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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甜蜜的境界(2)

  • 誓約
  • 楊一柳
  • 4737字
  • 2015-09-24 15:26:25

“那,我們就交往吧!”她說這話時并沒有看我,依然是那種很酷的眼神,面沖前方。

就這樣,我突然有了個日本女朋友。感覺有點怪。

車子開到了她家門前,我下了車,Saki開車回了家。

我轉身,打了輛出租車,去見我的狐朋狗友們。

“行啊,劉也,陶喆演唱會你都看?真不錯!”老馬在后海附近一個酒吧門口接我。

“人家陶喆怎么了?人家陶喆促成了一段姻緣。”我說。

“喲?哥們兒,不會吧你?你和日本小妞兒好啦?”老馬問。

“怎么了?不許搞跨國戀?”我笑。

“我當然提倡了,這多有面兒啊,帶一外國媳婦兒!”老馬說。

“你丫廢話怎么那么多?人都到齊了嗎?”我問。

“哎,哎,哎,辦沒辦?”老馬問。

“你丫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逗老馬。

“你看看,你看看,我哪敢勾引嫂子啊,是不是?呵呵,哎,問你,你丫這次不會認真了吧?”老馬說。

“我?我靠,別介呀。沒有,沒有,我認真了,那不遭全國人民反對嗎?快進去,走走!”一句話問得我不知所措,我只有推老馬。

“劉也,這次你丫苗頭可不對,別怪哥們兒沒拉你!”老馬摟著我進了飯館。

剛坐下,收到一條短信,Saki發來的,發了一個筆畫煩瑣的“紅雙喜”,上面趴著兩只喜鵲。我看著短信,覺得很可笑,同時,又很可愛。

后海的晚上,燈火通明,我們坐在一家酒吧的房頂上。這些酒吧,為了更好地招攬生意,在房頂也擺上桌子待客。

我們圍坐在一張小桌子上玩牌。我、老馬、陸陽,還有老馬帶來的一個人,四個人圍坐在一起,輸了的做50個俯臥撐。由于我今天的精神頭特別足,特想趴地上活動活動,所以,每次都想故意輸掉,找個機會運動一下,可是,不知為什么,不管我怎么想輸都輸不了。我覺得非常奇怪,每次都是我上家,老馬帶來的那個人輸。我正納悶的時候,那個人又輸了,已經連著輸四把了。這時,老馬趁那個人做俯臥撐的時候和我說:

“丫腦子有問題。”

“怎么了?精力旺盛?”我問。

“不是,丫受過刺激。”老馬說。

“怎么回事?”我問。

“丫追一女孩兒,追了快一年了,可是,一直沒追上。”老馬說。

“這礙他腦子什么事兒?”我問。

“你聽我說啊。沒追上的原因,是那女的喜歡現在那個大韓,就是胸練得比女的還大的,一使勁兒,能把衣服繃一大口子,叫什么來著?你等等啊。”老馬說罷,又對著做俯臥撐的人說。

“哎,李橋,你玩兒命練,要超過誰?”老馬問。

“RAIN!”那男的邊做俯臥撐,邊喘著粗氣。

“對,叫RAIN。”老馬說。

“是夠有病的!就丫那小干兒樣,這輩子也繃不開衣服啊。”我說。

“那你可又錯了。他剛追這女孩的時候,那肚子,有我這么大。”老馬比畫著他的啤酒肚。

“那夠大的!”我說。

“剛追那時候,這女孩喜歡日本的一個叫……叫什么來著?你等等。”老馬說了一半又問那男的。

“哎,李橋,你以前發誓要和誰比瘦?”

“龍澤秀明。38,呃,39,呃!40……”李橋的臉皺得像一個屁股,使勁繼續做著俯臥撐。

“對,就那瘦得跟猴兒似的日本小崽兒。”老馬說。

“然后呢,就瘦成現在這樣了?”我問。

“對啊,結果那女孩兒,水性楊花,就會追星,突然變了目標。這李橋,也夠二,還一直追這女孩兒,絕對不在體形上落后。你說腦子有問題沒有?”老馬邊說邊笑。

“這女孩兒也夠會選偶像的,反差這么大!這李橋也挺慘的,走了個大彎路。要是以前那身膘兒,照這種勁頭練,別說繃衣服了,都可以胸口碎大石了。”我笑。

這時,李橋終于做完了,臉漲得通紅。

“再來?”李橋說。

“來什么來啊?等會兒,你繼續做就成!”老馬說。

“好,好。”李橋笑著說。我仔細看,他居然長著一張兔子嘴,三瓣兒的!

傻×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喂,干啥呢?”王經緯打來電話問。

“后海呢,和幾個哥們兒!”我說。

“來找我不?我在長城飯店的地上天堂,開了大包房,老多姑娘了,過來嘮嘮?”王經緯在電話那邊說。

“成,正好沒事兒干呢!”我說。

“快點啊,到了我出來接你。”王經緯掛上電話。

這時,李橋還在地上做著俯臥撐,老馬一聽好多姑娘立馬興奮起來,拽起了滿臉青筋的李橋。我們四個人,開著切諾基,向東三環進發!

