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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君臣盡歡醉晚宴

皇宮。

太子攜落定陽步入朝陽殿內。

皇帝端坐于一矮席上,身前擺放著一案幾,案幾左上角擺了一個白玉制成的筆筒,里面插著幾只狼毫,筆筒之下方堆著一沓宣紙。

只見皇帝左手拿著一本奏折,右手執筆,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時不時在奏折之上勾畫幾筆,小太監則立在一旁研磨輕輕研磨……

盡管太子與落定陽已進入室內,皇帝仍是批他的奏折,未曾抬頭。不知是否察覺到太子與落定陽的到來。太子燁與落定陽也未出聲打擾皇帝,靜靜立在一旁,等待皇帝將奏折批完……

等到皇帝將剩下的幾本奏折堪堪批閱完之時,太子與落定陽一同向皇帝行禮。

“兒臣叩見父皇。”

“微臣拜見皇上。”

“平身吧。”皇帝的聲音溫潤之極,聽不出喜怒。

“謝皇上。”太子燁與落定陽應聲而起。

“太子退下吧,接風晚宴諸多事宜還未準備妥當,你去著手安排吧。”皇帝這便是要將太子支開了。

“是,父皇。”太子遵循皇帝的命令,便退了下去接手晚宴之事。

皇帝又揮退了左右侍奉的宮女與太監,此時室內便只剩下了落定陽與皇帝二人。落定陽摸不定皇帝的心思,只躬身立在一旁,并未開口說話。

“愛卿這么些年在汝陽過的可好?可還習慣?”皇帝慢悠悠的問了這么一句。

落定陽聽到皇帝一開口便是問自己的生活,頓時心中警鐘敲響。皇上這是怪罪自己在汝陽待的時間過久?還是猜疑自己在汝陽多年是在建立自己的勢力?

不管皇帝的真意是何,仔細著答總是好的。

“回皇上,汝陽雖是司幽的邊城,與漠北,梟陽一河之隔,戰亂頻繁了些,但民風淳樸,將士與百姓一條心,汝陽城內還是一片平和安樂。不過還是不及定豐讓微臣更覺心安。”

落定陽這話不僅向皇帝簡單講述了汝陽城情形,更是向皇帝表述了自己對定豐的深厚感情以及暗示了對皇室的忠心。

“愛卿不必如此緊張,朕只是隨便問問。”皇帝微微一笑,根本沒意識到他的隨意一問會讓臣下產生眾多意義悠遠的猜想。

“聽說千和那倔丫頭此次與你一同回了?”原來落煙兒的娘親,落定陽的愛妻沈悠便是當今皇上的表妹,也就是當年艷冠定都的千和郡主。

“阿悠卻是同微臣回來了。”落定陽頓了一下,還是接著說道“還有小女落煙兒也一并回定都了。”

皇帝微笑著點了點頭,“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說著話風一轉,“愛卿回都,將士們可安頓好了?”

落定陽暗自舒了一口氣,終于說到話題上了,更得小心應對了。

“回皇上,大軍暫且安頓在定豐十里之外,等候皇上安排。”

其實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落定陽大軍的安頓情況,此句問話要的是落定陽的態度罷了。

“如此便按照之前的軍隊編管安排下去吧。”皇帝略帶詢問的看著落定陽。

“是,皇上。”此時不光是落定陽,便是皇帝都松了一口氣。

“如此……愛卿同朕說說這幾年的戰況吧。”皇帝頓了頓便說了句這么干澀的話。

好在落定陽平時少不了給落煙兒說些戰爭的故事,聽到皇帝這么說也還是能接下去,不至于落了皇帝的面子。

于是他便繪聲繪色的講起了駐守在汝陽的戰爭事件了。就像……在同煙兒講故事一般。還好皇帝倒不是真的要聽他說的戰爭故事,沒有多注意他的措辭與表情了。畢竟這些個事情早就在司幽傳遍了。不過聽落定陽親口講述倒是別有一番真實的驚險刺激之感。

就在落定陽深情并茂的講述,皇帝聚精會神的聆聽時。

時間在慢慢溜走……

望著漸黑的天色,落定陽突然憶起還有一事未辦好,心下著急。于是他停下了講述,走到皇帝身前,單膝跪地,從袖中掏出了一物,恭敬的雙手奉與皇帝。

皇帝察覺落定陽陡然停止說話,本欲詢問,還未開口,便只見落定陽已單膝跪于他身前。當看到落定陽手中之物時,皇帝身軀一震,虎目灼灼的盯著落定陽的手掌之間,面部激動的隱隱顫抖,內心更是激起了驚濤駭浪。

“愛卿這是何意?”幾次呼吸之間,皇帝已平復激動的心情,平靜的詢問道。不愧久居上位,其修養已令常人難以望其項背。

“臣奉皇上圣諭,率兵抗擊敵人,不負圣望,始終將敵人阻擋在汝陽城外。今微臣領兵而歸,此兵符乃圣上當日賜予,今日當歸還與圣上。”落定陽堅定的說道。

如若當初皇帝的命令不是全力抗擊敵人,長達八年之久,恐怕如今司幽的國土已不是如今的版圖了。誰讓帝王家的疑心如此之重,尤其是對手握重兵的出征之將。

因遵循皇帝之令,落定陽全力抗擊敵人,從未追擊敵人于汝陽十里之外,更別論主動出戰了。數十萬將士堅守汝陽,別說敵軍,就是連一只蒼蠅都未飛入過汝陽。

“愛卿不必多禮,起來說話。”聽到落定陽如是說,皇帝急忙起身,伸手將落定陽扶起,卻沒有接過他手中的兵符。

不是他不想接過兵符,而是如若此時便取回兵符,難免會叫人以為天家薄涼。皇帝還不至于如此亟不可待。

落定陽見皇帝并沒有收回兵符之意,不由焦急了些。此時不把這燙手山芋給交出去,到時候指不定會被找著什么借口或者查出什么差錯,把這兵符給收回去,那時候說不定還會有什么麻煩事。

