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小乖說它餓了”走到她的面前,把懷里掙扎想要逃離的紅狐,往她面前遞了遞,笑的明朗。
“是嗎”捻了捻心神,扯著嘴角,伸手輕點下,呲著利牙,一副你敢碰狐,狐就和你拼命的紅狐俏鼻子,轉動著眼珠,盯著同樣瞪著她的狐貍道,“嗯……到還真餓了”
圓溜溜的狐貍眼瞬間充滿希翼,閃著盈光,盈盈的望著她“呲……”對……,壞女人狐貍餓……
伸手觸摸下光滑的狐貍毛,看向凰莫邪輕然道“這狐貍肉,不知道這狐貍肉能不能填飽肚子”說完就好似伸手真要去抓紅狐。
乍然豎起耳朵一聽,一股溜靈活的竄進他的懷里,整個狐貍身子都埋了進去,只聽懷里傳來“呲呲呲……”的抗議聲。
凰莫邪不適的按著紅狐亂動的身體,邪氣好看的眼睛里也蓄著委屈,弱弱的抗議“娘子……”
有些受不了的揮揮手,“呆子,你去把地上的外衣穿上,馬上出發找回谷的路”調笑了半天,東邊的晨曦快咋出一抹紅光,霧霾也快散去了一半。
不能再等了,邊走得找些吃的,從昨日黃昏起就未進過餐,肚子都餓的有些疼,拖著受傷的腳首先站出了洞外。
急忙穿好衣衫,站在她面前“娘子……子淳好了”有些撒嬌的牽扯著她的衣袖角,緊緊的捏在手里。
紅狐站在他的肩上,瞪著狐貍眼,還有些羞惱的看著她,眼眸深處卻有些大大的委屈。
狐貍到底和你這壞女銀有什么仇什么怨,就要害狐,討厭,壞銀,撇開狐貍眼,耷拉著腦袋安靜蹲坐在他的頸窩處,狐貍好餓……
“走吧”坡著腳就要往前走。
一雙灼熱的雙手伸了過來“娘子,子淳扶你……”環著她的纖腰,截著她的一只胳膊,撐著她大部分的身體重量,慢慢前行。
順著他得胸膛輕依了上去,身體的重量減緩了許多,嘴角帶著輕盈的笑,紅狐一接觸自然的空氣,跳下著落在地,四處亂竄,那還有剛才的郁悶樣。
漫無目的走了許久,太陽光早已經撥開云霧,普照著大地,四周也變得異常清晰,整個人沐浴在柔和的陽光下,十分舒暢。
肚子也在不停的抗議聲中消停下來,卻似乎更餓了,皺著五官“娘子,為什么要走這邊,什么吃的也沒有,子淳餓”肚子一直在咕咕叫,子淳難受。
她能有什么辦法,現在迷了路,只有先找到正確的方向,才是重要的,至于為什么迷藥往這邊走“呆子,在這種迷路的情況下,一定要順著樹木長相茂盛向陽的地方走,這樣找出去的機會才大”
這可是上生存課時,她學到手的唯一知識,沒想到今日到給用上了,哎,遇上這樣的情況,真不知道她是該笑還是該哭。
還是有些迷糊,呆萌的點了點頭,崇拜的眼神在發光發亮,活脫脫的表達出你好厲害偶好崇拜你。
正發愁沒空理會他得呆萌樣,這時不知蹦到那里去的紅狐,跳上了凰莫邪的懷里,蹬著腿,前爪拉扯著他的袖子,狐貍臉往最前方唧唧呲呲的吵鬧著。
“小乖,怎么了”跟著它指出的方向,走了過去,樓之畫跟在他們身后,繼續仔細的查看著四周的情況。
又走了許久,側耳隱約聽見瀑布垂直的墜落聲,樓之畫顯的有些興奮,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沒猜錯的話。
快找到路了,高興的早忘了還受著傷的腿,疾步走在了一人一狐的最前面。
慢慢接近廣闊視野的前方,瀑布聲越來越震耳欲聾,剛踏出無綠色遮蓋的地方,有些震驚的停下了步伐。
這里……這里……分明就是當初救這呆子的地方,現在她站的地方就是他摔下來的地點,瀑布的最高處,前面又是一崖,空蕩蕩的在也沒有了路。
凰莫邪從后面急急趕來“娘子……慢。慢……”看著眼前的情況也是驚嚇住了“些”紅狐從他懷里輕盈的跳出來。
站在樓之畫的身旁,站立起來,有些頹廢的慫著狐貍腦袋,有些無力的呲呲……幾聲。
瀑布磅礴的宣泄聲,炸開了耳膜,從這里看去,配上現實的高度,讓人有些眩暈,彎腰領著差點倒下去的紅狐,倒退了幾步,有些疲憊輕輕的坐在地上,陷入思考。
難道說當初凰莫邪也是被逼落到那個懸崖下面,也如現在她一般,命大,沒有生命危險,然后也是逃到了這里,最后又因為什么原因摔了下去,最最后在好命的碰上了她,救了他的命。