又是混亂而荒誕的一夜。天快亮了,我拖著王經緯,在洗手間里吐,出來后人已走得差不多,服務員正等著收拾包房。

“人呢?咋都沒了?”王經緯吐完出了洗手間對我說。

“都走了。”我說。

“不能夠啊,剛才還都在呢。”王經緯說。

“你都吐了仨小時了,人當然都走了。”我扶著他坐下。

“×養的,都圖錢。還是兄弟夠意思,仗義。”王經緯指著房頂說。

“哼哼,你剛知道啊!”我說。

“媽×犢子!”王經緯罵道。

出了長城飯店,天已經亮了,但街道上還沒什么人。

“你開吧,我暈。”王經緯遞給我車鑰匙。

“去哪兒啊?”我說。

“去你家吧,先睡一覺。”他說。

我們上車,我先取出了車里的CD。

“干啥玩意兒?”王經緯問我。

“試試車!”我把那張Take Me to Your Heart的光盤卡在后車牌上,為的是避免超速被攝像頭拍下。

“坐好了,咱走了!”我轉身對王經緯說,這時他已經靠在椅背上打起了呼嚕。

我一腳油門,王經緯的奔馳跑車,高速行駛上了三環。

中午,爬下床,身邊的王經緯還在熟睡,我站到陽臺上,充足的陽光照得我睜不開眼,伸了個懶腰,舒服了許多,洗了個澡后,發現王經緯正坐在床上發呆。

“咋了?”我學著王經緯的口音說。

“沒咋,睡不著了。”他說。

我不經意地拿起手機,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發現手機又處于關機狀態。我順手拿起充電器,開機,開始充電,不一會兒,手機屏幕上冒出條短信,我急忙打開,發現原來是條推銷打折機票的小廣告,心里不知怎么了,很希望看到一條Saki的短信。

“有啥電影?放一個看看!”王經緯揉著眼睛。

“好多,你自己找。”我指了指床邊的幾個大箱子,心里突然覺得怪怪的,難道我真的對Saki用真心了?

