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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沒安好心

馬球賽是下午才開始。

為了給修魚掙點面子,她勉強還是應了,午膳過后,很麻溜的有人給她送來了球服,還問她是否要挑一匹好馬,她想想,小銅不算上上等,但耐力也還是不錯的,便回絕了要換馬。

琉璃正在給她繃緊腰帶手腕,把衣裳該緊的地方打理好,頭發完全弄上去盤起,她稍稍扭了一下頭,發現行頭還是很輕松。

“嫣支?!?

鎖奴突然闖進來,看著嫣支一身球衣緊束,像極了男子裝扮,簡直是颯爽英姿的公子,驚艷了一瞬。鎖奴看得許久才回神,連忙道,“嫣支,有大事。”

“什么大事啊,這么急,比賽還沒開始呢?!?

鎖奴走過去,喘著氣說,“當然急,馬球賽換人了啦。”

“真的?”解憂眼睛一亮,讓琉璃別再整衣裳了,一跌坐回位子上,切切道,“早說,那我就不用去了?!?

“不是?!辨i奴急急解釋道,“是我們方的兩個主力換下來了,變成了左賢王和小王子。”

解憂臉容極度抽搐,一度跳起來,“什么!”

換成了韓馀夫蒙和修魚?

意思是,她得和這兩人一起打馬球賽?開哪門子的玩笑啊。

“聽說,因為我們方換人,高驪那邊也發生了變化,主力變成了高驪王子和他的一位隨從,那個隨從很是厲害?!辨i奴又敦敦解釋。

解憂琢磨著,走來走去,很是不淡定。

這比賽不對勁啊,不是說只是陪那個高驪公主玩兩局嗎?

鎖奴小心翼翼看著她臉色,又說,“還有,汗王也要來觀戰。”

聽完,解憂簡直快要轟炸了。

汗王竟然也來,那也就意味著,那一大串的部落首領也得來,這比賽完完全全不是一個小小娛樂賽了!

場面竟然搞得如此大,說好的,只是一場小小的娛樂比賽呢??!解憂氣得叉腰,流丹這個大騙子,俢魚也跟著騙她。

退出,還來得及嗎?

許是這條消息太過爆炸,開曠的馬球賽場地不知何時已經擠滿了各樣的人,水泄不通,少男少女少婦一疊一疊的擠著,似乎快要擠破。尤其少女系列的人數更多。她在里面看著都心急,也不限制限制這波涌的人群。

“人怎那么多?”

她耐悶嘀咕,難道這比賽關乎兩國輸贏顏面,都是來給奴桑加油打氣的?可是,有韓馀夫蒙和修魚在,她壓根不擔心輸的問題好不好。

她對他倆,沒有緣由來的非常自信。

鎖奴說道,“嫣支有所不知,她們啊,都是因為左賢王來的?!?

解憂扭頭,“為什么?”

“因為,左賢王是我們心中的神話英雄。聽說,左賢王以前玩馬球從未輸過,百發百中。不過,那已經是多年前的事,左賢王已經好幾年都沒碰過馬桿,這不,都想來看看左賢王重新披甲上陣的英姿……”

在鎖奴一臉崇拜說著的時候,解憂已經默默遠離這片腦癡重災區域了,她可不要和她們同流合污。

球場后面,是個大區域,雙方各有一片休息區域,參與賽事的馬兒都放在了這處,破丑已經給她的小銅上齊了所有裝備,一下子威風了許多。

摸了摸小銅柔順的毛發,她還是很滿意的。

“左賢王……”

破丑噎了半句話。

解憂抬頭,想起外圍那一圈熱烈表情的少女,沒好氣道,“你怎么也提他,難不成,你也崇拜上他了?”

真是不明白,這人哪里好了,怎么搞得每個人都覺得他是神。修魚說崇拜她還能理解,畢竟這對叔侄是從小玩到大的。那些姑娘的崇拜她也能理解,誰沒個仰慕的人呢,就像,她也曾仰慕藺哥哥一樣。

但是,仰慕也得有個限制。

“啊?我……不……不是……”破丑有點為難。

“那就好,我跟你說,其實左賢王這個人最是奸猾狡詐,無惡不作,不知道誘拐了多少無知少女,你一個大男人千萬不能被陷進去。”她好心的給他指點指點,又豪爽的拍著破丑肩膀,敦敦告誡道,“還有,我看你是納達的跟班,我才告訴你的,千萬不要說出去?!?

破丑抬頭看了一眼某處,茫然點頭,“哦。其實,左賢王沒嫣支說的那么不好,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好歹,真的是他崇拜的英雄啊。

“不信就算了?!?

解憂咬咬牙,可沒打算聽他大堆仰慕的廢話,瞧,又多了個仰慕的。

牽著小銅,準備前去比賽場地。這一回頭,卻覺得眼睛有點亮眼。

那一個人,高大的身軀,雙手負后,迷離的笑著的眼睛,微微上揚的嘴角,就這么一直站在她身后,看好戲的態度。

真的,太亮眼。

解憂深深的抽吸了一口氣。

韓馀夫蒙淡定的笑容,看得她疙瘩一層,只見他忽然先圍著她的小銅轉了一圈,又開口道,“都檢查完了么?”

