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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晚上,一到怡紅院門口我就被眼前的燈紅柳綠和紙醉金迷有些懵暈了起來,喝酒,調情,唱曲,跳舞……那節目豐富地一點也不亞于我們現代的夜生活。夜色下的怡紅院和白天來看到的是天與地的分別,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就見幾個濃妝艷抹,花枝招展的女人對我們動手動腳的,最后看見趙承恩丟給老鴇一大定銀子說要找洛成煙才怏怏不快地走開。

我和趙承恩穿過華麗堂皇大廳,又走過了條曲經通幽長廊才走到了老鴇說的后院。我仔細打量了這里的壞境,相比較前廳高歌暢飲,拌戲娛情的喧鬧,這里則是高雅恬淡,滿院的梅花散發的香氣更給這里鍍上一種清幽絕俗的韻味。

正當我欣賞著的時候,陣陣玲玲盈耳宛如黃鶯出谷般沁入心肺的琴聲娓娓傳來。如銀的月色下,映入眼簾的是窗前一抹猶如仙女下凡的倩影。

我沉浸在這美妙動聽的琴聲中,一曲完畢才如夢清醒便迫不及待地向琴聲處奔去。

“姐姐,你的琴聲太好聽了。”興奮之余的我破門而入,握住她的手激動得忘記了自己是一身男人打扮。

“你是?”洛成煙一臉疑惑。

“雪兒,你嚇著你姐姐了?!彪S后而來的趙承恩一語驚醒夢中人道。

我望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姐姐,惡作劇般地在她面前,變戲法似的拉掉了頭上的發帶。

又驚又喜的她反應過來后忙給我介紹,我才注意到房間站著的另一個風姿俊朗,氣度不凡的男人。

“原來你就是成煙認的妹妹,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边@時一位俊朗的年輕男子道。

“是嗎?那我猜猜你應該就是姐姐的那個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李公子是吧?”原來老鴇說的沒有錯,果然一表人才,語出不凡。

“那我也猜猜和你一起來的這位公子應該是趙公子,是吧?”那位俊朗男子道。

兩人的心領神會讓我對這位未來的姐夫又多了一份好感,而接下來的氣氛也更融洽。

人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席間我們行酒令,我還教他們我在現代的棒子棒子雞的猜拳,輸的喝酒做詩,當然我不會作詩,就只好喝酒,唱歌,最后不知不覺喝高了,再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當我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盛滿笑意連嘴角都不例外的俊臉。而自己的腦袋里一陣亂沌,一時忘了反應。

待我清醒過來的時候,趙承恩已經把毛巾掛好。我摸了摸還有些濕濕的臉龐,第一反應是:“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里是我家,你說我該去哪呢?”眼前的男人一臉理所當然地望著我道。

“那我怎么會在這里?”天啊,我不會酒后亂性了吧,情急之下的我連忙檢查自己的衣服。

“啊……”失聲尖叫!

“我的衣服呢!”恢復理智下來的我首先想到的穿好衣服早點離開這里。

“昨晚你衣服被你吐臟了,我叫丫鬟幫你洗了,現在應該已經烘干了,我去拿。”

“那你快點?!蔽倚募被鹆堑?。

有個詞語怎么說來著:樂極生悲。因為來到古代那么久都沒有像在現代那樣和朋友喝酒聊天了,一時得意忘形,忘記了自己不是在21世紀而是在古代,我知道在現代像昨晚的行為在正常不過,可是在這幾千年的封建社會里,簡直就是傷風敗俗的可恥行為。下次無論如何還是不要喝那么多了。

正當躲在屏風后面換衣服的我聽見屏風外趙承恩語出驚人的一句:“我們成親吧?”

“不要。”我不假思索道。開什么玩笑,雖然我身在古代??墒俏矣械氖?1世紀的思想:寧缺毋濫。我寧可一輩子嫁不出去也不要隨隨便便把自己嫁了。

“不要?你在這里一宿未歸,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嗎?”他沒有想到我會如此斷然拒絕,微微一怔道。

“即使那樣也不要,再說誰規定女人一定要嫁人才可以活下去。”

穿好自己衣服的我,對著一臉覺得自己會奸計得逞的俊臉道:“這件事到此為此,你要是敢說半個字出去,我就把你大卸八塊,然后丟到亂葬崗喂狼,還有后門在哪里?”我做出一個“砍”“的動作威脅他道。

落荒而逃的我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看著幻玉還趴在桌上,可能等我很晚才睡,所以我脫下衣服鞋子躺回床上的時候她依然沒有醒。幸好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早就過了以往起床的時間了,所以一兩句謊話就沒有讓她細問下去。我這才松了口氣。

只是自從那天以后,趙承恩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來找我,也沒有叫人來傳一點消息。雖然有一絲絲失落。可是這也讓我玄著的心放了下來。倒是李公子每次給姐姐送過東西的時候都會送一份給我一份。而姐姐也常常叫我陪她。這樣我和姐姐和他三人就常常聚在一起。而我和李公子也漸漸變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而我在古代的第一個春節也因為有了他和姐姐的陪伴而覺得過得有意義。而和他成為朋友后,我才發現他真的是個詩詞歌賦方面的專家。也是個在生活上很有情趣的男人,會這樣評價是有事實為依據的。

