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王的領(lǐng)域
- 閃婚掠愛,總裁寵妻至上
- 莫顏汐
- 5136字
- 2015-06-12 21:54:45
然后,他轉(zhuǎn)身從文件夾里拿出兩張照片凝望著,照片上的女子就是她。
他盯著照片看了會兒,看了看時間,估計她已經(jīng)睡了,這才回了房間。
冉蜜正趴著睡,睡衣包得很嚴(yán)實(shí),似乎就是為了防范他才買來的。他看過她的衣柜,白色全掃開了,換上她愛的繽紛色彩……
“冉蜜,你只會陪男人打球睡覺是不是?”
她怒視著他,好半天才把身上的枕頭掀開了,冷冷地說:“恭喜你答對了!”
黎逸川因她那委屈的模樣才消下去的火,又被她給掀了起來。他拉開了衣柜,丟到她身上。
“換上!”他冷冷地盯著她。
冉蜜沒動。
“我讓你換上。”他一把拉住她,把她拖了起來。
冉蜜一聲尖叫,抄起那套內(nèi)內(nèi)就往他的頭上丟去了,小內(nèi)內(nèi)不偏不倚砸在他的臉上。全新的,因?yàn)橄催^,還帶著洗衣液和陽光的芬芳。
黎逸川其實(shí)只是想來看看她,便去客房睡的。可這丫頭今天得了花,氣焰突然就囂張了起來,前段時間,什么時候敢這樣和他對著叫囂?
他冷冷地笑著,一枝一枝地,把薔薇花從花瓶里抽了出來,然后用花瓣往她的胸前輕打。
“冉蜜,你今晚讓我滿意了,我就把你得到冉氏的時間提前一個月。”
紫色的蕾絲非常襯她的膚色,尤其是她的肢,白瑩瑩,溫軟軟,像段上好的羊脂玉,胸前的豐滿,更是挺俏得令男人銷。
黎逸川看著她換完了,指著床頭的位置說:“去,趴那里去!”
冉蜜的血往頭頂瘋涌而去,她竭力告誡自己,不要生氣、不要激動……她忍著屈辱,在他充滿了掠奪欲的眼神里,趴到了床頭上。
等了會兒,沒等到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燈卻滅了,扭頭一看,黎逸川已經(jīng)睡了!
“喂。”冉蜜惱了,坐起來,用枕頭打他的腿。
“趴好。”黎逸川看也不看她,只冷漠地說了一句。
痛得倒吸了幾口涼氣,身子突然懸空了,被黎逸川抱到了上。
“還真沒見過有人從床滾下去的!”他一面給她輕揉著手肘,一面低聲諷刺。
“你這不是嗎?”冉蜜抬眸盯他,突然就伸手一推。
“自作自受。”
月光如水,靜謐流淌。
“讓我下去。”她撐起雙臂,小聲說。
“給你的卡怎么不用?”他卻沒松開手,反而箍得更緊一些。
“那張卡取現(xiàn)的額度也不低,怎么跑去買這么些便宜的衣服,這是存心和我對著干?”他又說。
“知道了,明天就取。”冉蜜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氣氛突然又轉(zhuǎn)成了尷尬的僵持,冉蜜強(qiáng)行拉開了他的手,貼著床沿躺下。
黎逸川卻起了床,拿了煙盒和打火機(jī)去臺上。
風(fēng)從玻璃門里吹進(jìn)來,他靠在欄桿上,一手拿著煙,一手放在欄桿上,仰著頭,背影居然顯得有些蕭索孤單。
冉蜜想不起是不是見過他,她一向孤僻,不愛交際應(yīng)酬,就算見過,也不會在腦海里留下印象。就像沈司晨,他都報出了見面的那天,她還是毫無印象。不知道私家偵探會給她一個什么的答案……
這一晚后,黎逸川對她的態(tài)度突然緩和了,而且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都沒過來,白天偶爾會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說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再掛掉。
冉蜜也很配合地去提了些錢出來,買高檔的衣,繼續(xù)開他送的車上下班。
他想要這樣一個聽話的布偶,那就配合他,大家相安無事吧。
只是她的工作很不順利,樂東川的單比想像中的要難太多了,他樂呵呵歸樂呵呵,可一扯上廣告的事,就變忙碌了,冉蜜又去見了他四回,每次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推搪掉。
業(yè)務(wù)上一無進(jìn)展,一個星期下來,冉蜜雙手空空。
總結(jié)會上,張總監(jiān)通報業(yè)績,自然是她墊底。辦公室里的人對她依然不陰不陽,她被人排斥著,每次熱情主動去邀請人一起吃午餐,都被人拒絕,就算在對面的小飯店遇上,他們也以極快的速度吃完,留她一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冉蜜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她甚至把車停在一個街區(qū)之外,再走路過來。她也只穿公司發(fā)的職業(yè)裝來上班,不敢化妝,在辦公室里不敢大聲說話,甚至天天主動替老林去泡咖啡……
到底還有哪里不對?