“我看都有啥片兒?”王經緯邊翻著光盤,邊自言自語。

我又打開了昨天收到的Saki的短信,看著那兩只喜鵲和那個雙喜,又有種莫名的感動。

“沒啥愛看的,吃飯去吧!”王經緯把手里握著的光盤放回到箱子里。

我看著手機出神,并沒有聽見王經緯的話,直到他洗完澡,我才發現,原來自己在發呆。

“看啥呢?”他問。

“沒有。”我放下手機。

“吃啥去,我想喝粥。”王經緯邊說邊穿好衣服。

“走吧。”我放下正在充電的手機。

我們開車去了團結湖公園旁邊的金鼎軒,吃完飯,我們又回到家。

不知為什么,進家門后,我直奔手機。

“再看看有啥片兒。”王經緯又自言自語地翻起了光盤。

“陪我出去一趟。”我拔下手機充電器說。

“干啥去?”他邊翻著光盤邊說。

“找個女孩!”我把手機放在兜里。

“誰啊?”王經緯頓時興奮。

“我女朋友!”我說。

“哎呀,哎呀,哎呀,咋回事啊?有女朋友啦?不易啊。之前咋不告我呢?”王經緯笑著說。

“現在不告訴你了嗎?”我說。

“干啥停這兒啊?”王經緯問我。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說。

掛上電話不一會兒,Saki牽著一條狗走了出來。

“你女朋友?”王經緯看著正走過來的Saki。

“嗯。”我說。

“這里不是那啥區嗎?我看看這是哪國的——日本?”王經緯說。

“嗯。”我說。

“我靠,你現在也老牛×了,小日本?咋認識的啊?現在可非常時期,我看老多人現在反日呢!”王經緯有些驚訝。

“我不反不就行了,你反應那么大干嗎?你反日啊?!”我說。

“我反啥日啊,我老多日本電器。”王經緯說。

“過來,過來,過來。”我下車,蹲下,拍手,沖著Saki的狗說。

“Rich,我的寶貝。”Saki說。

“真帥。”我摸著Rich的頭。

“日本的秋田犬。”Saki蹲到我旁邊說。

“想我嗎?”我問她。

“嗯?你覺得呢?”她反問我。

山東門衛,石雕一樣,目不轉睛地站在Saki后面。

“我想你了。”我說。

“這種話不要隨便說,沒想,不用說想了。”她昂起頭,我感覺她說這話時,心里美滋滋的。

Rich似乎很喜歡我,一直在我臉上舔啊舔。

“這是我朋友,王經緯。”我招呼王經緯下車。

“啊,你好,我叫嘉陽沙紀,很高興認識你。”Saki很有禮貌地說。

“哎呀媽呀,中文咋說這好?你好,你好,我叫王經緯。”王經緯笑著說。

“東北的嗎?”Saki笑,王經緯驚訝。

“趁天不涼,兜兜風去啊。”王經緯坐到車里,把車的車篷敞開。

“可以帶Rich嗎?”Saki問。

“為啥不可以?!”王經緯笑。

王經緯一向對我的女朋友比對他自己的女朋友好,或者可以說,比對他自己的女朋友要真誠。

這是為什么呢?我也無法說清楚緣由。

我們四個坐在車上,車行駛在使館區的街道上,街道兩旁樹木蔥綠,Rich伸出了它大大的紅舌頭。

后座上,Saki撫摸著Rich的頭。我閉上眼睛任由陽光照射,任由微風輕拂臉頰,感覺很舒服。我瞇著眼睛,看著藍天,轉眼工夫,我們已經把使館區繞了個遍。

“咱去后海吧。”我突然說。

“我要去。”Saki舉起手。

“走。”我們向后海方向開去。

先買了瓶啤酒,喝了一大口。我喜歡在陽光下喝冰鎮啤酒。后海人聲鼎沸,叫賣聲、吵嚷聲、自行車鈴聲……像往常一樣。

Saki不常來后海,大概只有屈指可數的幾次,對后海的環境還是較為陌生,所以極為好奇,看看這兒,看看那兒,Rich則由我負責牽在手里。

“很少來吧,肯定不了解這片兒吧?”我說。

“嗯,但是,很想了解。”Saki笑。

“知道不?這地方劉也老熟了。”王經緯拍著我的肩膀。

“是嗎?帶我逛逛。”Saki蹦蹦跳跳,很是興奮。

“先帶你去個地方。”我說。

“啊!”Saki感嘆。

“很久沒來了,好像發霉了。”我用鑰匙打開門。

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這是舊貨特有的味道。我將房間里面的燈與音響打開,音響里跳出了Mango Jerry的聲音,很有上世紀70年代的味道。

“看看吧。”我說。

“這是你的嗎?在中國還有這樣的商店啊?”Saki問。

“朋友開的,在北京,僅此一家。因為朋友去泰國了,我前一陣子事情又多,所以很久沒有開門了。”我說。

“哦,東京的下北澤有很多這種二手店,在北京也能聞到這種味道,真是親切。”Saki說。

“真搞不懂你們,咋有這種癖好?”王經緯捏著鼻子站在門口。

“在找什么?”Saki在一旁問我。

“等等。”我在里屋房間掛著的一排皮衣里翻騰著。

“找到了!”我拿出一件黑色的小號皮衣。

“送給你。這個肯定適合你!”我用布擦去了皮上的塵土。

“真的嗎?啊,Made in England啊!謝謝你。”Saki馬上將皮衣套在身上。

“啊,合適,好看!”Saki對著鏡子照了起來。

“我也找一件。”我又翻騰起來,不一會兒,也找出了一件黑色的皮衣換上。

“配嗎?”我也站在鏡子前。

Saki笑,王經緯無奈。

“咋有你們這種喜歡穿舊衣服的人呢?”王經緯靠在門口的墻上,Rich伸著舌頭蹲在旁邊。

“有種在日本的感覺,也有種在美國的感覺。”Saki在這個不足十五平方米的小屋子里翻看著。

“美國?我想去的地方。New York City,簡直太牛×了。對了,你這么喜歡美國文化,為什么沒去美國?”我說。

“為什么說我喜歡美國文化?”Saki問。

“日本人都喜歡美國文化。這我知道。”我說。

“你看,你對日本人還是有偏見的嘛。”她說。

“難道不是嗎?”我說。

“日本人的確都很向往美國,因為那里是個很自由的國家,我爸爸以前就十分喜歡美國,他聽美國的音樂,穿美國的衣服,我也很喜歡,以前也帶我去過。”她說。

“我也想去美國。”我坐在一個大箱子上邊聽邊說。

“可是,我雖然很喜歡美國的文化,但是,我爸爸卻不允許我離開他,更不允許我去美國上學,我也說不清原因,總之……”

“我明白,就是雖然很喜歡那里的文化,但思想上還是有一定的差異,所以你爸爸也不允許你留在那里。”點了根煙,動了動肩膀,皮衣由于很久不穿,板在身上很不舒服。

“也可以這么說吧,爸爸帶我去美國的時候,我真的很想留在那里,我也很喜歡那里的音樂,還有服裝,覺得年輕人待在那里,應該是一種享受。”她說。

“對,對,對!”我應著她。

“可是,自從我來到中國后,那種想法就突然消失了。”Saki也點了根煙。

“消失了?中國有那么大魅力嗎?我可不覺得。”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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