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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恨之入骨

北方的夜,異常的冷。

緊張的心還在跳動,無處可去,自己這情況是被人嫌棄了么?

高興,不用膽戰心驚受怕,怕會發生什么,明明不心甘情愿卻還要裝作甘心。不高興,會不會影響晉國與奴桑的關系?

又冷不防自嘲一聲,竟不知自己何時開始關心國家大事。因為關心那人,甚至連那人的國也要一并關心嗎?

她不是因黎民百姓而來奴桑,奴桑屠城如何慘烈她也沒有見過,國仇家恨壓根沒有,她生不出那種仇恨的情愫,不懂那種國恨是什么,所以,也不明白為何有那么多人要她復國。

男兒那種狂烈的報國意識,她也沒有。所謂真話,也不過是她在別人地盤,需卑躬屈膝,隨口一說,半真半假。

她只是個女子,能為自己所愛之人可做任何事的女子,即便這件事再如何難堪羞恥,她也可以去做,可首先卻被人嫌棄了。

甩了甩止不住的念想,怎么可以又在想那人。

明知那么恨過,明知他心目中的妻子是別人,連方才,她都快與別人共度良宵,清涼冷夜,她竟然還如此作賤的去想他。一抹癡情貪念,生生折磨,該如何徹底斬斷才好。

離了汗王寢帳很遠,背后忽然有腳步聲。

她回頭警惕,驚訝,是韓馀夫蒙。

她頭一次見他臉色這么難看,刺冷到骨子里,感覺自己身邊氣息又冰寒了幾度,微微抽息,她……莫不是哪里又惹了他?

不對,是他一直在招惹她,從他出現那刻起。

她深深蹙眉。

來不及思慮更多事情,韓馀夫蒙卻忽然粗暴上前,將她摟了一個滿懷,她慌亂,任她如何掙扎也無用,他更試圖低首,要去強迫吻她,她大驚,拼命低頭不從,驚慌不已。

被一個男人趕出來之后,又能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嗎?她只覺得自己真無恥。

不可以!

察覺她的不愿意,反抗徒增,似乎要哭了,他不再強迫,仍按捺住她肩,冷硬道,“不許恨我,不許你恨我!”

她抬頭,眼睛微紅,訝異,方才在寢帳里那些話——

視之為仇敵,恨之入骨。

他聽到了。

是偷聽?還是……汗王允許他聽?

她腦子一團糟,不曉得他們在玩什么,玩她嗎?一種屈辱恥感油然而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異國,她連他們話都聽不懂,不只有被他們玩弄股掌的命嗎?

她冷聲道,“左賢王,以后我會離你很遠,你也別再來惹我。”

“因為汗王那些話?”

周遭氣息又冷,似踱了一層冰。

他拽著她肩臂的皮肉,疼入骨。

“不是。”

“那是為什么?”

見她不說,只顧掙扎他雙手,他用了力氣,懶得再問,隨即狠硬道,“你既來了奴桑,不管你是何身份,我不會讓你遠離我!”

掙扎不開,她輕輕嗤冷,“別再說這些惡心的話,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相比那幾日獨處的隨性,她突然的冷漠令他慌亂無措,她竟然會說惡心,會說討厭,眉眼冷皺,他一瞬大怒,“我做了什么,讓你討厭?”

“你自己做過的事,何必又來問我。”

她冷冷一瞥,趁他神智一亂,肩膀掙扎一扭,逃脫開他怔松的手,轉身要走。

韓馀夫蒙當然不給她機會,不能忍受她莫名其妙對他冷漠,平白無故的受一頓冤屈,他做過什么令她恨入骨。

她只轉了半身,又被他一頓猛烈拉回。

“你說清楚,我做了什么?”

他的聲音,已是極冷。

她不想與他牽扯,用盡了法子,扭曲了半天,她的小胳膊擰不過他的大掌,拗不過他的力氣,被逼迫與他對視,還要抬頭。

怒了,她冷視他,“你戲演的真足,我不明白你為何到晉國劫我,也不明白你為何非要親點我和親,我在晉國過得好好的,可你一句話,毀了我下半輩子,我和你,到底哪里有仇哪里有怨,你要這樣對我?”