今天星期天,她應(yīng)該休息。可是鬧鈴一響,她就像打仗一樣沖來上班了。
現(xiàn)在去哪里呢?從空蕩蕩的公司里出來,她有些茫然。林可韻這時候關(guān)機(jī),應(yīng)該是登機(jī)了。她前幾天忙,林可韻在家里的時候,兩個人也沒能見上面。
沿著街,慢吞吞地走了會兒,進(jìn)了附近的小公園里。
有幾對老人家正在散步做運(yùn)動,還有年輕的父母陪孩子玩。她坐在長椅上看了會兒,摸出鏡子來照,看看自己臉上是不是還是霉氣亂飄……
“冉小姐,這么巧。”
一雙運(yùn)動鞋停在她面前,她抬頭看,這滿頭大汗的男人不是上回和黎逸川一起到家里來的,他的老同學(xué)嗎?
“黎逸川呢?”他四下看了看,拉起了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在她身邊坐下來。
“他沒來。”看著他,冉蜜心一動,小聲問:“你以前也認(rèn)識我嗎?”
“哈,他天天看你照片,我還能不認(rèn)識?”他哈哈一笑,從椅子邊摸出一瓶水,仰頭就喝。
照片?黎逸川真的認(rèn)識她?
他喝了水,用毛巾擦了把嘴,又說:“黎逸川那小子今天生日,晚上會帶你去吧?你別打扮得太漂亮了,讓我們嫉妒啊。”
黎逸川今天生日?冉蜜捋捋頭發(fā),輕聲問:“那個,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哈,正式認(rèn)識一下,我叫許毅。”
“你們是什么同學(xué)?”冉蜜好奇地問。
“哈,我們在少管所……你不知道呀……”許毅猛地收住了話題,有些尷尬地看著她。
冉蜜被這三個字震住,少管所……黎逸川年少的時候犯過什么事?
“其實(shí)也沒多大的事,打架嘛……沖冠一怒為紅顏……”
許毅含糊地說了幾句,借口買水跑開了,他黑色的運(yùn)動背心擋不住背上青色的紋身,豆大的汗水從展翼的飛龍上淌下來,把黑色的背心緊緊粘在結(jié)實(shí)的肌肉上。
黎逸川為了哪個紅顏打架?他又是多少歲進(jìn)了那樣的地方?
冉蜜有些挫敗,她連黎逸川的年紀(jì)都不知道!而且從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絲年少荒唐戾的模樣,除了在床上會對她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外,平常看上去都深沉穩(wěn)重,尤其是他那雙眼睛,分明閱盡滄蒼桑,又高傲銳氣。
難怪黎逸川17歲以前的生活一片空白,一定是他想辦法抹去了這段歲月。
也是,一個成功的人,大都不愿意讓人看到他曾經(jīng)的灰暗。
她趕緊和私家偵探聯(lián)絡(luò)了,告訴他這新的線索,偵探帶著未睡醒的呢喃,掛斷了電話。
冉蜜有些忐忑,林可韻介紹的這人靠不靠譜?昨兒就下了定金,這時候偵探應(yīng)該正在積極行動呀,怎么還在睡覺?
她坐了會兒,決定去黎逸川的公司看看,上回好像聽說是在雙馬路。
雙馬路是市的核心商業(yè)區(qū),各大地勢優(yōu)異的寫字樓早就被瓜分了,最高的一棟叫頤美中心,以前的冉氏在頤美中心租了三層樓的辦公區(qū)。冉氏破產(chǎn)之后,公司的高層卷錢離開,還欠了三個月的房租,冉蜜后來去看過一回,公司里就像打過一場激烈的仗,滿目狼籍。
她猶豫了一下,走進(jìn)了頤美中心,在大堂的牌子里找了會兒,沒發(fā)現(xiàn)和黎字有關(guān)的信息。猶豫了好一會兒,她給沈司晨打了個電話,想問黎逸川的公司名稱。
鈴聲還在響呢,她突然看到黎逸川的車到了旋轉(zhuǎn)門外,那頭已經(jīng)接通了,沈司晨含著笑意的聲音傳過來。
“冉冉,怎么主動打我電話了?”