破丑上前,肯定答道,“是。方才小王子過來,已經將所有賽馬檢查完畢?!?

聽得破丑報告完,她點了點頭。

馬球賽最重要的裝備當然是馬,每一匹馬上場前,都要對其嚴格的檢查,像馬鞍馬鐙之類,還要看看馬的狀態是否良好,以防有何錯漏。若這些有丁點錯誤,一旦馬兒上場,在狂速的追擊的下,那可是會出人命。

她記得鎖奴與她說過,曾經就有人因為馬鐙松懈,腳下脫軌,被狂速奔跑的馬兒一直拖拉,命撿回來,人卻是廢了。像今天這樣大的賽事,也是不準有半點馬虎的。

她自認為,小銅今天的狀態非常好,上場應該沒問題。

然而,許是韓馀夫蒙并不肯定破丑的話,走上前去,伸手,在小銅的鞍具上拉了拉確保無誤,又在各個地方敲擊拉緊,試試程度,最后停在馬鐙上,眉色一皺,冷了聲道,“這地方,松了。”

“不可能啊,小王子方才檢查過,沒有任何錯漏。”破丑不信,直到看到馬鐙處的兩根釘子極為松懈,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解憂也去一看,撫摸那兩顆釘子,確實有點松。這樣的松懈程度一般很難發覺,當然,若是這樣上場比賽,馬兒一旦劇烈運動,這兩顆釘子完全會掉。

她第一念頭不好。

莫非有人要害她?

她不動聲色道,“估計是上釘子的時候沒弄好,沒事,破丑,你讓人再去修一下,順便再檢查一下其他地方?!?

“好,我立刻找人去修?!?

破丑即刻牽著馬去另一地。

韓馀夫蒙卻是不輕不淡的盯在了她身上。

看什么看。

解憂也一樣冷冷盯著他,“我不會跟你說謝謝的,你這樣做,有意思么?!?

他聳肩,很是不解,“我又做了什么?”他發覺,她老是愛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算他頭上。而且她還覺得自己在理。

她哼一聲,“沒安好心。”

他反道,“是啊,我沒安好心,我一直都對你沒安好心,難道你感覺不出來?”

這樣的話,他總能臉不紅心不跳。

感覺?她當然感覺得出來了。

簡直沒安一點好心。

“左賢王,你別以為你自己這樣做戲演戲,我就會懷疑修魚,不論是紅玉血珠還是方才的馬鐙,都只會讓我懷疑你。修魚心地善良,單純得沒有一點心機,你為什么偏偏要針對他?”她面色清冷,問道。

韓馀夫蒙攤手,淡淡一聲,“因為我奸猾狡詐,無惡不作。是你說的?!?

她冷不防吼道,直視他,“你終于肯承認了,所有事情都是你弄出來的。這次馬球賽,不管你是因何參加,但你最好不要再做出什么事?!?

“你說不做就不做?”

他冷冷笑著,一邊卻開始慢慢靠近她,一只手微微伸出。解憂預感不好,趕緊給閃到一邊去,先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沒有被他碰到。

他笑,警惕未免太高,溜得挺快。

“我告訴你,你別做得太過分?!?

解憂憤憤道,想起這本是一場平常娛樂賽,若不是他突然半路殺入進來,場面怎會搞得這么大。

“那你就看著,我能做什么!”他無所謂,瞄著她這一身行頭,多瞧了幾眼,然后想,還是穿女裝比好凸顯她有料的身材。這個衣服怎么看怎么別扭。一點都不漂亮!

解憂卻是想,他倒是真沉得住氣,她都這么無憑無故冤枉他了,他竟然也不解釋解釋,還一個勁的直白承認。

這人……真不按常理出牌。

難道,真與他無關?不是他故意找人弄壞釘子又故意告訴她?

她得再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隨即,察覺到他居然在上下打量自己,眼神之間,異常光彩放亮,解憂更顯不淡定,毛骨悚然幾分,心里補念一句——大流氓!不知道多少少女被他這樣子征服了。

她冷冷切一聲,趕緊溜人。

韓馀夫蒙見她突然臉色變差,一息之間連影子都不見了,又想,他只是看了她幾眼,又沒做什么,她怎一臉生氣模樣,發生了什么?

真是對她的性子捉摸不定。

場外的破濤洶涌聲此起彼伏,尤其是當兩隊人馬依次入場,輪到韓馀夫蒙與少正修魚的時候,解憂覺得,耳聾快要震聾了。那邊高驪的歡呼聲也很高,她一眼掃過去,七個人,除了那高驪王子流丹和那個高驪公主,其他幾個都長得挺高大威武的。

不過,沒關系,她這方也不差啊。

她勒著馬兒悠悠入場,修魚輕松經過她身邊,擔憂道,“解憂,這場賽事可能會持續很久,你若是不行了,千萬別太硬撐,輸贏問題你不需要擔心。”

“知道了。”有修魚這話保底,她更不需要擔心,又說,“你也小心?!?

