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其他人都附和了起來。
整個會議室的人也開始不安分了起來,一個個人情緒都相當急躁。
不過華子旸卻輕笑一聲道,緩緩的吐出一口白煙,淡淡道:“各位董事,你們都是商場上的前輩,不會不知道,商場上沒有情面可講的嗎,我也是商人,當然是以利益為主,我覺得這個項目不夠吸引我,盡早抽身,對我有好處,我不覺得我需要和各位將情面吧。你們的利益,我不需要負責。”
“你這怎么說的!華子旸,商場上還有一句話,叫做情留三分情,不要把事情做那么絕。”一個年紀看上去比較大的董事怒道。
華子旸卻似乎沒心思搭理他,伸手按滅了手中的煙蒂,道:“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馬上,我公司財務(wù)部會給你們傳一份詳細報告。”
說完,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唐越霖開口道:“子旸,我和你單獨談?wù)劇砦肄k公室。”說著,他站起身,對在坐的各位董事道:“各位稍等。”
說完,便徑直的走出了會議室,向電梯方向而去。
唐氏總裁辦公室。
唐越霖倒也從容,沒有半點樓下會議室中那些董事們的焦躁。
他在的黑玉煙斗里塞了點上好的煙絲,點燃,吸了一口,看向了華子旸。
“說吧,你要什么條件?”
華子旸看著他,微微的垂眸,“我說過,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唐越霖沉了沉氣道:“子旸,這公司遲早是你的,你何必急于一時?而且你別忘了你是我兒子,你在想什么,我會不知道嗎?你華氏這個時候抽身離開,你的損失不比我小吧,你到底葫蘆里賣著什么藥,在我面前就別耍花招了。呵,說白,你壓根不會放手。這個項目是一塊大肥肉,都叼在嘴里了,你會吐出來?”
華子旸看著他,笑了笑,道:“我要你兒子手上5%的股份。”
唐越霖看著他,眸子一沉,道:“何必貪得無厭?他是弟弟。”
“你想一碗水端平,容易嗎?”說著,他輕笑一聲,“或者,我不為難你,我也不要那百分之五,我要你兒子和我的女人盡快離婚。”
“什么?”唐越霖聞言不禁驚呼,“你的女人?”
“對,蘇淼。我要蘇淼。”華子旸道。”
“混賬!”唐越霖突然一巴掌拍在桌上,怒不可遏的訓(xùn)斥道:“你怎么可以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
“大逆不道?呵,我剛剛就說了,我回來就是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公司我要,女人我也要!唐家和蘇家的聯(lián)姻從兩家合作開始就是默認的事。蘇淼要嫁的人可不是你兒子唐景年,是唐家的繼承人,這一點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你……”唐越霖氣結(jié),“子旸!這件事,你不能胡來!他們畢竟……”
“李代桃僵,你們難道就沒有胡來嗎?蘇淼原本就應(yīng)該是我的。不過你放心,只要保證她全身而退,我會還你們唐家一個兒媳婦和一個孫子的。這比生意,不虧。”說完,他便徑直的走向門口方向……
唐越霖看著他,瞇了瞇眼睛,砸了一口手里的煙……
中午的時候,蘇淼正在吃飯,這吳媽的手藝不錯,做得也都是她愛吃的。看樣子也是華子旸交代過的。
正吃著,華子旸打來了電話,“飯菜還合胃口嗎?”
蘇淼“嗯”了一聲,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筷子吃著。
電話那頭傳來他沉沉的笑聲,“喜歡的話就多吃點。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直接打電話給我。最近這幾天就別出去了,要聽話,乖一點。”
蘇淼回答他的,依舊是“嗯”,但頓了頓,她還是開口道:“我要住酒店,我不要住在你這里。”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隨后便是讓人窒息的沉默,只能聽到車子呼呼而過的聲音,顯然他是開著車窗的,他開著車窗的時候一般是在抽煙。
她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在腦海中勾勒出此時此刻的華子旸的神態(tài)舉止了。
“華子旸……”
“嗯。”這回,他沉沉的應(yīng)了一聲,“你可以不用住在我這里,但是你住在哪兒必須我來安排。”
“無語……”這或許是他最大的讓步了,蘇淼竟然不敢拒絕他,僵持了一下后到:“好。”
掛了電話,華子旸將煙在車窗外彈了彈煙灰,撥通了覃南的電話。
“覃南,是我,我記得你在你公司附近有一處房產(chǎn),過戶給我,順便替蘇淼向你請兩天假……”
公寓樓在是23層,華子旸一手提著她的手提箱,一手攬著她的肩膀,走進了這棟房子。
房子已經(jīng)簡裝修過,里面倒是視野很開闊。有一面落地的大玻璃窗,窗下還有一個貴妃躺椅,很悠閑自在。
華子旸放下行李道:“這里我已經(jīng)叫人收拾了一下,也添置了一些東西。房間在那邊,這邊是書房,這里離你公司也比較近,以后,不要也不要回那個地方去了,聽見了沒有?”
