才說的出大事,琉璃還有一件沒說,本想追著公主去東宮說完,可無奈公主跑的太快,她追不上。

哪知又在半路遇到在角落抽泣的靜怡姑姑,一問之下,才知琪妃得病卻不喝藥,也不請?zhí)t(yī),靜怡沒辦法,求了皇上一天,卻是得知皇上昏迷這一個噩耗,靜怡實(shí)在不知道怎么做,想到娘娘如此倔強(qiáng)下去,可能便會……靜怡便哭了起來。

琉璃與靜怡也算合得來,見到是靜怡姑姑,自然得幫一把,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琉璃想,皇上不行,七皇子又不在,能勸琪妃娘娘的,怕也只有公主一人。

這才要與公主說,公主不聽內(nèi)容,聽到琪妃幾個字已是跑的無影無蹤,琉璃也是哭笑不得,不得不跟了過去。

蛟河郡。

太子遺體已被送回帝都,許嬌兒卻沒有一起跟著回去。

她卻被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少年給劫走,而且少年沒有一點(diǎn)客氣之色。

即便手腳沒有被綁,她也逃不了,這個少年看似文雅,武功卻不弱,她也狠狠的記住了他叫閆可帆。

當(dāng)然,她被帶到一個人跟前。

四下是貧民窯,蛟河郡發(fā)生過洪災(zāi),此處,是災(zāi)民的避難所之一,因?yàn)楹樗畣栴}得到很好的處理,許多災(zāi)民已開始離開這兒,準(zhǔn)備重返新建家園,還賴在這兒的,也只有寥寥數(shù)人。

這兒很臟,許嬌兒第一眼的眼色,很不屑,太子雖然奉命治理,卻從來沒有來過這兒,她自然更不會來這些賤民的地方,但偏偏眼前的這個人,不僅住在這兒,更是與那些賤民親近的很,許多人對他很是感激之色。

許嬌兒甚至懷疑,這蛟河郡的水災(zāi),到底是太子治的,還是眼前這個人給暗中治理的。

破舊的屋子里,閆可帆退了下去,只留下他與她。

許嬌兒冷眼,很不客氣的道,“七皇子抓我來,是想殺人滅口?”

皇甫衍看著她,暗沉著眉目,“暫時沒這打算,只想問你幾個問題。”

“可以啊,你怎么問都可以,但我可不一定回答。”

他忽然笑了笑,“嬌兒,你好像對我,有敵意。”

“一個要?dú)⑽业娜耍y道我還要用笑臉迎著?呵,算我以前看錯了人,竟然把自己的命交給你這種人,居然會為你賣命。”許嬌兒冷哼,“七皇子,我在你手里,要?dú)⒁危S便。”

“殺了你,對我有什么好處?”他淡淡的問,似乎很隨意。

許嬌兒一時不確定他這是什么意思,皺眉,準(zhǔn)備扯破臉皮,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我知道你殺了太子,你還打算留著我不成?”

“我殺了太子?”他似乎聽到了一個很大的笑話,笑著望向她,“你親眼看見了?”

“我……沒有。”許嬌兒吞吐著,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可我聽見了,太子臨死前,喊的可是你的名字,不是你,還能是誰。”

許嬌兒又很肯定起來,她沒有聽錯。

“他確實(shí)該死!”

他的聲音忽然變的很冷,只要一想到在天牢皇甫鄴差點(diǎn)對她做了那樣的事,他便恨不得執(zhí)劍了結(jié)了皇甫鄴,以消心頭之怒,皇甫鄴多活著一天,他都難以忍。

不過很慶幸,現(xiàn)今他已死。

他微微上前,直接切入正題,“我想知道,太子死那一日,發(fā)生了什么?”

