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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引美人的伎倆(2)

鄭灝楓一聽,覺得在理,他的嘴角馬上勾出了一道弧線。都親密無間了,說不準還是有望趕在七月初十之前成親的,就算三個月不成親,三年后她都成大姑娘了,她除了嫁自己,還能嫁給誰?

聽到鄭夫人這翻話,林牡丹一肚子的火。什么有了肌膚之親,只能嫁給他,什么成大姑娘更懂的照顧他,她分明就是想說三年之后她是老姑娘了,沒有要了,只能嫁給鄭灝楓了嘛!

氣死人了!氣死人了!明明十八姑娘一朵花,二十歲的時候才是含苞欲放的時候,她竟把自己說成殘花敗柳,沒有人要了。這拉過手,摟過腰,碰過嘴唇算過屁!就算本姑娘睡了你兒子,偷了你兒子的種,照樣可以一腳把你兒子踢開。

真是難死人了,該讓她嫁?還是不讓她嫁呢?

林牡丹看著小床榻上的那個男人,她再也按耐不住了。他的咳嗽已明顯的好轉,臉色也恢復了紅潤。雖然他精神狀態并不是很良好。他總是懶洋洋的坐在床榻上,整天拿著書來打發時間。

他的傷口天天換藥,前面三天是范大夫換藥,后三天是溫立換藥,總之他的傷口天天被紗布包著,愈合成怎么樣,她根本就一點也不知情。

在出院之前,她身為護理醫生,總得查看一下他的傷口吧?

她來到鄭灝楓的床榻前,她伸手要去解他的衣衫。

“表妹,表妹,表妹這是要干嗎?”鄭灝楓壓制她的手,她想確認自己的傷口?要是被她知道他的傷口早就愈合了,她一定會毫不留情趕自己出牡丹閣。

“你別誤會,我不是想占你便宜,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口。”見他臉紅紅的阻止,她趕忙解釋。她對他不感興趣,對他的身體就更加不感興趣。

“咱們還沒有成親,表哥的身子不讓能表妹看。”他沒有更好的借口的了。

“不能讓我看?”林牡丹笑出聲音來。他的身子不讓她看?她不是早就看光了嗎?前兩天都是她幫擦他的身,她還有什么地方沒有看過?嗯!當然,他的區她是沒看過的。

見她的笑不可仰,鄭灝楓的臉更加紅了。“表妹別笑,表哥說真的,表哥生病是表妹照顧的不錯,可今非昔比,若是表妹現在要看表哥的身子,表哥會誤會表妹同意在近日成親的。”

他威脅著她,除非她同意,否則絕不能讓她看到愈合的傷口。

她終于止住笑聲了。她伸出手,到處亂摸。咦!這男人的衣服扣子在什么地方啊?“快到衣服脫了。”

他想的出來,她現在要看的身子就是同意近日成親?她檢查到他的體沒事,她肯定會拿出解婚書來壓死他。

鄭灝楓的雙眼瞪大了,眸子中盡是驚喜的神色。她同意?她同意?她同意近日成親?她不會像前幾次那樣,又是騙他吧?

“快點把扣子開。”她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她按住他的脈搏,靜數著的脈動。挺好!脈動正常。

鄭灝楓慢慢地開衣扣,他的心跳也越來越急促了。表妹幾時懂事號脈?他怎么一點也不知情?她在關心自己的身體?為了確認自己的傷勢,她會同意近日成親?

她沒有脫掉他的衣衫,只敞開他的傷口之處的衣衫。她輕撫自己的胸口,就怕敷著草藥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

他緊張的心跳,像是擂鼓似的。可她并沒有一點羞赧之意,她似乎擔心看到血淋淋的傷口。她既然脫了自己的衣衫,那就是答應自己的要求了。“表妹可不許賴皮,咱們可是事先說好的。”

她又拍拍胸口,讓自己別擔心,大不了就讓他多住兩日。擔憂的心跳加速了!她微顫的手解布紗,她小心翼翼地撥開傷口的草藥。

她生怕看花眼了,閉上一會,再睜開。沒看錯,心臟邊緣的傷口恢復的很好,很平整,應該愈合兩三天了?怒!超怒!暴怒!他還天天換藥,時時裝虛弱。“騙我,你敢騙我。”

他的臉更紅了。要不是她答應近日成親,他才不會讓她看自己的傷口。“沒有,沒有,表哥的傷口是昨日才愈合的,所以溫立才沒有來換藥。”

“你這個白狼,本姑娘辛辛苦苦的照顧你,你竟敢恩將仇報?”她動不了,連手也被他控制住了,她氣的只能在嘴皮上下功夫了。

他羞愧的松了手。他怎么會有這種可恥的想法,這婚期只十日而已,他就不能忍忍?“表哥沒想冒犯表妹,表妹息怒,表妹息怒!”