“皇上。”落定陽退后半步,遂又將兵符遞于皇帝身前:“如今戰事已稍平,汝陽也有重兵把守,此兵符若仍放在定陽手中,難免會落人口實,請皇上收回兵符。”

皇帝見落定陽神色堅定,不似作假,心中甚慰。既是將軍真誠“完璧歸趙”。皇帝定不會辜負這般好意,如此好的臺階,皇帝也定是會把握的……

“哈哈哈……愛卿可真是我司幽的棟梁啊……”皇帝邊說著鄭重接過落定陽手中的兵符。

見到皇帝收回了兵符,落定陽也露出了笑臉,如此便真的是君臣盡歡了。

淳陽殿內,燈火通明,宮女太監穿梭不息。皇帝身著明黃色龍袍端坐于主座之上,龍目時不時掃視下方,環顧四周,眼角笑意不斷。

太子君子燁位于皇帝左下首,仰首便是痛快飲了一杯,干脆利落,劍眉之下的雙眼亮如星辰,可見心情甚歡。

三皇子逸王君子逸坐于太子對面,右手執樽,手肘置于桌面,將酒樽送至嘴邊,微微泯著,嘴角微微勾起,眼中笑意盎然,盡是一派優雅之意。

如果落煙兒在場,肯定會驚訝不已,瞪大雙眼。因為這位三皇子就是她今日在宮門口見著的那位讓她臉紅心跳的少年郎。

在三皇子旁邊的便是四皇子允王君子陌,俊臉微沉,眸寒如一潭清水,薄唇緊抿,在如此歡樂地氣氛下也不見嘴角有任何變化的幅度,微皺的眉深刻的表示了他對這熱鬧環境的不喜。

至于五皇子君子軒和七皇子君子凌落座于太子旁邊,這兄弟倆倒是沒那些許顧忌,互相舉盞便是一飲而盡,好不快意!

乍看之下,不管是逸王,允王,還是兩位未封王的皇子,在容貌之上,都及不上太子與皇帝相似,其余幾位也許更多類似其母罷。

落定陽此時位于四皇子旁邊,因著四皇子清冷的性子,反而少了許多的客套,舉杯示意便算打過招呼。現在反而同坐于他下手的尚書大人閑聊著,眼望四周,各個官員都按著官員品銜依次坐著。

“眾位愛卿。”

皇帝開口道,眾人不約而同放下來了手中的杯盞,端正坐姿。“今晚設宴為落將軍接風洗塵,不拘小節,不醉不歸。來,先干了這杯!”說罷便舉起酒樽,眾人一同舉起了手中的杯盞,君臣盡飲。

“落愛卿忠君愛國,為我司幽舍生忘死,朕代司幽百姓謝過將軍。”說著便對著落定陽舉起酒樽。

落定陽立馬舉起杯盞,同皇帝在空中對碰,共飲了此杯。

眾官員見此君臣和睦之相,微笑撫須的有,垂首頓胸的亦有。不過眾人心中不管如何思量打算,至少今晚是要平和度過了。

此后皇帝便借著身體不適為由,離了席。百官見皇帝離席,均長吁了一口氣,此時才是真正不醉不歸。適才即使皇帝要求不拘小節,可是在天子面前,誰敢真正放肆?此刻倒是真正的放開了,寒暄的寒暄,喝酒的喝酒,好不熱鬧。

忽然,落定陽似有所察,朝三皇子君子逸的方向望去,只見君子逸微笑著瞧著。

見落定陽回首相望,君子逸便舉起了手中的杯盞示意,落定陽微楞,也舉起了酒樽回敬一杯。

逸王莫不是是在向自己示好?不管他拋得是何橄欖枝,暫且擱著。如今朝堂的局勢還不甚清楚,皇上正值壯年,這等事情還是不要沾邊的好。

要說孫遠還真是把自家將軍的心思可摸透了,就愛多想!逸王對你舉杯示意,就不能只是表達一下禮節?就不能是出于對落大將軍你的崇拜?

不過任何猜測都只是猜測,毫無根據。要問君子逸舉杯示好的目的,只有他自個才最清楚。

待到晚宴散席,落定陽回府時,已是深夜。

聽到下人稟告時,沈氏立馬出門相迎,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有了著落。

只見落定陽從一輛馬車中踉蹌而出。沈氏急忙上前相扶。

“老爺?沒事吧?”沈氏扶住醉醺醺的落定陽,焦急的問道。

落定陽朝她咧咧嘴,“無礙,夫人不必擔憂。本將還可以再喝,喝!對了。”說著

便稍稍用力掙開了沈氏的手,往馬車邊走了幾步。雙手抱拳,躬身行了一禮。“定陽多謝逸王特意相送。”

此時馬車窗簾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撥開,君子逸清逸的臉出現在車窗邊,在月光的襯托下,如天神般俊美。他對著沈氏微微頷首,勾起嘴角,“將軍不必多禮,早些安置吧。小六子,且回罷。”

“是,殿下。”

篤篤篤……篤篤篤,馬車的身影越行越遠。

沈氏收回凝視的目光,將落定陽扶回了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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