“這是什么意思?”她回頭看著他。
“沒什么意思。”華子旸看著她,“我說過,不喜歡把自己的女人往別的男人那里送。”
蘇淼看看他,最后也沒再堅持什么。
這總比她住在他家來得自在多了。她也
稍稍收拾了一下后,華子旸就開車帶著她去吃飯。
一家中餐館的包間里,他們點了幾道菜。
華子旸倒是吃的不多,稍微吃了點菜,就一直都看著她吃。
時不時的還給她夾菜。
手臂那天撞傷了以后最近拿筷子都沒力氣。
他看著蘇淼顫抖著手夾著菜,倒也沒說什么,只是沉著一張臉淡淡的坐在那里一直保持著沉默。
蘇淼總是會時不時的看向他,最近這幾天,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不好,連話也少了很多。
即使說話,也是讓她注意什么,該做什么等等,沒表情,沒情緒。
看到這樣的他,她也不敢多說什么,也不敢忤逆他什么。
之后,華子旸就接了一個電話,他全程都沒說話,只是在聽著對方說。
末了,他只淡淡道:“嗯,知道了。”
蘇淼看著他,小心的問道:“那個……我能去公司上班了嗎?”
華子旸微微抬眸,看向她。
自從那晚以后,他們每天見面的時間非常多,似乎他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去她現(xiàn)在住的地方,甚至?xí)压ぷ鲙У侥沁吶ァR黄鸪燥垼踔潦且黄鹑コ匈I東西。
雖然蘇淼是心里一萬個不愿意,甚至感道特別的別扭,但似乎他也僅僅如此而已,也沒有對她有過分的舉動,幾天下來,倒也稍微習(xí)慣了一點。只是因為他最近很沉默,她也不敢多和他說話。
“我其實沒什么事了,我也呆在家里很久了。”蘇淼咬著筷子看著他。
華子旸沉默了一會兒后道:“在你和唐景年徹底了斷之前,你哪兒都不能去。”
蘇淼有些無奈,“華子旸,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是你不明白。”華子旸打斷她,道:“你嫁的是唐家的繼承人,不是他唐景年,懂啊?”
蘇淼看著他,知道如果繼續(xù)糾纏這個話題,一定對她沒好處,于是道:“總之我不想整天呆在家里,我不是你家養(yǎng)寵物。”
華子旸給她夾了點菜道:“過幾天我會給你資料,關(guān)于新城一個樓盤,替我做策劃。”
她看看他,沒想到他會同意,華子旸繼續(xù)道:“只要你乖一點。”
蘇淼沒坑聲,其實她根本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太多的事。
華子旸看著她,“你要習(xí)慣我的存在。我是你男人。”
蘇淼沒吭聲,但心里莫名的有些難過。
想說什么,可是話卻哽在了喉嚨口。
最近晚上,常常會夢到那晚發(fā)生的事。那次他們第一次交集的晚上。
是她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抓住了他。如果沒有那一晚,或許她的日子會變得很凄慘甚至在這里根本沒有立足之地,但至少,他們永遠不會有交集。有時候覺得自己挺自私的,需要他的時候,他一定會出現(xiàn)在她身邊。可是事情過后,她卻又一次次的將他拒之于千里之外。
她偷偷的看了看他,他只是捏出了一支煙,但沒點。
蘇淼伸手夾了一塊雞丁放在了他面前的碗里,但沒有去看他,只是輕聲道:“你也多吃點吧。”
她不干去看他,也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到底在用什么樣的眼神看著她,只是低著頭,在沉默中,吃完了這頓飯。
最后他也沒有點那支煙,沉默的將它放回了煙盒之中……
吃完,華子旸送她回了住處,就去公司開會了。
下午覃南倒是來了。
“覃南?你怎么來了?”蘇淼倒是覺得驚訝,“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覃南提著一個水果籃和一束鮮花,笑著走了進來,道:“怎么?不歡迎呀?”
蘇淼將他迎了進來,“怎么會,就是好奇,你怎么知道這里的。”
覃南坐下,笑道:“子旸替你請了幾天的假,然后又到我手里過一套這里的房子,我就想是不是你搬到這里來住了。”
蘇淼一愣,抱著沙發(fā)靠墊靠在那兒,一臉莫名,“等等,你說什么?這房子是他到你這里買的?怎么你和他認識很久了嗎?”
覃南點頭,“是啊。你不知道嗎?我們是同學(xué)。而且也是我和他一起回國的。”
蘇淼恍然,頓時臉色都變了,“你……覃南!你耍我呀!”
不過覃南卻在茫然片刻后不禁笑道:“你竟然不知道?我和華子旸同學(xué)很多年了,你竟然不知道?”
“你什么時候和我說過啊,大哥!”蘇淼激動道。
覃南道:“我覺得……這不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