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大婚的這日是女子最漂亮的一天,這話說的果真不假,當沈蘅蕪看到安然坐在那里的慕棲凰的時候,心中很是震撼了一把,慕棲凰長得本就好看,一打扮,簡直是恍若仙子下凡。
“小腦,你莫不是找人堵門了吧、你堵不住的。”慕棲凰剛剛就聽到了沈蘅蕪同慕非止在外面說的話,她好笑的說道。
沈蘅蕪原本還不信這話,可是真的等到封譽帶著人來接的時候,沈蘅蕪嘴角抽搐的看著他以及身后的幾個壯漢,那幾個堵門的小丫頭哪是他們的對手,這封譽雖是木訥之人,不過還是給幾個丫頭塞了紅包。看到自己的設計輕而易舉的就被人破解了,沈蘅蕪趴在慕非止的懷里,很是傷心的喃喃道:“怎么會這樣……”
“封譽那樣的莽夫,你怎么玩兒得過他?”慕非止拍了拍沈蘅蕪的背,很是隨意的安撫道。
“……”
觀禮的時候,沈蘅蕪和慕非止是以帝后的身份坐在上位,封譽和慕棲凰剛剛拜完天地,沈蘅蕪就趴在慕非止耳邊,小聲的道了句:“夫君,我去如廁。”
慕非止慵懶的點了點頭,叮囑了幾句,這才放開她。
沈蘅蕪剛走,這事情就來了。就在將軍府一片喜氣洋洋,大家嚷嚷著要將新人送入洞房的時候,忽聞一聲清冽的聲線在大堂中響起:“淮南王,你準備何時將本王的王妃送還?”
眾人聽見聲音,都循著聲音的來源瞅了過去,只見那人一身白色的繡金袍子,外面搭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大氅,白衣黑發,倒真真是公子人如玉,他一路從大門口走進來,隨著他的走動,衣服也跟著翻動,這么美麗的一幕看在眾多女眷的眼里,真真是一副好景。
慕非止坐在上座上,盯著來人,瞇了瞇眼睛,秦玄戈!
“淮南王,上次你搶了本王的王妃,準備什么時候歸還呢?還是說,你準備占為己有?堂堂的淮南王,搶別人的妻子,似乎是不太好吧!”秦玄戈一路走過來,就在慕非止的正前方站定,他的話一出口,頓時驚掉了一眾人的下巴,來參加喜宴的人都伸長了耳朵,生怕錯過什么東西,這個陌生男人說什么?說他們的王上搶了別人的女人,這又是怎么回事?
“秦玄戈,如果本王記得不錯,在豐城一戰的時候,你可是親自將你自己的王妃給射殺了,如今你打著這個幌子來擾亂喜宴,本王還沒追究你安得是什么心?”慕非止說話向來慵懶至極,如今秦玄戈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也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
慕非止這話剛說完,大堂中頓時又沸騰了,這又是怎么回事,這個陌生男人竟然將自己的妻子給射殺?一群人都用看好戲的目光看著秦玄戈。
“聽說你的王后今天也來了,為何不露面呢?難不成是看見我在這里,不敢露頭了?若是被這天下人知道,你淮南王的王后曾經是我秦玄戈的正妃,你說,你的子民們會不會笑掉大牙?”秦玄戈很是干脆的拖了把椅子就在大堂中間坐下了,因為封譽已經去送慕棲凰到新房,所以這大堂之上倒也空蕩的很,除了一堆看客。
“啊。”因為秦玄戈的話,有的人驚呼出聲,直接將王后同秦玄戈所說的聯系了起來,在場有不少的富貴權門,他們再了解不過,如今的王后雖說同清平候有些淵源,但是她并非淮南大戶出身,甚至可以說,這位王后的出身的確是個謎,難道,果真如他所說,他們的王后是這個男人的妻子嗎?那他們的王上,這是做了什么事啊!
慕非止精明的眸光一閃,他懶懶的坐在那里,動作很是隨意的拿起一杯茶抿了抿,然后才慢條斯理的冷哼了一聲:“你也配和我的女人相提并論?”
秦玄戈原本就是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人,所以這時候雖然受了慕非止的冷對待,可是依舊笑著臉回道:“既然你不怕,那就讓王后同我見一面,以便洗脫這誤會。”
“夫君,有人喊我嗎?”慕非止還沒有開口,沈蘅蕪的身影就已經從后堂走了出來,她今天身著一身紫色的宮袍,繡花的裙擺長長的落在地上,上好的質地,所以在她走動的時候,裙擺都會跟著搖曳,好似步步生花一般好看。她的發飾沒有多么的繁復,只是簡單的用一根白玉簪子給挽了起來,長長的秀發將她那張精致的小臉給襯托的更加的白皙,眉間落了一點朱砂,看起來更加的魅惑。她在秦玄戈刺人的目光中一步步的走到慕非止的身邊,聲音軟軟的,她拽著慕非止的袖子,卻順勢被慕非止抱坐在懷里。
“夫君,你們剛剛是在說我嗎?”沈蘅蕪定下心神,軟下聲音,要多軟就有多軟,她伏在慕非止的身上,就像一只慵懶的貓兒,同慕非止的氣場要多搭就有多搭。
“嗯,”慕非止嗯了一聲,沒有什么情緒。
沈蘅蕪轉過頭,將視線緊緊的定在秦玄戈身上,當兩人的目光相撞的時候,秦玄戈的心里倒是被嚇了一跳,雖然他很不想承認這點。面前的這個女人,雖然和自己的太子妃長了一張很像的臉,但是從說話到打扮簡直是顛覆性的不同。以前沈蘅蕪在太子府的時候,每天都穿的花枝招展,而且巴不得把所有的頭飾都戴到頭上,而眼前的這個女人,打扮的很是淡雅,尤其那頭上,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的裝飾。還有說話,沈蘅蕪在太子府是最招人煩不過了,每每都會以權壓人,囂張跋扈的性子同眼前這人也不像。
就在秦玄戈思考的時候,沈蘅蕪在心底冷笑了一聲,她從慕非止的懷里站起來,一步步的朝秦玄戈走去,帶著滿眼的冷氣。眾人都疑惑的坐在那兒,看這位王后娘娘要說什么。
“這位公子,聽我夫君剛才的話,你的王妃似乎是在豐城之戰的時候就沒了,人已經沒了半年了,你才來找,這貌似有些可笑啊!”沈蘅蕪的語調軟軟的,可是這話讓人聽著,怎么聽怎么不是味兒啊。
“王后娘娘說得很對啊,人沒了半年才來找,還偏偏挑這種時候,這人純粹是來找事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