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不尋常的旅游
我們的旅行注定是不尋常的,車子還沒開出市區(qū)發(fā)動機就出問題了,到修理廠一問,大修。我正在慶幸,云少爺打了一通手機后,說道:“我們車子已經(jīng)搞定了,等下租車公司的人就把車送過來。”
我蹲在路邊,琪琪坐在我的行李箱上,羽卻心不在焉,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租車公司的車很快到了,這是一輛起亞轎車,顯得很一般,不算新也不算舊,我們收拾了行李,云少爺布置了一下車里面,并安裝了行車紀錄儀,我和月帶著琪琪坐上了后排座位,突然一輛警車停在了我們面前,那個送車來的小伙子竟然被人從警車上揪了下來。
“警察,檢查!”帶頭的那民警說道。我和月只好下車,在一邊等待。
“沒有!”經(jīng)過了半小時地毯似的搜索后,他們放了我們的車。領(lǐng)頭的那個還像我們表示了歉意。羽有些惱火,而云少爺?shù)膽B(tài)度好得驚人。
“你從哪里租的車,不知還能用嗎?”月姐有幾分擔心。
云少爺卻不以為然:“姐,你急什么,我是正規(guī)公司租的,要有事也不是我們的事,你們可都看見了,一定是剛才那小子有什么壞事。”
羽說道:“你那個老鄉(xiāng)在前面的服務(wù)區(qū)等我們稍一段路,我們都耽誤了一個小時多了。”
云少爺說道:“沒事,他等不到我們不會自己走啊,出錢補張長途客車票不就得了嗎?我這就打電話給他。”
云少爺打了一個電話后回來跟我們說老鄉(xiāng)已經(jīng)走了,不過在服務(wù)區(qū)的總服務(wù)臺放了袋喜糖給他。
“這是我們那邊的習慣,其實大家一起回家看親人。”云說道。
“你也是羽的同鄉(xiāng)?”我問道。
“羽沒說嗎?我出來比他早六年,所以沒有老家的口音了。”云少爺說道。
其實服務(wù)區(qū)只要十幾公里就到了,云少爺果然從服務(wù)臺拿到了一大袋糖,只是每袋糖包裝上都貼著不干膠標簽,上面寫著“二姑父”“小表哥”等字。
云少爺說道:“沒想到那個粗心鬼這次辦事那么仔細。”
琪琪看著我們在翻看糖果,似乎很想吃。
我對她說道:“別人的禮物不能動。”
月說道:“其實我們拆一包有什么關(guān)系?”
羽扯過一包喜糖正要拆,我阻止道:“你別慣著孩子,這是做人的誠信問題,再說喜糖在禮節(jié)上都有規(guī)矩,我們吃了就壞了規(guī)矩。”
云少爺連忙說道:“我看阿秀比你們都懂事。”
月姐說道:“琪琪,到下一個服務(wù)區(qū),阿姨給你買你喜歡的零食,咱們不吃這種低級的糖。”她故意把低級說得很響。
云少爺搶過喜糖,把它包了起來,放在后備箱中,羽檢查著汽車。
“你在做什么?”月問道。
“我怕有人塞東西在這車上。”羽說道。
月笑了:“哪能還有這樣的事?緝毒警察就是例行公事。”
車子又上路了,琪琪很快就睡著了,我最不明白我們要開六個小時以上的車才能到目的地,如果改乘火車去,恐怕早就到了。我們的車除了中間吃了頓飯就沒有停過,這眼看著要下高速了,我決定先上次廁所。今晚可能要在武漢找旅館住了,總之不能住在羽的什么三大姑六大姨家。
我的手機響了,竟然是秦姐的:“你幫我做件事,你乘的車上有袋喜糖,你把它丟了,馬上丟,姐不會害你的。”
“為什么?”這可是別人的東西,我當然吃驚。
“聽我的話,讓你丟,你就丟。”我真不知道秦姐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和誰在一起,她只知道我?guī)е麋鲿钤碌能嚦鋈ヂ糜巍?
我回到車上,羽和云少爺都還沒回來,月說抱著琪琪去衛(wèi)生間,這里留我一人守著,我于是打開了后備箱,那包喜糖好好地在車上,我迅速拿起了喜糖丟到了最近的垃圾桶里。
等人齊了以后,我們就上車走了。
當我們把車子開出高速出口時,又遇上了荷槍實彈的警察,還有警犬,他們朝我們看了又看,然后讓我們打開行李箱,云少爺很是緊張,而羽卻盯著他。
“可以走了。”看著狗狗回到了指定位置,警察很快就放行了。
網(wǎng)上訂的旅館到了,我們訂了兩個房間,月辦入住手續(xù),云少爺突然發(fā)慌般進來了。
“怎么啦?”月問道。
“誰看見那包喜糖了?”云少爺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我要沒命了!”
月姐說道:“瞧你沒出息,沒了再買點給他們的親戚唄。我們買更高級的。”
云少爺卻發(fā)起了火:“這一樣嗎?”
月拉過了我說道:“咱們別理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們走。”我連忙拉上了琪琪躲進了我們的房間。
“月姐,他怎么生那么大氣?”我問道。
“我不知道,這種人脾氣就像小孩子,過會兒就沒事了。”月姐說道。
我卻擔心起來,糖是我丟掉的,我想去“自首”,于是走出了房間,在大堂里云少爺默默得坐著,羽在他的身邊站著,我不知道要不要說,羽看我出來了,一把拉過了我:“喜糖去哪里了?”
他懷疑了我,其實我想他一定會懷疑我。
“丟了,”我說道,“我在最近的服務(wù)區(qū)丟了那糖,我總覺得這糖好像是地攤貨,看上去太次了。對了保質(zhì)期也過了。”我強調(diào)的目的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錯。
羽看看我,他帶著懷疑的眼光,說實在這個理由太牽強,但真實的理由是有問題的。
“別說了,不就是糖嗎?免得多事。”羽說道,“我看你早點去休息,明天還要跟著我回老家。”
是啊,我為什么擔心一包糖呢,就算是秦姐讓我丟的,其實也只是一包糖而已,我想不明白的是秦姐怎么知道我身邊有糖。羽突然說道:“誰讓你這么做的?”
“沒人哪。”我當然不能供出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