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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消息

  • 九域主宰
  • 傾淵
  • 3362字
  • 2015-09-20 22:34:51

感知到身后的追兵突然消失,這名二十來歲的青年非但沒有喜意,反倒更加驚恐。

只因感知中,那一陣急掠而來的狂風。

他忙不迭地加快步伐,極力狂奔,然而卻沒有拉開絲毫距離,只能愈加急迫地感受著,那陣詭異的風聲越來越近。

直至響在耳邊!

他驟然止步,回身揮出一道絢麗的劍芒,襯著臉上的兇狠,似是絕望到了極處,反而生出一股拼死之心。

聲勢駭人的劍氣急速逼近,還未臨身,祁云便感到周身的皮膚浮現出一抹痛意,似是在突如其來的壓力下,有了細小的龜裂。

“可惜,你打偏了啊!”

祁云暗念了聲,瞬息間踏步、前沖,身形如一道漸漸清晰的幻影,由虛無處慢慢顯現,赫然出現在青年右側。而比之身形更快的,是手中的長劍,一劍刺出,試探出一道鐵墻似的阻礙后,祁云接連揮劍,驟然模糊了一片陰影。

一連十多道攻擊幾乎同時發出,落在同一個位置,轉瞬之后,青年這才來得及旋身回劍,可惜已經晚了。

在那道劍氣落到地面,劈開了七八丈長的裂隙所發出的撕裂聲中,一聲猶似玻璃碎裂的聲響接連傳開,緊跟著,是血肉伴著破布撕裂的聲響。

在青年旋身退避之際,祁云的長劍已然刺穿了阻礙,沒入血肉后驟然偏移,沿自青年腹部劃出一道猙獰的傷口。

再一揮動,已然將青年的雙腿斬斷。

“果然,任何東西都有時限和局限性,即使是法器也不例外。不然有它護身,這家伙的身上不該有這么多道傷口。”

眼見這青年在摔倒之際,還拼命地揮動長劍,祁云立時踏步,身形急掠間輕易將青年的右手斬斷。拋飛之際,身形緊跟著移動,將一起拋飛的長劍收入墟戒,只留血水淋漓的手臂摔落在地。

這時候,青年的慘嚎聲才漸漸傳開,藏在其中,是他落地時的撞響。

“看來目前的實力和開竅境中期差之不大,若不是這兩人皆被傷痛拖累,而且一番苦斗后精力不濟,恐怕沒這么輕松。尤其是這個家伙,即使是六道禁制的長劍,也必須一連十多劍,這才突破阻礙。”

瞥了眼在地上痛苦翻滾著的青年,在他止不住的慘嚎聲中,祁云一劍斬破他的衣襟。掃過一眼后,將他脖子上的掛飾挑了起來,落入手中,卻是一片冰涼,渾然沒有貼近皮膚的溫熱。

“看來就是這東西了,也不知道恢復效用的間隔是多久,內里蘊含的是什么禁制?不過,想來這家伙會給出明確的答案。”

祁云輕笑了聲,卻是極為冷漠地說道:“有些事要問你,若是你能給出讓我滿意的答復,我可以給你修復身體的機會,更可以放你一命。”

話音還未落盡,這青年的慘嚎聲立時止住,忙不迭地道:“前輩,您盡管問,我一定言無不盡。”

襯著他臉上的急迫,似是比祁云更想解決心中的疑惑。

這時候,祁云的面容已是一副中年的面貌,看起來淡泊出塵,很有世外高人的風范。襯著依然發揮作用的寂隱,顯得極為高深莫測,再加上之前快若驚鴻的一瞬,這青年不敢有絲毫猶疑。

“你先說說,這個小玩意是什么作用?有什么限制?”擺弄著手中的不明材質的掛飾,祁云一臉悠然地問道。

“這是鉉璜石打造的掛飾,內里有五道【絕鋒】禁制,可以阻絕同等禁制下的攻擊,即使武器的禁制多些,也可以起到一些抵擋的作用。至于限制,就是每一次被打破防護后,需要十息的時間來回復。而若本體受損,那就看里面禁制的完好程度了。”

他趕忙說道,反正東西已經被搶走了,再做保留也是無濟于事,還不如早點解答對方的疑惑,這才能保住自身的小命。

聽到他的解釋,祁云倒是明白了為何山腹內的開竅境沒有防御法器。

這是典型的矛與盾,不管是攻擊還是防御,禁制的數目才是關鍵。而以山腹‘培養’出的心性,必然以攻擊類的法器為首選,相互對比下,與其弄些起不了多少作用的殘次品,還不如積攢積分后換取禁制更多的法器。

“回答的不錯,現在你可以修復斷掉的右手了。”祁云將地上的斷臂踢到青年身前,在他焦急伴著驚喜的表情中接著問道:“你是哪座城內的世家族人?現在城里的情況怎么樣了?”

這青年忙著修復手臂,絲毫沒注意到祁云語氣間的莫名韻味,聽清問題后立時答道:“我是元巒柳家的人,現在城內很不安穩,若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和他們進入洛蒼山了。只是沒想到……”

他苦笑了聲,卻不敢露出絲毫怨恨的神情,臉上依然布滿了懼色。

難道真的打起來了?

