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沈蘅蕪轉過頭罵他,結果正好被慕非止掰過臉狠狠的吻了起來。
后面一直在暗中保護沈蘅蕪的白雀當然沒有錯過這非禮勿視的一幕,他瞧著這場景,不由得感嘆出聲:“啊,原來主子是這樣哄女人的!”
杜仲趕上來的時候,慕非止和沈蘅蕪已經快要到達前方的鎮子了,只要越過這個城鎮,前面就是海城的縣城,所有的賑災活動都會聚集在那里。
“直接去縣城。”要走近那鎮子的時候,慕非止說道。那意思也就是說,今天不在這個縣城落腳了。
“依我看你還是停一下比較好。”杜仲的馬并排到慕非止的左側,怪笑著道:“咱們今天騎馬,走的速度要比預想中的快,所以有些事情還來的及看。”
“這是鎮子嗎?怎么這么荒涼?”沈蘅蕪看著眼前比剛才玉米地還荒涼的景象,好似跟打過仗一般的場景,下意識的就朝慕非止看去。
“進去看看。”慕非止的耳邊隱隱傳來哭號的聲音,他的馬跑在最前面,循著聲音的來源而去。
當三人最終到達聲音源頭的時候,那場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一群官兵在鎮子外圍站了一圈,而他們的中間是一個很大的土坑。沈蘅蕪他們落地的時候,那些官兵正將面前的一排排人給推了進去。那些人跪在坑邊,雙手被人綁在后面,身上幾乎沒穿什么東西,當那些官兵將人們給推下去的時候,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頓時被放大了好幾倍,雖然那些人的嘴巴被布堵住了,可是那嗚咽的聲音仍讓沈蘅蕪膽戰心驚,她下意識的往慕非止的懷里湊了湊,然后朝那群人出聲制止道:“住手。”
站在最中間的縣官抬起頭來在,看到沈蘅蕪的時候,原本還想橫著的一張臉突然笑成了一朵花,他一手捋著自己那一撮胡子,一邊朝沈蘅蕪色瞇瞇的道:“你得病了沒?如果得了的話,現在就把你埋進去,可惜是有點可惜,不過有禍害也不能留著。你要是沒得病的話,本官就收你做我的第十一房小妾,師爺,咱們縣里什么時候也有這種大美人了?”
這縣官的本性確實是好色無疑,因為站在沈蘅蕪身后的兩個男人長得也是出色至極,可是這位大人偏偏只瞧得見女色,對于后面某位臉色愈來愈黑的男人是完全也不顧忌,所以他沒有發現,當自己說到要娶沈蘅蕪做第十一房小妾的時候,那男人的臉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你們愣著干嘛?本官收小妾干你們什么事,趕緊把這些人給我埋了。”或許是三個陌生面孔的吸引了許多官兵的視線,所以他們都停手轉過頭來發生了什么,也因此耽誤了事情,所以小胡子縣官一聲吼了過去。
“中氣不足,明顯的縱欲過度。”杜仲笑嘻嘻的站在慕非止身邊,咯咯的笑道。
“你到底有沒有病?本官問你話呢?”縣官見沈蘅蕪轉過了頭,不由得有些著急的問道,他看了看正要埋坑的官兵,又看了看轉過頭和身后男人說話的沈蘅蕪,似乎是在考量要不要過來。
沈蘅蕪轉過頭去,不為別的,是因為她現在手里正攢著慕非止的手,剛剛如果不是她阻止,慕非止的一刀估計已經砍了出去。
“夫君,你不要隨便砍人。”沈蘅蕪抬頭警告慕非止:“這里明顯有疫情,官員自然得懲治,但是也要問明白以后才能懲治。”沈蘅蕪說道。
“活埋這么多人,單單憑這一條他這一條命就不夠用的。”慕非止拉著沈蘅蕪,向前走了幾步,朝身后打了個響指,一排黑衣人頓時整齊的出現在他的身后。荒涼的縣城空地上,因為這隊人的出現而揚起了一層沙塵,他們全都是黑衣加身,臉上帶著黑色的面具,看不清真實的容貌,因為他們的到來,那些官兵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了過來。
“全都綁起來。”慕非止冷冷的下令,目光卻靜止在一個點上。他嫌惡的看著那縣官的一撮小胡子,再次開口:“這個人閹了。”
沈蘅蕪站在一邊,看著那十幾個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颼颼的就將一群群官兵給綁了起來,三五個人一捆,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縣官看著這場景,腿已經軟了,他呆呆的站在那兒,手指無力的朝慕非止指去:“你們……你們是……啊啊啊啊!”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閹了一刀。
也就是在這時,慕非止的一只手輕輕的覆上了沈蘅蕪的眼睛,不想讓她看見這有些血腥的場景。
沈蘅蕪雙手撫在慕非止的那只手上,耳朵一動,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而一旁,杜仲比她速度更快的說了出來:“呀,大隊人馬,這群人的消息真是靈通,已經聽風來了。”
杜仲的聲音剛落不久,一陣陣馬蹄聲就傳了過來,慕非止的手還沒有撤回去,沈蘅蕪就聽見有不少人的朝這里靠近了。
“微臣救駕來遲,請王上,王后恕罪。”海城知府姜大海率領著身后的一種下屬朝慕非止的方向跪了下來。
“啊,她……她是王后?”時至此刻,小胡子縣官的眼里依舊只瞧得見沈蘅蕪,完全忘記了那位坐擁整片淮南的男人。
“廢物,見了王上王后還不下跪!”姜大海一腳就朝小胡子縣官踹去,結果正好揣在他傷口處,他疼的又暈了過去。
“廢物,有眼不識泰山,留著你有何用!”見小胡子縣官暈了過去,姜大海從腰間拔出劍,一劍就要刺上去了。
“嘭”的一聲,杜仲將一顆小石子打了過去,正好將劍的角度給歪轉,這才使得那位色膽包天的縣官沒有在夢中一命嗚呼。
“姜大海,在孤王的面前殺人,你膽子不小啊!”慕非止冷哼一聲,冷冽的目光從下到上掃視著跪在眼前的海城知府。
“微臣不敢。”姜大海趕緊扔掉劍,雙手向前,又跪了下去。
“不敢?孤王看你敢得很?你上報的奏折怎么說的!說疫病只集中在海城城中心,那這里的事情你如何解釋?朝廷撥給你們的銀子你們都擦屁股了嗎?有了疫情就將人活埋?趕緊給我落實,否則,明日孤王就將你全家也給埋了!”慕非止今天著實氣得不輕,這一條條不是人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