“晚點(diǎn)再打給你。”冉蜜正盯著外面看著,匆匆掛斷電話。
黎逸川正從車上下來,把車鑰匙給那個叫秦方的助理,然后轉(zhuǎn)頭過來了。
冉蜜本來想躲的,可是退了一步,居然踩到了后面的女人,惹得女人嬌聲尖叫,把黎逸川的視線給招過來了。
他的眼神帶了幾分冷漠,直接越過了她,看向她身后的女人,讓冉蜜很不舒服。
這時身后的那女人此時一把扒開她,細(xì)腰一扭一扭地過去了。
“黎總,我正在等您呢。”
冉蜜見邢佳凝已經(jīng)主動大方地握住了他的手,便識時務(wù)地別開了臉,假裝在牌子上尋找其他公司的樓層,也不知道邢小姐是他的幾號夜之伴侶,還是不看為妙。
“黎總,想見您一面真難。”邢佳凝嬌嘀嘀,頗有某明星的架勢。
冉蜜已經(jīng)上了電梯,準(zhǔn)備胡亂按一層,混過去拉倒。可進(jìn)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明明外面很多人等電梯,卻都不上來,還有一個男人正按著電梯的門,態(tài)度恭敬地等著黎逸川……
“專用的?”冉蜜退了一步,看里面的電梯鍵,還真改成了專用電梯,改成了電子顯示屏,直達(dá)頂層!
寸土寸金的地方,黎逸川活生生霸占了一部電梯!
“冉蜜。”邢佳凝這時候的注意力才放到她的身上來,驚訝地看著她。
“邢小姐。”冉蜜打了聲招呼,貼著電梯往外走,卻被正大步進(jìn)來的黎逸川伸手擋了回來。
“我不是找你。”冉蜜微微擰眉,可分明是想上樓去看看他的王國。
“冉小姐。”秦方也快步過來了,看著她,也是一楞。
冉蜜突然有了個不好的預(yù)感,她扭頭就摁那些電梯鍵,冉氏的那三層指示燈也可以亮。
“我買了。”似是看出她的疑惑,黎逸川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冉蜜腦子里越來越亂,齊梓商和黎逸川的侄女在一起,黎逸川買下了冉氏所在的樓層,黎逸川到底想干什么?
若是為了半年后還給她,還說得過去,若是……她不敢想……黎逸川神秘得讓她此時不敢探究下去。
電梯在頂樓停下,黎逸川大步走了出去。
邢佳凝有些防備地看了她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清脆說:“黎總,我知道您很忙,分分秒秒都尊貴如金,不過您可以看看我手里這份計劃,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冉蜜看向電梯門外的公司名稱,凱瑞投資集團(tuán),黑底,冷艷的金屬字體泛著涼光。
整個樓層都已經(jīng)打通,一方黑色的圓臺后,站著漂亮的女秘書。
冉蜜沒有下去,她走下電梯,認(rèn)真地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一切。
這里非常新,應(yīng)該是剛剛裝修完畢,甚至連黑色的桌椅腳上,還有未拆封的皮套。
黎逸川在她的身上運(yùn)用了一切白色,可他卻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辦公,整層樓都是黑色和金色的混合搭配,像高傲的統(tǒng)治者,冷冷地注視著她這個孤單的闖入者。
秘書進(jìn)了他的辦公室,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微笑著請她去走廊盡頭的房間。
冉蜜推開房門,這里是套房,看樣子他這些天都住在這里。寬大的落地窗外,就在平臺上建起了一個泳池,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大床,卻是印著暗色羽毛的黑色的床單,除此之外,連椅子都沒有一張,也沒有衣柜沙發(fā),完全就是一個讓他躺下就睡的場所。
黎逸川建立的這個黑色世界,連空氣都霸道得令人無法呼吸。
她慢步走到了窗邊,看著游泳池里的碧水,強(qiáng)行讓自己鎮(zhèn)定。
“想什么?”
