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險境奇聞(已修改)
- 俠海義影
- 鄒仙生
- 6039字
- 2015-11-13 17:45:00
當即,四人進了洞中,卻見的,在洞府之中,竟有十多個人被鐵鏈牢牢鎖住,其中竟還有個六七歲的小孩。
袁紹峰一看,卻見華山弟子十二人,還有一老一少,那五旬老者,自然就是周封嚴長老,而他懷中的小孩,卻不知是誰,被周封嚴裹在懷中。
霍元晟一見周封嚴,見他面色灰白,不由道:“周長老,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周封嚴緩緩睜開了眼,道:“幫主?你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霍元晟道:“周長老,我現在帶你們出去。”
屆時,袁紹峰也已經以劍斬斷了鐵鏈,十二名華山弟子見了袁紹峰,不由喜出望外,袁紹峰道:“青墨子師叔怎么不在這兒。”
一個華山弟子道:“二師哥,你來晚了,昨天晚上,羅百通那個狗賊已經把青師叔就地處罰了。”
袁紹峰驚道:“什么?沒想到,我還是沒能救出青師叔,不管如何,我們先出去再說。”
霍元晟救了周封嚴,由于周封嚴身子虛弱,霍元晟背起周封嚴,和袁紹峰等人轉身離去。
就在眾人剛要離開,忽然之間,只見得洞口轟隆轟隆作響,巨石滾落,將洞口封住,斷了去路。
唐云兒驚道:“不好了袁大哥,我們出不去了,洞口被幾塊厚重的巖石封住了,憑借真氣打開,根本沒有希望。”
青駝峰道:“不會吧?老頭都快自由了,居然在緊要關頭掉鏈子,可惡啊。”
霍元晟道:“袁兄弟,看來我們想要出去,必須另找出路了。”
霍元晟將虛弱的周封嚴輕放石壁靠背,與袁紹峰等人在洞中打量,另尋出路,眾人一番打量下,卻見四壁,固若金湯,毫無縫隙,完全不知除了已封的洞口,其余三壁,壁厚丈許有幾?
唐云兒道:“這地方猶如一個銅墻鐵壁,石壁不知有多厚,看來我們是徹底被困在這兒了。”
霍元晟道:“我來試試,或可將洞口的巖石劈開。”
眾人只盼霍元晟所言不虛,霍元晟站至洞口一丈處,雙腳胯穩馬步,倏地間,使出一招‘飛龍在天’,掌法龍吟而出,可那洞口封巖卻是紋絲不動,毫無作用可言。
眾人見狀,期盼的心一下子又墜入了谷底,只能再繼續探尋它路。
不一會兒,卻聽得那八歲孩童道:“你們看,這里有個小洞。”
眾人聞聲看去,卻見那眾多草叢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小洞,眾人心里大喜,不由湊了過去。
卻聽得孩童說道:“這是我剛剛發現的,怎么樣?大姐姐,我厲害吧。”
唐云兒見他看著自己,微笑夸贊道:“小朋友真厲害啊。”
那孩童微微一笑,一副很了不起的傲氣表情,看到唐云兒不由歡笑。
忽聽霍元晟道:“這洞口太小了,我們大人根本出不去,恐怕除了這個孩童,我們還得另尋出路。”
唐云兒道:“小朋友,這個出口姐姐哥哥們可出不去啊,你先走吧,去外面叫人來幫我們,怎么樣啊?”
小孩童道:“我出去?那可不行,既然和大家都困在了一起,那自然要和大家共患難,倘若我一人出了這里,豈不是不講義氣,我才不要做個沒有義氣的人,不去。”
這孩童雖稚氣未脫,所碩之言,卻聽得出來,頗有義氣,小小年紀,已知有難同當,可謂是個小俠士。
袁紹峰聽他一個小孩童,身高不過三四尺,且已胸懷大義,又想起嵩山大會,洛陽仇恨,青城山宴,袁紹峰見到的,卻都是打打殺殺,為名利而自相殘殺,為小怨而記仇一世。
可用十四字來概括這一切,也不為過,卻是:小仇誓以一生報,大義盡毀名利中。
想到此處,袁紹峰不由感嘆萬千,云云蒼狗,幾人如此。
比起七大門派來,袁紹峰更覺得,這稚氣未脫的小小少年,遠勝他們,何止千倍萬倍。
袁紹峰看著小小少年,目光炯炯,就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童道:“我叫義天,是義薄云天之意,我好像是個建昌人,張伯伯在被壞人欺負的時候救了我,可是張伯伯也變得沒有了力氣。”說著,不由聲音有些哽咽起來。
卻聽唐云兒笑道:“張伯伯救了你,你就應該好好的活著,倘若你也死在了這兒,那你張伯伯豈不是冤枉,對是不對。”
小孩童想了想,道:“也對,既然這樣,那我出去之后,一定找人來救你們,你們不要怕。”
說完,小孩童鉆進了小洞,而袁紹峰等人,卻是再找出口。
眾人尋了一個多時辰,卻怎么也找不出其他路口,眾人心中不由可是驚慌,可縱然如此,也于事無補,只能坐以待斃。
又過一個時辰,正在眾人心灰意冷之際,忽然之間,一個轟隆隆的聲音,傳入眾人耳邊,眾人向四周一看,卻見洞口對面的一塊石壁,忽然向著里面移動推去,露出一條路來。
袁紹峰等人看到希望,率先帶頭,向著洞里走去,沒過多久,卻忽然聽到小孩童的聲音響起:“誒,怎么也進來了?難道那個洞變大了,你們就進來了。”
唐云兒道:“義天,你剛剛有沒有碰到什么東西?”