“哼,”林牡丹憤怒地離開他的身體。想到鄭夫人前兩日的那翻話,她快步地走到柜子前,從柜子里拿出一紙文書。“你和你娘都認為我和你同住一室,有肌膚之親,沒有第二條出路,只能嫁給你了是吧?特別是三年之后,我成大姑娘沒人要了,只能嫁給你了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娘是說三年以后表妹更懂得照顧表哥。”娘親確實是這個意思,她該不會是記恨娘親說那翻話吧?這要是婆媳不和,他夾在中間可要為難死了。

她走到他的身邊,將那張紙丟到他的臉上。“你不用解釋,你娘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你懂,我懂,她也懂,你用不著為她解釋。”

看在他是重癥病人的份上,她是一忍再讓,可不代表她事后不會雙倍還在他的身上。鄭夫人,你就等著瞧,我會風風光光把自己嫁出去的,但是新郎絕對不會是你兒子的!

鄭灝楓拿起一看:“解婚書:經本人慎重考慮后,決定解除愛子鄭灝楓與林牡丹小姐的婚約,從即日起,各方嫁娶自由,互不干涉。另:鄭灝楓不得踏入牡丹園半步,以及林牡丹大婚之時,鄭灝楓須以長兄之身份,送上誠摯的祝福。鄭遠隆:洪武三十年四月十七日。”

隨之,他的臉色泛起了青白,他咬緊牙關在顫抖,他又一字不漏的再過目一遍。文中的部分字跡,是爹的真跡無疑。可這文中“愛子”兩字,卻是那樣的刺痛著他的心。

看到他的這個反應,林牡丹笑了,放聲地笑了。“鄭灝楓,我說過,我會退了這門親事的,我做到了。”

他是十五的傍晚離開的,這解婚書是十七日簽下的,爹為什么簽這字,為什么要同意?“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爹最疼我了,娘也是最愛我的,他們不會同意的,不會的,這肯定是表妹偽造,肯定是表妹偽造。快告訴表哥,表妹是怎么逼迫爹簽下這字的,是以性命相逼?還是又以出走為威脅?你快告訴表哥,你快告訴表哥呀?”

除了表妹拿生命作威脅,還有什么事能讓爹娘放棄這樁婚事?可是不管什么原因,爹娘也不能說爾反爾呀!怎么可以退了這門親事?

“啊喲,痛,你快松手,你快松手,你別這樣,你別這樣。”他的表情很嚴肅,聲調高揚,語氣兇橫,她有點怕怕的。這家伙的力氣可大,他再用力一點,她的骨頭可就要碎了。“沒有,沒有,這是舅父自愿簽下的。”

她沒有撒謊,這是他歡歡喜喜簽下的。不過,這內容,是她后來填上去的。

鄭灝楓松了手,他拿著解婚書,下了床榻,奔跑出去。“不可能,不可能,我找爹問個清楚,我找爹問個清楚。”

他不同意解除婚約,如果她另嫁他人了,那肯定是他戰死在沙場了,除此以外,誰也不阻止他要娶表妹為妻,爹娘不能,任何人也不能。

鄭灝楓的心在流血,一滴一滴的從他眼眶噴出來,他的五臟六腑好難受,就像是被烈火在焚燒,又像是活生生的被人開膛破肚。

“喂,你光著身子呢!你沒衣服,你會著涼的,你會生病的。”林牡丹沒來的及搓自己的手腕,她拿著衣衫追了出來。要是他生病了,還不是又要她照顧。他哭了?他哭了嗎?

“公子,公子。”溫立見公子光著身子從寢室里跑了出來。

“小姐。”薔薇望著他們一前一后的跑了出去。

那一句:喂,你光著身子呢!你沒衣服,你會著涼的,你會生病的,讓鄭灝楓停住了腳步,可看到手上的解婚書,他的胸口就更是堵得慌,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她又是在故伎重演,他不會再上她的當了。

“鄭灝楓,鄭灝楓,你等我。”雖然是偽造文書,但是被撕毀了,或是鄭遠隆不認帳了,她就白忙乎了。“等等我,鄭灝楓,你等等我。”

聽到她氣喘吁吁,他放慢了腳步。

“唉喲!我都摔倒了,我都痛死了。”林牡丹那里追的上他,她跑不動,只好耍賴了。這一招應該管用的。

溫立擋住了薔薇的去路。表小姐為了不讓公子著涼,她竟然裝哭?裝摔倒?

聽到她的哭聲,鄭灝楓回頭過來,只見她坐在地上,傷心的哭起來。他回跑過來。“摔那了?摔痛了沒有?快讓表哥瞧瞧。”

他先是查看她的膝蓋,再看查看了她的手,不見她擦傷,他松了一口氣。“總是這樣不小心,膝蓋痛嗎?”

他攙扶她起來,拍打著她裙子的土漬,他目測著她裙衣,不見有摔破,他輕撫她的膝蓋向她詢問,見她搖頭,他又查看她的手,不見她擦傷,他松了一口氣。

可當他看到她被自己掐紅的手腕,他的心抽痛了一下。他輕揉著她的手腕。自己氣瘋了不成?怎么對她下這樣的重手。“表哥是氣糊涂了,怎么可以對表妹這樣粗暴,原諒表哥這一次,表哥再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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