年三十晚,到處是一片張燈結彩,鼓樂聲喧的場面。而家里雖然張燈也結彩了,可是年夜飯就只有幻玉和自己和母親三個人吃,而吃過飯母親又回了佛堂,最后就只有自己和幻玉兩個人在放煙花,和她玩了一下,覺得人少冷冷清清的一點不熱鬧。本來我想去找姐姐玩的,可是幻玉說按慣例小輩要給長輩守歲祈福的,所以那也不可以去。聽著她的話,我的心中的傷感,一點點溢滿心房:爸爸媽媽,你們現在在做什么呢?女兒不孝不能陪伴你們了。女兒在這里給你們祈福了,祝你們兩老福泰安康。

“小姐,你這是做什么啊!”幻玉不惑道。

“我在祈福?!蔽矣挠牡?。

“祈福?那你為什么向門口的方向參拜呢?”

“不是啦。我不是向著門口參拜,是像老天爺參拜,祈求老天爺保佑我爸……我母親福泰安康?!?

“哦,那小姐我們進屋去吧,外面冷得很呢?”幻玉扶起我道。

和幻玉回到屋里,烤著旺旺的炭火,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凍得有些僵硬了。

等熬到守完歲,我已經是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了。

我是被一直不停的鞭炮聲吵醒的。本來昨晚睡得太晚還想多睡會的,可是被這大年初一的鼓樂聲喧吵得沒有了一絲睡意。索性起身洗漱了起來。

等一切完畢后,幻玉已經準備好了精致的早點,有蒜蓉大白菜,玉米煎餅,石磨豆腐花,豆漿,油條,紅豆糕等。

府里實在空蕩的很,我這里晃晃那里晃晃,實在無趣!暗想如果現在在21世紀多好?。】梢酝娴哪敲炊?,至少還有電腦,不想這個鳥不拉屎的旮旯地方,唉唉唉……

“小姐,這大過年的,你一直嘆氣會不吉利的。”幻玉看著一直晃來晃去不停嘆著氣的我,忍不住說道。

“不好玩,誰大過年像我這樣無聊的啊,不行,我得出去玩,在這樣下去我會憋死的?!?

“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幻玉趕忙道:“小姐大過年的你不要說這么不吉利的話好不好。”

“好好好,那我們現在就出去玩?!蔽覍嵲谧蛔?。

“小姐,外面街上那么多人,我們很容易走散的。

“那我們不去街上去找姐姐可以吧。”

“小姐,這大過年的就去妓院不好吧。”

“沒有什么不好的,就這樣決定了。出發。”幻玉見扭不過我,只好跟了上來。

都說心有靈犀一點通。就在我們剛出門口不遠,就看見姐姐的貼身丫鬟小翠奉姐姐的的吩咐來請我們過去。等我們去到姐姐那里的時候,姐姐已經備好點心,泡好茶等我們了。

“剛才聽小翠說你們在路上就遇上了。我還真的沒有猜錯,你這個性子啊怎么可能做得住。我擔心街上人太多而你喜歡管閑事,怕你出去會有危險,索性就叫小翠把你叫過來了?!?

“謝謝姐姐?!蔽矣芍缘卣f道。對于這個姐姐我是真的很喜歡也很感激的:有個姐姐這樣理解這樣細心地關心著真好。

“傻瓜,從不嫌棄我妓女的身份而認我做姐姐的那天起,我就真心地把你當親妹妹看待了?!?

“姐姐。我也是,你知道嗎?從第一次見到你,覺得你好美好美,那時候我就好喜歡你哦。心想我要是有個你這樣漂亮的姐姐就好了?!?

“妹妹你又取笑姐姐了,你才美呢?要不也不會讓趙公子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上你了。”

“沒有的事,他才沒有喜歡我呢?要不也不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一點消息?!毙睦镉薪z絲失落。

“看來有人得相思病了?!?

“姐姐取笑我,我看是姐姐得相思病才對?!?

“我?”

“是啊,妹妹我又不是傻子,誰都看得出,你看李公子的眼神不是喜歡就怪了。小翠,幻玉,你們說是不是?”

“是。”小翠,幻玉聽到我的問話,異口同聲地笑道。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边@時姐姐滿腹愁容道。

“怎么會。姐姐那么好,如果他不懂得欣賞,那是他的損失?!蔽议_解姐姐道。

“謝謝你,妹妹,好了不說我了,說說趙大哥吧,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出現嗎?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我覺得他對妹妹是真心的,可能被一些事情伴住了,說不定過幾天就回來了。”

“我才不像姐姐那樣呢?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也會好好愛自己。才不要為那些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傷心難過呢!”我沒心沒肺笑道。

“好羨慕妹妹的豁達!如果我可以學到妹妹一半的豁達就好了?!?

“姐姐才不要羨慕我才好,我是沒心沒肺。呵呵!”

開心的時間總是很快過,不知不覺和姐姐了了那么多,發覺后,天也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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