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眾學子都驚呆了,喬先生和寧夏究竟是什么關系,為何要讓她好好休息?
何永敏的眼睛慢慢地落到寧夏的身上,“行了,反正有人幫你頂包了,這次就饒了你!”
寧夏趕緊拱手謝過何永敏,長吁了一口氣。
這節課,總算混過去了。
寧夏吃了午飯,剛要去寢室午休,便被書院那棵海棠樹下的人影奪了眼球。
那里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喬易,另外一個,也是書院的老師,兩個人正在凝神靜氣地對弈,寧夏走過他們身邊時也是小心翼翼的,不能打擾了他們的雅興。
剛剛要走到他們身邊,喬易旁邊的那個老師便站起身來,說道,“我好像什么事情都贏不了你呢!下棋也一樣,今天下不下了,晚上繼續!”
他似乎有什么緊急的事情,慌忙離開了。
寧夏剛剛要經過石桌,喬易的聲音便傳來,“坐下吧,寧夏!”
寧夏吃驚,他讓自己坐下,要干什么?
寧夏乖乖地坐到了喬易的對面,低頭看到了石桌上面黑白的棋子,這是圍棋,寧夏知道,可是她不會下。
喬易正在收拾著棋局,白子擺到寧夏的面前,黑子擺到自己的面前。
“先生,這是要干什么?”寧夏忍不住問道,她的面前,已是一副很美的棋局。
“教你下棋!”
“教我下棋?為什么要教我?”
“正好看見你了,所以要教你!”喬易的神色總是這樣,冷冷清清的,似乎天下沒有什么事情能夠撼動他的情緒。
“哦!”雖然嘴上這樣說,可是寧夏還是納悶,她正好經過這里,所以就教她?怎么都覺得有一種陰謀的味道呢?
“黑子是這樣走的,你看著……”他的兩個指頭拈住一顆黑子,然后穩穩地落到棋盤上。
“我的白子要怎么走?”寧夏對圍棋一竅不通。
喬易看了她一眼,寧夏有些心慌呢,他的眼睛那樣明亮,仿若黑夜中深邃的大海。
“下棋和寫字一樣,需要定心,你天性活潑,總是坐不住,這是下棋的大忌,也是寫字的大忌!現在殿試就要到了,即使你的知識學得再好,可是你的字寫的太次了,還是會減損你的印象分!”他冷靜地說道。
“哦!”寧夏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剛才你明明說過了,是我經過這里,所以你才拉住我下棋的,現在聽起來,怎么好像早有預謀啊!
“你的白子要放在這里!”喬易說道。
“哦!”寧夏慢半拍地回答道,喬易知道不知道,自己和暗戀的人在一起,怎么也做不到心平氣和啊,所以,寧夏的手總是失措地放錯了地方,又或者是把老師的黑子當成了自己的棋子,總之她呼吸不穩,心思亂撞。
其實,她也不是一個笨人,而且還很聰明,這一來二去,早已將圍棋的奧秘領略了幾分,小時候,她外公就常常下圍棋,當時她懶得看,而且很多的術語也懶得記,不過今日,她雖然心思彷徨,喬易的每一句話,她卻都記在了心里,這些話,對她來說并不陌生的,因為很多的圍棋哲理,昔日外公也和她講過,只是她并未放在心上,今日,她放在心上了。
因為,和她說話的那個人是喬易!
“先生,我現在要回去睡午覺了,下午還要上課!”寧夏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站起來,朝著喬易鞠了一躬,反身朝著寢室的方向跑去。
剛剛跑到寢室,就聽到同學們在爭論著什么,尋常這個時刻,同學們一般都已經睡覺了,不知道這是在討論什么。
而且還討論地這樣熱烈!
“你不知道,那個美女的眼睛大得像銅鈴啊,真是秋水剪瞳啊!”俞三寶先說。
“對對,我也看見了,她的頭發也和中原的女人不同,好像是卷發!”高焱的興致也老高了,在談論著他們見過的那個美女。
切,寧夏想到,以為你們說的是什么呢,不過是一個異族的美女罷了,我連外國人都見過,何況只是一個異族的女子,中國的異族女子我見得多了,光在寧夏的班里,就有一個新疆美女,一個回族美女,一個苗族美女,沒見過世面。
寧夏躺進了被窩!
“哎呦,這愛湊熱鬧的人,今天怎么也不發言了?”高焱對著正在墻角睡覺的寧夏說道,平時不管大事小情,她鬧得都是最厲害的,今日竟然一反常態,一語不發。
寧夏正挨著墻角,微瞇著雙目不說話。
“我說寧夏,我們在說美女呢,你怎么沒反應?”高焱坐到她的床頭,打趣。
“沒興趣!”寧夏的聲音好像是從睡夢中傳來,慵慵懶懶的。
“那你對什么有興趣?”高焱問道,隨即低頭沉思了一下子,“不過,你好像確實對美女不感興趣,難道你對男人有興趣?”
一下子引來了哄堂大笑,寧夏不說話,任他們笑!
“你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咱們班里的同學你看上誰了,你給我介紹介紹!”高焱半開玩笑地說道,推著寧夏的肩膀。
“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我一個也看不上!”寧夏說道,不是她說大話,是眼前的這群人,的確沒有人入得了她的眼,無論怎么說,她大大小小也算是個美女啊,美女的眼光哪能這么低?
“我看寧夏是喜歡上喬先生了!”一個聲音傳來,接著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對啊,寧夏,我們你都看不上,是不是看上喬先生了?”高焱又重復了一句,“你要是真有這個意思,可以大方承認,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向喬先生傳達你的心意!”
寧夏只覺得心跳得快極了,雖然他們是在開玩笑,但確實說出了她的心聲啊,不過,她的心事哪能那么容易被說破,她說道,“這世上之人,能入得了我的眼的人,極少!”照樣是那副慵懶的口氣,照樣微瞇著雙眼。
高焱嘆了口氣,“那看起來,寧夏你這一輩子是要打光棍了,眼光太高也不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喬先生有什么不好……”接著他“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他相貌好,人品好,學識更是不在話下!而且還耍一手好劍!”
他說著,仿佛是一個替人保媒拉纖的“媒婆”,而且拉得還是斷袖之癖的兩個人。
又來了,寧夏不再理他,繼續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