高驪那邊也不像吃素的,這是場硬仗。她當然才不會自己做死的去硬撐,她本來就不太會打馬球,見機行事,小心為好。當然,吃力的肯定是修魚他們幾個。

修魚從她的左邊騎行過去,韓馀夫蒙則剛好來到她右邊方位。

她斜了他一眼。表示不想理會。

他只給了她幾個字,“保護自己,別受傷?!?

她臉別過去,當沒聽見。再瞥過臉的時候,韓馀夫蒙已經到騎行到了前頭,與修魚并列,隔開了些距離。她則是在后面補個位。

汗王獨屬的半開大帳子里,也坐了些許人,將賽場一覽無余,高興比劃談論著。索埠站在一面大銅鑼前,宣念著比賽規則。然而,沒一個人有在聽。

賽場上是這樣的。

雙方對持,都是面上客客氣氣的,說是點到為止,切磋技藝。說的好像真的不會一言不合打架似的。

先開口說話的是高驪公主,笑容燦爛,“本公主早聽聞,左賢王在馬球場上一向英勇無敵,今日有幸見識?!?

解憂心底嘖嘖了一聲,又多了個愛慕的,還是個大美人。

這個高驪公主眉眼間有幾分驕傲,不知是驕縱的傲性,還是脾性本就傲,敢上場就叫板韓馀夫蒙,解憂默默給這位高驪公主點個贊,勇氣可嘉啊。

畢竟,韓馀夫蒙理都沒理那高驪公主,一點客氣臉色都沒有。而是一直盯著高驪公主旁邊,另一坐騎上的人。

高驪公主察覺,輕揚馬鞭解釋道,“這是我的隨從,燕麒,左賢王可別小看他,他可是我們高驪的第一高手,至今無人敢前去挑戰他。這區區馬球賽自然也不在話下?!?

燕麒從上場到今,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只有當高驪公主提到他時,眼神之間才有那么點亮色。

韓馀夫蒙這才接話,語氣輕涼,“燕少俠在高驪是不是第一,本王并不關心。但是,現在腳底下的這塊地,叫奴桑?!彪S后才客氣的對那隨從道,“燕少俠,久仰大名?!?

燕麒看著燕嫆,并未做聲。

在外人看來,燕麒不理會左賢王,像是不給面子。

解憂在后面默然嘆氣,居然也有韓馀夫蒙載跟頭的時候,不過,這確實也不怪誰。上場前,鎖奴早給她普及了一下這個燕麒。

燕麒,很年輕的男人,高驪第一高手,但偏偏卻是高驪燕嫆公主身邊的一個隨從,只聽燕嫆一人的命令。坊間猜測眾多,卻沒人知道為什么,這是很奇怪的一個點。

解憂早聽聞,高驪國以男為尊,高驪的女子,身份低卑,一向甚少出門露面。但燕嫆是個例外,她是高驪君王最寵的女兒,興許因為最愛,就任性隨她,甚至給她配了一個非常厲害的保鏢吧。想想一個高驪國的金貴公主,千里來到此地,真是不容易。

燕嫆臉色不自然,沒有得到韓馀夫蒙的肯定,反而讓他覺得她太過自大,居然略過她只跟燕麒說話。雖然燕麒表現令她滿意,她的隨從除了她,誰敢使喚。但心中有不甘,又說,“燕嫆技藝拙劣,賽場上,左賢王可要手下留情。”

韓馀夫蒙不緊不慢的回道,“本王是從不會和女人搶球,別人就不一定了,燕嫆公主還是再另找別人留情吧?!?

解憂屢了屢衣裳領子,天氣仍舊有點熱。

又看著韓馀夫蒙,默哀了一下,人家高驪公主都要他憐香惜玉了,他怎也不多表示表示。真沒意思。

燕嫆以為韓馀夫蒙的意思是他不會和她搶球,心里微樂。很快燕嫆又鎖定了這個別人,“聽聞晉國公主尤擅馬球,燕嫆可是一點都不會,上場之后,還請晉國公主相讓燕嫆三分啊。”

臉容微笑,對準著解憂。

這個笑,太真誠,太燦爛,太美麗,解憂都有點招架不住,但是解憂對別人的夸贊,一點也不客氣,面容也是很和藹,恨不得表現自己真的會讓,“一定一定,燕嫆公主遠來是客,奴桑自有待客之禮,我定然會相讓幾分?!?

韓馀夫蒙悶聲而笑。

燕嫆臉色煞白。

心道,這個晉國公主還真是不客氣。夸她幾句還真上天了,按套路來說,她不是應該說,她也不會,還望自己相讓的嗎?

流丹在聽到解憂的話之后,莫名的對她提高了看法。這短短一句話,可把燕嫆氣得不輕。于是,多看了解憂幾眼,頗有贊賞。

隨即燕嫆也看了流丹一眼——他不是說這個晉國公主是不會打馬球的嗎?那她哪來的自信放這么大的話!

誰讓誰還說不定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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