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相只有一個(上)
- 狂暴少女的黑暗日記
- 樸胡子77
- 2297字
- 2015-10-24 00:00:02
Simon營帳內(nèi)橫擺了一個大長桌,宋青風(fēng)和藤原奈美分坐兩側(cè)。兩個男人都佯裝出一副相安無事的樣子,唯獨奈美坐如針氈。
“奈美小姐不必緊張,事情的來龍去脈尚不明晰,我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
藤原奈美淺淺的勾起嘴角,給Simon斟上一杯熱烏龍茶:“是,我明白先生的意思。您好氣度。只是宮崎先生的意思是……”話說到關(guān)鍵,營帳的幕簾陡然被掀開,是姍姍來遲的楊沐悔。
Simon放下筷子,站起身來招呼她坐下:“來得正好。見見。”
楊沐悔心里還在琢磨著上午與張忌天之間的小摩擦,這下還沒沒緩過勁兒來,忽然間Simon這般熱情洋溢,她一時心中有些恍惚。
“奈美小姐,這是沐悔。”Simon把楊沐悔引薦給奈美。
“沐悔小姐,久仰。我是藤原奈美。”藤原奈美伸手,楊沐悔與她示意地握了握。“您客氣,叫我楊沐悔。”簡單招呼一句后,楊沐悔坐下,面對一整桌鮮嫩的魚蝦大宴卻沒有半點胃口。
“剛剛正說到宮崎先生……”小小的插曲并沒有打亂奈美的思路,她身負(fù)重任,不穩(wěn)穩(wěn)卸下,便一刻也不能喘息。
“哎,不提宮崎先生。今天是我私人宴請你,我們不談生意。”Simon把手一抬:“來來,大家舉杯,喝下這杯酒就交了奈美小姐這個朋友!”宋青風(fēng)與楊沐悔紛紛舉杯。楊沐悔與藤原奈美相視,微微一笑,而宋青風(fēng)呢,并不與藤原做任何眼神交流,不知是原本就冷漠還是有意疏離。
東南亞的晚風(fēng)濕暖卻不粘膩,張忌天把車窗搖到最下,讓清風(fēng)肆意撲在自己的臉上,好讓自己清醒一些。車開到半路上,便接到了一個的電話,來電顯示未知。
低沉的男聲,聽起來是李東海:“福田奧鈴TX,A-9484,白色。凌晨4點32分出現(xiàn)在東丙路與清邁高速公路交叉的路段。車上包括司機(jī)在內(nèi),不足7人,蒙面。”
“多謝。”張忌天話音還沒落,對方就掛斷可電話。張忌天微微一笑,眸中清亮。
汽車駛?cè)虢鹑菭I區(qū),張忌天一個甩尾把車停入車位,匆匆跑進(jìn)了自己的營帳。他拿出一張白紙,迅速畫下各個營地所在的位置,標(biāo)記下每個區(qū)域夜巡軍隊換崗的時間分布,對著白紙開始琢磨。眼睛直直地盯著筆下的幾個時間和區(qū)域,好像要把紙看穿。
他正思考得出神,敲門聲響起。
“請進(jìn)。”是楊沐悔來了。
“你什么事?”張忌天頭也不抬,語氣里沒有任何起伏。
“你都不請我坐下嗎?”
