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受傷倒地起來就不見他人影了。”鳳青鸞搖搖頭,氣息故意裝弱。
冷易臣也趕了過來,看到鳳青鸞血流不止的手臂,好看的眉頭皺緊,趕緊上前關心:“青鸞,你受傷了,要緊嗎?讓我給你看看。”
“唉。男女授受不清,王爺,老大的傷,我來替她看吧。”賀棟趕緊擋了過去。
“喂,你不是男人啊,我家王爺自小學醫,醫術驚人,幫她看看是她的福氣。”武安格早就看鳳青鸞二人不順眼了,此刻,趕緊跳出來幫護自家王爺。
賀棟被武安格一嗆,一時語結,趕緊看向鳳青鸞,關切道:“老大,你痛嗎?”
鳳青鸞點點頭,冷易臣說話道:“青鸞,到本王馬車內,本王替你看看傷口。”
“不必了,我自己會處理。”鳳青鸞搖頭,轉身朝著茂盛的樹林走去。
“哎,我說你這人。真不知好歹,我家王爺可是……”武安格氣的跺腳,這傲慢無禮的女人竟然連王爺的好意都不領,真是過份。
“安格,不許胡鬧。”冷易臣輕斥,幽黑的眸子卻落在那抹走遠的輕紅身影上,剛才看她痛的滿頭是汗,想必傷的很重,但以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示弱的。
鳳青鸞尋了一處無人之地,解開衣帶,露出左手臂上的傷口,雖然剛才力度把握住了,但還是傷的不輕,她從懷里摸出自己調研的止血粉末灑上,火辣辣的傷口頓時清涼許多,痛也減少了,止了血,又涂了一層治療傷口愈合的藥,這才撕了一條衣帶,動作麻利的將傷口包扎好,整理好衣服,起身,回到了冷易臣的身邊。
鳳青鸞剛走過來,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她不由怔住,走過去,看見樹上吊著一個人,那人受了重傷,已經奄奄一息了,有武衛正在往那人身上抽打,一邊打一邊厲聲喝問:“嘴巴還這么硬,快說,是何人派你來炸墓的?還敢刺殺七皇子,看你是活的膩了。”
一旁的冷易臣負手而立,溫和的面容,此刻看上去十分的清冷,他看著那人,任由武衛狠狠鞭打,卻是一字不發。
賀棟雖然也喜歡用刑逼供一些嘴硬的犯人,可眼前這殘酷的畫面,還是令他驚心不己,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鳳青鸞,趕緊關切道:“老大,你的傷,包扎好了嗎?”
“嗯!”鳳青鸞的目光落在那鞭打的人身上,這個人想必就是和忠叔一起來刺殺冷易臣的同伙,剛才看他被武安格纏住,看樣子,是武技不如人被擒了,這可怎么辦?他既然和忠叔是一伙,那么,她要不要想辦法救他呢?
眼下的情形,又該怎么救?鳳青鸞不由的陷入沉思。
“快說,你是什么人?誰是你的幕后指使者?你說實話,興許能撿一條命,否則,你就等著見閻王吧。”武衛還在凌厲逼問著,看樣子,如果此人不吐實話,真的難活命了。
那人緊咬牙根,咬的牙根出血,沿著嘴角往下流,他的手臂和腰部都受了傷,更是鮮血淋漓,看上去離死不遠了,但他卻毅力堅定,硬是一聲不吭,任由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
武安格皺起眉頭,對冷易臣說道:“王爺,此人意志驚人,看樣子,是從他的嘴里聽不到實話了,這可怎么辦?”
“一個人意志力再堅強,他也有害怕的時候,既然打不怕,那么……凌遲吧。”冷易臣的聲音很輕淡,可聽在眾人的耳邊,卻是毛骨悚然,凌遲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一刀一刀把肉割下,讓他親眼看著自己被活刮卻死不了,這種非人的酷刑,想必沒幾人能堅持下去吧。
“用刑。”武安格揮手示意。
“慢著!”聽到這里,鳳青鸞本能的喊出了聲。
冷易臣轉頭看向她,幽眸閃了閃,笑道:“青鸞,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鳳青鸞眉尾輕挑,淡淡道:“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個逆賊,若是將他嚴刑逼死,豈不是太便宜了他,不如,王爺先把他關起來,說不定會引來他的同伙相救,到時候,王爺還怕抓不到更多的人嗎?”
“妖女,你休想利用我,你們有種就殺了我,就算要活割我的肉,我也不怕,動手吧,我死也不會說半個字的,我若真死了,也要化作厲鬼,詛咒你們姓冷的一個個不得好死。”吊在樹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發出凄涼的悲憤聲。
“死到臨頭,還廢話這么多,王爺,依屬下看,這幫人是有組織有紀律,想必都經過嚴苛的訓練,這個人寧死不屈,不如殺了他吧,反正也套不出話來,留著沒用。”武安格向冷易臣請命,要殺掉這個逆賊,其實,也是想跟鳳青鸞作對,她主張不殺,那他偏偏要殺。
鳳青鸞杏眸一睜,射向武安格,武安格朝她驕傲的抬抬下巴。
“關起來吧,也許真能抓到他的同伙。”冷易臣沉思了一下,開口下令。
“可是,王爺……”武安格不甘心,他可是王爺的貼身侍衛,跟隨王爺多年,向來他提的意見,王爺都會采納,可今天……卻被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女人給搶去風頭,他怎么能甘心呢?
臥龍山半山腰東南方向,是先皇武帝以及皇后貴妃的陵墓,周圍的墓地都好好的,唯獨中間那最大的陵墓被炸毀了,炸出一個五六米寬敞的大洞,四周巖石崩塌,現場十分慘烈,地上躺著有幾具尸體,都是輪崗換班的侍衛。
“王爺,被抓那個逆賊竟然咬舌自盡了,眼下唯一的線索也斷了,可怎么辦?”何青擦著額頭的冷汗,回來報告。
冷易臣的神情一如平常般淡漠,視線掃過滿地的狼藉,沉吟道:“那就寄望能在這里找到一些線索了。”
“王爺,他們都是被人一刀殺死的,刀口在脖子上。”何青指著地上死尸,向冷易臣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