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姐姐
書名: 農(nóng)家棄女作者名: 佳心不在本章字?jǐn)?shù): 3309字更新時間: 2015-05-05 19:22:40
想了想,指著張氏的手叫:“你媳婦手折了,做不了飯,你和娘做吧,我?guī)鋈フ掖蠓蛉ィ瑢α耍浀昧麸埥o我們。”
丟了話,阮成拽著張氏快步離去。
阮大橋在后邊看著直搖頭,“手折了讓大夫上屋里來看不是更好么,為啥要出門找。”
“人大夫也要吃飯,咱們上門去免得人家跑一趟。”阮成麻溜的回。
木式輕哼,“整天啥事都不干,還能把手折了,她也真是厲害。”
阮大橋嘆氣,“算了,說這么多干甚,還不如去做飯呢,肚子都空了。”
木式不滿的撇了撇嘴,放下手中的東西進(jìn)了廚房。
“娘,在不在啊?我?guī)е艃簛砜茨懔恕!钡蛙浀穆曇暨h(yuǎn)遠(yuǎn)傳來,還沒見人,屋里的阮云蕭便咻的一下沖出去叫,“大姐,你回來了?有沒有帶東西給我?”
外頭,一個長得俏生生的婦人牽著個兩歲大的孩子笑瞇瞇的說,“帶了,帶了一袋糖糕給你,來,快來。”
阮云蕭沖到兩人面前停住,嘿嘿的伸手,“大姐,給我糖糕。”
“蕭兒,怎么這么貪吃呢?誰準(zhǔn)你向你大姐討東西吃呢?”寧氏的話雖然是帶著責(zé)怪,可說這話時是笑瞇瞇的,顯然沒當(dāng)真。
“娘,說什么呢,他是我弟弟,向我討東西吃是再有道理不過了。”阮月嬌一把抱起兒子,呵呵的說。
“你就慣吧。”寧氏嗔。
阮月嬌朝她吐吐舌,將糖糕遞給了阮云蕭,抱著馬有才提步跟著寧氏進(jìn)了屋子。
一進(jìn)屋,娘倆就談起了近況,都過得如意,可是話到尾,寧氏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阮月嬌忙問,“娘,是出了什么事么?”
寧氏搖頭,“沒什么事。”
阮月嬌擰眉,“娘,我雖是嫁出去的女兒,可也是娘的女兒,怎的娘不對我說實(shí)話呢?”
“真沒什么。”寧氏固執(zhí)的否決。
“娘!”阮月嬌有些生氣。
寧氏卻不為所動,不言不語。
阮月嬌無奈,眼珠一轉(zhuǎn),瞧到了阮云蕭,當(dāng)即問,“云蕭,告訴姐姐,最近家里怎么了?”
寧氏臉色一沉,還沒來得及阻止,阮云蕭已經(jīng)開了口,“姐姐,家里沒怎么。”
寧氏心一松,卻聽阮月嬌繼續(xù)問,“娘最近心里有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嗎?”
阮云蕭搖頭,頓了下又道,“不過娘從前幾天從一個人那里回來,心里就存了事。”
“那人是誰?”阮月嬌追問。
“不知道,她有個兒子,爹說他是我外甥,那天我不認(rèn),結(jié)果爹還打了我一頓,到現(xiàn)在還能覺得疼。”阮云蕭委屈的說。
不過打了兩下,哪會幾天還疼啊,阮云蕭這是騙阮月嬌的同情心,要是以前,阮月嬌肯定會應(yīng)承他一些事,可是今天,她卻沒有開口,而是怔怔的發(fā)愣。
沉默了許久后,阮月嬌看向?qū)幨希澳铮愫偷タ戳嗣妹玫模俊?