他恍惚意識,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了。

劫她那件事,是他親自去執行,讓她來和親,亦是他親自開口提議。

他急道,“并非你想的那樣。”

“我不想知道你的目的,我只知,以后不想再見你,你放手!”

他辯駁道,“我沒有要毀你什么,你來奴桑有什么不好,你是喜歡這里的,喜歡這里的一草一木,喜歡這里的山川水土,喜歡這兒的月亮,你的眼睛里,是向往,是喜歡的。”

“這個陌生的地方,現在,我很討厭。”她冷清,一字一頓,決絕的眼瞳,盯著他,“也討厭你,讓我來到這個陌生地方。”

她討厭他。

兩人獨處那幾日,他看得出,她是開心的,帶她縱馬馳騁的笑鈴,草原狂奔的歡語,夜晚之下她的歌聲,一切一切,怎么可以說討厭。

就因為,是他的提議,讓她來奴桑?她說討厭,討厭他。

怒眸被那一聲聲的討厭激起,抑制不住的外漏。

“對,是我讓你來奴桑,這和親,隨便哪個人都可以,奴桑不在乎和親公主是誰,但我在乎!是我向汗王提議,非要你不可,否則絕不與晉國邦交!”他抓她肩,言語狂激,“晉國皇帝得到你,卻又棄你,反正你丈夫已死,你又過的不開心,我要你來奴桑。”

“你憑什么認為我不開心,憑什么認為我過得不好,憑什么一句話奪了我的自由,奪了我所有的一切,你在不在乎與我有何干系,你以為我來和親,我就開心嗎?”她冷冷一聲嘶喊,忍著框中晶瑩,“韓馀夫蒙,你害了我,你開心了,可我真的恨你了,你怎么可以這么可惡,你可惡,可恨!”

她強甩他落在肩上的手,試圖逃開,他卻偏偏不放,任由她撕扯。

“我沒有要害你,只想讓你來奴桑。”他閃爍著目光,又補上一句,“我喜歡上你了。”

“你的喜歡……知不知道很惡心?”她怒氣正在上頭,只嘲笑,喜歡?他懂嗎?輕輕一嗤冷,不屑,“誰又稀罕。”

“惡心?”他單單抓住這兩字,死咬著聲音。

她竟會如此認為。

被他喜歡,她說不稀罕。

那她稀罕誰的喜歡?她丈夫?還是那個晉國年少的皇帝?

“惡心……”他重復呢喃,她竟敢這樣跟他說話,他承認喜歡她,想要占有她,他可以對她溫柔一些,可以沒有任何緣由一路相送,也可以帶她縱馬馳騁。但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她所有一切,包括,說他惡心!

怒氣終究被激化,他輕抬眼,又慢慢浮起了一絲冷笑,徹底冰寒入骨,“我這就讓你嘗嘗這種惡心的喜歡!”

說完,已是暴力地將她拉進自己身軀,左手鎖緊她腰身不讓她逃離半分,右手環過她肩甲,死死鉗制住,低首,便是一定要強迫吻她。

她臉色刷白,并非如此容易妥協,雙手拍打,頭拗向一邊,一次次的掙扎躲過,不讓他碰到,“你放開我……放開我!”

一次次不成,他更氣急,誰說他一定只能吻唇,趁她拗頭一瞬,吻住她耳垂,側臉,往下,粗劣野蠻的氣息,她一個激靈。

不待他下一個動作,只見,他臉色收緊,捂著一處,疼痛輕呼。

她要逃,他不給。

撕扯扭曲半刻,見她還有精力與他對抗,他又稍加了幾分力道。又是一番狂野的扯亂撕抓,身子疼得驅咧不穩,被她絆倒在草地上,當然因為他鎖著她身子,她也是一瞬砸倒向他,感受了一下柔軟的身軀,令他趣樂無比,更不給她機會逃。

從他對她射去那三箭之后,他如今所做的,就是他時時刻刻想的心思,要征服她,成為他的女人!

糾纏這么久,一刻不歇,她精力竟然還挺旺盛,一臉怒氣不死心的仍然要掙逃開,反抗他對她做的所有一切。

“敢傷我那里,就別怪我對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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