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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而我自從和姐姐聊得那么開心后,就常常跑去找她玩,這樣不知不覺時間倒過得很快,連元宵節如果不是幻玉提醒我都差點不記得了。原本還想晚上要不要去猜燈謎。可是姐姐派小翠來說晚上李公子準備好了節目,叫我們一起去。

而傍晚的時候,李公子果然派人來接了我和姐姐去。等我們去到后才發現那是一個小山坡,暮色下,滿山點滿了大根大根的紅蠟燭,山坡上開滿的那些雪白的梅花,在燭火的映照下,美麗之極。而梅花樹下鋪好了畫畫用的各樣宣紙,寫字用的毛筆,硯臺。還有各式各樣的水果和點心。而就在我們賞著梅花,喝著美酒,吟著詩作著曲的時候:突然,天上“啪”地一聲,禮花像流星一樣出現了。紅的,藍的,紫的……五彩繽紛,萬紫千紅。“哇!”,我情不自禁地大聲叫了起來。而姐姐真不愧是見慣大場面的人,不會像我這樣沉不住氣,依然是一幅婉婉有儀不矜不伐的樣子,只是對我報以了寵溺的一笑而已。煙花連續綻放了近一個小時,一會兒如天女散花,一會兒又有繁花似錦的“菊花”布滿夜空,一會兒晶瑩透亮的“星星”向你撲來,一會兒又見“五彩蘑菇云”向上升騰……

然后,綻開,綻開,越來越大,綻放出各色各樣的“花朵”。我看著這么美麗漂亮的煙花,繼續沒心沒肺地大笑大聲的喊著。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人要總是顧慮那么多你累死才怪呢?

“來,喝點水,看見喊了那么久,口渴了吧?”煙花放畢,姐姐趕緊遞給我一杯水笑道。

“謝謝姐姐,也謝謝你李大哥,讓我看了那么漂亮的煙花。真的好……”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顧著說話,而喝得又急,一不小心就被水嗆了一下,忍不住大聲的咳嗽起來,姐姐忙過來幫我拍背。

等我緩過勁來,李大哥才對我道:“下次可不要這樣一邊說話一邊講話了,萬一有什么閃失,可怎么是好啊。”

姐姐也氣著笑道:“都這么大個人了,還像小孩子,以后嫁到婆家去怎么是好哦?”

“這個姐姐到是說對了,所以啊這輩子我想我是嫁不出去了!”我毫不在意地笑道。

“怎么會。”李大哥一怔道。

“是啊,妹妹別說這樣的話,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娶你呢?就怕你自己不想嫁。”姐姐莞爾一笑道。

“這個倒是,嫁人后多無聊啊,這也不可以,那也不許,一點自由也沒有。我看我還是不要嫁人的好。”我發自肺腑道。

“妹妹又說傻話了,我怕到時遇上你的那個有緣人,你會嚷著要出嫁呢?”姐姐再次笑我道。

“才不,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忽然想起裴多菲“自由與愛情”,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

“妹妹,你這是什么話,你從那里看到這些歪理的。快打消你這些念頭。”姐姐著急地說道,大概她了解到我會真的這樣想才說的。

“是啊,雪兒,這個你要聽你姐姐的,可別有這些什么不好的想法啊。”李大哥也附和道。

“你們在想什么呢?你們不會以為我會去出家當尼姑吧?放心好了,我還沒有玩夠了,怎么會舍得去當姑子。”我大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大哥如釋重負道。

“對了,李大哥,你怎么會準備得這么多水果啊,這些水果都是在這個季節沒有賣的。”我好奇道。

“這個你以后會懂的。”李大哥賣弄關子笑道。

而他說得沒有錯,后來我終于懂了,可是等我明白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后我接到冊封我為雪妃的圣旨的時候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始料未及,如果不是看到一夜之間就變得憔悴不堪的姐姐。我才真敢真正確定李公子就是當今皇上。

看著這樣的姐姐,我的心很痛很痛,自責懊惱又不知所措的心彷佛被扭成一節一節一樣,糾結且前所未有的擔心。我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發現,難怪我們三人一起的時候,姐姐總有時候會心不在焉地。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可是我心里很清楚我只把皇上當朋友,我更明白,皇宮不是我想要待的地方,皇上更不是我想嫁的人,而且自己清楚明白歷史上的李后主最后是被大宋皇帝所俘獲成了亡國奴的。所以我對姐姐唯一說的話就是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不會嫁給皇上。

而讓我覺得還有一點點希望而且意想不到的是:母親也堅決反對。可是當我和母親準備逃走時,看見院里的一群黑衣人的時候,我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院里一片混亂,我已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過來的。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趙承恩的府里我那天住的房間里了,會記得那么清楚是因為覺得房間的這扇屏風非常漂亮,那時候還想著要是拿到21世紀拍賣,一定非常值錢。沒有想到第二次躺在這里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雪兒,你終于醒了,你都睡了五天了,我都擔心死了,謝天謝地!”

我看著滿臉胡茬,一臉憔悴的趙承恩有力無氣道:“我怎么會在這里?我母親呢?幻玉呢?”

“雪兒,你真的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嗎?”

我努力得回想著:唯一依稀記得的是就在有個黑衣人拿劍刺向我的時候,聽見母親的一聲大叫:“雪兒小心。”接著就是母親推開我后的慘叫聲。

想到這里我努力掙扎起來:“我母親呢?”

“小姐你醒啦,太好了。”端著食物的幻玉看見我醒來,忙放下碗,坐在床邊喜極而泣道。

“幻玉,你快告訴我,我母親呢?”我心急如焚問道。

“小姐,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我特地為你熬的粥。”

幻玉的避而不答讓我的心更加不安,從來沒有對她這樣的疾言厲色道:“告訴我。”

“小姐,夫人為了替你擋了那一劍,已經死了,趙公子已經安葬好她了。”幻玉見瞞不了我只好如實回答我說道。

“帶我去!帶我去!”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堅持要去母親的墳墓前拜祭,承恩他們扭不過我,只好陪著。

我看著眼前新鮮的土堆,我的心猶如被刀割一樣快要窒息地痛,腦袋里只是不斷的涌出一個念頭:“母親為我而死。她為我而我。”

“雪兒……”身體止不住的癱軟,最后只聽見承軒喊了句“雪兒”接下來的什么都聽不到了。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飄在一片花海中,看見花海的一邊母親慈愛溫暖的笑容:雪兒,你該醒了,別睡了。”說完就消失了,這時花海的另一邊有想起了另一個聲音:“米佳,我的女兒,你不能再睡了,回來吧。”最好聲音漸行漸遠。

“母親,媽媽你們別走別走!”我囈語著。

“雪兒,雪兒你醒醒啊。”一陣呼喚。

等我睜開蒙蒙的淚眼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看到的是趙承恩一臉焦急的抓著我的雙手,看見我似夢似醒的樣子,便一把抱住了我,手溫柔拍著我背脊說著:“雪兒,我的雪兒,別怕,你還有我。”

仿佛在溺海中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安心地又陷入了夢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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