“嗯。”寧氏不冷不淡的應(yīng)。
“她……怎樣了?”阮月嬌吶吶的問。
自打阮處雨出了那事被趕出去后,她再沒見過她了,不是不愿見,是不知道該怎么見她。
寧氏嘆聲,“不好,她過得很不好,這幾年我一直沒刻意打聽她的消息,前些天你二嬸來告訴了我,說她過得很慘,她是想來勸我勸她賣掉孩子,我去看了她,也勸了她,可她不聽我的,堅(jiān)持要留下孩子,跟當(dāng)年一樣,這死丫頭就是倔!”
“她都過得要賣孩子了?”阮月嬌聲音在發(fā)顫,“她的錢呢?全沒了?”
“都沒了,她那屋子都空了,什么都賣了。”
阮月嬌眼眸瞪大,不可思議的閃動著,片刻后,拽著袖子平息下來,“娘,我想去看看她。”
“看什么看,她那日子是她選擇的,怨得了誰。”寧氏怨聲說。
阮月嬌咬唇,“到底是我的親妹妹,跟我一道生活了十幾年呢。”
“你……”寧氏心底也掂著阮處雨,聽她這么說,心頭動了動,“娘陪你一道去看看,只是看看,看看咱們就回。”
“好。”阮月嬌勾了勾唇。
張氏拖著阮成來,是阮處雨意料不到的,聽著兩人在外頭嚷嚷著,“處雨,快出來,趕緊的出來。”阮處雨頓時有種好笑的感覺,怎么?叫幫手來了么?
瞇了瞇眼,阮處雨讓小魚兒乖乖待在屋里,自個出了屋,看到他們,阮處雨剛要開口,阮成便已經(jīng)說,“處雨,你干的好事,你竟然將你二嬸的胳膊給扭了,現(xiàn)在她飯不能做,農(nóng)活也干不了,還得整天吃藥,你這是要二叔我的命啊!”
原來這男人是她的二叔啊,阮處雨心里這么說,看著阮成卻沒有半點(diǎn)看熟人的樣子。
唇角冷冷的勾起,阮處雨淡然開口,“二嬸,我說過再讓我在我家附近看到你,就不客氣的,你現(xiàn)在是自找不自在?”
“處雨,我本來還以為是你嬸子說大了,沒想到你果然變了樣了,竟然敢威脅你嬸子,是誰教你的?”不等張氏開口,阮成便嚷嚷道。
阮處雨不屑的輕哼,根本不想與他們多說費(fèi)話,直接問,“你們來做什么?”
聽她問,阮成哼哼的說,“我是來讓你賠你嬸子的藥錢的!”
阮處雨輕笑,“抱歉,沒錢,就是有錢,我也不會賠的!”
阮成冷笑著就要往她身后的屋里沖,卻被阮處雨一把攔住。
“誰準(zhǔn)你進(jìn)我家的?”
阮成拉開她的手想進(jìn)去,嘴里也準(zhǔn)備了話要出口,哪知道他才拉開她,阮處雨突然使了一股力推得他踉蹌退步,要出口的話也忘了。
停頓了好一會,阮成才反應(yīng)過來,瞪眼看著阮處雨,“你是處雨么?你哪來的這股子力氣?”
瞧阮成如此,張氏沒說立刻幫著他說話,反而邀功似的開口,“看見沒有,她力氣大的哩,連你都能推動,她怎么扭不了我的手?”
阮成黑著臉瞪著阮處雨,“沒想到你這丫頭竟然暗里練了這么股子力氣,往前還真沒發(fā)現(xiàn),我告訴你,你是橫不過你二叔我的,識相的,就趕緊賠了藥錢我們,否則,今天我不會跟你善了!”
“若我不賠,你待如何?”阮處雨不輕不淡的問。
阮成喉口一喝,“你別以為你是小輩我就不會對你動手!”
話罷,阮成直愣愣的朝屋子里沖去,阮處雨眸光一閃,一個利落的沖上前扣住阮成的手,手頭一個巧勁,就將阮成給掂飛出去。
阮成落地之時蒙住了,有了剛才的經(jīng)過,他這會子可是防著阮處雨對他動手,沒成想,她不止是力氣大,也不知手怎么翻弄了下,就將他弄摔倒了,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摔的!