如果她的推理沒有錯的話,無意識的抬頭看了眼,正嚇的沒有合上嘴的呆子,從兩個崖上摔下去,都沒死掉,這丫的運氣也太好了。
難道作為君主真有什么真龍護體不成,總比她這種平常人多出那么幾條命,“喂,呆子,口水都快掉出來了”伸手幫忙合上還未閉上的下巴。
扔掉手里撓的有些疼的小東西,盯著身下的一狐,手指著站在前方依舊愣著的呆子“你倆跟著我一起找找,有什么直接下去的路”
說著就開始從四周查看,頭疼的扶著額,這要真是沒有別的法子下去,不會真的要逼著她從這崖上跳下去吧,伸頭在看了看崖與地面的距離,拍拍小心肝,縮了回來,這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正沉浸在傷感中,耳朵里傳來凰莫邪興奮的驚叫聲“娘子。娘子……這里。這里”
尋著聲音跑過去,樓之畫大喜,開心的蹦著腳,避開傷腿跳了過去,“呆子,在那里”一想到可以用走的下去,心里就壓抑不住的激動。
只見長滿灌木與高高的雜草下坡上,凰莫邪用手撇開一旁的草木,露出眼前勉強可以稱之為路的捷徑。
紅狐蹦蹦跳跳在前,她拉著呆子的手撇著擋住路的雜草,順到一邊,清除阻礙,繼續往前走。
直往下的路并不平坦,一路持續撩草的動作,看這除去灌木,就是如人般高的雜草,遠遠的望不到邊,感覺從這路徑下山,遙遙的就沒有盡頭。
走了不知多久,額上都有微微的細汗冒出,行走過程中幾乎把身體的重量,放在完好的腿上,體力有些消耗過大,再加上昨夜到今日還未進食,只覺的頭腦有些眩暈。
凰莫邪見她一路都未說話,乖乖的跟在身后,也未言語,好看的眼眸里清晰的倒映出,女子頸背直立。
天然傲骨,烏黑捶腰的青絲隨著她的動作,在左右搖晃,清風竄來,揚起一片旖旎,邪氣的嘴角加大幅度的揚起,笑的安然。
眼前還是無盡止的雜草叢生,汗似珍珠順著臉頰行行滴落,染濕了衣襟,雙腳有些微微的顫動,牽著的手心也被汗水侵濕,樓之畫覺的連走路的腿都有些漂浮,雙眼還有些昏花。
一個蹴躡,要不是緊跟在后凰莫邪及時及時伸手扶住,怕早已跌到在地,蹲在原地,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身子放平,頭枕在他的懷里“娘。子,怎么了”
伸手按著暈沉沉的額頭,有氣無力的回道“沒事,可能有些累,休息一會就好”安穩的側躺在他臥腿處,輕磕上雙眼,慢作歇息。
見她閉上眼睛不想講話的樣子,緊盯著眼前的人兒,依舊擔心的緊皺著雙眉,看著她額上滑下的細汗。
微微喘著粗氣的身體,自覺的自己好沒用,傷心的眼眸里竄上白霧,似一抹細紗,遮住了眼前的風景。
抬頭想讓淚光倒流,環著四周,都是自己不好,非要跟著娘子來這林子里,要不是他任性,娘子……娘子也不會受到連累,被壞人追殺,差一點……嗚嗚~差一點,差一點,子淳就見不到娘子了,討厭,子淳不要娘子有事,子淳不要……
越想越覺的不安,強忍住的淚水順著眼角流進鬢角黑發里,慢慢滲入頭皮,風兒徐來,侵入少許涼意。
一滴水漬滴落在扶額的手背處,無意識的動了動手指,樓之畫疲憊的睜開眼眸,陽光瞬間打入視線里,有些不適,再次閉上深深的眨了幾下,勉強再次睜開。
水漬滴落在她的臉蛋上,帶著余溫,卻覺的有些灼人,抬高散落在一旁的手,輕壓下他望著天的腦袋。
俊臉上早已是淚意盎然,眼眸哭的緋紅,高聳的鼻子無聲的抽噎著,好看的嘴角緊緊珉成一條線。
看在心里微微的抽痛,有些恢復力氣扯著嘴角露出笑意“呆子,你這是干嘛,我不是還沒死,你到哭上了”裝作鎮定的厭棄一翻。
見她睜眼用手固定住他的腦袋,嫌棄的樣子,心里揪的更不是滋味了,眼淚似斷了閘,流個不停。
收回手,無奈的撐起身子,平坐在他的對面,“這又是怎么了,我不是沒事么?怎又哭上了”輕皺起秀眉,使本就昏沉的頭更疼了。
“嗝……嗚嗚~都是子淳不好,嗚嗚~嗝……要不是子淳任性,不乖,嗝……娘……娘子也不會成這樣,嗝……都是子淳不好,嗝。嗝。嗚嗚~~”難過的哭出聲響,把心里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