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父王,那女兒就退下了!”說著,曹芙蓉行了個禮,就退下了。但是退下的同時,她心中的小心思快速運轉著,父王平日里那會如此否定一個人?且接二連三的說小皇帝的壞話,這里面肯定有蹊蹺!這樣想著,曹芙蓉更加想去禹城了!
清雅閣。
祝玉瑾摸著小灰,從小灰的背上取下了一個小袋,打開一看,是一袋散發著異香的茶葉。這小灰可謂是‘日行千里’,幾個時辰前她回了信把小灰送了出去,幾個時辰后它就回來了,祝玉瑾給小灰準備了一些水和吃的,寫了信后綁在了小灰身上;小灰吃喝完畢,蹭了蹭祝玉瑾的臉頰后,飛向了蒼穹。
小灰剛飛上蒼穹,便落了下來。因為它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項弘。它落下來后在項弘的肩頭,蹭了蹭項弘的臉頰;但是項弘卻不是那么開心,只是撫摸了一下它,看到小灰身上有信,便把小灰騰上半空,小灰十分通人性,見此,便撲棱了一下翅膀飛走了。
可能是在云中被水霧打濕了,祝玉瑾把二師兄送給她的茶葉拿出來到院子里透透氣,就忽然感覺到身后有人站著,一轉身,就看到項弘一個人站在清雅閣的院子里,就那樣看著她,于是便問道,“項弘?你怎么……一個人來了?”
項弘看著她的面龐,“祝玉瑾,我忽然搞不懂你了。”
她心中一驚,站好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說的什么意思!”他的聲音忽然提高了一倍。
一個時辰前。
若梅通知了去椒房殿后,項弘便抱著隨便吃一些的態度進了椒房殿,他本來不想來椒房殿,但是夫子的話說了出來,又加上椒房殿的小廚點心做得的確好吃。
“臣妾參見皇上。”皇后司馬洛柔在殿門口跪著恭迎著。
不知是不是上次眉妙語的事改變了司馬洛柔,項弘覺得司馬洛柔似乎有點不一樣的感覺了。他讓她站起了身,坐到了殿前的茶座上,司馬洛柔主動上前服侍項弘,并接過他的大氅遞給了若梅。
項弘轉頭看了司馬洛柔一眼,說出了自己疑問,“皇后,你今天怎么這么殷勤呢?”
司馬洛柔臉色一紅,道:“皇上,臣妾一直都很殷勤,只是您沒有看出來而已,皇上如今看到了臣妾的好,臣妾好開心。”說著,司馬洛柔吩咐若梅把點心端了上來。
看到那顏色較好的點心,項弘的心情逐漸好起來,吃的也十分開心。
項弘吃完以后,喝了一些熱茶,坐在茶座上歇息,此時,若梅走過來,在司馬洛柔的耳旁耳語了一陣,隨后退去。
項弘看到司馬洛柔的臉色微變,問道:“發生什么事了嗎?”
“沒有,只是后廚的一些事情。”司馬洛柔笑著說道,頓了一下,又說:“皇上,梅園的梅花都開了嗎?”
項弘點了點頭,“只開了一部分而已。”
這話完,便寂靜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項弘便閉著眼睛,想小憩一會兒。
司馬洛柔見項弘要睡著了,便開口道:“皇上,真的是人心叵測呢!”
項弘睜開眼,“你說什么?朕人心叵測?”
司馬洛柔笑了笑,“當然不是,臣妾怎么敢說皇上呢!是萱妃妹妹!”
“萱妃怎么了?”
“萱妃妹妹溫柔可人,待人特別好,但是前些日子她處死了一個貼身丫鬟,原因是這個丫鬟暗中在她的飯食里下毒呢!所以臣妾覺得人心叵測,不能對一個人過分的信任,尤其是沒有摸清對方底細的人!”
司馬洛柔這番話里的別有用意一聽就能聽出來了,項弘眉頭皺了皺,“皇后,你到底想說什么?剛剛若梅對你耳語了什么?朕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么話你就只管說出來!”
司馬洛柔聽到項弘的語氣有變,趕緊下了茶座,跪下身,道:“皇上,臣妾沒有任何誹謗祝少傅的意思,只是剛剛若梅來報,說方才親眼看到了祝少傅前往攝政王府。臣妾知道曹祿中攝政大逆不道,皇上又親信祝少傅,但祝少傅和皇上剛逛了梅園,隨后就跑到了攝政王府,實在是令人生疑!”
聽完這話,項弘的心中逐漸發涼,他在梅園里告訴祝玉瑾自己要去禹城打獵,有兩個目的,一是想給夫子一個驚喜,因為他在禹城有一個大計謀;二是最后一次試探他的夫子,因為但凡皇帝出宮都十分的驚動朝廷。當然,第二個目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但偏偏發生了。
“哼……”項弘冷哼一聲,“皇后倒是思維縝密啊!但是朕想知道,你說出這樣的話來維護朕,不怕被曹祿中發現嗎?”
司馬洛柔猛地抬頭,愣了一下,隨后道:“皇上,臣妾對您忠心可鑒,雖然家父和曹祿中有聯系,臣妾進宮時也收到了曹祿中的指示,但是臣妾可以用性命來發誓,絕對沒有和曹祿中有牽連!”
“用性命發誓?”項弘眼中一紅,他最敬佩的夫子都不能逃過曹祿中的布局,更何況你一個小小女子?
“皇上不相信嗎?”司馬洛柔自嘲的笑了一聲,隨后猛地站起,“那臣妾就用性命證明給您看!”說著,就用頭向桌角撞去。
項弘大吃一驚,連忙跳起,拉住了司馬洛柔。“朕相信你,不要做傻事。”說完這話,還未等司馬洛柔回話,便往殿外走去。
他要去清雅閣問個明白,他要看著夫子的眼睛,聽聽她是怎么回答的!
看著眼前有些慍怒的項弘,祝玉瑾道:“項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是不是去了攝政王府見了曹祿中?然后把我要去禹城打獵過小年的事告訴了他?”項弘抑制不住情緒,大聲地說道。
仿佛是被冰水襲擊了一樣,祝玉瑾愣在了原地,一時間太多的疑問,“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問道。
他多想聽到她的否認,多想聽到她責罵他誤會了她的話,但是他的夫子卻說出了這樣的話,項弘仿佛失神了一樣,笑道:“你承認了?”
“是的,我是去了攝政王府!”話音未落,她便看到項弘轉身欲走,于是急忙上前拉住他,“項弘,你冷靜!最起碼聽一下我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