張氏見自家漢子就這么輕易被阮處雨弄摔下去,驚得直翻白眼,愣了下才快步?jīng)_向阮成,大叫道,“當(dāng)家的,你怎么了?有沒有什么事啊?”
阮成回過神來,看了張氏一眼后搖頭,“沒事。”
張氏也不知是突然靈光了還是怎樣,掃了阮成一眼后說,“我瞧著處雨不對勁啊,她會不會是被什么臟東西附身了?這幾年她的情況咱們又不是不知道,她啥時候偷偷練了力氣的?”
聽她這么一說,阮成也反應(yīng)過來,盯著阮處雨跟看怪物一樣,“你這么說,我也覺得不對勁,她樣子跟以前可不同了,臉上現(xiàn)著一股子狠勁,以前的處雨可不是這樣的。”
前些時候她還去他們家找過他們,就她當(dāng)時,還是一副瘦弱的可憐樣,這會子雖然仍然瘦弱,可內(nèi)相卻不同了!
張氏瞇起眼,沒受傷的手扶著阮成說,“當(dāng)家的,既然她被附身了,咱們這么沖上去可落不著好下場,咱們?nèi)フ胰藢Ω端伞!?
阮成有些猶豫,“這是我的侄女,若找來了人,她還有活頭么?”
“就是死了也比被臟東西占著身子強(qiáng)啊,要是她出去禍害別的人,咱們?nèi)叶嫉迷膺B累!”張氏憤憤的說。
阮成點(diǎn)點(diǎn)頭,慢吞吞的起了身拉著張氏就要離開。
阮處雨先前也沒想這么深,聽他們細(xì)語,她徒然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了,若是原體是個孤的就算了,偏偏她還有父母親戚,她一下變化這么大,他們怎么會不把她當(dāng)怪物?
更何況,她這二叔二嬸顯然沒什么好心,二嬸是個壞心的,二叔也是個莽的,今天他們鐵定是不會放過她的。
阮處雨心里急,想攔住他們,可又不知道怎么攔,殺了?不是不敢,到底是原體的親人,真殺了,未免狠了點(diǎn)。
可若不殺,就沒有其他的法兒攔了。
阮處雨一臉惱色,暗暗吐了好幾口氣,還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離開了。
小魚兒擔(dān)心她,發(fā)現(xiàn)外頭沒動靜,抱著白貂跑到了門口,看阮處雨皺緊眉頭一副很煩惱的樣子,稚聲發(fā)問,“娘,怎么了?”
阮處雨看了他一眼,不知該怎么將心里的事跟他講,“沒事,你進(jìn)去吧。”
她得好好想想,得在這兩人回來之前想出法子來。
阮月嬌和寧氏過去找阮處雨的時候,有碰到張氏夫妻,寧氏本想過去打招呼,卻被阮月嬌拉著隱在一邊,沒讓兩人看見。
待兩人離開,寧氏問,“怎的不和你二叔二嬸打招呼啊?”
阮月嬌擰眉,“我不愿與他們相見。”
“罷,不見也罷,走,前邊不遠(yuǎn)就是你妹妹住的地方。”寧氏直拉著阮月嬌走。
“嗯。”
遠(yuǎn)遠(yuǎn)的,兩人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阮處雨母子,瞧到她,阮月嬌眼眶一濕,“她怎么瘦成這樣了?”
“還不是她自己折騰的。”寧氏沒好氣的說。
阮月嬌嗔怪的看著寧氏,“她離你這么近,你怎么也不曉得來看看她?”
聽阮月嬌語氣不好,寧氏恨恨的回,“我做甚要看她?我活該有她這不要臉的女兒么?”
阮月嬌不過心疼阮處雨現(xiàn)在的身子,聽到寧氏這么說,自是又想起她的事,也怨不著寧氏不來瞧她,誰讓錯的是她。