祁云沉吟了會,皺起的眉頭適時呈現了幾分疑惑,問道:“我很久沒出洛蒼山了,你把幾座城的情況都詳細告訴我,順便,把你的雙腿也接上吧。”

“謝謝前輩。”青年道了聲謝,手臂還未完全恢復,便爬到被斬斷的雙腿前,移動后的地方留下一灘淋漓的血色。他也沒在意,趕忙將雙腿扶正,一邊極力吸納周遭的元氣用以修復身體的消耗,一邊接著說道:

“這要從胡闕城說起了,不知道是誰設下的圈套,將林家的子嗣擒下后引起了城內的混亂。聽說剛開始時,是林家和默家打了起來,當場就死了個凝元境,應該是默家的大長老,之后默家只有少數人逃了出去。”

“本以為這事就算完了,沒想到默家剛滅,楊家又跳了出來。說是有人挑事,將他們家的后輩殺了大半,又說兇手可能躲在默家,想進去搜捕。剛大戰一場的林家當然不肯了,就在他們兩家爭執時,其他的世家也跳出來了,也說自己家里有人被殺了。之后就打得一團糟,據說死了很多人,至于還有沒有凝元境,這我就不清楚了。”

“就在戰局越演越烈時,沒想到林家的那個誰活著逃出來了,說是擔心他身上的血契,這才沒殺他。據他所說,是我們元巒城挑起的事端,目的是等他們打起來后,好坐收漁人之利。”

說到這,這青年怒罵了句,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之后就徹底亂了,因為擔心被攻擊,于是胡闕城的凝元境全都聯合了起來,決定先發制人,趁夜襲擊了元巒城。當時正是除夕之日,我們哪想到胡闕城的人會來攻擊,措手不及下,死了兩位凝元境,諸多世家子弟也死了許多。”

他的臉上露出后怕混著慶幸的神情,接著道:“當時我也差點死了,在凝元境的攻擊下,不管反應有多快,都毫無用處。若不是我家的防護大陣,而且那些凝元境的目的也不是針對我們這些小輩,恐怕我也活不到現在了。”

他喘息了聲,似是那些難忘的記憶令他恐懼地難以呼吸,頓了會后才接著道:“直到大半個時辰后,胡闕城的人才撤走,好像是聽說東林城的人來了,又好像不是。至于更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之后幾座城就徹底亂了,時不時地有世家遭到襲擊,直到第二天天明,亂戰才算結束。”

“不過除了剛開始的那一戰,事后就是自己城的人動的手了。就比如我們柳家,夜里集合了幾次,所有開竅境中期和以上的族人都會加入戰斗,攻擊其他世家的店鋪掠奪物品。或是趁機宣泄仇恨,將對方名下的店鋪、農莊全都掃滅。”

他苦笑了聲,語氣沉悶地道:“我們柳家也被人攻打過,因為擔心會死在這些混亂下,我才和這幾人聯合出了城,進入洛蒼山躲避。”

“可惜,洛蒼山比城內要危險得多。”祁云輕笑了聲,補上青年沒有說出的話,隨即問道:“他們這么打生打死,就沒找到挑事的人?既然知道有人藏在幕后,也沒有人出來調解?”

“沒有,挑事的人藏得很深,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不過胡闕城和元巒城的世家都懷疑是東林城的世家,好像也是因此,當初的那一戰才會不了了之。后來兩座城的凝元境曾聯合過,一起攻打東林,至于戰況我就不知道了。”

青年又是苦笑了聲,“事態變成現在的狀況,有沒有幕后黑手已經不重要了。難得遇到次渾水,又怎么可能不趁機搶奪資源?殺戮其他世家的族人呢?”

“這么說的話,有凝元境參與了掠奪?他們會這么不知廉恥?”祁云扯了扯嘴角,問道。

“只要沒人看見,又有誰知道是誰做的呢?”青年回道,“不過世家的人都不傻,沒幾天,所有世家名下的店鋪都關門了,內里的貨物全都收進家族,有大陣和凝元境的守護才更安全些。這樣的情況下,凝元境也就不再出手了,想來再過一段時間,等某些世家的仇恨發泄地差不多了,利益重新分配,那時也就徹底平靜下來了吧。”

“那么,現在幾座城的各個世家都有了什么變動?”祁云問道,晦明不定的眸光透著抹隱隱的寒意。

青年全無所覺,依然慶幸混著后怕地說道:“元巒城被殺了三名凝元境,現在還有五個世家保持原狀,兩個茍延殘喘著。另外兩座城就不清楚了,想來也是受損不輕,近幾天幾乎沒有凝元境再動手了,都是我們開竅境的族人。”

“那五個世家內有顧家么?”祁云笑了聲,問道。

“當然了,他們家有兩名凝元境,或攻或守,優勢都太大了。”青年有些不明所以地回道,而就在他話音落下,一道森冷的劍鋒徑直掠過他的咽喉,迸發出一片血花。

“可惜了,我現在的修為還不夠,不然放你回去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何況……”

祁云輕笑了聲,回過頭,看向一處濃密幽深的樹梢間,笑道:“你隔得這么遠,能聽得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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