小義天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你們看那面石壁,剛才上面有好多的奇怪人形,很奇怪,每個都不一樣,我看了之后,那上面就發出了光,嚇了我一跳,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像地面陷下去了,我還以為要掉進坑里摔死了呢,我爬起來的時候,我再看上面的石壁圖形,卻已是現在這樣了,自動消失了。”
青駝峰道:“這個劍冢,可能是某個劍客的墓地,我們似乎無意間闖進來了,剛才義天碰到的可能是從這里出去的機關,可是,這對我們并沒有幫助。”
義天道:“劍嗎?我在這里沒有看到劍,但是我在一個地方,看到好多的刀和白骨,我帶你們去看看,好多刀和白骨。”
義天帶著一行人走向這個奇怪的地宮,這地宮很大,共有五條路可走,在五條路的中央路的盡頭,就是義天方才所指的有圖石壁,而另幾條卻是左兩條,右兩條。
而義天帶他們去的路就是左邊第一條通道,而在這條通道的盡頭,就是一個洞府。
當眾人踏入通道盡頭時,走進洞府內,看到的,卻是白茫茫的一片白骨,白骨旁邊,每隔兩步,都有一把不同的刀,無論什么刀都有。
袁紹峰等人蹲下身來,卻見他們尸骨完好,沒有一處出現斷裂,這讓袁紹峰等幾大高手,都不禁酣然。
卻聽得霍元晟道:“這些尸骨并無傷痕,看來他們都是被人一招斃命。”
青駝峰道:“不僅如此,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用刀,沒有一件其他武器,全都是刀。”
袁紹峰道:“能把這么多用刀之人,不傷肋骨骨折的情況下,一招殺這么多人,簡直聞所未聞。”
青駝峰道:“不以為然,當今武林,是恐怕沒有,但以前就未必了,而如今,就算唐天行也辦不到,這些人應該都是武林高手,他們腳骨與掌骨都牢不可分,這么多年過去,其他骨架都出現了分散的痕跡,唯獨掌骨與腳骨卻是不同,可能他們生前,都是用刀高手,能把這么一幫人,以不傷骨折的情況下,已經沒人了,除非是對付一群尋常百姓,那就有可能,但這里的人,明顯不像,倒像是故意追到人家墓地來殺他,可想而知,此人生前有多大的仇怨。”
屆時,忽然傳來小孩童的聲音:“你們看這里。”
眾人看向義天所指的方向,卻看到有一面墻上,寫著幾個字,本是被枯草遮蔽,卻被小義天給掀開了。
只看到上面清楚的寫著:“一刀縱橫掃九州,唯吾刀神南宮宋!”
袁紹峰道:“南宮宋?什么人,居然敢自稱刀神?而且縱橫九州大地,誰有如此能力。”
唐云兒若有所思的道:“南宮宋?原來是這樣,那就一點也不奇怪。”
青駝峰道:“小丫頭,你知道南宮宋?”