“你想坐,自己自然會坐。”他假裝是在翻看手邊的文件,一頁頁地翻著紙。
“為什么躲我?”楊沐悔逼近他,兩只細(xì)長白皙的嫩手扶上他的桌子。
“沒事?好走不送。”他轉(zhuǎn)過頭去,半點不為之動容。
楊沐悔懶得多說,氣沖沖地走了。這段時間她與張忌天的相處,多多少少讓她改變了心里對男人的看法。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張忌天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憋得太久了,變得喜怒無常。還是說,男人其實也和女人一樣,天生就是喜怒無常的。明明昨天還像大哥哥,不,是像“大叔叔”一樣悉心照料她,一夜之間怎么什么都變了。
看著楊沐悔離開的背影,張忌天松了一口氣。他不確定自己這樣刻意與她保持距離是不是好的,他知道這樣做會傷了楊沐悔的心,但是每當(dāng)他回想起楊沐悔趴在他背上叫他羅一寒的時候,他總預(yù)感有事情會發(fā)生。雖然他一直想不起來從前在哪里見過一個叫楊沐悔的姑娘,也一直想不明白楊沐悔不揭穿他身份的原因,但是不捅破這層窗戶紙總是好的。楊沐悔的存在對他來說是一個糖衣炮彈。改天該找她談?wù)劻耍蛘撸纱喟阉妥撸煅暮=牵啦幌嘁姟?
張忌天正想著,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
他心里一陣焦躁:“你又有什么事!”
謝子姍緩緩走進(jìn)營帳,臉上一陣詫異,又匆匆收了回去:“今天不方便?那我改天再來吧。”
張忌天仔細(xì)一瞧,是謝子姍,便立即緩過神來,低頭輕輕一笑:“哈哈,哪里。謝小姐請進(jìn)。”
謝子姍坐下,捂嘴笑了笑:“哪個不長眼的惹你生氣?”
“小事,不值一提。謝小姐這么晚過來是有急事?”
“哪里有什么急事。就是來看看你,不知道算不算是急事呢?”謝子姍話語里毫不遮掩,張忌天反而先不好意思了。
張忌天扯開話題:“謝小姐喝茶嗎?藤原小姐拿來些烏龍茶葉,很好。”
謝子姍斜眼看了看張忌天,輕輕別過身去:“看來張先生交際應(yīng)酬很好。”張忌天向來不喜歡別人和他打啞謎,尤其是女人攻心的那一套,他厭倦至極。要說謝子姍平時也是一個溫婉大方的女人,可是偏偏在張忌天面前,她心里有一塊團(tuán)成了一結(jié),寫上了他的名字,從此便不由自主了。
張忌天不想回應(yīng)那些無聊的猜忌,平添煩惱,索性沒有做聲,自己拿起圖紙繼續(xù)觀察。三五分鐘,謝子姍便按耐不住了。
“好啦,別生氣。”謝子姍嬌嗔的說。
張忌天抬眼看了看她,不吃這套,繼續(xù)不予回應(yīng)。
“你查得怎么樣了?”謝子姍不再耍小姐脾氣,言歸正傳。
“還在想,有疑點。”張忌天回答說。
“說說看。”謝子姍湊到圖紙旁,談吐間的氣息落在張忌天脖頸間,張忌天不由往后靠了靠。
“第一,日俄兩營的地方在正中間,有任何異動各家不可能毫不察覺。第二,用日本貨車打著暗影的旗號偷運走私,未免是個太明顯的漏洞。”
“你的意思是?”
“從第一點看,不像是日俄情急之下的沖動之舉,這必然是有計劃、有準(zhǔn)備的行動。第二,幕后黑手一心要把矛頭指向?qū)m崎龍井,才會留下這個明顯的漏洞。那么既要達(dá)到劫貨這個目的,又要讓暗影與日俄兩家互相殘殺,撕破臉皮,而最后坐收漁翁之利的人是誰呢?”張忌天不緊不慢,一字一句地推理出來。
謝子姍觀望大局已久,見地不淺,她冷靜分析道:“潘恩先生沒有必要。收拾異己的方式千百種,這一種顯然是最不合情理的。黎先生不會。目前依他的武器儲備和人力支持,即使今天成功擺了你們?nèi)乙坏溃詈笤谶@塊地盤上也逃不過謝家軍和潘恩先生的制裁。我們二對一,敗擂不可能,他沒有勝算。以他的頭腦,不會這樣打算。”她頓了頓,說:“所以除此之外,暗影還有什么仇家呢?”
幾乎是在一瞬間,答案劃過張忌天的腦海——那么,真相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