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單純的時間就能決定的,只是身為醫者,手法如何,技巧如何,才是我們看重的。”沈蘅蕪在準備的時候不禁解釋道。
慕棲凰女王一般站在兩人中間,還很有興趣的說了句開始!
兩人同時給受傷的士兵喂下了麻藥,但是接下來,兩人之間的異同一眼就分辨了出來。
“嘖嘖,我真是愛死了這具身體。”刀口在那人的傷口處深深的劃上一道,那場景殘忍至極,可就在這時,杜仲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他將那人的傷口又割上幾分,然后就將磨好的蜈蚣和蝎子的毒液滴了進去,然后就穿針引線開始縫合,他這么直接的治人方法真是讓人有些看不下去。
反觀沈蘅蕪這邊,她沒有再割傷口,而是直接在傷口處覆了一堆草藥,然后就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幾個小瓶子混合著倒進了碗里,又添了些水,最后混成一碗花花綠綠的東西,直接讓人扶著那士兵給他喂了下去。
兩人的速度都很快,當兩人完全住手時,他們倆竟然相視一笑,沈蘅蕪發聲,看向慕非止:“我想,在這軍機營中我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情?”慕棲凰最先開了口,因為沈蘅蕪和杜仲的嘴角都泛著詭異的笑容,賤兮兮的讓人想要撬開他們的嘴角趕緊將那后話給掏出來。
“慢性毒藥。”沈蘅蕪最先開口,目光含笑看向杜仲。
“長期服用會造成身體羸弱,敏感度遲鈍。”杜仲倚在柱子上,懶散的開口。
沈蘅蕪剛要開口說話,慕非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他走到她的對面,伸手將她的臉掰過來,這才道:“不準對著別的男人笑。”
“你別鬧。”沈蘅蕪推開慕非止,接著道:“不會危及性命。”
“無色無味不易察覺。”杜仲的視線迅速的從那并排躺著的兩人身上滑過。
“兩人中毒均有三個月以上。”沈蘅蕪接著對上。
“四個月,呵呵”杜仲笑了起來,被銀發微微遮住的紫色眸子隱隱的透出了光。
“你們的意思是這兩人身上中了能讓人身體羸弱的慢性毒藥?”慕少卿一把甩開扇子,遮在自己的鼻端前方,腳步明顯往后退了一步。
“恐怕不止這兩人。”沈蘅蕪搖頭。
“呵,當你的棺材中發現了一個蟑螂的時候,你的蠶絲被下有可能已經爬滿了蟑螂,嘖嘖,睡在那種地方,想想都讓人不舒服。”杜仲跟說笑話一般說著,可是在場幾人的臉色明顯已經沉了下來。
雖然每個國家都設有軍機營用來查探各種消息,可是因為它獨特的保密屬性,沈蘅蕪還是決定閉嘴不言。
“少卿,你怎么看?”慕非止轉頭看向慕少卿。
“杜仲的意思是這兩人中毒均是四個月,可是這些人常常在外,在營中的時間根本不固定,所以如果真的是大范圍中毒的話,水井是最不可能的。”水井的水三天會一換,當然,這件事慕少卿并為安全起見,并沒有說出來。
“是衣著。如果你們之前的猜測正確的話,那么毒藥只可能被放在衣著上。”慕棲凰一身華衣站在那里,果斷的說道。
“飲食不可能,水源也不可能,所以能讓他們一次性在同一個時間中毒的只有衣著,如果我沒記錯,幾個月前,軍機營的確是發放了一套衣著。”見幾個人都抬頭看她,她解釋道,但是那語氣中卻帶著一種睥睨眾生的意味。
“少卿,三天后給我答復。”慕非止臉上有些不耐,他上前拉過沈蘅蕪的手就走,完全身后的一大幫子人。
這么短的相處時間,沈蘅蕪已經了解了慕非止的脾氣,偏執,直接外加流氓。
回到宮里后,慕非止讓沈蘅蕪先進去,他站在大殿前方,只是輕聲喊了句:“黑鷹。”一抹黑色的身影立刻就單膝跪在了他的身前。此刻的慕非止臉上哪還有一絲的不耐:“把這事交給天機樓。”
“是。”黑鷹來去如風,那話音剛落下,人就沒了影子。
原本美好的一天就這么給勞累過去了,晚飯后,沈蘅蕪看了會兒書,待到有稍許困意的時候這才起身,將襪子脫掉,赤腳踩在地上,雙手一動,開始練著五禽戲。
花容和石榴已經被她打發出去,她此時只著一件白色褻衣,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因為兩個丫鬟被支了出去,所以慕非止回來的時候自然也沒有人通報,而她這很是怪異的動作恰好被慕非止看在了眼里。他不動聲色的走了進來,就坐在軟榻上看著沈蘅蕪,眼睛一動不動,但里面的光芒卻越來越灼熱。
沈蘅蕪原本并沒有發現,最后被他盯得緊了,這才察覺他已經回來了。不過那又如何?五禽戲是師父自小教她練的,這么多年了,要放棄這習慣也難得很。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她就做完了一整套,她靜靜的喘了幾口氣,這才當慕非止是透明人一樣,直接越過他朝另一個房間走去,花容大概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
沈蘅蕪前腳剛走,慕非止后腳就跟了上去,但是走到房間前的時候他又止住了腳步,直到聽見了里面的水聲,他這才推開門。
“你進來之前能敲一下門嗎?”沈蘅蕪一見慕非止出現在房門口,立即將自己的身子沉了下去,只露出一個頭看著他。
“我敲了又如何,你又不能給我開門。況且,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熟悉一下彼此的身體。”說著,慕非止又開始自顧自的脫衣服。
就像兩人第一天相處時一樣,慕非止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沈蘅蕪還光著肩膀沉在水里,他卻將自己扒得只剩下一身薄薄的褻衣,然后只聽啪的一聲,浴桶中的水四濺開來,轉瞬的功夫,慕非止已經抱住了沈蘅蕪赤裸的身子,修長的手指滑到她的蝴蝶骨上,一寸寸的描繪著那骨頭的形狀。
沈蘅蕪就處于這樣尷尬的境地,她被慕非止抱著,浴桶因為慕非止的擠入而變得擁擠不堪。慕非止就是個粗魯的人,粗暴的攬住沈蘅蕪就不讓她動彈,沈蘅蕪一邊掙扎著,一邊大聲的嚷嚷著:“你抱這么緊,我怎么洗澡啊!”吵吵的同時,她的眼睛瞥向了搭在浴桶上的衣服,身子朝那里越蹭越近,終于在慕非止收緊胳膊的時候成功將針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