唐云兒道:“這個南宮宋,我本來也不認識,但我有一次去翻看教譜時,無意間發現,風云教歷代教主,都是戰無不勝,可唯獨有一個教主,卻是敗給了中原人士,而這個人打敗風云教主的,就是南宮宋,我出于好奇,就仔細的看了看,后來才發現,這個南宮宋,在大明朝尚未建起,就已經名震天下,后來在洪武十一年失去了蹤跡,聽說全天下的刀客都在找他,南宮宋一生自創二十一路刀法,問鼎天下,無一對手,一生之中,只求一敗而不得,但是他被江湖人稱作刀神時,就已經消失了,漸漸的,南宮宋的無敵,就成為了歷史,而風云教的十七代教主,也就是敗在他手下的人,最后為了打贏南宮宋,練功走火入魔,死在了練功房。”
袁紹峰道:“沒想到此人這么厲害,僅憑二十一路刀法,就問鼎天下,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青駝峰道:“我們還是去其它地方去看看吧。”
一群人又去了另外三條,但都沒有發現出去的路,最后,眾人退回五條路的中央路口,在那面石壁旁,義天突然累的坐在一旁。
忽然之間,又響起了轟隆隆的聲響,義天又大叫了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叫道:“我又坐坑里了。”
眾人一看,卻在石壁的角落,竟有一個開關,恰巧被義天一屁股給坐進去了,所以才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
唐云兒道:“這個機關一定是通往哪里去的,袁大哥,那個聲音好像是從那里傳來的,我們過去看看。”
眾人走向左邊第一條路的盡頭,卻見那有字的石壁旁邊,竟出現了一個通道,卻不知通向何處。
袁紹峰道:“眼下這條路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我們沒有選擇了,走吧。”
袁紹峰率先帶路,一行人沒走多遠,卻是看到了一道光線,袁紹峰等人加快腳步,卻發現,這竟是通到密林之中的暗道。
當眾人出來時,袁紹峰卻又用一塊大巖石,封住了這個暗道口,讓人不會去驚擾南宮宋的安息之地。
唐云兒道:“沒想到天不亡我們,還給我們開了條路,看來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們,袁大哥,下次再見到羅百通等人,一定不能放過,居然想用幾塊巖石封死我們。”
屆時,眾人已經饑餓勞困,卻聽得周封嚴道:“幫主,大家都累了,先回建昌分舵,讓大家都歇會兒吧。”眾人覺得有理,便起身去了建昌分舵。
待眾人剛到丐幫分舵休息時,只見得有一小乞倉促而來。
霍元晟道:“何事如此慌張?”
只見得那小乞慌張的道:“啟稟幫主,火焰門蠻不講理,在城里打傷了很多的丐幫弟子。”
霍元晟道:“火焰門的人?我們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為什么打傷丐幫弟子?”
那小乞答道:“這不知曉,只知道他們與余風長老大打出手,現下余風長老也被打傷,特地派我前來求助。”
霍元晟一下子起身,驚訝道:“余風長老?余風長老不是回太原了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
那小乞說道:“幫主有所不知,余風長老早知幫主來了這兒,正是這位姑娘所報的信,故而余風長老本想前去迎接,可誰知聽聞火焰門鬧事,不知作甚,余風長老怕其有害于幫主,便親自去了火焰門問其來因,可那些蠻子甚是蠻橫,話未說上兩句,便大打出手,余風長老氣不過便被他們圍攻上去,現在恐已兇多吉少。”說著,指了指唐云兒。
霍元晟聞言乍驚,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唐云兒,卻聽唐云兒說道:“霍幫主,余風長老不知黃千仞那狗賊叛逆之事,故而借住余風長老不在之際,想利用丐幫的人將你先一步鏟除,我在途中遇到余風長老,故而騙他,在建昌府調走了大批弟子,所以真正留在丐幫分舵的人,并沒有幾個,也算是調虎離山吧。”
霍元晟道:“不管怎樣,如今余風長老危在旦夕,我不能不管,諸位一路辛苦,好好休息,霍某去去就回。”話畢,便上馬去了那小乞所指的方向。
霍元晟到時,只見得四周鮮血四濺,已有多具尸體,傷者十數名,霍元晟不待馬停,運勁縱身而上,直接一掌襲去,只襲得三四個紅衣人飛退倒地,此時他們正在圍攻一個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不敵,已然敗陣,卻被突如其來的霍元晟所救,霍元晟這一掌打去,只嚇得火焰門人紛紛腳抖。