許嬌兒閉嘴不言。

“看來問你是問不出什么。”他淡淡看了她一眼,許嬌兒以為他要動手,嚇得退了一步,警惕的盯著他。

他卻又很溫和道,“太子一死,你一旦回去,只有死路一條。皇后那般疼愛太子,不會讓太子孤獨(dú)離去,依皇后的性子,也一定會逼得所有妾室自盡,根本就沒有任何活路。你父親原本對你很是寄予厚望,若是知道你如今要陪太子陪葬,你說,他會做些什么?”

許嬌兒咬了咬牙,自知以為得到太子的恩寵,便可以扶搖直上,現(xiàn)在卻摔得如此凄慘,皇后如今已派人著手抓她回去,她無地可逃!

即便被抓回去,她也沒臉面對父親,何況她現(xiàn)在逃了,只怕也給自己的家人帶來麻煩,父親不會因她而斷了家族前途,甚至還會親手把她送入陪葬。

回去這種愚蠢的事,她才不會做。

她要活命,只有逃。

可她的前程,完全沒了希望,即便皇甫衍不殺她,她又怎么在這天地存活下去。

無論如何,她都不甘心!

于是,她正正的望著他,很是鎮(zhèn)定,她要給自己謀出路,只能靠眼前的這個人。

“七皇子,只要你能讓我活命,太子的死,我什么都不會說,甚至我還可以繼續(xù)為你做事,我敢保證我父親也會向著你。”

他抿起淡淡笑意,“你想活命,只能靠你自己,靠我做什么。”

“你、你什么意思?你不想幫我?”許嬌兒緊張。

他背過身,“你好好想想,不成為陪葬品的唯一方法,是什么。”

“方法?皇后眼下定恨死了我,她可不會相信太子會為我而與強(qiáng)匪拼命,本在東宮時,皇后一直看我不順眼,現(xiàn)下這么好的機(jī)會,皇后怎能不殺我而后快!”徐嬌氣急叫道。

“皇后雖然想殺你,可她卻不會殺自己的好孫兒。”

前頭,從背影前頭,傳出涼涼的聲音。

許嬌兒冷笑,“孫兒?太子雖有妾室,卻沒有子嗣,皇后哪來的——”

想到什么,許嬌兒臉上的冷笑頓時僵硬,看著自己面前的那道強(qiáng)大背影,冷顫一身,“你、你的意思是、是讓我有孩子……”

“是,就是你想的那樣。”

溫和的聲音,他轉(zhuǎn)過身,深諳碎亮的眸子,盯在了她身上。

“你瘋了!要是讓人發(fā)現(xiàn),那可是死罪!”

他冷眼,“這是你唯一的出路,賭與不賭,全在你自己。”

許嬌兒深思,不做是死,做了要是死,那何不賭一把,押她后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是的,只要她有了孩子,皇室一定念在孩子的份上,會放過她一馬,可現(xiàn)在問題是,她怎么有孩子,又要怎樣才能讓皇后相信她的孩子一定是太子的?

她抬起頭,對視他,“我要怎么做?”

“我還會在蛟河郡停留多日。”

許嬌兒納悶,“你在蛟河郡做什么?”

“抓人。”

許嬌兒這個簡單的人,若是真知道太子怎么死的,只怕早已被背后人滅口,哪會活到現(xiàn)在,既然她可能問不出什么,他便也不會在她身上多費(fèi)時間。

太子既是死在水溝峽,自然只有水溝峽內(nèi)的人知道真相。

“這段日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在回帝都前我要聽到你有孕的消息。”

“什么?”

聽言,許嬌兒臉色一層慘白,他明明知道若想有孕,就必須和男子……依他現(xiàn)在的意思,是讓她隨便找個人做那種事嗎?

如果換做是他,她可以接受,畢竟他與太子血緣本就近,無論是誰的孩子,都一樣,可偏偏他看她的眼神,很不屑,只單單掃了一眼,便走了出去。

許嬌兒咬牙切齒,憑容貌身材,她哪點(diǎn)不好,他竟然還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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