他的手指突然輕撫過來,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滑動了一下,接著便攬住了她的纖腰,下巴擱在她的頸窩里,輕輕地蹭了蹭。
“黎逸川……我今天遇上了你那個朋友許毅……”
她盡量讓語氣平靜,讓語言精煉,可考慮半天,才說了一句,就被他給打斷了。
“許毅給我打電話了,今天我生日,準(zhǔn)備送什么給我?”
他的手指慢慢地解著她的衣扣,往她的胸前鉆去。
冉蜜縮了縮背,被他環(huán)緊了腰,只聽他在耳畔低笑。
“讓我猜猜,你在想什么?你覺得我那是為你打架?”
冉蜜沒出聲,他居然主動提出來,她再好奇,也只能等他自己說。
“別傻了,你還沒那么大的魅力,那時候你還是個黃毛丫頭。”
冉蜜有些窘迫,偏著臉,想躲開他的唇舌,小聲問他:“那你為誰打架?”
“說這些掃興的干什么?一個星期沒見我,想不想我?”
他突然一用力,把她摁到了玻璃窗上,扳過她的臉去吻她。他的吻總是這樣,非讓你喘不過來,渾身無力了,全得依靠他,他才肯放過你。
“黎逸川,別耍我了,你什么時候買的冉氏?”
冉蜜急喘著,想掙脫他這重壓,可不僅沒能掙開,反而被他壓得更緊。
“我還以為你會向我說聲生日快樂,真是失望。”
黎逸川的呼吸沉了沉,他那急促的心跳聲,直接透過她纖直的背,影響到了她的心跳。
她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生日快樂……能不能知道你多少歲?”
“我能不能說自己永遠(yuǎn)二十?”
“來,送給你。”
“我一見這個就覺得配你。”
他低低地笑起來,把項(xiàng)鏈給她戴好。
“黎總,我還在等你呢。”
冉蜜抬眼看去,門并未關(guān)嚴(yán),隱隱看到裙擺閃動。
“秦方,帶邢小姐下去,以后不要再放閑人上來。”
黎逸川沉聲一句,讓外面的嬌聲軟語猛然收住。
很快腳步聲和電梯聲都消失了,整個樓層只有他二人的呼吸聲在輕響。
他慢慢彎下腰來,臉離她的眼睛越來越近,然后離一指的距離處停下,低低地說: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問我,不必去請私家偵探。”
冉蜜的腦子短暫的短路之后,立刻把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警惕地問:
“你怎么知道?你跟蹤我?”
黎逸川的眼神銳利地割在她的臉上,讓她分外難受。
“是你跟蹤我,拿著我給你的錢,找私家偵探跟蹤我。冉蜜,僅此一回,你再敢干涉我的私事,別怪我不客氣。”
他冷冷地說完,那眼神冷漠兇狠,哪有上禮拜把她抱在懷里時的淡淡溫柔?
她還以為他偶爾會溫柔的,卻原來只是假象。
冉蜜怕他!
不止黎逸川,連冉蜜自己都剛剛意識到這一點(diǎn)。
不過,黎逸川以為冉蜜怕他的兇狠,冉蜜卻清楚地知道,她怕的是,一不小心,這寶貴的小命丟在這男人手里。
所以與其說冉蜜怕黎逸川,不如說冉蜜怕死。
冉蜜的腦子里塞滿了亂七八糟的念頭。
背僵硬地貼著大床,長睫輕合,微微顫抖。
她這副楚楚柔弱的模樣,讓黎逸川的戾氣淡化了。他松開了她的肩,低眼看她胸前的雞血寶石。
“以后不要胡來,你戴這個很漂亮,不要取了。”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坐直了體。
冉蜜立刻又反應(yīng)過來,似乎每次她露出弱態(tài)的時候,他也會縮回他的利爪……
總有對策的!
冉蜜捋了捋鬢角處散下的發(fā),低下頭,捏著雞血寶石看。
二人靜了片刻,她才抬眼看他,小聲問:
“你……為誰打架?”
他轉(zhuǎn)頭看過來,深遂的雙瞳就像望不到盡頭的寒夜星空,又有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碎星子裂在里面,光芒冷冽。
“總之不是你,收起你的胡思亂想。”
他冷冷嗤笑,卷了一指她的長發(fā)往她的臉上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