那被圍攻的中年男子見到霍元晟,登時站起,叫道:“幫主小心。”
只聽得紅杉為首人說道:“在下火焰門長老,你是誰?為何多管閑事。”
霍元晟抱拳道:“在下丐幫幫主霍元晟,我丐幫與諸位素無糾葛,諸位為何重傷我丐幫弟子,閣下即身為火焰門長老,無緣無故出手,是不是應該給霍某人一個交代。”
火焰門長老道:“交代?貴幫黃千仞殺我火焰門數十人,可有給過交代,即要交代,老夫給你罷了。”
話畢,便是長刀揮來,霍元晟雙手成掌,長刀一近,揮掌將其傾斜而過,連續十數招,那漢子竟沾不著半分便宜,霍元晟與其過招十余,只見得對手長刀光澤頗亮,是柄好刀,但霍元晟卻并不想再起爭端,只守不攻。
只見得霍元成將其長刀傾斜之余,揮掌不退反進,直按那漢子小腹,那漢子直飛數丈,被幾名紅衫人扶住。
卻見他又氣焰暴增的提刀劈來,霍元晟剛才與其過招十余,知道對手只會那么幾招,對付起來也就越來越容易,霍元晟幾招下將他逼的連退,見其絕非虛招,便趁勢上前,躲過長刀之際,霍元晟右手成爪,一把扣住長刀背面,火焰門長老見得霍元成身體沒他健壯,卻力大于他,一時間長刀奪不過來,火焰門長老只得長刀直進,霍元晟也非愚蠢,右手一放,左手揮掌間,將火焰門長老推出二丈之外,卻并未傷他。
火焰門長老喝道:“霍元成,你身為一幫之主,包庇罪犯,難道這就是天下第一大幫派的作為嗎。”
霍元晟道:“閣下所言,在下有些聽不太懂,不知在下有何處得罪了閣下。”
火焰門長老道:“我火焰門也非好惹,我剛才就說了,半月前,你丐幫刑罰長老黃千仞,殺了我火焰門數十弟子,倘若霍幫主不交出此賊,我火焰門與丐幫之間的恩怨,不共戴天。”
霍元晟心中默念:“黃千仞?又是那狗賊。”就對火焰門長老道:“這位長老有所不知,就在今日,黃千仞已被在下親手了斷,倘若此人之前有所得罪,也算是我霍某的過錯,霍某在此給諸位賠禮道歉,丐幫出此叛賊,敗壞門風,也是丐幫的不幸,慚愧慚愧。”
余風長老聽得大吃一驚,道:“叛逆?那黃千仞竟叛出了丐幫,該死,還好唐姑娘提醒的及時。”
火焰門長老一凝,說道:“死了?”沉思了一會兒,又道:“我火焰門也知道,出了這么個叛逆,是家門不幸,誰也不好受,不過,單憑霍幫主的一句話,就想讓我們火焰門放棄這件事情,那我火焰門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弟子。”
霍元晟道:“倘若諸位不信,大可與在下去我丐幫分舵一看,他的尸首,也應該被運回來了。”
火焰門長老沉吟了少許,笑道:“霍幫主,你想要將我騙去,然后來個甕中抓鱉,我們豈不中了你的計,有去無回。”
霍元晟不怒反笑,道:“這位長老多慮了,倘若我霍元晟真要痛下殺手,何必要大費周折的將你請去丐幫分舵,這即會影響我丐幫聲譽,也會讓丐幫與火焰門這兩個幫門日后發生許多不必要的紛爭,對此,我丐幫沒有任何利益可言。”
火焰門長老猶豫不決了許久,這才開口道:“好,就憑霍幫主在江湖上的威名,劉某人就信你一次,倘若真死了,也算我倒霉。”
話畢,便上了馬,帶著火焰門的眾弟子,隨著丐幫眾人向著丐幫分舵而去。
眾人在余風長老的帶領下,來到了丐幫分舵,眾人一進分舵,便見得黃千仞的尸首放在那兒,卻聽得那劉姓漢子叫道:“誒,這狗賊果真死了個透,好極。”
一拍手掌,只見得幾人上前,欲將黃千仞的尸首抬走,霍元晟一見模樣,便道:“足下這是何意?”
卻聽得劉姓漢子道:“霍幫主見諒,不容先報,是這樣,這黃千仞狗賊殺了眾多弟子,倘若就憑我承認他已死,全然不夠,自然要將他的尸首帶回火焰門,讓閆門主瞧一眼,倘若有所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又對那幾個小廝說道:“抬走。”
那幾個小廝剛以抬起,霍元晟閃身上前,三兩下便將那四個小廝推開丈外,那四個小廝武功低微,被霍元晟這么一推,自然而然的便被推出丈外。
劉姓漢子見狀一怔,下意識的抽出長刀,防備喝道:“霍幫主,你想作甚?難道想要出爾反爾么。”
霍元晟道:“抱歉了,倘若是來查看這狗賊是死是活,我尚可允許,但絕不會讓人將他的尸首帶走。”
那余風長老也道:“幫主所言極是,這是我丐幫恥辱,焉能讓火焰門胡作非為。”
劉姓漢子道:“霍幫主這般蠻不講理,就別怪劉某人得罪了。”
劉姓漢子剛一動手,只聽得有一個妙音之聲突然傳來:“好不要臉,堂堂火焰門的一代長老,竟然厚顏無恥到這般田地,連家人的尸體也不放過,難道沒聽過死者為大么。”
眾人聞言一驚,聞聲看去,只見得那蕭墻上,赫然出現了一妙齡女子,只見得她十七來歲,碧衫綠裙,笑吟吟的看著眾人,如觀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